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国家的危机.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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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税务国家的危机Schumpeter著 刘志广译一、导论许多人断言,“一战”后遗留下来的财政问题无法在“一战”前的经济秩序框架内得到解决。实际上,这种观点在有些圈子的人看来是不言自明的。战前的经济秩序由一些高度矛盾的因素混合而成,只有经过大胆的抽象才能将之称为自由竞争经济。不管怎样,这种经济秩序的推动作用及其取得的成功决不是国家保护的产物,尽管所有的一切及各种努力都在国家保护之下,而且,战争还强化了这种保护,但起主要作用的还是那些被保留下来的自由竞争因素。这种经济秩序会在战争的重压下崩溃吗?或者说,它必定崩溃吗?又或者国家必须改变它从而创造出全新的经济秩序吗?现有的答案倾向于建立在非冷静分析的基
2、础上。通常的情况是,每个人都竭力宣告实行他主张的政策是解决战后问题的必要之举。一些人预言“发达资本主义”(high capitalism)在战争期间达到了顶点,现在它必定崩溃;一些人期望比战前更完善的经济自由,而另一些人则盼望着我们的“知识分子”所推崇的“管制经济”(administered economy)。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在于国家,准确地说是中产阶级的自鸣得意破产了;或者说是经济自由,准确地说是知识分子的热情失败了。他们都没有试图通过哪怕是稍微具有科学性的思维来对他们的判断进行检验,尽管其中社会主义者可能做得好一些。因此,这些讨论就像对今天存在的或不存在的文化的每一种表述一样令人不快,它只
3、是表明自由竞争在口号上至少还保留着:要价最低者获胜。这种情况在其他知识领域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只有在经济事件上,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可以像专家一样发表意见;每个人都天真地认为自己有权复述古老的谬论并宣称他自己最为主观的经济兴趣或思想兴趣才是真正的智慧。然而,我们在这篇文章中只讨论战前经济秩序是否会崩溃的问题。但无论谁想详尽讨论这个问题,都应该抛开上述想法,因为我们主要关注的东西与其他事情有关。如果最初的断言是真实的,那么我们将面临一个比文章标题所描述的更为广泛的危机。如果税务国家面临失败并且共同体追求能够满足其需要的其他形式,那么,一方面,它不只是意味着一种新的财政制度取代战前的财政制度。进一步说,
4、我们所称的现代国家将改变自己的性质;经济将在新的道路上被新的动力所驱动;社会结构不能维持不变;生活方式及其文化内涵、个人的精神面貌等,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另一方面,也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税务国家的连续失败从来就不是任何一个干扰的偶然性结果,但是大的干扰,例如世界大战及其后果还是足以让一个本来还完全正常的税务国家突然变得难以维持。即使是最简单的考虑也可以表明,战争使税务国家的财政状况发生变化,从而使税务国家在特殊社会条件下最为根本的不适应性清楚地显示出来。换句话说,它使我们社会结构的弱点充分暴露出来,因此,更深层次的原因导致其突如其来的崩溃将是不可避免的。在这里,我们将运用一种社会学的重要视角来
5、分析目前的财政状况,这正是我们主要关注的内容。“税务国家的失败”意味着什么?税务国家的性质是什么?税务国家是如何发展的?税务国家现在一定会消失吗?为什么?在预算数字的表面事实之后存在什么样的社会过程?二、财政社会学收集不带感情的、未经修饰的事实现在仍被看作是社会学研究的工作,葛德雪(Goldscheid)的突出贡献在于第一个将这一要求运用到对财政史的研究中,他认为:“揭开一切误导性的意识形态,预算才是一个国家的骨骼(skeleton)。”在一个国家的历史中,财政史是最为基本的。为了满足国家需要对经济进行的抽取及其使用的结果对国家的命运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有些历史时期,由财政需要和国家政策产生的
6、对经济发展、所有的生活方式及文化的所有方面的直接影响实际上可以解释各种事件的一切主要特征。对大多数历史时期,它都提供了这样强大的解释力,只在极少数的历史时期它才显得无能为力。如果忽略了这一点,我们将无法理解我们的产业组织的实际情形。我们的民族被国家的财政压力所塑造。直到世纪之交的历史,都表明经济政策产生的最初动因是由财政考虑所导致的:例如,财政动机完全决定了查理五世的经济政策;导致了英国直到16世纪时都由国家保护下的外国商人所统治;导致柯尔柏(Colbert)治理下的法国试图使整个国家服从行会秩序,并且导致了普鲁士大选侯腓特烈威廉(Great Electors Prussia)时期法国工匠问题
7、的解决。这些事件创造了当时的经济形式、人群类型(human types)和产业地位(industrial situations)等,否则它们都不会如此发展。同样,这些事件的影响持续至今。更为突出的是,尽管这不是它的意图,但财政措施却创造和摧毁了产业、产业形式和产业领域,并且通过这种方式直接对现代经济大厦的构建(和畸变)和现代精神的产生发生作用。但是比因果关系更为重要的是财政史的征兆意义。一个民族的精神,以及它的文化水平、社会结构和政策预示的行动等,所有这些甚至更多的事情都是由财政史所书写,都留下了财政的痕迹。一个知道如何在此听取信息的人能够比在其他地方更能清晰地洞悉世界历史的声音。更为重要的是
8、,财政史使人们能够洞悉社会存在和社会变化的规律,洞悉国家命运的推动力量,同时也能洞悉具体的条件,特别是组织形式发展和消失的方式。财政是进行社会调查的最好起点之一,尤其是当它并不排斥它所包含的政治生活时更是如此。从财政入手的研究方法在用于研究社会转折点或社会新纪元时效果更为显著,在这一时期,现存的形式开始殒灭,转变成新的形式,并且在这一时期往往包含着原有财政政策的危机。无论是财政政策的决定性作用(如财政事件是导致所有变化的原因中最为重要的因素),还是其征兆意义(如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财政的反应),都是真实的。尽管在类似的情况下人们总是要对此加以种种限制,但我们可以确定地谈论一连串特殊的事实、一系列
9、特殊的问题,以及一种特殊的研究方法简而言之,一个特殊的领域:财政社会学。对于财政社会学,人们可以寄予厚望。这些方法的充分发展到现在为止仍是未知之数(in the lap of the Gods),其中对我们最有吸引力的是从财政角度来观察国家、国家的性质、国家的形式,以及国家的命运。“税务国家”这个词还处于初创阶段,接下来的研究将试图更为清晰地阐明这个词的内涵。三、中世纪末期领主经济的危机我们今天所讨论的现代税务国家的危机是从其依序被取代的封建关系下的危机发展而来的。众所周知,不管是从连续性、复兴还是“文化移植”等角度来说,现代税务国家并不是建立在古代税务国家的基础上,至少对于德国和奥地利来说是
10、如此(我们的素材基本上受限于这两个国家)。它立足于德国本土高度原生的环境和14到16世纪的王权基础之上。我们可以用几个词来说明其起源,即时代压力造就了它。在14到15世纪时,国王还不是他的国家的绝对统治者,直到三十年战争后才是。国王必须面对坚固的社会等级体系,在它的最上层是不同级别的贵族,接下来是僧侣,再接下来是市镇里的商人,最下等也是最不重要的,是残留下来的自由农,特别是在蒂罗尔(the Tyrol)和东弗利然(Eastern Frisia)的自由农。各等级凭借其自己的权力和实力来保持其与王权相对应的地位,这种地位从性质上与王权类似,它们具有性质上相同的制裁力和组成部分。国王的地位只不过体现
11、为公爵、法庭、各种封建官史以及作为土地所有者等的权利总和,就像其他土地所有者和相对独立的私有土地的领主一样。最高领主与其他领主的区别在开始时仅仅在于级别,最高领主居于首位。但是逐步地,这一点被这样一个事实掩盖起来,通过分封制等原因最高领主对皇帝和德意志帝国(Reich)的依赖越来越小,而那些拥有特殊头衔的大领主的下属不仅被完整地保留下来,并且还不断成长,最终形成完整的统治权,这是一种特殊的“统治权”(sovereignty)。尽管从较小范围和其他局部领域来说,这种君权与非国家的封建领主的地位是一样的,但它却是国家权力的起源之一。在事实逻辑的支持和罗马式思维的帮助下,国王成为国家权力的中轴和代名
12、词。在这种统治权中,部分保留了早期的身份地位,部分保留了卡洛林王朝(Carolingian Reich)和欧图王朝(Ottonian Reich)时的权贵可废除制度。但它还不是国家权力,因为它并不是建立在任何普遍化的统治权的基础上,只有实现了这一步,国王才能体会到自己代表了国家,成为了国家的象征,国王在其统治区域内的制裁权正是从中而来。国王依据其利益拥有了各种权利和权力地位,因此,他当时及后来关于社会福利的说法与今天企业主所宣称的非常类似。虽然在当时有了关于国王作为公共人物和私人的自然区分的简单认识,但由于法律和社会分析的不足,它并没有实际的基础,也没有实际的意义。国王并不像一个现代的财产所有
13、者看待他的牛群那样看待他的领土,这在后来也是如此。但国王却的确是将他所有的权利看成是他自己而不是别人能够以某种方式进行处置的事务了。国王并不是唯一按照这种方式思考其权利的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特别是这个国家里那些有自身主张的其他“领主”更是如此。当然,这些领主宣称他们按照国王行使其权利的方式行事,但却像是今天每个产业或者每个地区具有偏见的人在面对一个地主或工厂主可能的苦恼或反社会行为时表明立场一样。我们认为这是非常奇怪且不正义的。因为这使我们无法谈论共同福利问题,而这正是我们所关心的。没有人代表过这种观点,在任何社会权力中都找不到这种意思表达。当然,在那时,许多王权还是为共同体的需要提供服务
14、,特别是司法权,但这并没有使他们具备任何“公共的”或“政府的”的特征。共同体也需要鞋子,但是无论如何也不需要使制鞋成为一个公共事务,尽管这样是可能的。总之,如果没有国家存在,就不会有“一般的”或“公共的”事务;如果我们不谈论国家,就不会有任何事情进入“公共的”或“国家的”领域。只要国家还没有作为一种独立的、真实的权力而存在,那么对公法和私法进行区分显然是没有意义的。那种认为中世纪时公法充满了私法因素或者说只存在私法的观点就像宣布用我们今天的思考模式推测过去为不合逻辑一样,是一种错误的论断。国家的含义与当时存在的环境还不相适应,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时只保留有私人领域而缺乏我们今天所见的国家领域,相反
15、,当时的组织形式在一种根本不同的统一体中结合了我们今天所讲的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只要国王涉及到经济事务,他就必须承担他私人事务政策而不是国家政策所导致的所有支出。例如,他必须承担抵抗“他的”敌人的战争的成本,除非他有权要求特殊头衔的所有者提供必要的贡献,如封臣们有义务提供军事服务。国王为了这个目的所具有的权力手段和他的最高权力都不是从任何中央化国家权力中分离出来的,它们一个为各种不同收入的组合,一个为各种权利的组合。国王自己的土地是其收入的最重要来源,也就是说,国王是一个地主,其收入主要是使用农奴的收益。自13世纪起,这些收益就主要通过货币来支付。直到16和17世纪,这些收入都被认为是国王的经
16、济基础和与从13到16世纪四处发生的行政管理改革相关的财政问题的核心。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封建权利,如铸币、市场、关税、采矿和保护犹太的王权等,他依靠这些权力成为司法管理者或者是市镇和执行官的领主并获取相应的收入。除此之外,国王的收入还包括封臣上贡的传统礼物和饱受争议的教会捐款,但是却没有征税的权利,至多市镇是个例外。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国家,但他们知道什么是市镇,他们参与市镇的发展,而这对国家来说是到很晚才出现的。在市镇,作为一个规则,不管是自由民还是处于从属地位的贵族都纳税。在14到15世纪时,国王越来越陷入财政困难之中,这在与国王权力和其领地权力相关每一个方面都表现非常明显,从而经常导
17、致一些悲惨滑稽的情况产生。在15和16世纪之交,就像14世纪早期一些个别的事件一样,情况变得难以为继:财政危机发生了。让我们用传统的术语仔细地考察一下奥地利或“five Lower-Austrian Lnder”的情况。国王陷入债务危机以致无以为继的直接原因是他对自己事务管理不善和无效率。我们可以将之称为国王个人的经济危机,但还不是整个财政制度的危机。每一种财政制度都可能突然崩溃,但这无论如何都不意味着其原则的崩溃。只要原因是突发性的,也就是只要它不是制度内在逻辑的必然,只要在该制度内能够找到补救办法(在此案例中即指更有效的管理),也许就只有历史学家而不是社会学家对此感兴趣。在这一案例中,我们
18、无法得出结论说潜在的社会进程已经发生了改变。崩溃的经济通过某种方式进行清算后,一切又都依然如故。这对于我们准确定义“危机”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我们将其应用到税务国家时更是如此。导致国王陷入困境的另外一个原因非常有意思,历史学家们将其称为尊严浪费(courtly waste)。为了让所有的贵族都为领主服务,法庭变得非常昂贵。但这类支出既不是突发性的,也不是可以避免的。法庭提供的有偿服务使拒不服从的农村贵族成为温顺的法庭官员和军事贵族,并且当这种封建臣属关系开始松动时,如果国王希望获得各等级的支持,他就不得不提供这种法庭服务。但是国王的财富并不是为这类服务准备的,而且可以证明它们根本就满足不了这种
19、支出。在这里,我们既可找到社会变化过程的因素和症状,也可以找到国王的财政经济破产的原因。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对“原则”感兴趣的原因。导致财政困难最重要的原因在于福利支出的增长。雇佣军的出现(它使国王面对与现代贵族家庭类似的情形,后者必须按照劳动力市场决定的工资给每一个佣人支付报酬)当然不是发明火药的结果,高中课本在此开了一个随意的玩笑。封建军队早就学会使用火药武器了,而且像雇佣兵骑着战马冲向敌人一样,贵族也是这样做的。但是,首先来说,封建军队在数量上并不充足,特别是与土耳其军队作战时更是如此。此外,贵族阶层日益反对履行其义务,并且在与敌人作战中的战败次数有增无减。国王最终意识到在16世纪时再运用其
20、权利动员封建军队去打击拒不服从的等级是没有用的。为什么会这样呢?可以将原因单纯地归于以下事实,封建组织正破坏着中世纪早期的骑士生活,原来的采邑制早就变成世袭的了,封臣们开始觉得他们是他们土地上独立的领主,并且从精神上开始将自己与家臣分离开来,其表现就是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征服。这就是我经常提到的我所使用的“人格的世袭化”(Patrimonialization of the Personality)过程的一种形式。雇佣军同样是这一过程的表现,于是相应的财政需求就创造出来了,并成为其进一步发展的推动力量。公元1500年左右,科隆市(Cologne)财政的正常收入是110000莱茵盾(Rhenish
21、guilders),梅安斯(Mayence)是80000莱茵盾,特雷维斯(Treves)是60000莱茵盾,勃兰登堡(Brandenburg)是40000莱茵盾。哈布斯堡王朝(the house of Hapsburg)单从其奥地利的世袭领地就获得了300000莱茵盾,超过了上述地区的总和。但即使是这些收入也只够支付6000名步兵或者2500名铁甲骑兵一年的费用。如果有了6000名步兵或者2500名骑兵,国王就能随时随地对抗土耳其帝国(Sublime Porte)政府派出的250000名土耳其士兵。这样我们就通过这个例子清楚地说明了财政制度危机的含义:因不可改变的社会变化导致的明显的、不可避免
22、的、持续的运转失败。国王开始借债,这是他所能做的。当他不能借到更多的钱时,他求助于各等级。他承认他无权提出财政需求,他宣布他的请求不会损害各等级的权利,并承诺不再提出请求。这就是那些Schadlosbriefe(赔偿信件)的内容。这一发展持续进行,没有中断,从而可能产生出替代品,在英国,这种替代品就是大宪章(Magna Charta)。国王指出他无力偿债,并提出像土耳其战争这类事情并不仅仅是他的个人事务,它是一种“共同危急”(common exigency)。各等级承认这一点,而当他们这样做时,他们就必须承认一定要废除所有反对税收需求的保证书。这种情形意味着那种在超个人的目标体系中包含整个人格
23、的旧的形式的死亡;意味着以每个家庭为基础的个体经济已经成为其存在的中心。现在,一个私人领域被创造出来,并作为一个区分要素面对公共领域。这样,国家就从“共同危急”中产生了。在税收被承认之初还不意味着一般纳税义务的产生。先前对中世纪政治共同体性质的大致看法被观察到的事实所证实,它们与这种性质完全一致,并逐步适应现代国家的发展方向。对税收的承认只是对那些承认它的等级及其封臣有效,而不是对整个国家都如此。在奥地利,那些承认税收的等级得到国王的承诺,自1518年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将获得相对于他们缴纳税收的部分补偿。而且最开始时,是那些投票承认税收的等级承担了纳税义务,但那些在此之前已经跨上战马
24、开始征战的等级不用支付。这就非常清楚了,税收责任建立在多数人决定的基础上,更加一般地说,领主及封臣们控制了税收责任及法定的税收负担。所有这一切都出现了,只是进行得比较缓慢。虽然我们无法获得此中细节,但我们对这一进程感兴趣,这一发展在各个方面都与国家的出现是齐头并进的,而且财政因素经常在其中起到推动作用,并且在所有情况下都成为社会事务发展的忠实写照。各等级的人们都不信任他们的国王,经常通过他们的代理人以保证这些资金的增加符合他们想要的目的,除非在对税收征集困难认识不一致的情况下,各等级的人们总是反对国王各种提高经投票确定的税收的干预。这导致了一种由各等级控制的机构管理的身份税收制度的发展,并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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