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贸易发展的回顾与前瞻.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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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年转型:中国对外贸易发展的回顾与前瞻 感谢南开大学国际经济研究所毛其林与吕越博士在本文研究中所给予的支持,也感谢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宋泓研究员的评论与建议。本文不代表作者所在研究机构的观点,且文责自负。 自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以来,中国对外贸易获得了迅速发展与转型,通过融入国际特别是东亚地区的生产体系与价值链创造,中国已经演变为全球的制造与贸易中心,并在2009年成为世界出口与贸易盈余的第一大国。在这一期间,中国的对外贸易政策继续在总体上保持了开放与自由化的趋势,不但履行了中国加入WTO所做的非歧视待遇与市场准入的承诺,而且在实施区域经济与贸易合作方面迈出了坚实的
2、步伐。中国在过去十年的贸易发展与政策转型对国内产业、区域发展、劳动力市场、能源与环境以及国际竞争力等方面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与冲击。更加引人注目的是,此次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使中国能够重新反思传统的经济发展方式与贸易增长模式的问题与弊端,认识与理解构建新贸易发展战略与政策改革的必要性,从而为向更加稳定、均衡和可持续的对外贸易发展的路径转变奠定思想基础。一、 中国对外贸易转型的程式化特征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国对外贸易的高速增长及其表现出来的强劲竞争力已经由一个区域性问题演变成一个世界性问题。深入刻画和理解近年来中国贸易发展与转型的程式化特征,不仅有助于把握中国贸易持续发展背后的成因与逻辑,也将有助于判
3、断其对自身乃至整个世界的各种影响。(一) 中国日益成为新国际分工的积极参与者近几十年来,全球经济日益深化的相互依赖性的一个新的重要特征在于,原本垂直一体化的产品生产过程已经被分解为不同的工序和区段,在空间上分散在不同的国家进行生产,形成了不同国家专业化生产不同的工序和区段的新国际分工体系。20世纪90年代以来,通过积极参与国际分散化生产(International Fragmented Production)这种新型的国际分工方式,中国成功地崛起为贸易大国和世界制造工厂。一个能够充分反映中国融入国际分散化生产网络的指标是计算中国出口贸易的垂直专业化比率。该指标运用投入产出方法,将一国进口品分为
4、用于国内最终消费与用于出口品生产两部分,然后按进口品用于出口的价值对出口额的比率来定义“垂直专业化比率”(Hummels et al., 2001)。例如,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根据Hummels et al.(2001)的方法计算发现,在1992-2003年的12年间,中国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业化比率已经由14%上升到21.8%,上升了50%。而上升的7个百分点当中,大约有5个百分点是来自日本、韩国和东盟等东亚经济体中间投入品的进口;Dean et al.(2007)则进一步将加工贸易从一般贸易中分离出来,他们的结论是2002年中国出口贸易中的垂直专业化比率为35.9%,相
5、比1997年的29.3%增加了23%。其中,2005年中国总出口贸易的垂直专业化比率中有16%和33%是分别来自日本和亚洲四小龙(韩国、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的中间投入品的进口。由于Hummels et al.(2001)方法存在简单的假定所有出口和国内销售存在相同的进口投入系数的缺陷,Koopman et al.(2008)联合贸易统计和投入产出表的数据,采用数学规划方法,考虑了加工出口与一般出口及国内销售不同的进口投入系数,重新估计了中国出口中的外国成分,发现这一比率高达50%,在某些行业,例如电子设备,这一比率甚至高达80%。在此基础上,Koopman et al.(2009)进一步发现,
6、对于那些进口含量较高的产品,日本、韩国、台湾、香港和美国是主要的贡献者。最近,Maurer and Degain(2010)强调,由于中国的进口投入更多的来自出口加工区,如果不对中国的出口进行出口加工区和非出口加工区的区分,则可能低估中国的进口含量。修正的结果表明,到2008年,来自出口加工区的进口含量高达56%,而非出口加工区的进口含量仅为19.7%,二者加权的进口含量为37%。显然,无论用哪种方法来衡量,中国参与新国际分工网络的程度都是较高的,而且从时间演进上来看,总体上呈现出日益深化的趋势(表1)。而一个普遍的共识是,中国与东亚(特别是日本和韩国)经济体之间的零部件贸易所构成的东亚分工网
7、络是中国参与新国际分工的核心。但遗憾的是,这种新国际分工网络也被认为是包括中国在内的东亚经济遭受“雷曼冲击”(Lehman Shock)的最根本的传导机制之一,其在金融危机面前的脆弱性显而易见(Kuroiwa and Ozeki, 2010)。 由金融危机导致的欧美最终需求下降致使中国出口急剧萎缩,并经后向关联传导至东亚其他经济体,从而使金融危机的冲击蔓延到整个东亚分工网络。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中国在整个东亚分工网络中的参与程度及重要性。表1 不同方法衡量的中国出口贸易的进口含量(%)年份MDaDFWbHIY(课题组)cHIY(KWW)dKWWd1997n.a.29.315.219.052.
8、42002n.a.35.921.026.448.72006n.a.n.a.n.a.27.150.6200837%n.a.n.a.n.a.n.a.资料来源:a来自Maurer and Degain(2010);b来自Dean et al.(2007);c来自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2006);d来自Koopman et al.(2008)。(二) 外资企业逐渐成为贸易发展的主要驱动力,并获取大部分贸易利得过去的十几年里,在开放型激励政策的作用下,中国一直是吸引FDI的明星。因此,在对外贸易领域,外资企业作为出口供给和进口需求的重要力量就不足为奇。根据商务部的统计,外资企业在总出口和总进口
9、中的比重分别由1990-2000年间的32.4%和44.0%,上升到2001-2008年间的55.4%和56.5%。与此相应的,是外资企业对贸易增长贡献的稳步提升和内资企业对贸易增长贡献的持续下降。相关研究表明(李坤望,2008),在1996-2001年间,中国出口增加部分有64.3%来自外商投资企业的贡献,国内企业的贡献度只有35.7%,到了2002-2007 年间,外商投资企业对中国出口增长的贡献进一步提高到78.5%,而国内企业的贡献度则下降到21.5%。如果我们进一步观察加工贸易中的企业性质结构,则会发现外资企业对中国贸易增长的贡献更大。Feenstra and Wei(2010)提供
10、的数据表明,在中国加工贸易的出口和进口中,外资企业的份额已经分别由1992年的39%和45%迅猛增加到2006年的84%和85%。外资企业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卓越表现,让很多观察者相信,外资在中国的投资主要是为了利用廉价的要素价格,将中国作为出口平台,而进口很大程度上是“为出口而进口”。如果仅是简单的观察外资企业在贸易中的份额变化,仍不足以判断外资企业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控制着生产决策。Dean et al.(2009)按照合约实施的类型对加工贸易的份额进行了计算。他们发现,在1996年,从事出口加工的外资企业倾向于将企业所有权与当地投入控制割裂开来。以对美国和日本的加工出口为例,在P&A(Proc
11、ess and Assembly,来料加工)合约下(外国企业控制进口投入),加工出口到美国和日本的分别仅有26.5%和17.8%来自中国的企业,而在PWIM(processing with imported materials,进料加工)合约下(中国的企业控制进口投入),加工出口到美国和加工出口到日本的分别有60.7%和56.3%来自外资企业。到2007年,在P&A合约下,加工出口到美国和日本的分别仅有8.3%和8.0%来自中国的企业,而在PWIM合约下,加工出口到美国和加工出口到日本的分别高达75.9%和71.1%来自外资企业 这里“中国的企业”是相对于“外国企业”而言的,包括中国的本土企业
12、和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外资企业”则指在中国投资的外资企业。由于P&A由外国企业控制进口投入,而PWIM由中国的企业控制进口投入,因此,一般认为,PWIM较P&A而言可以获得更多的增加值。外资企业在PWIM合约下的加工出口中占据非常高的比例,说明外资企业控制了更多的进口投入,也获取了更多的加工贸易利得。因此,从合约实施的角度来看,外资企业仍然是中国加工贸易的主导者,相应的,来自加工贸易的贸易利得也主要被外资企业所获取 一个经常被引用的经典案例可以提供佐证:苹果的IPOD由中国的富士康等外资企业加工组装,一部30G的IPOD在美国售价约299美元,最后负责组装的中国分得的价值不到4美元,但出口
13、到美国给中国带来的贸易顺差却高达150美元。有意思的是,利用更加微观层面的企业和产品数据,Manova and Zhang(2009)发现,企业贸易行为的变化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外国所有权的比重。平均而言,外商独资企业比中外合资和中外合作企业更可能进行双向贸易,而后者进行双向贸易的可能性比国内民营企业的可能性又更大。而且,进口产品的种类范围和进口来源国的数量随着外国所有权的程度增加,出口产品的种类范围和出口目的地的数量随着外国所有权的程度减少。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仍可归结于外资企业通过大量进口投入品将中国作为出口平台的加工贸易模式 出口产品的种类范围和出口目的地的数量随着外国所有权的程度减少,这
14、一现象不符合企业异质性贸易模型的预期。Manova and Zhang(2009)认为原因可能在于,外资企业生产的相对更加专业化的中间投入品和最终产品可能仅有少数发达国家才会产生需求,而国内企业所生产的相对标准化的中间投入品和最终产品则为更多的国家所需要。,并正好为前述文献的发现提供了佐证。(三) 贸易增长主要沿着集约的贸易边际实现,而扩展的贸易边际的贡献较小根据新近发展的企业异质性贸易模型(Heterogeneous Firm Trade Model),一国的出口增长主要是沿着集约的贸易边际(the intensive margin of trade)和扩展的贸易边际(the extensi
15、ve margin of trade)而实现的(Melitz, 2003)F。集约的边际意味着一国的出口增长主要来源于现有出口企业和出口产品在单一方向上量的扩张;扩展的边际则表明一国出口增长主要是基于新的企业进入出口市场以及出口产品种类的增加。Amiti and Freund(2007)采用HS-10位数中国对美国的出口数据发现,自1992年以来,中国对美国出口的产品种类增加了40%,但扩展的贸易边际对中国出口增长的贡献最多不过15%,几乎中国对美国的所有产品出口增长都源于集约的边际。李坤望(2008)的研究表明,在1995-2004年,中国出口贸易增长中,扩展的边际贡献为23.38%,集约的
16、边际贡献为76.6%。利用CEPII BACI 1995-2005年HS-6位数国际贸易数据,钱学锋和熊平(2010)也发现,无论在多边层次上还是在双边层次上,中国的出口增长主要是沿着集约的边际实现的(94%),扩展的边际占据的比重很小(6%)。Manova and Zhang(2009)考察了多产品企业(multi-product firm)框架下中国贸易增长的二元边际,他们发现,在2003-2005年间,中国的出口增长主要来自新出口企业进入出口市场(30%,扩展的边际),老企业老产品对老市场的出口(42%,集约的边际)以及老企业增加了新的出口产品和出口目的地(28%,扩展的边际)。同期,进
17、口增长方面这三者的比重分别为27%、51%和22%这里需要指出的是,贸易增长的二元边际分析方法,可能忽略了一国出口增长的质量变化。因为二元边际的分析方法主要是根据产品的分类编码的变化来确定集约的边际和扩展的边际,这就可能出现某些产品事实上已经实现了质量的升级但在分别编码上却没有变化,从而使得质量的变化在二元边际框架下得不到反映。这些都说明中国出口贸易增长的最主要驱动因素是数量扩张,而不是产品的多元化,因此,中国的贸易增长方式仍是粗放型的,通过低价格占领国际市场是中国贸易的主要竞争优势。由于企业异质性贸易理论研究表明,集约的边际极易遭受外部冲击从而导致增长大幅波动,并将进一步引发较高的收入不稳定
18、,同时还可能因为出口数量扩张而导致该国贸易条件的持续恶化。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中国出口明显偏向于集约的边际的增长结构,事实上已经为理解中国出口贸易极易遭受金融危机之类的外部冲击的影响、以及在出口繁荣期却经历持续的贸易条件恶化提供了可信的解释。(四) 出口的显现技术含量确实在提升,但影响因素复杂中国的出口技术水平确实显著的不同于20世纪90年代。根据国家统计局200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计算,在目前中国的出口中,高技术产品的出口比重已经超过了30%。Schott(2006)和Rodrik(2008)认为,中国的出口技术复杂度超过了其自身的发展水平而与高收入国家比较接近 Schott
19、(2006)使用出口相似度来衡量一个国家出口商品的复杂度;Rodrik(2008)则假定一个商品的复杂度水平由该商品所有出口国家人均GDP 的加权平均数来衡量,权重为出口国在该商品总出口额中的份额。尽管Schott(2006)和Rodrik(2008)关于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定义不同,但他们都发现中国的出口复杂度超出了其人均GDP的所对应水平。但更多的观察者指出,如果考虑到加工贸易、外资企业以及政策因素的作用,中国的出口技术含量可能被大大高估了。Amiti and Freund(2007)指出,由于中国进口了大量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在国内加工再出口,如果排除加工贸易因素,那么所谓的出口技术含量的提升仅
20、仅是统计假象(statistical mirage)。李坤望(2008)、姚洋和张晔(2008)以及黄先海和杨高举(2010)得到了类似的结论。这表明中国出口产品结构改善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从国外进口的中间投入品的技术水平。Xu and Lu(2008)认为,中国相对较高的出口产品复杂度与中国经济发展水平不相符。利用详细的产品和企业层次的微观数据,他们发现1998-2005年间,外资企业作为一个整体和中国产业的出口复杂度没有相关性,但来自发达国家的外商独资企业对于提升中国出口复杂度至关重要。Wang and Wei(2008)的发现令人惊讶,他们认为加工贸易和外资企业并没有帮助中国的出口结构与高收
21、入国家的出口结构趋于相同,相反,人力资本的提升以及高新区税收优惠等政府激励政策是中国出口结构升级的关键因素。显然,这些研究体现了国际学术界的一个共识,即:中国出口商品在世界市场上拥有强大的且仍在不断提高的竞争力,但这种提高在多大程度上真正源自于国内的技术升级和技术附加值的贡献目前还是一个存在很大争议并且尚需进一步研究的问题(许斌,2008)。(五) 贸易条件的变化与贸易的扩张不匹配2009年,中国超越德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出口国。然而,中国出口导向型的贸易发展模式导致了中长期的贸易条件恶化,似乎也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根据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指数(WDI)和英国的经济学人情报机构(EIU)提供的数据,以
22、1995年为基期,中国的净贸易条件已经恶化为2004年的89和96,到2007年则进一步恶化为77和93,前者下降幅度高达23%,后者也达到了7%。如果中国的贸易条件变化趋势确如上述研究表明的那样,那将意味着中国从贸易当中所获取的交换利得正在不断下降,甚至可能发生了所谓的“贫困化增长”(Immiserizing Growth)现象。这显然让人们对中国贸易爆炸式的增长的前景产生了忧虑。然而,近期的一些研究发现,基于固定种类篮子的传统测度方法,由于忽略了贸易品种类变化的重要影响,将导致低估出口价格指数,而高估进口价格指数,最终导致贸易条件的测度出现实质性偏误(Broda and Weinstein
23、,2006; Feenstra et al., 2009)。在考虑产品种类变化的条件下,钱学锋等(2010)测算了1995-2004年间中国与40个贸易伙伴的进出口价格指数和贸易条件的变化。他们发现,基于固定种类篮子的传统测度方法导致中国的贸易条件被低估1.63%,而考虑种类变化的实际贸易条件大约改善了1.36%。这一研究发现稍微挽回了人们对中国贸易条件变动的悲观判断,但更重要的是,它揭示出新产品种类的增加对贸易条件的改善具有积极的意义。因此,促进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产品种类增加,提升扩展的边际在贸易增长结构中的比重,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进出口结构转型,对于改善中国的贸易条件,进而维护中国的贸易利得
24、至关重要。通过积极融入新国际分工网络,中国实现了持续的贸易繁荣并日益成为崛起中的贸易大国。但由于出口中蕴含着较高的进口含量,以及外资企业在加工贸易中占据重要位置,中国并没有获取与其贸易规模相匹配的贸易利得。加工贸易和外资企业进出口在总贸易中的较高比例也使得中国的出口技术含量被高估。另一方面,中国贸易增长过度依赖集约的边际的二元边际结构,导致了持续的贸易条件恶化和面临外部环境冲击的增长波动。二、 中国对外贸易政策的转型 中国对外贸易政策的演进过去十年,中国对外贸易政策的演进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2001-2006年,全面履行入世承诺,对外贸易政策保持基本稳定。加入WTO后,中国贸易政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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