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1933年间美国海军历次“舰队问题演习”以及航母航空兵的发展.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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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91933年间美国海军历次“舰队问题演习”以及航母航空兵的发展作者:Ryan David Wadle目录1、序言2、海军航空兵,191019283、以往的演习,188919284、“来路漫漫,前途遥遥”:第九次舰队问题演习5、舰队作战中的航空母舰:第十、十一次舰队问题演习6、“最有趣的研究”:第十二次舰队问题演习7、战时的无价之宝:第4次联合大演习和第十三次舰队问题演习8、失败与奖赏:第十四次舰队问题演习9、结论第一章 序言自从1911年尤金伊利首次从军舰甲板上驾机起降的那天起,美国海军对于航空的兴趣便与日俱增,一战的爆发更加速了其发展的步伐。美国海军航空兵虽然不断壮大,并初步取得了政治
2、层面上的支持,然而其进度仍然落后于其他国家,尤其是英国。已经在“混血航母”上做过测试的英国人于1918年服役了该国第一艘真正的航空母舰百眼巨人号,而美国海军直到1919年才获得了建造一艘航母的拨款。2 0年代初期,美国海军决定利用每年冬季舰队集中的机会来举行演习,以便让舰队的大部分兵力都能参加。这一系列年度演习一直举办到二战前夕。在初期的舰队问题演习中,飞机出场不多,这主要是因为海军航空兵此时还处在襁褓之中,而且美国也只有一艘航母试验性的兰利号。第二、三艘航母列克星顿号和萨拉托加号于1927年服役,使得美国海军可以对航空兵在舰队战中扮演的角色进行更为细致深入的探讨。这两艘新型航母因华盛顿条约而
3、诞生,并从1929年起参加年度演习。本文将会分析航空母舰在19291933年间的第九至第十四次舰队问题演习中的表现。虽然已经有许多著作提到了舰队问题演习中的航母活动,特别是演习对于海军观念发展的影响,但此前还没有人专门研究过航母的演习表现对于未来航母设计的影响、航空兵在媒体报道中的形象、或是舰队问题演习的政治影响等等问题。从第九次舰队问题演习到第十四次,航母部署方式和演习背景设定的变迁过程反映了海军航空兵对于独立性、进攻性的航母空中力量的向往,这一点也表现在了约克城级航母的设计中。然而即便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公开演习也没能加快航母的建造步伐。(译者注:序言的后面一大半篇幅都是对现有相关论文、书籍的
4、简介和评价,这里不再译出。貌似“舰队问题演习”这个题目还不曾有人专门写过,现有文献均着墨不多。于是本文作者多少有些以我为尊,不是说甲不够全面,就是嫌乙不够深刻。现在想起来,诸如此类的事情我在上大学时也没少干)自上而下为:列克斯夫人、萨拉小姐、兰利,1929年11月11日摄于华盛顿州布雷默顿伊利从伯明翰号上起飞第二章 海军航空兵,19101928莱特兄弟和其他航空先驱们固然创业较早,美国海军却迟迟没有跟进,直到1908年才对航空事业投之以官方的兴趣。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当时的发动机不够可靠,飞机的滞空时间也不长。又过了两年,海军才开始实际接触飞行。1910年末,海军终于开始逐步运用
5、航空兵,这一年的11月14日,尤金伊利(Eugene Ely,一位为格伦柯蒂斯Glenn Curtiss打工的试飞员)从伯明翰号巡洋舰艏部临时搭设的木头平台上成功起飞。柯蒂斯本来担心这次试验一旦失败将有可能危及他向军方出售飞机的计划,这次飞行显然不能算是失败,但也没成功到能够赢得军方大力支持的程度。两个月后的1911年1月18日,伊利从宾夕法尼亚号装甲巡洋舰的甲板上起飞,降落,随后再次起飞。到了3月4日,海军已经对航空兵的潜在价值产生了足够的兴趣,一共拨款25000美元购买飞机。关于航空重要性的另一个标志是,华盛顿埃尔文钱伯斯(Washington Irving Chambers)上校在航海局
6、里获得了一个职位,他在1910年的大半时间都非正式地从事航空工作。在伊利先生成功试飞之后,海航下一阶段的主要工作是培训第一批海军飞行员,包括从1911年起为期两年的训练,地点分别在圣迭戈、安纳波利斯、以及纽约州的Hammondsport格伦柯蒂斯开办的航空学校和测试中心所在地。在这批老鸟中有一位名叫约翰H陶尔斯(John H. Towers),他日后将成为海军上将,并在戎马生涯中屡任要职。同期,布莱德利费斯克(Bradley Fiske)少将,一位著名的海军改革家和杰出的枪炮技术发明家于1911年提交了一个用鱼雷机群来保卫菲律宾的计划。毫无悬念的是,他的上司很快就将其束之高阁。费斯克虽然受挫,
7、但仍在此后多年中致力于制造适用的鱼雷机。随后的进展发生在1914年。年初,旧战列舰密西西比号被选为海军第一艘用于航空作战的测试舰。舰长亨利穆思定(Henry Mustin)少校把军舰开到佛罗里达州彭萨科拉,那里有一个专为航空训练设立的全新海军站。4月,一支由威廉S西姆斯(William S. Sims)少将率领的舰艇支队路经这个海军站,在此期间有命令传来,飞机奉命转场至墨西哥的Tampico,密西西比号(及其载机)则驶向Vera Cruz(墨西哥海港)。在到达Vera Cruz外海不久后的4月24日,一架飞机起飞去侦察港口,这也是美国飞机在作战环境下的首次飞行。两支分遣队(指陆上飞机和舰载机)
8、此后的飞行都平淡无奇,6月13日,密西西比号带着全部载机离开墨西哥水域,返回彭萨科拉。在行政方面,钱伯斯不断申请建立一个航空办公室(Office of Aeronautics),但始终没有成功,而且他在工作中得到的各方支持也十分薄弱。费斯克显然认为钱伯斯并不能算是一个强有力的海航支持者,1913年12月他用马克布里斯托尔(Mark Bristol)上校换下了钱伯斯。按照费斯克的设想,布里斯托尔在军械方面的专长也许能对航空兵有所帮助,但布里斯托尔的表现却是好坏参半。虽然钱伯斯飞行的时间不长,但他总是听取飞行员的意见,想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反过来,布里斯托尔认为冷漠,超然的态度更有利开展工作
9、,他时常无视飞行员的期望,甚至是合理的实践经验。举例来说,飞行员要求用拉进式飞机取代推进式飞机,但布里斯托尔却迟迟不予答复,这一延误导致了多人丧生。然而,布里斯托尔确实设法让航空兵在官僚系统中获得更大也更为持久的立足之地,这也许不仅仅是出于追求个人晋升的动机。最终,不成熟的航空技术加上海军体制的变更让布里斯托尔的希望落空了,而他也缺乏像此后的航空领袖威廉莫菲特(William Moffett)等人那样的个人魅力来挑战这种变革。在海军航空兵的初创时期,先驱者们遇到的问题之一是缺乏坚实的制度基础。费斯克作为一名航空支持者,固然能轻易革去钱伯斯的小小乌纱。但在布里斯托尔担任海军航空总监(Direct
10、or of Naval Aeronautics)期间,航空兵仍然没有从统治着海军官僚体系的各个局手中赢得独立的地位。海航缺乏坚实的立足点,使得它很容易受到个人兴趣或偏见的影响,第一任海军作战部长(Chief of Naval OperationsCNO)威廉本森(William S. Benson)的例子就是如此。1916年,本森上校超越了多位将军(包括费斯克),被选为第一任海军作战部长。原因是在此之前担任这一职务的前身作战官(Aid for Operations)的费斯克与海军部长(Secretary of the Navy)约瑟夫斯丹尼尔斯(Josephus Daniels)的关系闹得实在
11、太僵了。设立“海军作战部长”一职是为了在海军官僚系统中建立新秩序,也是由于海军内部有很多人认为延续70年的陈旧官僚结构无力筹划并打赢一场战争。本森在海航形成时期的表现同样是要一分为二来看的。虽然他的传记作者宣称本森对航空很感兴趣,但与其同时代的人并不都这么认为。航空兵的地位在本森任职期间有所弱化,布里斯托尔的“海军航空总监”职位被撤销,他改任的“航空勤务队司令(Commander, Air Service)”一职也更像是一个位于北卡罗莱纳号战列舰上的指挥职务(注),该舰代替了密西西比号成为航空作战舰。总务委员会(General Board)的一份批评性质的报告也未能扭转形势。然而,可以用来为本
12、森辩护的事实是,在他的指导下海航于一战期间迅速扩张,战后他也试图建立一支独立的、统一的空军。注:布里斯托尔此前一直没有满足过彭萨科拉海军站提出的需求,穆思定对此人并无好感。布里斯托尔调职后也来到了彭萨科拉,穆思定又怎会舒服呢?在美国参战前,陶尔斯和其他在国外担任武官的飞行员曾向华盛顿的官员们报告说欧洲的飞机设计远胜于美国。1916年海航的拨款大大增加,但还没达到许多人的期望值,这是因为海军部长丹尼尔斯向国会申请的拨款数额远远少于海军提出的要求。1917年4月美国参战后,航空支持者们多年梦寐以求的发展愿望终于实现了。人员训练和物资调拨数字节节高涨,在战争期间一共有超过37000名官兵受训成为飞行
13、员或技术人员。1917年6月,第一批飞机和飞行员在肯惠廷(Ken Whiting)上尉的带领下到达法国。在接下来的一年中,海军继续在西欧和意大利组建航空部队,他们需要训练更多的飞行员,需要确定适当的部署位置,需要确定飞机扮演的角色,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便推迟了他们初阵的时间。直到战争的最后几个月,这些航空部队才最终经历实战。对大量地面目标进行的轰炸(主要由陆战队飞行员完成)以及巡逻机实施的25次反潜攻击,这些就是战争期间美国海军航空兵的主要成绩。在一战期间和战后初期,总务委员会为了考量海军航空兵的地位和潜力,曾经举行过大量的听证会,最杰出的海军飞行员代表,包括穆思定、惠廷和陶尔斯等人都曾上场发言
14、。他们坚信飞机不仅能起支援作用、更能成为一种进攻武器,委员们对此却满腹怀疑(注)。不管总务委员会与海军飞行员在航母角色的问题上有过怎样的分歧,1919年4月总务委员会还是建议将木星号运煤船改装成航母(即后来的兰利号)。注:最明显的例子是1922年的听证会,当时委员会的怀疑态度接近于敌意。战后初期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是陆军准将威廉米切尔(William Mitchell)试图建立一支独立于陆海军的空军。在1918年12月曾有人就此寻求国会的支持,但以失败告终。1919年初米切尔从欧洲回国后,便亲自上阵大力游说,乃至口出狂言,宣称各国海军在压倒性的空中力量面前已然完全落伍。此后两年,米切尔及其支持者要
15、求建立独立空军的呼声从未减弱,而他本人也在1919年的总务委员会听证会上亮过相。在有关航空兵的论战中,海军决定以旧战列舰印第安纳号作为靶舰进行试验,以验证空袭对于设有分隔舱的军舰的效果。对印第安纳号的试验内容包括:从飞机上投下模拟炸弹,随后安放炸药以模拟炸弹在舰上和周边爆炸。海军于1920年10月14日至11月1日举行了上述试验,其本意是对外保密的,然而印第安纳号因炸药爆炸而受创的照片竟然外泄了。米切尔对此善加利用,1921年初他向国会陈述说:“现在我们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们已经可以摧毁或击沉任何现有的军舰。”米切尔在国会的表演导致论战愈演愈烈,海军部长丹尼尔斯于3月1日下令进行新的轰炸试验
16、,目标是旧战列舰衣阿华号和一批原属德国的战争赔偿舰,包括战列舰东弗里斯兰号、轻巡洋舰法兰克福号、雷击舰G-102以及三艘U艇。试验从1921年6月20日开始,第一批被击沉的是U艇。海军飞机在6月29日衣阿华号的试验中出场,对该舰(加装无线电操纵系统,可以航行)进行空中搜索,并用模拟炸弹进行轰炸。7月13日,米切尔亲自带队进攻G-102,20分钟就击沉该舰。7月18日法兰克福号被陆海军飞机联合击沉。对于东弗里斯兰号,预先设定的试验规则是在7月20至21日花两天时间用1000磅和2000磅炸弹击沉这艘原德国战列舰,每次攻击之间还要进行损伤评估,但是米切尔对这些规则完全无视,一口气将其击沉。考虑到这
17、些德国军舰没有自卫手段、没有护航、没有损管人员,而且在晴朗天气下处于锚泊状态,对她们的试验很难说是有结论性的。两个月后,米切尔又对退役战列舰阿拉巴马号进行了类似的试验。由于这些轰炸试验,米切尔建立空军的努力已经家喻户晓,但与此同时海军成立了航空局(Bureau of Aeronautics),力图保持对于海军航空兵的控制权。富有讽刺意味的是,米切尔对于统一的空军的诉求反而刺激了海军高层人物,使之最终决定在海军内部永久性地建立一个航空机构。正如Charles Melhorn所说的那样,海军中的某些人也许对于航空兵的未来评价不高,但是如果有一个“外人”试图把持海军的某个部分的话,他们便会对此深恶痛
18、绝,甚至比对某些推销低效能武器的“飞行暴发户们”还要厌恶。正由于此,米切尔的举动才最终让相当一部分海军高级军官统一了意见,于1921年7月10日建立独立的航空局。此后偶尔还有人重提建立独立空军的念头,但在1926年米切尔遭受军事审判后,这种观点沉寂了20年。航空局的首任局长是威廉莫菲特少将,在该局建立之前,他实际上已经在海军作战部长办公室担任了四个月的航空顾问。虽然莫菲特投身航空的时间相对不长,他很快就成为了一个不知疲倦的鼓吹者,推崇一切形式的海军航空兵(包括舰载航空兵)。莫菲特的表现极为成功,以至于此后又连任两届航空局局长,直至他1933年在阿克隆号飞艇坠毁事件中英年早逝,结束了如恒星般闪亮
19、的生涯。虽然航空局掌握的权力比其前身要强大许多,它还是没有像鼓吹者们希望的那样,全面控制一切航空事宜。例如,航海局(Bureau of Navigation)仍可以对海航的人事问题施加影响,其他各局也关系到能否取得空战所需的重要部件,比如军械和无线电台。就像陶尔斯1925年向莫罗委员会(Morrow Board)抗议的那样,“军官们觉得航空局是一个有全责而无全权的机构。”1921年11月在华盛顿会议上,各国开始就限制海军军备问题展开磋商。莫菲特作为有关航空事务的附属委员会成员,说服了各国代表不要对飞机的发展设定限制。最初的航空母舰总吨位限定为80000吨,英、美、日三国保持与主力舰相同的5:5
20、:3比例。受到英国代表团和他本人的海军顾问团的压力,国务卿查尔斯埃文斯休斯(Charles Evans Hughes)将航母总吨位的限制提高到135000吨。英、美、日这三个主要海军强国均可以将两艘原定拆毁的战列巡洋舰改造成航空母舰,美国的两艘改装舰便是后来的列克星顿号和萨拉托加号。虽然各国代表同意将单艘航母限制在27000吨以下,美国海军顾问团还是成功地将改装航母的吨位放宽到33000吨,再加上条约新增的一条“允许现有舰船再额外增加3000吨重量用于改装”的条款,美国的两艘改装航母便保持在条约范围内了。照片中带礼帽的那位就是人称“史上最强的反舰武器”的国务卿休斯,有评论说“休斯先生在半小时内
21、击沉的军舰比几个世纪以来所有海军上将击沉的军舰的总和还多!”旁边穿军礼服的是大西洋舰队总司令Hilary P. Jones上将。1922年8月摄于马里兰号战列舰上反动派围绕着改装前后的列克星顿级模型,弹冠相庆中。左二为莫菲特航母航空兵显然是华盛顿会议的受益者,他们得到了两艘由战巡改装而来的航母。此外,Mark Allen Campbell认为五国海军条约以及此后的限制海军军备条约将战列舰的发展延缓了15年,节约的资金可供航母和飞机使用,航母航空兵也因此间接受益。除了这些甜头,条约对航母的限制在间战时期的余下时间里严重影响了航母航空兵的发展。关于设计、建造、操作海军飞机的实践经验,以及海军航空兵
22、在海军内部的合法地位方面,一直要到20世纪20年代后期才出现若干重大进展,由此确保了海军航空兵在海军内的一席之地。1925年11月莫罗委员会的建议书或许引发了最为重要的制度变更。莫罗委员会由卡尔文柯立芝(Calvin Coolidge)总统创立,德怀特莫罗(Dwight Morrow)任主席。其使命是调查整个军用航空事业,由于委员绝大部分来自民间,该委员会据信可以在陆海军之间保持不偏不斜的公正态度。最终莫罗委员会得出了鼓励航空发展的结论,并且提出了许多关键建议。国会根据这些建议立法后,海军航空兵的未来也得到了保障。国会立法中最著名的一项,是制定了在1931年前建造1000架飞机的规划。这一规划
23、意味着大大增强海航兵力,它后来也导致了一些困惑:1000架是不是海军所有飞机的总数上限呢?国会在1934年拨款建造总共1650架飞机,从而澄清了这种困惑。另一项关键性的变革,是立法规定所有的航母、水上飞机母舰和陆地航空站都必须由航空人员(aviator,包括飞行员和航空观察员)指挥。由此,航空人员可以与当时主宰着海军上层指挥结构的水面舰艇军官们一样,平等地晋升到指挥职务。在莫罗委员会的调查结论公布后,海军成立了泰勒委员会(Taylor Board),令其就如何使用1926年国会海军航空兵扩充法案(Naval Aviation Expansion Act)拨给的资金一事提出建议。在蒙哥马利泰勒(
24、Montgomery M. Taylor)少将的领导下,委员会提议增建航母,并制造各种专用飞机,而不是想方设法弄出一种三脚猫的多用途飞机。与此同期,约瑟夫里夫斯(Joseph Reeves),一位拥有近三十年军龄的德高望重的海军军官加入了海军航空兵。他在53岁的年纪参加航空兵的确切目的无人知晓,而且他此前的航空经验也比其他高级军官少,但他将在随后几年成为海军航空兵的领袖人物之一。里夫斯投身航空兵的方式是参加航空观察员(aviation observer)课程,这是莫菲特为了吸收中高级军官而设计。他们因此无须经受训练新飞行员的全套程序那即使是里夫斯一半年纪的年轻人也是很难通过的,航空观察员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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