济慈《冷酷的美女》的反讽解读-AnIronicInterpretationofKeat'sLaBelleDamesansMerci.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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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济慈冷酷的美女的反讽解读AnIronicInterpretationofKeat,sLaBelleDamesansMerci作者:袁宪军作者简介:袁宪军,文学博士,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跨文化研究所教授原文出处: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京)2012年第1期第101-111页内容提要:本文试图运用女性主义批评方法对济慈的冷酷的美女做反讽解读。冷酷的美女中言说者的话语、“妖女”的形象以及自然的意象,不仅是西方文化菲勒斯中心主义的产物,而且还渗透着浪漫主义者典型的想象经验的反讽。ThispaperattemptstorevealtheironicnatureofKeats,sLaBelleDamesansM
2、ercifromtheperspectiveoffeministcriticism.Thespeaker,theimageoflaBelleDameasanenchantressandthenaturalimageryofthepoemareallproductsofPhallus-centralismofwesternculture.TheyatthesametimerevealanironicattitudeofimaginativeexperiencetypicaloftheRomantics.关键词:期刊名称:外国文学研究复印期号:20印年12期La Belle Dame冷酷的美女/菲
3、勒斯中心主义/反讽sansMerci/Phallus-centralism/irony济慈的叙事短诗冷酷的美女(LaBelleDamesansMerCi)以其神秘、晦涩、歧义著称,可谓济慈最难解的诗歌之一。诗歌的题目取自15世纪初期法国诗人加蒂耶(AIainChartier,1385-1433)的一首描写典雅之爱(courtlyI。Ve)的诗歌,但是济慈的短诗却是用民谣的形式写成,整首诗12节,每节四个诗行,采用朗朗上口的抑扬格四音步,每节结尾的诗行用简短明快的二音步,押韵方式abcb,加上英语民谣常用的头韵和重复手法,词语也多处采用中古英语的词汇,读起来玲玲如振玉累累如贯珠”。诗歌的渊源可以
4、追溯到中世纪的民谣歌者托马斯(ThomasRymer),可以追溯到亚瑟王和圆桌骑士传奇、但丁地狱篇(InfemO)中保罗和弗兰西斯卡的爱情故事、乔叟的骑士的故事(TheKnightsTale),甚至还可以看到斯宾塞仙后(TheFaerieQUeene)中菲德利娅(Phaedria谜惑西摩克勒斯(CymoChIeS)的影子。在诗歌创作中解读前人的作品,不仅可以让济慈以似乎相同的主题做幌子随心所欲地处理自己的主题,还可以在尝试其他经验的延续性的同时直接进入自己的审美经验。故而,尽管这首诗歌的古韵似浊醪一样越品越浓,但是把它们进行仔细比较,却发现诗歌所蕴涵的自然魔力(naturalmagic)是贯穿
5、于整个英语文学传统的,而非仅仅停留在某一个传奇或民谣。诗歌所讲述的故事情节非常简单。诗歌伊始,是言说者在一池湖水不远的山腰遇见了T立不幸的骑士(wretchedWight),问他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游荡。骑士说道,他在草原上遇见了T立美丽的仙子(afaeryschild),给她编织了花冠,扶她骑上了骏马,跟她到了山洞里,在那里听她唱动听的歌,吃她采来的野蜜、甘露和仙果,被她迷得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国王、王子和很多骑,全都脸色苍白得像骷髅一样,他们对他说,他跟他们一样做了妖女的俘囚,灾祸在等着他。他惊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山坡上,所以就在这里独自游荡。然而,故事情节表面简单之下是诸多的疑
6、问,词语的清越洗练背后是深刻的隐喻,诗歌的意义决不停止于美女引诱了男子并使他走向毁灭这一解读。自从阿诺德(MattheWArn。Id)在论凯尔特文学研究以及论荷马史诗的翻译(OntheStudyofCelticLiteratureandonTranslatingHomer,NewYork,1883)对冷酷的美女中的强度(intensity,济慈语)和激情(gust。,哈兹利特语)大为赞叹,提出了济慈诗歌的魅力在于其自然魔力之后,批评界对这首诗的关注日益增多,但是,批评界对于该诗的意义却莫衷一是。埃内特(WaIterH.Enert)在济慈诗歌的审美意识与神话(AeSthetiCandMythin
7、thePoetryofKeats,PrincetonUniversityPress,1965)追溯了批评家对于这首诗的渊源于灵感的讨论,并且论证了诗歌的主题取自济慈此前的叙事长诗恩狄弥翁(EndymiOn)的母题。斯佩(StuartM.Sperry)在诗人济慈(KeatSthePoet)中沿袭阿诺德的传统,进一步挖掘了冷酷的美女的中世纪风貌,尤其凯尔特民谣的遗韵。斯佩利认为,冷酷的美女通过爱情、死亡和不朽之意象,寓意诗性意识之萌发和发展,以其精炼简约和发人深省以及反讽?口伤感之融合,成就诗歌的不朽。博斯泰特(EdWardEBostetter)在浪漫主义腹语言说者:华兹华斯、柯勒律治、济慈、雪莱
8、和拜伦(TheRomanticVentriloquists:Wordsworth,Coleridge,Keats,Shelley,Byron,UniversityofWashingtonPress,1975),运用传记批评方法论证了济慈与芳妮布洛恩(FannyBraWne)的爰情,认为诗歌中的美女正是芳妮布洛恩。梅洛(AnneK.MelIor)认为诗歌探讨的是女神/母亲/缪斯相对于人类/儿子/诗人的关系,而且正是这一关系支撑着济慈在设计女性创造力的时候采用了卑躬屈膝和仰给于人的角色。多年来,这首诗被解释为对性爱以及两性吸引浪费精力之思考、对疾病的折磨和英年早逝之隐喻、对诗人自己迷恋自己的诗情之
9、表白,以及济慈与爱情和死亡结下不解之缘的诗人荣誉之焦虑。芭芭拉约翰逊(BarbaraJohnson)认为,诗歌的歧义性是批评界不同解读的根源,她例举ShelookdatmeasshedidIovew中as可以是asif(好像、似乎)f也可以做while(在.的时候)解。如果济慈把这一诗行写为ShelookdatmeasifshedidIoVe,妖女蛊惑的本性不言而喻。诗歌的歧义性,丰富了诗歌的内涵。该诗被誉为济慈最精炼、最富深意”的叙事诗,是它的歧义性使然。另一方面,这首诗也是济慈把没有自我的诗人的信念践行于诗歌创作的又一范例,所以可谓是伟大的抒情诗中“最不带个人感情、最超然物外”的一首。言说
10、者的庐山面目我们在阅读诗歌的时候,往往会不假思索地认为诗歌的前三节为一个言说者,其后为另一个,因为从字面上看,似乎有一位骑士在山腰湖边彷徨的时候遇见了言说者,他随问骑士为什么在这里彷徨,然后是骑士即诗歌的另T立言说者的回答。但是,也存在着另一种可能,即诗歌的言说者始终是一个,即骑士自己,开始的三节疑问,可以解读为骑士的自问。批评界对于诗歌的言说者也没有一致的看法。如果言说者有两个,那么我们会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第一个言说者只身一人来到荒芜的山腰?这个言说者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等等。我们从诗歌中甚至诗歌之外的语境不能找到回答这些问题的线索,所以对这个言说者的身份等一无所知。这且不是重要
11、的,重要的是诗歌中的用词提供的线索。我们先看诗歌的第一节和第二节:Ah,whatcanailthee,wretchedwight,啊,不幸的骑士,什么能使你悲伤?Aloneandpalelyloitering;脸色苍白,独自彷徨,Thesedgeiswitherdfromthelakez湖上的芦苇已经枯萎,Andnobirdssing.没有鸟儿歌唱。Ah,whatcanailthee,wretchedwight,啊,不幸的骑士,什么能使你悲伤?Sohaggardandsowoebegone?形容憔悴,神情沮丧,Thesquirrelsgranaryisfull,松鼠的窝里已储满粮食,Andth
12、eharvestsdone.收获都进了谷仓。骑士,在原稿中为knight-at-arms,发表时改为wretchedwightf绝大多数批评家认为前者更好,认为后者只是wight一词增添了古韵。然而,他们忽视了wretched”一词所隐含的意义。knight-at-arms是中性词显然是一个言说者对所见人物的事实描述,wretchedwight表露了心理活动,说明wretched这一属性可以是言说者从所见人物的外表加于自我的印象,也可以暗示自我怜悯、自我解嘲。更有意思的是什么能使你悲伤?这一问话。我们知道,骑士不仅具有正直侠义的精神,还拥有勇敢坚毅的品格。壮士何慷慨,志欲吞八方荒。驱车远行役,
13、受命念自忘。Ql)这才是骑士的风范。没有什么能使他悲伤,can一词凸显出这样的意思。疑问中略带着指责(自负?)的口吻。言说者深知骑士(所臆断的?所焦虑的?)悲伤的缘由,而且,只有这一种缘由才能使他悲伤。“荣泽之水怎能有吞舟之鱼。(12)能使骑士如此悲伤的,只能是当时相候赤蓝桥,今日独寻黄叶路Q3)了,或者通俗一些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种文化认同在西方亦然。为了这一缘由而悲伤,可以说在情理之中,可以说值得,也可以说活该。值得也好,活该也罢,诗歌的词语暗含着反思的双关,双关进而潮涌着言说者言彼及此的悖论,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这里的言说者是骑士偶遇的某某。当然了,我们还可以假设,假设言说者是诗歌所描述
14、的地理环境里唯一的一个栖居者,假设他已经遇到过很多骑士,且这些骑士神情沮丧、面容苍白、独自彷徨于这里,均与诗歌里的骑士有过一样的或者类似的经历,那么,任何骑士在游荡都会让言说者按照常识自觉或者不自觉地说出这般套话。只是假设而已。如果说诗歌的第二行脸色苍白,独自彷徨”是一个客观现象的陈述,那么第二节的第二行中woebegone一词却是赤裸裸的心理表述:心之忧矣,维其伤矣.”(14)这里,语词的述行功能和述状功能得以发挥,只不过它涉及的是纯粹的心理。woebegone的使用,再一次消解了诗歌结构表面叙述程式,表明言说者的叙事权威只是僭行的,所用词语的心理指向,暴露了言说者的骑士的他者身份追问,从而
15、为自己的心迹表白找来借口和契子。第三节的言说者直接用第一人称我来描述他的所见,话语的对象与前两节一样是你:Iseealilyonthybrow,我在你额角看见一支百合,Withanguishmoistandfeverdew;渗出热汗像颗颗露珠,Andonthycheeksafadingrose我在你面颊看见一支玫瑰,Fastwitherethtoo.正在很快地干枯。这样,听起来更像两个人面对面的交流。他用自然事物隐喻骑士面容苍白和生命垂危:面容苍白如百合、生命像枯萎的玫瑰。但是表面的客观描述仍然夹杂着心理状态的揭示:anguish一词完全属于个人心理的感受,而且这种悲痛的感受是任何他人不可得知
16、的。再者,因为发烧(fever)而浑身潮湿甚至汗如露珠,也只能是骑士自己的感觉。我们会反诘自问:如果言说者就是骑士自己,那么他怎么能看见自己面容苍白?说骑士感觉到自己因为发烧而汗流涔涔,无可厚非,但是他又怎能看见自己原本红若玫瑰的脸颊现在惨白如灰呢?我们不会说骑士拿着铜镜看着自己的面孔云云。骑士在这种伤痛悒郁的心境下想象自己的面容,也不能说没有强词夺理之嫌。然而,言说者在第一节对自然环境的描述,已经为骑士看见或者看着自己的面容埋下伏笔:骑士是在湖边游荡,以水作镜,无可非议。我们还会有另外的解读:赭士或者在做梦,或者使用话语权故意作践自己的面容以赢得男性读者的同情,从而相信他所控诉的确实是一个妖
17、女。排除了开始的三节,骑士作为言说者讲述故事是无可争议的,一般说来,故事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四节至第八节描述骑士与美女的邂逅经过和短暂的幸福生活,第九节至十一节讲述他的睡眠和梦境。诗歌的最后一节简单地回答了诗歌开始提的问题,基本上重复了第一节的词语。AndthisiswhyIsoujournhere这就是为什么我留在了这儿Aloneandpalelyloitering,脸色苍白,独自彷徨,Thoughthesedgeiswither,dfromthelake,纵然湖上的芦苇枯了,andnobirdssing.也没有鸟儿歌唱。重复,本是民谣常见的修辞现象,不但让我们回思开始的诗行,还烘托了两者的
18、内在联系:重复好像在提示我们,这里的言说者与第一节的言说者同为一人。前两行貌似回答了诗歌开始的疑问,但是从逻辑上讲,回答应该是thisiswhatailsme.(这就是让我悲伤的),甚至thisiswhatcanailme.(这就是能使我悲伤的)。再者,四行诗有三行竟然用词和口吻与第一节几乎完全一样,对外在于自我的景物的反应一样,况且,在骑士的叙事过程中丝毫没有其他任何人物插问或反应,这都说明言说者话语的对象是诗外的读者,而不是诗歌里的另一个听者。从结构上看,这不仅仅是一个重复,似乎还是一个轮回。轮回意味着始点即是终点、终点即是始点,意味着自我外在经验的游荡之后重新滑入内在自我,或者自我根本就
19、没有经历外在的游荡,而游荡只不过是自我内在化的方式和途径而已。如果可以这样理解,那么,这种内在化似乎不是以华兹华斯式的内心独白和直抒胸臆来呈现。当然了,我们可以说叙事本来就是回忆,所以也不能说完全不是华兹华斯式的。只是叙事视点的反讽颠覆了回忆与虚构之间的界限,把读者/听者也拖入这个虚幻的充满了古韵的世界,而不识了庐山的真正面目。我们不难想起济慈在恩狄弥翁的序言里说过的话:”这首诗创作的方式对于读者将会显而易见,读者很快就会看到绝然的涉世不深、天真幼稚,每一处谬误都是热燥的努力,而非完就的业绩.(15)恩狄弥翁的创作方式,不但对于读者而言不是显而易见的,反而如堕云雾之中。济慈话中的反讽,完全可以
20、用来解读冷酷的美女的言说者,甚至整首诗歌。妖女:菲勒斯赤裸裸的捏造Imetaladyinthemeads草地上我遇到一位姑娘,Fullbeautiful,afaery,schild;美丽妖冶像天仙的娇女,Herhairwaslong,herfootwaslight,她头发曼长,腿脚轻捷,Andhereyeswerewild.有一对狂放的眼珠。从骑士的叙述看,似乎开始一切都很美好: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Q6)或是有女怀春,吉土诱之。”(17)无论如何,我们对于邂逅的第一个感觉是两情相悦。对于美女的了解,我们完全是从骑士的叙事,完全是骑士的视角。骑士说她容貌倾国倾城(FUIlb
21、eautiful),不是俗物凡胎(afaeryschild),她长发曼瞽,艳陆离些(Herhairwaslong)(18),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herfootwaslight)(19),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娱光眇视,目曾波些(hereyeswerewild)(20),以至于那骑士整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Inothingelsesawalldaylong)骑士把美女当做了他的阅读对象,而在阅读过程中骑士的男性主体?口美女的女性客体从生理的转变为语言的、文化的。用拉康(LaCon)的话说,骑士的男性主体,是在菲勒斯(PhalIUS)与其相对的关系中以及掌握话语权的语境中实现的。在骑士所叙述的整
22、个行为过程中,行为的发出者首先是骑士:“我”把她抱上了骏马(IsetheronmypacingSteed),“我为她编织了花冠、手镯和腰带(Imadeagarlandforherhead,/Andbraceletstoo,andfragrantzone),而且,他做出的行为还彰显了他作为男性的统治欲望:头冠、手镯和腰带都是束缚的象征。他的一系列行为,都是围绕着菲勒斯与其相对的关系实施的,都是菲勒斯中心主义的表现。然而,被束缚的终究要解放出来,骑士的潜意识或者幻想中出现复仇女神一样的“妖女在所难免。诗歌的第七节至第九节,被动与主动角色发生了变化:美女由述位转为主位,骑士处于述位:Shefound
23、merootsofrelishsweet,她为我找来美味的草根,Andhoneywild,andmannadew;天赐的仙露和野地的蜂蜜,Andsureinlanguagestrangeshesaid,她用奇异的语言说话,Ilovetheetrue.说的是我真爱你!美女的主动,是爱之主动,是孕育生命之主动。而且,rootsofrelishsweeto,honeywild和mannadew,以及在接着的一行Shetookmetoherelfingrot(她带我到了她精巧的山洞)里的elfingrot,都与史前状态相关。对于女性来说,历史和文化是她们被迫害的过程,也是她们压抑自我的过程。只有在原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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