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论·论文.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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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典论论文# 典论论文 曹丕,字子桓,沛国焦人,是曹操的次子。汉献帝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二十二年立为魏太子。二十五年正月操卒,嗣位为丞相、魏王。同年十月,以“禅让”方式代汉自立,国号魏。在位七年,卒谥文,称魏文帝。 曹丕乃是乘曹操所造之势水到渠成地做了皇帝。他缺乏曹操的政治远见和雄才大略,在政治和军事上并无突出作为;然在文学事业方面,因其“天资文藻”、“才艺兼该”,建树颇多。在当年的邺下文学集团中,他既不同于曹操的高高在上,也不像曹植那样率意任性,所以成为这个集团事实上的核心与领导人。曹丕生前曾编集自己的作品。今传魏文帝集则系后人所辑。 典论是曹丕“成一家之言”的著作,其成书当在建
2、安之末。论文为其中之一篇,文章篇幅不长,却提出了反映当时文学风气转变的新观念和新思想。鲁迅曾说:“用近代的文学眼光看来,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则典论论文可以看作是这一时代我国文学走向自觉的理论标志。 兹括其论文大旨如下。 一、作家论和批评论 曹丕撰写典论的当时,建安文学已成一代彬彬之盛。足以代表建安文学成就者,也就是曹氏父子以及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禹、应炀、刘帧等人。曹丕从中挑出七人,把它作为一个作家群体来进行研究,“建安七子”的名目因之成立。其文略云:“今之文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湾,山阳王集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展无瑜,汝南应杨德南,东平刘帧公干,斯七子者,
3、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咸以自骋取畅于千里,仰齐足而并驰,以此相服,亦良难矣。”又云:“王粲长于辞赋,徐干时有齐气,然案之匹也。如某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于之玄猿、漏危、圆扇、桔赋,虽张、蔡不过也。然于他文十能称是。琳、偶之章表书记,今之俊也。应扬和而不壮,刘帧壮而不密。孔融体气高妙,有过人者,然不能持论,理不胜词,以至乎杂以嘲戏。及其所善,扬、班诗也。”曹丕所作的是平行的比较研究,从比较中指其所长揭其所短,从比较中见其风格特色。精当的分析和公允的评价显示了曹丕作家研究的实绩,亦足以见出他作为一代文坛领袖宽广的胸怀和雍容的风度。然其目力所注尽在艺术之得失,并无意于对这些作家作政治道德的评判
4、。这样的作家研究是前所未见的,故有开风气之先的意义。 论建安七子属于曹丕的批评实践,而这种批评实践同时又引发他对批评理论的一份关注。以曹氏父子和七子为代表的建安文学固然赢得了空前的繁荣,然七子各恃其才,各骋其能,以此不能相服,则于文学发展未始不产生负面的效应。为此曹丕不无忧虑地指出:“常人贵远贱近,向声背实。又患暗于自见,谓己为贤。”这几句话可以理解为从一般社会心理和作家个人修养方面,推求“文人相轻”现象产生的原因;而如果向更深的层次去追索,那么上述种种表现,实际上都可以归结为对于文学特点及其发展规律的无知。这样,曹丕的文章就自然地过渡到对两个核心的理论问题文体论和文气说的阐释。因为从创作的主
5、体来说,是人各有气;而就作品这一客体来说,则文非一体。一般的作家往往是各有偏胜,很少有人能兼擅各体文章的写作。对于文学创作的这一特点和规律如果缺乏认识,那么他在批评具体作家作品时,就很难做到持平和公允。在文人中间滋长的“各以所长,相轻所短”的风气,既不能产生正确的批评,亦大有碍于创作的繁荣和发展。正是有鉴于此,曹丕提出了“君子审己以度人”的原则,主张以正确的态度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这样去从事文学批评,庶可免除“文人相轻”的恶习。这种见解与其弟曹植与杨德祖书中所言不谋而合:“世人著述,不能无病。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尝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1 自以才不过若人,辞不为也。敬
6、礼谓仆:卿何所疑难乎?文之佳恶,吾自得之,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可见他们都反对“文人相轻”的恶习,主张在文人中间树立健康爽朗的作风。而且由于他们自己作出的榜样,在当时的文坛造成了风气。颜之推颜氏家训文章篇说:“江南文制,欲刷破,知有病累,随即改之,陈王得之于丁翼也。”由此可知,不但建安文学的美盛,与大力提倡文学批评有关;而且曹氏兄弟倡导的这种批评风气一直保持到南朝,成为南朝文学发达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文体论 虽然汉末陈忠、蔡邕已经开始文体研究,但他们之所论只是反映了早期的文体意识。我国古代文体论的成立则在魏晋,首先是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出“本同末异”之说:“夫文本同而
7、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谏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应当说一切文章具有共同的本质和共有的法则,此即所谓“本同”;同时认识到各体文章因题材、内容。功能的殊异,而在表现形式和表现方法上各有不同的特点,呈现为不同的形态,此即所谓“末异”。在曹丕以前,人们对文体的认识,不但显得零散,而且还停留在操作的层面。曹丕提出“本同末异”之说,从本未结合的观点来研究文体,这才真正把文体论提高到了理论批评的高度。 曹丕基于“本同末异”之说把文体分为四科八类。这样区分从今天看来当然比较粗疏,但比诸前人已经跨出了重要的一步。在四科中,以奏议书论为无韵,铭谏诗赋属有韵,实际上暗含着
8、后来之所谓文笔的区分。而且由于排除了一些非文学的体裁,他所论列的文章基本上也合于后世通行的广义的文学的概念产曹丕对文体风格特征的概括,大抵从内容和形式两方面着眼。如“奏议宜雅”的“雅”,既指文辞的典雅,又指内容的雅正。“书论宜理”的“理”,则不仅指书论的写作以说理为主,而且要求说理严密有理致。“铭深尚实”的“实”,一方面讲文辞的朴实,更重要的是强调内容的真实性。盖因当时决墓之作大行,称颂死者而溢美失实成为铭殊创作中主要倾向。蔡合是碑谏的高手,连他都说:“吾为人作铭,未尝不有惭容,唯为郭有道碑颂无愧耳。”因此必须特别强调铭诔的真实性,要求文风朴实,不徒事华藻。“诗赋欲丽”的“丽”,一般解释为华丽
9、,反映诗赋创作中讲究辞藻、追求彩丽的趋势,说亦可通。但吕向说:“丽,美也。”其说可从。汉末以来诗赋创作摆脱儒家政教观念束缚,注重表现日常生活的美、思想感情的美和艺术形式的美,提出“诗赋欲丽”,是从正面肯定其审美价值,实际上反对寓训勉于诗赋的见解,其时代特征是鲜明的。每一种文体都有特殊的文体风格,它是历史地形成的,但一旦形成之后,具有相对的稳定性,要求运用这种文体的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把它作为一种规范来遵行。作家当然有选择文体的权利,但作家对文体的选择,受其生活实践和艺术实践的制约,是与他的创作个性及才能特点相联系的。所以曹丕在论述四科八类的不同文体特点和写作要求之后,进一步指出:“此四科不同,故
10、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这几句话无法揭示问题的全部复杂性,但作家与文体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包含在里面的。也就是说,在文体研究的草创时期,曹丕已经初步接触到作家才性与文体风格的关系,这不能不说是他对古代文体论的重要贡献。 三、文气说 曹丕是我国文学批评史上提出文气说的第一人。其文有云:“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按照一般的理解,曹丕之所谓“气”首先是指风格。“文以气为主”这个命题,本来是从对文学创作现状的考察中提出来的。建安文学抒情化和个性化的倾向非常突出,代表建安文学成就的曹氏父子和建安七子,各个写出
11、了独具面貌的作品。但在曹丕以前,不曾有人对此作开创性的研究,只是到了曹丕撰写典论论文,才就建安七子的文学成就和创作风格一加以论列。曹丕又有与吴质书论及七子其人其文,可以和典论论文有2 关论述并观。在评论建安七子创作成就时,曹丕并没有采取简单肯定或简单否定的态度,而是拈出一个“气”字来,分别描述各人创作上的特点,在精当的比较分析的基础上,作出他的理论概括:“文以气为主。”此所谓“气”,显然是指作家创作的个人特点和独创性,亦即风格。“文以气为主”这个命题的提出,就意味着理论上对作家创作个性的一种确认。对作家来说,各人成就可能有大小之分,艺术上可能有高下之别,但只要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卓然有以自立
12、,则其名字和业绩就不会淹没在滔滔历史长河之中。 其次“气”又指个性。曹丕把作品风格和作家个性相联系,以为风格导源于个性。且举四例:徐干。论文说:“徐平时有齐气。”依李善注的解释,“齐气”指一种舒缓的文体,与齐地风俗相关。徐干是北海人,北海属齐故地,故其文风受到影响。其实徐干创作上表现出来的这种舒缓的作风,与与吴质书所说“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的性格志趣,亦不无关联。孔融。论文说:“孔融体气高妙。”后汉书孔融传论称孔融“高志直情”,“严气正性”。刘检尝曰:“孔氏卓卓,信含异气,笔墨之性,殆不可胜。”刘褴也说:“孔融气盛于为笔。”刘帧。与吴质书说:“公干有逸气,但未遭耳。”此即论文“刘份
13、壮而不密”之意。魏书王貂传:“东平刘公干,博学有高才,诚节有大意,然性行不均,少所拘忌。”似从个性而言。谢灵运拟魏太子螂中集序:“卓革偏人,而文最有气,所得颇经奇。”刘翩:“公干气编,故言壮而情骇。”复由个性而及于风格。钟峨诗品卷上评刘侦诗:”仗气爱奇,动多振绝,真骨凌霜,高风跨俗。但气过其文,雕润恨少。”更不妨看作是曹丕意见的进一步发挥。王统与吴质书:“仲宣独自善于辞赋,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文选李善注:“典论论文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弱,谓之体弱也。”钟嵘诗品卷上评王粲诗:“文秀丽质赢。”实与子桓同旨。曹丕提供的这四个例证,都是论风格而兼及作家之个性。其所以从古人那里借得一个“气
14、”字,目的正是尝试给作家的个性与作品的风格及其相互关系作一理论上的概括。困难在于:事实是那样纷法复杂千变万化,理论家能否从中勾稽出带规律性的东西?以文学风格来说,其表现形态是如此多种多样,例如含蓄与显队婉曲与直率、平淡与奇崛、逆劲与纤柔等等,都是既相对立又相联系的风格特征。但据曹丕的归纳,则不外乎清、浊两类。清,多指阳刚之气;浊,多指阴柔之气。两种气,代表两种风格类型。“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这一论述,不仅指出了风格的独特性,而且触及作家独特的艺术风格到底由什么决定的问题。为了进一步论证自己的观点,曹丕又打一比方,大意说,即使循着同样的曲谱和节奏,音乐家们还是演奏出了不同的特色,这是因为
15、他们运气不同,性有巧拙的缘故!文学创作,有似于此。作品的风格,即导源于作家的个性。作家个性的千差万别,造成了作品风格的多姿多彩。每一作家独特的创作个性,乃是构成其文学风格之独创性的基础,所以曹丕之所谓气”,在作家就是指个性,在作品表现为风格。风格导源于个性,作品风格与作家个性相统一,这是“文气”说最重要的观点,也是表现了曹丕真知灼见的地方。 曹丕在揭示作品风格和作家个性关系的同时,认为作家的个性是天赋的,“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按照这一逻辑,作家的个性和风格一旦形成之后也就僵化了,不可能再有发展。这与事实相距甚远。且不说文学风格的形成,除了作家主观的因素,还
16、应考虑到作家所处的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包括时代精神、民族风尚和文学艺术传统等;即使作家的个性,也并不单纯地决定于先天的禀赋,作家所受的教育、他的阅历、社会实践和艺术实践,对其个性的形成和发展,实际上起着更大的作用。但在当时的思想学术领域,天才论是主要倾向,尤其面对文学创作这样精微复杂的精神生产,人们更看重先天的禀赋。古人对于文学创作的认识,毕竟还处在比较初级的阶段,虽以曹丕之睿智,又岂能超越时代的局限。 3 四、文学价值观 关于文学的价值和作用,论文最后一段说:“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
17、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故西伯幽而演易,周旦显而制礼,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夫然,则古人贱尺壁而重寸阴,惧乎时之过已。而人多不强力,贫贱则慑于饥寒,富贵则流于逸乐,遂营目前之务,而遗千载之功。日月逝于上,体貌衰于下,忽然与万物迁化,斯志士之大痛也。”曹丕这里所说的“文章”,是广义的文学的概念。论到文学的价值,曹丕认为,立言可以不朽,文学与事功并列。这种把文学与政治联系起来,不朽之盛事以经国之大业为前提,以为文学受制于政治的观点,诚然是对儒家传统的继承;但与此同时,曹丕也明确指出,文学并不是政治的附庸,不连简单地作政治的工具,它具有不依附于政治的相对独立的意义。对此,
18、可以从两个方面去理解。 其一,前人所谓立言,系指德教、政教和学术著作的撰写,而曹丕之所谓文章,不仅指成一家言的学术著作,而且包括当时文士大量创作的诗、赋等纯文学作品。如果说,那些经国文符、撰德驳奏以及成一家言的学术著作,在封建社会的政治生活中确实具有重要的作用;那么,以表现日常生活和个人情感体验为主,用来体物抒情的诗赋创作,有时往往并不包含政治的意义,其功能和价值反而主要在娱乐和审美。如今曹丕把这类文学作品提到与专门的学术著作一样高的地位,一样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这就可见,曹丕对文学功能和价值的理解,已经完全摆脱了汉儒的狭隘观点。 其二,前人所谓文章,和德行是不可分离的。但曹丕却从其
19、父的“才行不相掩”之论发展到“文行不相掩”之说,认为文人不能以名节自立,犹可借翰墨扬身;荣华富贵,势位显达,简直比不上文章之能够传之久远。这不仅进一步表明了文学有不依附于政治的相对独立的意义而且把文学创作看成是作者自我价值实现的一种重要方式。正是基于这一全新的文学观念,曹丕鼓励今之文士学习西伯、周公,“不以隐约而弗务,不以康乐而加思”,抓紧时间从事创作,做出不朽的业绩。曹丕把文学和文学家提到如此崇高的地位,比请他的前辈,确实是大大地跨进了一步。 * 陆机的文赋 陆机,字士衡,吴郡华亭人。出身东南望族,祖逊为吴丞相,父抗为吴大司马。抗卒,机与诸兄弟分领父兵,为牙门将。年二十而吴灭,乃与弟云退居旧
20、里,闭门读书约十年。晋太康末与弟云俱入洛,以文才为张华所赏,名动一时。先后为太子洗马、太傅祭酒、吴王郎中令、尚书中兵郎、殿中郎、著作郎、相国参军、中书郎、大将军司马、平原内史等。后受成都王司马颖之命,自螂城率军进攻洛阳,讨伐长沙王司马义,兵败,被谗遇害,时年四十三岁。 在陆机短暂的一生中,有两点非常突出。第一是功名心极强。盖国陆机出身名门,作为功臣后裔,有极强烈的自豪感,同时也就激发出强烈的功名心。在西晋文士中,陆机是政治追求最为执著的人物之一。他侧身于“二十四友”之列,馆事贾温,攀附权势,都是政治行为。强烈的政治追求和功名欲念,使陆机卷人统治集团的内部斗争当中不能自拔。元康之末,西晋乱象已著
21、,文士在乱局中罹难日多。当时吴国友人顾荣、戴着思等功陆机急流勇退,然陆机负其才望,志匡世难,仍周旋于倡乱诸王之间,结果作了统治者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这样强烈的功名心,于其为人为文,当然会产生深刻影响。第二是对文学的执著。刘翩称“陆机才欲窥深,辞务索广,故思能人巧,而不制繁”,钟峰评其诗“才高词赡,4 举体华美”;虽然后人对于他的求妍巧、尚繁绎不无皆议,要亦不失为西晋文学之最具代表性的作家。陆机诗文创作数量可观。晋葛洪说:“吾见二陆之文百许卷,似未尽也。”隋书经籍志著录:“晋平原内史陆机集十四卷,录一卷,亡。”引日唐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著录皆为十五卷。宋史艺文志著录仅十卷,可见亡佚已多。今见陆士
22、衡文集是后人的辑本,计十卷,一百七十余篇。陆机不但以作品数量之多为人所称,他对文学的倾心还表现在一生从事于兹,从未中断。今传陆士龙文集收有陆云致陆机书三十五篇,多是讨论文学写作的。其时当在永康、太安之间,陆氏兄弟于戎马俊像机务缠身之际,犹不忘文事切磋之乐。可惜陆机答书皆已亡佚,包含其中的重要见解我们无从得知。同是晚年所作的文赋则表现了陆机对于文学的深刻思考,成为我们今天了解陆氏文学思想和解读陆氏文学作品的重要依据。 陆机文赋是我国文学批评史上第一篇完整而系统的创作论。其作年从这钦立说,定为永宁二年或永宁元年,即陆机41岁或40岁时。文赋以赋体为之,赋前有小序说明写作缘起。全文紧紧围绕“物一意一
23、文”三者关系来展开论述,以所谓为文之“用心”与“作文利害之所由”为讨论的中心课题。以下介绍陆机创作论的主要观点。 一、关于文学本质的思考 文赋中间有一段是专讲创作乐趣的,其辞有云: 伊兹事之可乐,固圣贤之所钦。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函绵迫于尺素,吐滂沛乎寸心。言恢之而弥广,思按之而愈深。播芳键之较薄,发青条之森森。类风发而飓竖,郁云起平翰林。 此节承上启下,在文赋中地位十分重要。特别是其中“课虚无以责有,叩寂寞而求音”二句,对理解文赋主旨,乃至把握陆机的整个文学思想都极其重要。对这两句话的解释约分两派。自五臣注李周翰始,经明清诸家,直到近人方派钱钟书等,此派从创作构思立说。张少康先生文赋
24、集释就此总结说: 此两句言文章之从无到有的创作过程。而在这个从无形、无象、无声到有形、有象、有声的过程中,艺术创作的虚构、想像起了决定性作用。钱钟书进一步发明此意云:“纪的纪文达公遗集文集卷九田侯松岩诗序引课虚无二句,以见空中之音之旨陆平原言之,不倡自严仪卿,因谓冯班之低严羽为过。附会未允。严氏乃状成章后之风格,陆语自指作文时之心思。思之思之,无中生有,寂里出音,言语道穷而忽通,心行路绝而顿转。曰叩、曰求、曰课、曰责,皆言冥搜幽讨之功也。” 另有一派意见,认为陆氏所言“虚无”、“寂寞”当指宇宙本体,而文章乃是宇宙本体的表现。如汤用彤云:“万物万形皆有本源,而本源不可言,文乃此本源之表现,而文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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