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诗鉴赏方法举隅3.p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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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古诗鉴赏方法举隅（参用傅庚生中国文学欣赏举隅）,孙立,第一讲 概说,一.文学有重要之价值：曹丕典论论文：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孔子论语：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第一讲 概说,曹丕亦谈到文学的娱乐作用：与吴质书：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少壮真当努力，年一过往，何可攀援？古人思秉烛夜游，良

2、有以也。顷何以自娱，颇复有所述造否？,第一讲 概说,二.阅读文学作品之重要：（孔子）又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欤！文学创作起源于情志：毛诗序：诗者，志之所之，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第一讲 概说,三.文学阅读与文学创作之道相通：刘勰文心雕龙知音：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世远莫见其面，觇文辄见其心；其成篇之足深，患识照之自浅耳。夫志在山水，琴表其情；况形之笔端，理将焉匿？故心之照理，譬目之照形；目瞭则形无不分，心敏则理无不达

3、。然而俗监之迷者，深废浅售，此庄周所以笑折杨，宋玉所以伤白雪也。,第一讲 概说,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之块垒：杜工部诗：陶冶性情存底物，新诗改罢自长吟。孰知二谢将能事，颇学阴何苦用心。元遗山诗：纵横诗笔见高清，何物能浇块垒平？老阮不狂谁会得，出门一笑大江横。上两则谓：始之以欣赏，继之以模仿，相乘相因，递革递进。,第一讲 概说,四.诗无达诂与诗有定解：陶澍：诗无达诂。古今善说诗者，无过孟子，小弁、凯风、北山、云汉，不过片言，砉然以解。宋元以来，诗话兴而诗道晦，连篇累幅，强聒不休，其实旨趣无关，徒费纸墨而已。,第一讲 概说,许文雨评古直钟记室诗品笺：况诗品要旨，端在讨论艺术之迁变，与夫审美之得失，安

4、有舍此不图，而第征引典籍，斤斤于文字训诂间，以为已尽厥职乎？自斯义不明，如文心雕龙诸注家，辄致力于句字之疏证，而罕关评见之诠析，矿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治诗品者，苟不翻然变计，则亦前车之续而已。此决可宣诸后世者也。,第一讲 概说,上言文学欣赏者，不应只拘于字句，而应重在艺术与审美，从情感、想象、理性、形式方面总体把握。诗之体悟，总在可解不可解之间，可说不可说之间。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参见拙文诗无达诂论，文学遗产1992.6,第一讲 概说,五.古诗鉴赏之法约有四端：涉感情方面者：精研与达诂、真情与兴会、深情与至诚、悲喜与同情、痴情与彻悟、情景与主从涉想象方面者：联想与比拟、脉注与绮交、纵收与曲折、穿

5、插与烘托、警策与夸饰、辞意与隐秀、仙品与鬼才涉理性方面者：势度与韵味、渊雅与峻切、自然与藻饰、真色与丹青、雅郑与淳漓、真美与高格涉形式方面者：剪裁与含蓄、巧拙与刚柔、练字与度句、重言与音韵、对偶与用事、诗忌与谶语、摹拟与熔成,第二讲精研与达诂,以意逆志：就有形之文字紬绎其无形之情愫。阅读之共鸣、传达出情感的力量：元遗山与张仲杰中论文诗：文章出苦心，谁以苦心为？正有苦心人，举世几人知？文须字字作，亦要字字读，咀嚼有余味，百过良未足。毫厘不相照，觌面楚与蜀；莫讶荆山前，时闻刖人哭。,第二讲精研与达诂,李卓吾忠义水浒传序：故有国者不可以不读，一读此传，则忠义不在水浒，而皆在于君侧矣。贤宰上不可以不读

6、，一读此传，则忠义不在水浒，而皆在于朝廷矣。兵部掌军国之枢，督府专阃（音捆，国门之槛）外之寄，是又不可以不读也，苟一日而读此传，则忠义不在水浒，而皆为干城心腹之选矣。否则不在朝廷，不在君侧，不在干城腹心，乌乎在？在水浒。,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如何读？中国人最喜欢的说法：陶渊明五柳先生传：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诗无达诂,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学问家的读书法与鉴赏家的读书法不同。冯钝吟杂录：陶公读书，止观大意，不求甚解。所谓甚解者，如郑康成之礼，毛公之诗也。世人读书，正苦大意未通耳；乃去吾师渊明，不惟自误，更以误人。依冯氏意，读书不精研者误，书必精研而覃思然后有得。,第二讲精研与达诂,

7、诗是否需要精研？例释：李易安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悽悽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地，怎一个愁字了得？,第二讲精研与达诂,罗大经鹤林玉露：起头连叠七字，以一妇人，乃能创意出奇如此。张端义贵耳集：易安秋词声声慢，此乃公孙大娘舞剣手。本朝非无能词之士，未曾有一下十四叠字者。后叠又云“到黄昏点点滴滴“，又使叠字，俱无斧凿痕。“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黑”字不许第二人押。妇人中有此文笔，殆间气也。,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徐釚词苑丛谈：李清

8、照声声慢秋闺词首句连下十四叠字，真似“大珠小珠落玉盘”也。傅曰：辞亦不甚了了，若论其音韵，似稍有所会矣；若论其字之重叠，错落如珠，则只是皮相观耳，未尝搔到痒处也。此十四字之妙，妙在叠字，一也，妙在有层次，二也，妙在曲尽思妇之情，三也。良人既已行矣，而心似有未信其便去者，用以“寻寻”。寻寻之未见也，而心似仍有未信其即去者，用以“觅觅”。觅者，寻而又细察之也。觅觅之终未有得，是良人真个去矣。（接下页）,第二讲精研与达诂,闺闼之内，渐以“冷冷”；“冷冷”，外也，非内也。继而“清清”，清清，内也，非复外矣。又继之以“悽悽”，冷清渐蹙而凝于心。又继之以“惨惨”，凝于心而不心不堪任。故终之以“戚戚”也，则

9、肠痛心碎，伏枕而泣矣。似此步步写来，自疑而信，由浅入深，何等层次，几多细腻！不然，将求叠字之巧，必贻堆砌之讥，一涉堆砌，则叠字不足云巧矣。故觅觅不可改在寻寻之上，冷冷不可移植清清之下，而戚戚又必居最末也。且也，此等心情，惟女儿能有之。此等笔墨，惟女儿能出之。设使其征人为女，居者为男，吾知其破题儿便已确信伊人之不在迩也，当无寻寻觅觅之事，男儿之心粗故也。能词之士，多昂藏丈夫勉学莺莺燕燕者，故不能下如此之十四叠字耳。,第二讲精研与达诂,欧阳修书梅圣俞稿后：工之善者必得于心，应于手，而不可述之言也；听之善，亦必得于心而会以意，不可得而言也。余尝问诗于圣俞，其声律之高下，文语之疵病，可以指而告余也；至

10、其心之所得者，不可以言而告也。余亦将以心得意会，而未能至之者也。接下：,第二讲精研与达诂,欧阳氏只是极夸梅诗而已，以其高才，其能不知？故作诗者辄曰：诗非我语，殆有神助。解诗者常谈：可以意会，不可言传。然文词之通，必有达诂。晦而难通，失在作之者；诂而不达，失在述之者。未闻不通之诗文转可以传后世者，更未闻不通之诗文可以使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又“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重九日所作醉花阴）妙在何处？西风、黄花，重九日当前之景。帘卷西风入，黄花见；居人憔悴久矣，西风拂面而愁更深，黄花照眼而人更瘦，其妙一也。九个字中，帘、西风、人、黄花，占六字，著一“卷”，嵌一“比”，字字如贯珠，

11、一后出一“瘦”字，缀之以夜光，其妙二。“风”字，音最洪，“瘦”字，音最细，以最洪之音出，收到瘦字，敛而为最细小，戛然而止，其妙三。伊士珍嫏嬛记：易安作重阳醉花阴词，寄其夫赵明诚，明诚自愧不如，乃忘寝食三日夜，得十五阕，杂易安作以示陆德夫。德夫玩之再三，曰：“只有莫道不销魂三句绝佳”。,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孟东野游子吟：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恐游子之归迟，慈母之意不只见于密密缝衣之顷而已，盖“暮出而不还，则倚闾而望”，矧在远游，思曷能间？密缝游子之衣，慈母之心不只寓恐迟归之意而已，盖游子所御衣，固温凉所侍，缝之以密，实恐儿寒。故云寸草心难报三春晖也

12、。游子思归，而迟迟未得，是以检视身上为慈母密密缝缀之衣，亦似并寓恐迟归之意者。,第二讲精研与达诂,又参蒋心余岁暮到家作：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回愧人子，不敢叹风尘。,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真诗人皆蕴真情，有真情乃有至文，勰尝有“为情而造文”与“为文而造情”之分。顾炎武日知录：末世人情弥巧，文而不惭。固有朝赋采薇之篇，而夕有捧檄之喜者；苟以其言取之，则车载鲁连，斗量王蠋矣。曰：是不然，世有知言者出焉，则其人之真伪，即以其言辨之，而卒不能逃也。黍离之大夫，始而摇摇，中而如醉，既而如噎，无可奈何而付之苍天者，真也。（接下）,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汩罗之

13、宗臣，言之重，辞之复，心烦意乱，而其词不能以次者，真也。栗里之徵士，淡然若忘于世，而感愤之怀，有时不能自止，而微见其情者，真也。其汲汲于自表暴而为言者，伪也。易曰：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失其守者其辞屈。诗曰：盗言孔甘，乱是用啖。夫镜情伪，屏盗言，君子之道，兴王之事，莫先乎此。,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以陶渊明为例：黄文焕曰：陶渊明咏二疏、三良、荆柯，想属一时所作，大约在禅宋后也。知止弃官，本朝犹不肯久恋，况事异代；此渊明之以二疏自比也。祚移君弑，有死而报恩如三良者乎？夫人矣！有生而报仇如荆柯乎？又无人矣！此则以吊古之怀，洒伤今之泪者也。咏二疏结句云：放意乐余年，遑恤身后虑？谁云其人亡？久而

14、道弥著。（真知彻悟语）咏三良结句云：荆棘笼高坟，黄鸟声正悲。良不人可赎，泫然沾我衣。咏荆柯结句云：惜哉剑术疏，奇功遂不成。其人虽已没，千载有余情。（皆真情见性语）渊明自云：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诚然！）,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上引三诗均出自真情，从其其他处事亦可印证：渊明出语必真也。为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力给其子，更谕之曰：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诚孟子所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也）,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可相较者如郑板桥寄弟墨：郝家庄有墓田一块，价十二两。先君曾欲买置，因有无主孤坟一座，必须刨去。先君曰：嗟乎！岂有掘人之塚，以自立其塚者乎？遂去之。

15、但吾家不买，必有他人买者，此塚仍然不保。吾意欲致书郝表弟，问此地下落，若未售，则封去十二金，买以葬吾夫妇。即留此孤坟为牛眠一伴，刻石示子孙，永永不废；岂非先君忠厚之义而又深之乎？（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之者，然则虽不失为善心，视陶潜之本真自然，逊一筹矣；为其为善以徇名也。）,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欧阳文忠公云：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辞而已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摇摇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欢迎，稚子候门。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罇。引壶觞以自酌，眄

16、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羡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李格非曰：归去来辞，沛然如肺腑中流出，殊不见有

17、斧凿痕。要在无其情则无其文！全篇主旨：“田园将芜胡不归”、“乐夫天命复奚疑”。全篇之警策：“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无忮求之心，亦无悔恨之意。前之彭泽令，犹“云无心而出岫”；今之自解归，犹“鸟倦飞而知还”。见思归之殷：“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其既归之逸：“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比观郑板桥谣歌：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襟。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内容直露，且略显矫情。同类诗作还有白乐天卖炭翁诸新乐府诗。再看题瘦鸾的卖花声，更优劣自见。词曰：袖薄那禁寒，羞与郎言。早拼卖却婿

18、池田。辛苦天寒萝屋底，又遇荒年。绣帖未成完，针线抛残。娇儿啼饭忒心酸。一盏瓦灯篱落外，废尽秋眠。（蒋敦复芬陀利室词话）故诗有真情，有矫情。真情易感，矫情须辨。,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又吴嘉纪送吴眷西归长林：长林何处所？泉洁人秀峙。暧暧人烟际，灌木四五里。枝上老鸦多，春来各生子。子幼含哺劳，子大雌雄恃。恩勤虽已极，骨肉一巢里。此时垂白母，望远闾自倚。行路稍欲稀，夕阳半山紫。儿今远归来，无米亲亦喜。沈德潜评曰：末语，非至性人谁能道出？,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傅庚生云：真情生于至性，真情之文成于至性之人。至性固禀于天者，原如醇酒，惜多注之以生活之水，浸而醨薄，所谓“性相近，习相远”也。人能长守其醇，则庶

19、几矣。性情之淳厚矣，发为文辞，乃有其动人之实也。性情之醇厚矣，即不能文，又奚害耶？,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另如盖嘉运伊州歌：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真情至性，纸上流出。但见性情，不见文字。,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谢榛四溟诗话载马柳泉卖子叹：“贫家有子贫亦娇，骨肉恩重那能抛？饥寒生死不相保，割肠卖儿为奴曹。此时一别何时见，遍抚儿身舐儿面。有命丰年来赎儿，无命九泉抱长怨。嘱儿切莫忧爷娘，忧思成病谁汝将？抱头顿足哭声绝，悲风飒飒天茫茫。”并云“此作一则改容，再读则下泪，三读则断肠矣。”,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真情与矫情之外，尚有无情。勰之言曰：“男子树兰而不芳，无其情也。”稼轩所谓

20、：“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辞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有真情与无真情之别也！近愚偶遇一自称“五步诗人”之女诗人，赐诗云：孙子兵法未雨筹（案：当为绸），立木成林树英才。智者博游翰林海，慧从心生悟空开。,第三讲 真情与兴会,故古来好诗，无不出自真情。王静安云：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包恢曰：如草木本无声，因有所触而后鸣；金石本无声，因有所击而后鸣；非自鸣也。如草木无所触而自发声，则为草木之妖矣；金石无所击，而自发声，则为金石之妖矣；闻者或疑其为鬼物，而掩耳奔避之不暇矣。世之为诗者，鲜不类此。盖本无情而牵强以起其情，本无意而妄想以立其意；初非彼有所而此乘之，彼有所击而此有应之者。故言愈多而愈浮，词愈工而愈拙，无以异于草木金石之妖声也。韩文公曰：欢愉之辞难工，而愁苦之音易好。欧阳文忠公曰：“非诗能穷人，殆穷而后工也“。非他，不平则鸣，有真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