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流浪与放逐——谈白先勇台北人中的女性形象毕业论文.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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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科毕业论文灵 魂 的 流 浪 与 放 逐谈白先勇台北人中的女性形象学 号:200512020322学生姓名:许珊珊指导教师:高 直所在学院:文学院所学专业:汉语言文学 2009年 5月北华大学文学院毕业论文声 明我声明,本论文及其研究工作是由本人在指导老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在完成论文时所利用的全部资料均在参考文献中列出。我对论文的原创性负责。 签 名: 20 年 月 日摘 要白先勇是倍受大陆读者关注和欢迎的旅美华人作家之一,被称为“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近年来,关于白先勇的台北人的主题探讨和对女性形象的论证众说纷纭,而本文主要是从台北人中那些并非能以常态生活的“非台北人”的女性形象以
2、及白先勇本人孤独漂泊的成长经历双管齐下来探讨小说集“心灵的流浪和放逐”的主题,用以表达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之内,人们所表现出的无常感与落寞感,并借此深刻挖掘台北人的内涵,展现它的创作价值。 关键词:白先勇;台北人;女性;心灵流浪;放逐 AbstractBai xianyong, the genius on short stories nowadays in China, is one of the Chinaman writers in the United States. He is much noticeable and welcomed by readers at home. In rece
3、nt years, there are all kinds of discussion on both the theme of Taipei people and evaluation of feminine image. This article mainly talks about the theme “wandering mind and exile” through the feminine image of “non-Taipei people” who cant live in a normal way and lonely, wandering life experiences
4、 of Bai Xianyong in order to express the peoples sense of abnormality and loneliness during the history of a particular period of time. Its aim is to deeply study the meaning of Taipei people and show its value of creation.Keywords: Bai Xianyong, Taipei people, female, wandering mind, exile 目 录一、女性的
5、灵魂控诉1 (一)流浪女性的乡土情结1 (二)歌女的人性回归与心灵丧亡3 (三)交际花、舞女的“坚强自我”6(四)豪门夫人的今不如昔7二、女性形象折射出的白先勇的故园心结10(一)离乡背井10(二)今不如昔11(三)悲伤孤寂12结论13致谢15参考文献1617白先勇是倍受大陆读者关注和欢迎的旅美华人作家之一,被称为“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他的创作在台湾文学,华文文学乃至在中国文学中都享有很高的地位。台北人全集由十四篇短篇小说构成,是白先勇于1965年至1971年旅美期间所作,作者在小说集中塑造了形象各异、血肉丰满、光彩照人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的物质生活与精神世界由于时代的变迁而发生了巨
6、大的变化。本文就是从“灵魂的流浪与放逐”这个主题去探究这些随着渡海迁台而来的大陆各省女性身上所反映出的大陆情结,关注“外省人”这个特殊群体的悲欢离合,了解这个被称为“台北人”的女性群体的低贱生活,无奈人生。一、女性的灵魂控诉(一)流浪女性的乡土情结由于历史原因,乡土情结在台湾有它特殊的意义,尤其在女性身上所反映出的“乡土”,且由于她们本身具有敏感特质的原因,就更能把这种情结抒发得淋漓尽致。然而,在作品集中这种情结表现得近乎完美的,要属花桥荣记中的老板娘。这个曾经桂林城的“米粉丫头”虽然在文中只是个起着贯穿全文作用的配角,但对于乡土主题的塑造却是功不可没,其独立性也是十分重要的。欧阳子曾在王谢堂
7、前的燕子中评价这个“中产阶级饭店老板娘”为“好一个有血有肉、逼真实在的女人”。1329花桥荣记是以第一人称叙述的视角来写的,在文章的开端就呈现了老板娘高高在上的“排他”心理:“提起我们花桥荣记,那块招牌是响当当的。当然,我是指从前桂林东门外花桥头,我们爷爷开的那家米粉店。”1112老板娘从刚出场便产生强烈的怀旧之感,在接下来的叙述中则变本加厉。老板娘年轻时,爷爷家在桂林城开米粉店,生意做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知军人出身的先生在战乱中下落不明,她作为眷属便撤到台湾,也开起了米粉店,同样取当年的名字“花桥荣记”,却再也不得与先生相见。在她店中吃饭的顾客中有很多广西同乡,但她却不太看好这些“广西佬
8、”,独偏对桂林同乡非常照顾。她认为桂林姑娘“净净扮扮、端端正正的”,也对包饭客人里的桂林小同乡卢先生偏爱有佳,直到后来卢先生“心脏麻痹”而死,老板娘因他还欠饭钱,便到派出所拿了许可证到卢先生家“拿点有用的东西做抵押”,在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搜不出”的情况下,便拿走了背景为桂林花桥和漓江的照片,打算挂在店里面。通过以上情节,便可透析出老板娘的乡土意识。首先,老板娘把台北米粉店名定为“花桥荣记”,就可见她对故乡的无法释怀。在她心中,那早已建立起来的桂林花桥荣记与顾客之间的顾主关系,是台北米粉店永远望尘莫及的。同为米粉店,桂林却拥有她原初的记忆和家族的根,这里存在着永远无法替代的乡土情结。她多年来
9、四处打听失踪先生的消息,十年未再嫁,是她始终无法对过去遗忘,也从心里无法接受再嫁的事实,因此,只愿活在对先生的想念中,可见她恋旧之深。其次,她对桂林人的赞扬简直达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她认为外乡“那些角落头跑出来的,一个个龇牙咧嘴”,“哪里拼得上我们桂林人?一站出来,男男女女,谁个不沾着几分山水的灵气?”她因为秀华和卢先生做媒不成,便对卢先生爱理不理的,最终也因“到底算他是我们桂林人”而原谅了他。老板娘以身为桂林人而骄傲和自豪,不仅是因为土生土长于彼,在文化上,更算是一种寻根。最后,她在卢先生家中并不值钱的东西中选择了照片,也是她寄托乡愁的一种方式。她从未说过她想家,可是她的种种做法已经欺骗了她
10、人的本身而显现出了那种浓浓的背井离乡之苦。除此之外,笔者认为有必要强调其中的一个细节,那就是,老板娘到巷口纳凉,偶遇卢先生独坐石凳上拉“桂林戏”的一节,突然间兴起的乡愁,在主题探讨上也拥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老板娘就是一代没有“根”的异乡游子的代表,她对桂林的人和事不断回望,多少带有对旧日繁华所感受到的悲凉与在异乡飘零的痛楚。这也同样表达了白先勇的心声,他不仅在台北人中塑造的女性身上表现了这种异乡情怀,也清晰地表达了本人对中华大地,对故乡的浓浓深情,这除了有沉重的乡愁悲歌以外,还具有与乡土的紧密牵连。(二)歌女的人性回归与心灵丧亡在白先勇笔下,这些被损害被侮辱的下层女性虽说表现出的人生态度不尽相同
11、,但是她们心灵深处所反映出的东西是值得探讨的。作者所赞扬的人性的回归与所批判的心灵的丧亡,并不是读者表面看上去的赞扬与批判,就如娟娟和朱青,这两个同样经历世事变迁却选择不同道路去面对现实的女性。孤恋花中的娟娟“三角眼”,“苍白消瘦”,“长着那么一副飘落的薄命相”。她先后成为父亲和柯老雄发泄性欲的工具,一直遭受着非人的蹂躏。当“总司令”提醒她反抗时,她却“摇摇头,凄凉的笑一下,十分无奈的说道:没法子呦,总司令”。她起初一直都认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最终却像一只“发了狂的野猫”,把柯老雄的天灵盖给敲开了,从此,她便疯了,然而“她那张小小的三角脸,显得愈更苍白消瘦,可奇怪得很,她的笑容却没有了从前那
12、股凄凉意味,反而带着一丝疯傻的憨稚。”而一把青中的朱青刚刚出现时,“是一个十八九岁颇为单瘦的黄花闺女”,“头发也没有烫,抿得整整齐齐的垂在耳后”,“腼腼腆腆,很有一股叫人疼怜的怯态”。这时的她青涩,纯洁,全身心的爱着飞行员郭轸,但是时代和战争使她不得不接受生离死别的痛苦。当闻之心爱的丈夫的死讯时,她抱着丈夫的制服哭喊着要去寻找丈夫,最后“一头撞在一根铁电线杆上”。然而来到台北之后她便成了歌女,“一头蓬得像只大鸟窝似的头发”,整日沉迷于玩牌赌博的另一番粗俗面目了。朱青在她的新相好小顾遭到与她原配丈夫郭轸相同的不幸命运时,她的表现却大不相同:“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绸睡衣,捞起了裤管跷起脚,在脚趾甲上涂
13、蔻丹,一头的发卷子也没有卸下来”,还在家里炖糖醋蹄子,来了人忙着凑一桌麻将。娟娟和朱青完全是向两个极端塑造的女性形象,她们的极端表现也完全是灵魂不能回归躯体,心灵无处安放所导致的。在孤恋花中,娟娟的命运从小就与无法选择的肉欲连在了一起,她曾经一度隐忍,逆来顺受,把一切都归罪于天命,但她当真忍无可忍,选择反抗之时,也真正的懂得了天命的不可违。她毁灭了柯老雄的人生,也毁灭了自己的人生。鲁迅先生说过:“悲剧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2,朱光潜也曾在悲剧心理学中说:“如果苦难落在一个生性怯懦的人头上,他逆来顺受的接受了苦难,那就不是真正的悲剧,只有当他表现出坚毅和斗争的时候,才有真正的悲剧。”3娟娟
14、最终选择了灭亡,却更是选择了永生。虽说娟娟最终疯了,但“笑容中却没有了从前那股凄凉意味”了,因为娟娟始终流浪的灵魂终于回归了躯体,精神也得到了寄托。对于她本身来说,疯掉,远比那些风流卑贱的生活要有意义得多,疯掉,才看到了更完美的世界。并且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死去的五宝实际上就是娟娟的“前身”,这个来自上海的歌女身上多了一层失去根的失落。因此,白先勇对此进行叙述,不仅是对娟娟一类人的悲悯,更是在表现人生的无常和灵魂的漂泊与回归。白先勇曾表示自己师传于红楼梦,因此,创作中的个别姓名也做了类似的精心安排,就如一把青中“朱青”的寓意,作为两种刺眼却难以混合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可见她性格中的矛盾。朱青的命运
15、强于娟娟,拥有过幸福的生活和真挚的爱情,但是,当这一切结束后,她便形同行尸走肉,失去灵魂,只存在于物欲社会中。小顾虽为她的新情人,当他坠机而亡之时,却勾不起朱青的半点心痛,因为朱青早已心死。在曾经强烈的精神刺激下,在背井离乡,物是人非的环境中,她选择了自觉的心灵丧亡为自己疗伤,白先勇也正是要通过这些女性近乎变态的心理去表现人的渺小与脆弱,向人们传达了一种人生的无奈与苍凉,也是借女主人公的心灵流浪表现自己对大陆的深情向往。(三)交际花、舞女的“坚强自我”在台北人所有女性中,笔者认为尹雪艳和金大班是塑造得最丰满的两个女性形象,两个有着特殊的历史背景的“台北女人”,她们努力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存在的意
16、义,却永远无法逃脱“笑中藏泪”的事实。作为小说集开篇的永远的尹雪艳中的尹雪艳在欧阳子的评价中则是一个能够掌控人生死的人:“尹雪艳,以象征含义来解,不是人,而是魔。她是幽灵,是死神。”她始终“有她自己的旋律”、“有她自己的拍子”、“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的均衡”她是一个既能迷男人,又能迷女人的上流社会交际花。有学者认为她是“妖女人”,有人认为她是“命运之神”,原因就是她在恶劣的环境中依然可以找到自我,为了自我“为所欲为”。她整天笑吟吟的“以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她这一群得意的、失意的、老年的、壮年的、曾经叱咤风云的、曾经风华绝代的客人们,狂热的相互厮杀,相互宰割。”自己却犹如一条鱼在这肮脏的社会
17、中游刃有余。可见,尹雪艳是整部作品集中活得最逍遥的一个人。可是,很显然,她始终是同这些“头上开了顶”、“两鬓添了霜”的人们搅在一起的,对于一个妙龄女郎来说,难道她会甘心和这样一群人混在一起吗?作品中曾提到“尹雪艳从来不肯”把现在的公馆“降低于上海霞飞路的排场”,由此一点就可以看出,尹雪艳并非冷血,而是作为一个女子,她只能选择现在的方式维系自己的生活,维持那早已逝去的记忆和无法丢弃的大陆情结。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的金兆丽也是如此:她抱怨台北的夜巴黎舞池还没有当年上海百乐门的厕所宽敞;她回忆在上海像陈发荣那样有点根基的拜倒在她玉观音裙下的人,扳起脚趾头还数不完;她怀念那个能给她完美回忆的月如。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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