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语言的品咂与修改.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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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学语言的品咂与修改,主讲人 燕园梦作者 悠哉(杨秋荣)北京教育学院中文系,修辞学、美学、语言哲学,小说修辞学,语言美学,美学的语言学转向,语言论美学,是指西方19世纪末期发生“语言论转向”以来盛行于20世纪的以语言问题为中心的美学,包括俄国形式主义、英美“新批评”、心理分析美学、分析美学、结构主义、后结构主义、存在主义和新历史主义等美学流派。“语言论转向”(linguistic turn)是19世纪末西方人文领域出现的语言转向潮流,从此语言取代理性问题而成为学术研究的中心。这种“语言论转向”在美学领域的结果是出现了语言论美学。语言论美学让语言取代理性而成为美学的中心问题,放弃美的本质及其他本
2、质问题,注重用语言学模型去分析审美现象,认可具体问题的文本阐释。,美学的语言学转向,赵宪章演讲文学研究中的形式美学方法可以参看,赵宪章提倡“向内转”,我所说的“向内转”,就是转向文学的语言形式本身。不可否认,这样一条道路是相当困难的,主要原因是:第一,“文以载道”的传统根深蒂固。“文以载道”的传统在文学研究中的表现就是“思想史”方法,文学研究的思想史方法就是把文学首先看作是思想的文献,判断文学的价值是以它的思想性、现实性等为首要、甚至唯一标准。,赵宪章提倡“向内转”,这样一种思想史方法的基本特点是“超越形式直奔主题”。所谓“超越形式”,就是当我们面对一部文学作品或者某种文学现象的时候,首先不是
3、把它看做一种语言的形式,而是把它看作为一种思想的载体,从思想性来判断价值。,赵宪章提倡“向内转”,第二个方面的原因,是对20世纪西方形式理论满足于走马观花。20世纪西方形式理论介绍到中国来已经三十年了,但是并没能真正化解和为我所用。,第三个原因,是缺乏形式研究的技能和耐心。形式研究和思想史方法有一个很大的不同这就是它是一种技能考量,不仅仅是一种世界观、一种思想观念。在这方面,我们是比较缺乏的。同时也缺乏形式批评的耐心。形式批评并不是看过一篇作品马上就可以写出一篇文章,而是要通过充分的学术调查,特别是要通过文本细读、文本调查,才能发表一些看法,这一点它和思想史方法很不相同。换句话说,文学形式研究
4、是文学研究中的“细活”,没有思想史方法那样固定的套路。,赵宪章提倡“向内转”,第四个原因,也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长期以来对于“形式”概念的狭隘理解,仅限于“内容与形式”的语境谈论形式,从而限制了我们的视野。殊不知,现在我们所使用的形式概念,已经超越了这一传统意义,是把形式作为蕴含着内容的形式。(悠哉按,克莱夫贝尔提出“有意蕴的形式”),修辞学:一门边缘学科,修辞学既不是语法学的附属物,也不是语法学所能包括或代替得了的。它是一门边缘学科,要注意到它的多科性,不能孤立起来研究,也不宜简单地与某一学科“结合”。(李鸿儒当代中国修辞学,中国世界语出版社,1997年版,第18页)将修辞学与美学、文
5、艺学、语文教学等结合,是一条好路子。,修辞学、语用学与语文教学,语言美学修辞、修辞学,从修辞学角度鉴赏文学语言的表达效果,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1规范 规范是语言运用的根本要求。词汇的规范主要有以下几方面:不要用死词,不要乱用外来语,不要乱用方言土语,不要生造词语;句子规范指造句要符合语法,逻辑规律,符合人们的语言习惯。,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2准确 语言表述要准确,就是要以正确的语言表达方式、手段确切地表达意思。语言准确在形式上主要体现为两方面:一是正确选择词语;二是正确运用句式。,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拿陈述句来说,它的特征是平稳,没有大的波澜起伏,特别适用于说明问题,讲述事件等。但
6、若仅仅这样理解就不够全面,如:但竟在执政府前中弹了,从背部入,斜穿心肺,已是致命的创伤,只是没有便死。同去的张静淑君想扶起她,中了四弹,其一是手枪,立仆;同去的杨德群君又想去扶起她,也被击,弹从左肩入,穿胸偏右出,也立仆。但她还能坐起来,一个兵在她头部及胸部猛击两棍,于是死掉了。(鲁迅记念刘和珍君)对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本该用极带感情的感叹句来渲染。这里却只有看似平静的、一句句的陈述。但正是在表面的平静下,潜藏着极度压抑的悲愤,二者形成巨大反差,读者也从中受到了更大的心灵冲击。于是,这种平静叙述的方式反而比极带感情的句子效果更加强烈。这是辩证地活用句式的典范。,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3鲜明 鲜
7、明的要求可以归纳为两方面:一是意思要明白,不含混;二是态度要明朗,不暧昧。,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4简洁 简洁就是用尽量少的文字,表达尽可能多的内容。要使语言简洁起来,首先应如毛泽东所说“禁绝一切空话”,比如生活中常见的“打官腔”。与之相类似的是语词堆砌。其次,采用一些技巧,比如:选用内涵丰富的语句,“以一当十”;使用文言词语、成语、谚语、典故等经千锤百炼概括出来的现成语言材料,等等。,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5质朴 质朴的语言通俗易懂,而表现力并不弱。红楼梦第七回:周瑞家的问香菱:“你几岁投身到这里?”又问“你父母在哪里呢?今年十几了?本处是哪里的人?”这在某些作者看来一定是个好机会来了,
8、可以用极凄婉缠绵的语言描写一番香菱悲痛欲绝的情态,再来一番“痛说家史”,以换取读者一把同情泪,并展示自己的才华。而曹雪芹笔下只有:香菱听问,摇头说:“不记得了。”回答竟如此“平淡”,却有无限深意在,极耐回味,也更能赢得听众及读者的慨叹,难怪当时“周瑞家的和金钏儿听了,倒反为叹息了一回”。脂砚斋亦赞曰:“伤痛之极,必亦如此收住方妙。”,一、语言运用的基准要求,6生动 生动的语言也是众多作者所追求的。使语言生动起来的方式主要有三点:形象化;动作化;情态化。“我呢,累,像一根站立起来的面条。”(陈祖芬永恒的诱惑),二、文学语言的情态化,那两位记者都说:“今天方博士舟车劳顿,明天早晨到府聆教。”便转身
9、向方老先生恭维,陪着一路出车站。凤仪对鸿渐笑道:“大哥,你是本县的名人了。”鸿渐虽然嫌那两位记者口口声声叫“方博士”,刺耳得很,但看人家这样郑重地当自己是一尊人物,身心庞然膨胀,人格伟大了好些。(围 城,“尊”在此情态化了。),二、文学语言的情态化,哈尔威船长,他屹立在舰上,一个手势也没做,一句话也没说,犹如铁铸,纹丝不动,随着轮船一起沉入了深渊。人们透过阴森森的薄雾,凝视着这尊黑色的雕像徐徐沉进大海。(雨果诺曼底号遇难记)“尊”在此情态化 了,含有观者的无限敬仰。,三、文学语言的创新,文学语言创新的途径很多,现列举六种:1.变异修辞;2.繁复语言;3.反常搭配;4.生涩组接;5.巧用修辞;6
10、.反常修辞。,1.变异修辞,语言变异的现象不自今日始。我们从一些优秀作家乃至大师的笔下多次见过这类用法:吉光屯唯一的茶馆子里的空气又有些紧张了,人们的耳朵里仿佛还留着一种微细沉实的声音。(鲁迅长明灯)小吕忽然被浓重的阴影包围起来,身上便有点紧强。(汪曾祺看水)“微细”一般写为“细微”;“沉实”、“紧强”都不是现成的词语,但用在这里并不觉得生硬,像“沉实”,换用“沉重”、“沉沉”都不如“沉实”那么妥贴形象;“紧强”则恰到好处地将人在紧张的时候身上有些发木、发僵的感觉表现出来。,2繁复语言,繁复语言一般为文章之大忌。有时,人们却有意使语言“繁化”,目的是在特殊场合中表现出特殊效果。语言繁复有时可以
11、传达“言外之意”,如:詹大胖子是个大胖子。很胖,而且很白。是个大白胖子。尤其是夏天,他穿了白夏布的背心,露出胸脯和肚子,浑身的肉一走一哆嗦,就显得更白、更胖。他偶尔喝一点酒,生一点气,脸色就变成粉红的,成了一个粉红脸的大白胖子。(汪曾祺詹大胖子)语言重叠反复、显得罗嗦,但它使这种忆旧、怀旧的文字更增添了意味,传达出一种岁月流失,人世沧桑之感。,3.反常搭配,反常搭配指作者为了表达特殊的意义,实现特定的目的而临时创造出的一些非常规的搭配方式。如:有的男人,把一条(或两条)多毛的长腿伸展,平放在女伴的膝盖上,那只有达克宁才能治好的脚气悠悠扬扬。(罗望子漫步月球的马拉松选手)“悠扬”是用来形容歌声的
12、,它和“脚气”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搭配在一起。但这里作者写的是火车上的情景,写主人公“我”对这种不文明举止的反感、憎厌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带有调谑和自嘲的味道。而这些感觉、味道也都是通过反常搭配的方式显现的。,4生涩组接,指作者有意使上下文连接得不自然、勉强。方式有:语序的变异。语序既包括句子中各个成分的序列,也包括句群中各个句子的序列。它们都应当遵循一定的原则,以适应人们的接受习惯。若有意识地加以改变,就产生了变异的样式。常见的有主谓颠倒、宾语前置、定语状语后置、复句中的因果倒置等。之所以要使这些成分离开正常的位置,用意就是要突出它们。句式的变异。即改变正常的句式使之显得怪异,如 那些日子我们始
13、终被光明所拥有着。(迟子建白夜)正常的说法应当是“那些日子我们始终拥有着光明”,此处将主动句变成了被动句,这一变化使本来平凡无奇的描述增添不少意味。作者写的是极地的白夜现象白天长达二十余小时。较之“拥有着光明”,“被光明所拥有着”写出了“光明”的广大无际,使“我们”有一种被笼罩受呵护的感觉,句子表现出了一种内在的欣悦。,5巧用修辞,张宗昌将军,则重刻了十三经,而且把圣道看做可以由肉体关系来传染的花柳病一样的东西,拿一个孔子后裔的谁来做了自己的女婿。(鲁迅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说“圣道”像花柳病,是以反喻正,给事物涂上了与本来面目截然不同的色彩,效果则是表现出尖锐的讽刺。,6反常修辞,常规之二是多
14、以形象事物比喻抽象事物,以常见事物比喻罕见事物,以起到说明、描述、便于读者理解等作用。但是,以下例子恰好相反:(甲)那女人本在把孙小姐从头到脚地打量,忽然发现顾先生的注意,便对他一笑,满嘴鲜红的牙根肉,块垒不平像侠客的胸襟。(钱钟书围城),红楼梦作者悠哉的语言创新(反常修辞),6反常修辞,(乙)静园里,喷灌装置在喷水。宽大草坪茵茵润翠,卵石曲径的个别路段汪着清水,漉漉地挥霍湿意。一个园林工推着割草机在园内劳作,制造出一系列吱吱的微响,反衬出园子里广大的静、幽谧的静。这时候,这时候,学子才深切体悟到,“静园”之得名可谓符实了。夕晖洒在葱绿绿的草坪上,叶梢吸附的水珠儿盈颤欲滴,滢滢烁烁散发亮光。青
15、草的鲜活气息逸荡在整座园子里,白皮松和马尾松的油脂味儿混杂其间,叫煦煦的和风吹拂得清香四漫。夜晚尚未降临,夜的气息却悄然潜至,宛然先遣部队的一次秘密行动。两人踮起脚后跟,翼翼小心地避开旋出花瓣形水花的洒水器,迤迤逦逦朝前迈步,最后落座于北大烈士纪念碑前的休闲躺椅。这当儿,先遣部队驻扎下了,顽固地踞守着,还乘势扩充地盘。(悠哉燕园梦),作家谈文学语言,汪曾祺中国文学的语言问题:1.“语言不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手段,应该提到内容的高度来认识。”2.“写小说就是写语言。小说使读者受到感染,小说的魅力之所在,首先是小说的语言。”3.“我们有时看小说,看了三行,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语言太粗糙。语言的粗糙就是
16、内容的粗糙。”,汪曾祺小说的语言,车窗里蜜黄色的灯光连续不断地在果园东边的树墙子上,一方块,一方块,川流不息地追赶着。(汪曾祺)马在夜里“正在安静地、严肃地嚼着草料。”(汪曾祺),沈从文小说的语言,有时过渡的是从川东过茶峒的小牛,是羊群,是新娘子的花轿,翠翠必争着作渡船夫,站在船头,懒懒的攀引缆索,让船缓缓的过去。(边 城第1章)说了一阵,二老想走了,老船夫便站到门口去喊叫翠翠,要她到屋里来烧水煮饭,掉换他自己看船。翠翠不肯上岸,客人却已下船了,翠翠把船拉动时,祖父故意装作埋怨神气说:“翠翠,你不上来,难道要我在家里做媳妇煮饭吗?”翠翠斜睨了客人一眼,见客人正盯着她,便把脸背过去,抿着嘴儿,很
17、自负的拉着那条横缆,船慢慢拉过对岸了。(边 城第9章),汪曾祺评沈从文边城,1、他很注意语言的节奏感,注意色彩,也注意声音。他从来不用生造的,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用的是人人能懂的普通词汇。但是常能对于普通词汇赋予新的意义。”2、“懒懒的”,“很自负的”都是很平常的字眼,但是没有人这样用过,用在这里,就成了未经人道语了。尤其是“很自负的”。你要知道,这个客人不是别个,是傩送老二呀,于是“很自负的”,就有了很多很深的意思。这个词用在这里真是最准确不过了!3、我觉得沈先生是一个爱国主义者,一个不老的抒情诗人,一个顽强的不知疲倦的语言文字的工艺大师。,小说语言的创新,把鞋脱了还不即睡,便镶到水手身旁
18、去看牌。(沈从文鸭巢围的夜)汪曾祺评:这同鲁迅高老夫子里“我辈正经人犯不着酱在一起”的“酱”字一样。凤姐笑道:“便是他们作,也得要东西,搁不住我不给对牌是难的。”宝玉听说,便猴【庚辰侧批:诗中知有“炼字”一法,不期于石头记中多得其妙。】向凤姐身上立刻要牌,说:“好姐姐,给出牌子来,叫他们要东西去。”,附:杜甫的炼字之法,“为人性癖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杜甫)1.“晓来急雨春风颠,睡美不闻钟鼓传。”(逼仄行)2.“江上人家桃树枝,春寒细雨出疏篱。影遭碧水潜勾引,风妒红花却倒吹。”(风雨看舟前落花,戏为新句)3.“蝉声集古寺,鸟影渡寒塘。”(和裴迪登新津寺,寄王侍郎,参见红楼梦黛玉所吟“寒塘
19、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小说语言的创新,迎春因说道:“林妹妹怎么不见?好个懒丫头!这会子还睡觉不成?”宝钗道:“你们等着,我去闹了他来。”说着便丢下了众人,一直往潇湘馆来。,小说语言的创新,宝钗听了,愁眉叹道:“偏梅家又合家在任上,后年才进来。若是在这里,琴儿过去了,好再商议你这事。离了这里就完了。如今不先定了他妹妹的事,也断不敢先娶亲的。如今倒是一件难事。再迟两年,又怕你熬煎出病来。等我和妈再商议,有人欺负你,你只管耐些烦儿,千万别自己熬煎出病来。不如把那一两银子明儿也越性给了他们,倒都歇心。你以后也不用白给那些人东西吃,他尖刺让他们去尖刺,很听不过了,各人走开。倘或短了什么,你别存那小家
20、儿女气,只管找我去。并不是作亲后方如此,你一来时咱们就好的。便怕人闲话,你打发小丫头悄悄的和我说去说是了。”岫烟低头答应了。,叶公超谈鲁迅小说语言,我很羡慕鲁迅的文字能力。他的文字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刚性,是属于他自己的(有点像斯威福特的文笔),华丽、柔媚是他没有的东西,虽然他是极力的提倡着欧化文字,他自己文字的美却是完全脱胎于文言的。他那种敏锐脆辣的滋味多半是文言中特有的成分,但从他的笔下出来的自然就带上了一种个性的亲切的色彩。(叶公超关于非战士的鲁迅),苏雪林谈鲁迅的语言,苏雪林将鲁迅的小说语言同中国古典小说相比,认为它们都“用词简约”,完美到增删一字都不能,并在叙事技巧上也有相似之处,是一种
21、她理想中的不失古文之美的白话文典范。“有根的文学语言”,什么是伟大的作家?,什么是伟大的作家?主观上,他们创作一个故事,描写了一种社会生活;客观上,却是创造了一种极富蕴味的独特语言。,鲁迅谈文学语言,鲁迅:“好文章是改出来的。”鲁迅作品讲究“平仄互换、虚实相对”。,鲁迅小说的“中国气派”,“中国气派”也可称作“中国情调”或“中国味儿”。鲁迅处于中国现代汉语言文学的草创期。当时许多作家“翻译腔”太浓,与传统母语断裂,如郭沫若、张资平等的小说等。鲁迅凭借自己深湛的国学素养和过硬的语言功力,创造了既与母语相衔接、又吸纳世界主流语言文化菁华的中国新文学。,鲁迅与郭沫若文风对比,我们别来将近两个月了,你
22、虽然写了不少的信来,但我还不曾写过一封信给你。我临走的时候,对你说的是要到此地的电气工厂来实习,但这不过是我借口的托辞,可怜你是受了我的欺骗了。你以为我不写信给你,怕是因为我实习事忙,你只要我偶尔写张邮片来告你以安否啊,朋友,像你这样的爱我,这样的关心我的人,我才不能不欺骗你。郭沫若喀尔美罗姑娘(1924)开头,鲁迅与郭沫若文风对比,8月26日夜,六时至八时将见月蚀。早晨我们在报纸上看见这个预告的时候,便打算到吴淞去,一来想去看看月亮,二来也想去看看我们久别不见的海景。我们回到上海来不觉已五个月了。住在这民厚南里里面,真真是住了五个月的监狱一样。寓所中没有一株草木,竟连一杯自然的土面也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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