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教学设计 从“教学交互” 到“教学理解”.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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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远程教学设计:从“教学交互”到“教学理解”孙福万(中央广播电视大学 北京 100031) 【摘 要】 在远程教学设计中,有一个从“教的技术”、“学的技术”到“教与学的整合技术”的发展过程。但存在着两种不同取向的“教与学的整合技术”:“教学交互模式”和“教学理解模式”。本文分析和比较了两者的异同,并指出:只有将两者结合起来,才能促进远程教育人文性价值目标的实现。 【关键词】远程教学设计 教学交互 教学理解 技术模式 价值模式 按照学术界的一般观点,“教育技术应该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物化形态的教育技术与观念形态的教育技术,它们构成了教育技术发展的两个方向这两个并行的发展方向此起彼伏,互相影响,互相
2、促进,融合起来构成了教育技术学。” 何克抗 李文光:教育技术学.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33. 我们认为,“观念形态的教育技术”亦可称作“人化形态的教育技术”(简称“人化技术”),这正好和“物化形态的教育技术”(简称“物化技术”)是对称的。在本文中,我们将主要讨论“人化技术”(即“远程教学设计技术”)在远程教育中的应用模式问题。我们认为 “交互模式”和“理解模式”是目前最能体现远程教学中远程教学设计技术之发展方向的两种模式。前者是一种技术模式,后者是一种价值模式,只有这两种模式的有效结合才能使远程教学设计技术真正发挥作用。一、远程教学设计:从“教的技术”、“学的技术”到“教与学的整
3、合技术”从教育技术学的历史看,“人化技术”的一个重大进展就在于教学设计的思想、理论和实践突破了原来的教材设计的局限,发展为课程设计并进而发展为教学系统设计。具体说来,远程教学系统又可划分为“教的技术”、“学的技术”和“教与学的整合技术”三个子系统。(一)教的技术对“教的技术”的划分,其依据可以是其背后的媒体形态,如基于印刷媒体的技术、基于视听媒体的技术、基于电子媒体的技术等;但也可以是其工作对象或工作范围,如关于远程教学系统的整体设计,可以称为“宏观层面的设计”,关于远程教学过程中的具体环节的设计,可以称为“微观层面的设计”等。除此之外,因为远程教师包括学科教师、主持教师、技术人员等不同种类,
4、他们的教学技术当然也是不一样的。从宏观层面来说,“教的技术”的主要内容,大致包括“学习者分析、学习需要分析、教学目标的分析与确立、教学内容的选择与组织、教学模式、教学方法和教学媒体的选择和运用以及教学设计成果评价等诸多因素”何克抗等:教学系统设计.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50 。而从微观层面来说,“教的技术”则主要是指远程教师在设计课程教学计划、进行教学资源建设、运用各种教学媒体进行教学时所要掌握的教学技术,甚至还包括远程教师之间合作的技术和方法。一般说来,行为主义学习理论被当作“教的技术”的学习理论基础。最典型的例证是,“程序教学”曾将教学内容按照一定的逻辑秩序分解成若干小的学习
5、单元,编成教学程序,由学习者照此一步步地来学习。虽然目前“教的技术”早已不再局限于“程序教学”的水平,但既然讲着眼于“教”的角度,人们就总是以为,“教的技术”就是单纯强调教师的主导作用。其实这样理解是大有问题的。这是因为,一方面行为主义学习理论也并非一无是处,在任何学习情景下,“刺激-反应”模式都是课程教学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础;另一方面“教的技术”也不是单纯以行为主义学习理论为基础,认知主义和建构主义对其的影响也在逐渐加大。(二)学的技术“学的技术”当然离不开“教的技术”,这是因为,“教的技术”的一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教会远程学习者使用“学的技术”,否则教学目标就不能实现。因此,当我们讲“以学为
6、主的教学系统设计”的时候,也同样离不开“以教为主的教学系统设计”,两者其实都是服务于同样的教学目的。这样说来,就有两种“学的技术”:一种是在整个远程教学系统中,采取“以学为主”原则设计的“学的技术”,实际上是一种广义的和宏观的教学设计策略;一种是单纯从学习者的角度来说,以提高学习者自身的学习效率为原则的“学的技术”,实际上是一种狭义的和微观的学习技术和学习方法。广义的“学的技术”主要包括学习环境设计和自主学习策略设计两个方面,其原则是强调以学习者为中心,强调学习过程的最终目的是完成意义建构,强调“情景”和“合作学习”对于意义建构的作用等。而狭义的“学的技术”则主要包括远程学习者关于课程教学内容
7、的学习方法、关于各种教学媒体的使用技术以及和远程教师的双向通信技术、和同学进行合作学习的方法等。一般认为,“学的技术”是由于互联网的出现而出现的,其理论基础是建构主义学习理论。但广义而言,在互联网出现之前,也不能说没有“学的技术”。和“教的技术”相比,“学的技术”更强调培养学习者的自主学习精神,同时提倡合作学习,为学习者提供进行意义建构的学习环境,使他们在学习过程中能更充分地发挥自身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三)教与学的整合技术由上可知,“教的技术”和“学的技术”只是观察远程教学的角度不同,说来说去可能是一回事。特别是随着硬件技术或物化技术的发展,人们越来越主张将“教的技术”和“学的技术”整
8、合起来。这表现在教学系统的设计上,就是出现了“主导-主体”的教学设计模式何克抗等:教学系统设计.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237。笔者反对“以教师为主导,以学生为主体”的说法,因而倾向于将这种教学设计模式称作“双主体模式”。这种教学设计模式强调“学教并重”,强调将行为主义学习理论和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结合起来,强调将“传递-接受”的教学方式和“发现式”的教学方式结合起来,等等。其主导思想就是主张既要发挥教师在教学中的主体地位,又要体现学习者在学习中的主体地位,两者不可偏废。这可以说是“教与学的整合技术”的宏观层面。而从微观层面来看,由于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也为“教与学的整合”提供了具体的
9、教学技术方面的可能。比如,现在已经普遍使用的双向视频会议系统、BBS教学论坛和E-mail等,在将学习者和教师紧密结合起来的同时,实际上也是“教的技术”和“学的技术”的一种重新整合。与此同时,由于新的课程与教学论的出现,无论是教学资源建设还是教学过程服务,已经完全是一个动态生成的过程,因此,在远程学习者和远程教师运用新的技术进行交流的时候,也可以说是双方共同参与了课程教学的设计与实施。这样一来,“教与学的整合技术”就不仅仅是两者在教与学的技术方法上的趋同和合一的问题了,也不仅仅是可以在同一时空下(尽管是虚拟的形式)进行教与学的问题了,而是师生双方共同构建知识的教育意义、共同追求人生的真谛。二、
10、教学交互模式:远程教学设计的技术模式综上所述,远程教育中的“人化技术”总体上可以划分为以上三个子系统,其落脚点则是“教与学的整合技术”。对于这个问题,由于研究者的视角和理解不同,也就形成了各式各样的分析模式。近年来,从“交互”的角度对教学设计技术的研究有很多,以北京师范大学陈丽教授主持的系列研究为著名。我们认为,这一模式堪称远程教学设计中的 “技术模式”,不但很有意义而且值得深入讨论。(一)理论基础交互(interaction)问题的研究在远程教育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由于远程教育中教与学分离的本质特征,这就决定了远程教育实践的关键就是如何实现教与学的再度整合。尽管远程教育并不排斥短期的面授,
11、但远程教育中多数的学习行为和教学行为是通过媒介来实现的,面对面的人际交互不再是远程教育的主要教学形式。因此,陈丽认为,“以媒体为中介的交互是实现远程教育中教与学再度整合的关键过程。”陈丽:远程教学中交互规律的研究现状述评. 中国远程教育.2004(1)通过文献研究,陈丽对“交互”、“交互性”和“教学交互”等概念进行了界定。其中,“交互意味着某种共同的或者相互的行为,在这一行为中,人或者事物互相影响了对方”;“交互性”则指“媒体支持教与学相互作用的能力或特性”;而“教学交互是一种发生在学生和学习环境之间的事件,它包括学生和教师,以及学生和学生之间的交流,也包括学生和各种物化的资源之间的相互交流和
12、相互作用。”很显然,“教学交互的核心是学生,目的是在学生的学习过程中,通过各种相互交流和相互作用,改变学习者的行为,从而实现教学目标。”当环境对学习者的反应能够使学习者的行为朝着教学目标方向发展时,教学交互是有效的。因此,教学交互应该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使学习者发生变化;另一是让学习者的变化逐渐接近教学目标。教学交互应该重点关注相互交流和相互作用对学习者学习的意义。” 陈丽: 术语“教学交互”的本质及其相关概念的辨析J.中国远程教育.2004(2) (二)主要内容本模式的主要内容是提出了远程学习中的“教学交互模型”,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教学交互层次塔”(见图1)。图1:教学交互层次塔由图可知
13、,这个交互模型包括三个层面的教学交互。一是学生与媒体界面的操作交互,主要体现在学生的肢体对媒体的操作过程;二是学生与教学要素的信息交互,主要体现在学生与某种教学要素之间,通过各种符号进行有关学习的信息交换的过程,包括学生与学习资源的交互、学生与教师的交互,以及学生与学生的交互等三种形式;三是学生的概念与新概念的概念交互,即学生头脑中新旧概念之间的相互作用。这三种教学交互之间密切相关,并相互作用。操作交互是信息交互发生的条件,概念交互产生于信息交互的过程中;概念交互的水平和方向决定了学习结果,概念交互的结果将决定信息交互的内容和形式。不仅如此,远程学习中的教学交互还是分层面的,即“从操作交互、信
14、息交互,到概念交互,逐渐从具体到抽象、从低级到高级。”“级别越高、越抽象的教学交互,对实现学习目标越关键。”这样一来,实际上这三个层面就构成了一个“教学交互层次塔”。其中“概念交互是教学交互活动的起点和终点”,因为只有它“才会产生真正意义的学习。”陈丽:远程学习的教学交互模型和教学交互层次塔. 中国远程教育.2004(3)在这个理论框架下,陈丽等人还对远程教育中的交互现象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比如,在对教学媒体交互性的研究中,提出存在两种类型的交互性即“学习资源的交互性”和“教学系统的交互性”。同时指出,印刷教材等教学媒体只有“隐性交互功能”,而计算机课件等教学媒体则有“显性交互功能”。此外,在
15、网络异步交互环境中学生间社会性交互的质量等论文中,陈丽还提出将学习者分为“核心参与者”、“逃避者”和“观望者”三类,并对其不同的学习态度、社会性交互的特点进行了分析。(三)简要评价 鉴于现代信息技术对交互的强有力支持及其在远程教育中的重要作用,教学交互的确成了远程教育的一个核心问题,成了远程教育质量保证的重要环节。陈丽等人通过一系列文献研究和现实个案研究,建立了“教学交互模型和教学交互层次塔”,对远程教学中的各种交互问题进行了系统而深入的研究,具有很高的理论价值和很强的现实指导意义。但这种模式恐怕主要还是属于人化技术中的一种“技术模式”,而很少考虑人文的因素(虽然也不是没有考虑)。第一,它以“
16、物化技术”为出发点,因而过多地强调了交互的技术属性。“交互”本来是媒体的属性之一,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出现而日益受到重视。虽然说“交互”一词也包含着一定的人文属性(即将人联系到一起的意思),但它最主要的含义还是技术的因素。因此,在“交互模式”中,我们主要看到的也是基于各种教学媒体的交互性的分析,以及在此基础上提出的对远程教学的各种技术解决方案。第二,“教学交互层次塔”将“概念交互”作为教学交互的最高层次,表现了“知识中心主义”倾向。我们认为,抽象概念和逻辑知识的学习固然是远程教学中非常重要的内容,但按照新的教育教学理念和现代社会的需求,技能和态度以及情感和价值观的学习也是非常重要的内容,因而在这
17、里,操作技能、抽象概念的学习绝对没有低级、高级之分。另外,知识的内涵也是非常宽泛的,不仅包括客观知识而且包括主观知识,不仅包括“显性知识”而且包括“缄默知识”,并不单单局限于抽象的概念。第三,“社会性交互”是一个重要的概念,但陈丽等人的研究仅仅局限于“学生间社会性交互”的范畴,实在需要引入新的概念加以拓展和深化。我们认为,远程学习者也是社会系统中人,学生间的交往一般受制于基础更大、范围更广的社会交往,因而单单研究“学生间社会性交互”还是不够的,其研究范围需要进一步拓展。三、教学理解模式:远程教学设计的价值模式我们认为,在远程教学中,除了教学交互外,教学理解实际上更为重要,教学理解是教学交互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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