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从多神、一神到无神及其它.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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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弑神从多神、一神到无神及其它如果想要杀一个神,没有哪天能比麦垂尔月开始的第十天更合适,因为这一天是他的生日。事实上,当卡用夜色和斗篷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怀中藏着锋利的短刀,孤身一人走向艾瑞赫的宫殿时,麦垂尔月第十天清晨的曙光还没有从他右手边第三株棕榈树上缓缓渗出蛋黄的色泽,银河之蛇安培普依旧隐秘而不可见的横亘天宇。而卡知道,如果拉依旧每日乘夜舟从杜亚特凯旋,他就正好会看到自己子孙的喉咙被利刃割开,死在这荒谬世界诞生的又一个无意义的黑色年里。可是他看不到这一幕了,永远。卡略感快意,自从六十四年前艾瑞赫带领人类勇士强行突破安城这座拥有太阳的城市由众神守卫的坚固壁垒,逼迫拉退位并宣布从世界上永久驱逐
2、众神之后,太阳依旧每天升起,然而拉的夜舟曼彻特却从此搁浅在杜亚特第五时间之门后,成为漂泊在火湖中的又一艘雾气般的幽灵。这是人类的胜利。而今天是又一次。卡将怀里的刀夹紧了一些,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磨快这柄刀,而它将在几秒钟之内割开艾瑞赫的气管。如果我能从背后偷偷接近他,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并迫使他的头向后高高扬起,这个过程会更迅速造一个神要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但是杀死一个神,只要一秒钟。卡沉默不语的踏上艾瑞赫宫殿前深藏阴影中的高大台阶,铿然的脚步声踏碎沉寂的夜霜,节奏沉稳而热切仿佛轰响的战鼓,嘀嗒嘀嗒嘀嘀嗒。毁灭有时候比创造来的更有价值,用一个神的死亡来终结一个时代,这是独裁者的被迫献祭,也是有价值
3、的牺牲。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宫殿守卫见到一个紧裹斗篷的人穿过夜色缓步走上台阶,纷纷握紧手中武器,低声喝止道:“来者何人,胆敢深夜擅闯王宫?”卡没有回应,反而加快了脚步,那嘀嗒嘀嗒的声音也更加迫切,守卫们一阵耸动,迅速呈翼形散开,围成一圈用锋利的燧石长矛迫使卡停在原地。“来者何人?!”为首的守卫长压低声音喝止道:“不知道夜闯王宫是死罪么?”一切都在卡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守卫们不敢大声喧哗以免惊醒艾瑞赫,而这也是自己得以顺利通过守卫的关键他缓缓的仰起头,王宫台阶旁的鹰形灯盏中篝火燃烧正炽,熊熊的火光映亮了这位形容沧桑的老人布满皱纹的坚毅脸庞,一双如黑色石英般深邃的眼睛冷冷的环视着众人。“你你卡大人”守
4、卫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这位在王国中地位仅次于艾瑞赫王、参加过在后来者眼中近乎传说的安城奇袭的老人,他不自觉有些发怵。权贵夤夜突访王宫,其中意味不言自明,换做他人擅闯王宫,守卫长有权当场格杀,但眼前这位老人却令他无比棘手,到底让不让他进入王宫?而且,要不要汇报?!“是我。”卡看着年轻的守卫长,脸上浮起一丝仁慈的微笑:“我要见艾瑞赫王。”“可是,我王尚未起居大人您还是”守卫长看着卡眼中深邃的光战战兢兢的劝说道,他不敢对眼前的老人动强,也不敢阻拦他进入王宫虽然对手只是一个羸弱垂暮的老者,但毕竟曾杀过神。卡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一阵低沉的门枢转动声骤然响起,面前沉重的王宫大门正被人缓缓推开
5、,一个漠然的声音从中传出:“让他进来,是我让他来的。”声音不大,但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渗人。守卫们闻声一阵哗然,但几乎是同时虔诚地跪倒在地,随着守卫们武器坠地的钝响,卡的心也猛地一紧,浑浊的瞳孔因为惊惧而迅速收缩,下意识的伸手去握怀中藏的短刀,然而手刚刚抬起些许,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悄无声息的垂了下来连斗篷的袍角都没有掀动。卡强抑着惊惧,抬头看向大门内的说话者而他藏身于门后不见踪迹,只有门内不知深浅的黑暗中,一只隐约不定的金色眼睛似悬于虚空之上,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身披斗篷的自己。“还在等什么?你本就是想进来的。”藏在门内的阴影不无嘲讽的揶揄道,但是声音中仍不免有些强抑的颤抖:“门,已经开了。”卡深吸
6、了一口气,感觉双腿发软,几乎动弹不得,脸上冷汗也不住颤抖。但他还是顺从着门内阴影的话语,机械性的迈着步子,绕过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的守卫,径直走进王宫大门。黑暗中卡和站在门旁的阴影擦肩而过,互相都能听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声,卡可以透过空气中神秘的悸动,感觉到对方其实和自己一样不知所措,如果这时候动手呢?但是他不敢回头,他知道那个阴影正在冷眼看着自己,依旧只是机械性的沿着王宫厅廊向前走着。“你是来杀我的对不对?”那个阴影悄无声息的将王宫大门紧掩,轻轻的挥了挥手,厅廊两旁仅存余烬的壁炉瞬间烈焰暴涨,熊熊的火光中,卡一个人站在四壁镌满艾瑞赫巨型浮雕的巨大王宫正中,在无数居高临下、随着火光的跃动显得影影绰绰的
7、艾瑞赫俯视众生的眼光里显得那样孤独无助,而那从阴影中现身的神冷声问道。卡没有立刻回答,他突然站住,握紧拳头缓缓的侧过脸来,看向背后的艾瑞赫,而艾瑞赫也正背对着他侧脸看过来,卡感觉艾瑞赫看着自己的那只眼里闪烁的不是愤怒,而是悲伤。所以卡轻声但笃定的回答道:“是。”一边转过身来,面向身裹月白色亚麻长袍的艾瑞赫负手而立。艾瑞赫也转过身来,他的神情有些萧索:“前几天我发现有人调动了王宫的守卫,我等了几个晚上,一直在想到底是谁非要杀我不可。”艾瑞赫痛苦的闭上了右眼,而镶嵌在空洞眼眶里的黄金眼在火光中愈发扑朔迷离:“但我没想到是你。”卡闻言沉默良久,在木柴爆裂声中他终于和再度睁开眼的艾瑞赫对视,两人的神情
8、在壁炉摇曳不止的炉火照映下都显得阴晴不定:“是啊,六十四年前,我也没有想过你会变成这样。”艾瑞赫没有回应,他的脸颊轻轻抽动着,半晌才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他轻轻挥手,原本置于一旁的两张缀满鹰神绘饰的黄金背椅缓缓升起,漂浮到壁炉旁落下,艾瑞赫径直走过去坐在上位,抬起头看向孤身而立的卡,伸手示意他坐下:“卡,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卡稍显迟疑,也径直走到空椅前侧身坐下,燃烧正旺的壁炉顿时令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温曛的暖意,而卡和艾瑞赫默默的对视,互相打量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对方,很长时间谁也没有开口,直到艾瑞赫打破了郁结在空气中的静谧。“还记得我来到你们中间时么?”他低声问道:
9、“那是一个承受罪与罚的时代。”“那是八十多年前没错,我记得那时来自塞巴的魔鬼还在不停的劫掠我们的部落,而我们势单力薄,面对魔鬼们一波一波的侵袭完全无力抵抗那个时候人类还不像现在这样形成一个紧密的族群,来自同源的凝聚力根本无法弥补互相猜疑忌恨造成的裂隙。”卡双手交叉架在胸前,回忆不堪回首的惨痛历史令他的脸色有些沉郁,眼光也逐渐黯淡下来,只剩壁炉的篝火跃动在他的瞳孔里:“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当部落的堡垒在魔鬼们的冲击下最终陷落时,父亲拿起平日里劳作的农具,和部落中绝大多数男人一起怒吼着奔向堡垒塌陷的地方,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母亲带着我们,随着逃难的人群向附近最强盛的涅伽达部落转移明知
10、道那时候各部落间仇深似海,就算真的逃到了那里,也不免被同为人类的仇敌所杀,但形势所迫,为了求生,人类宁愿奢望于同类的怜悯。一路上饥寒交迫给不知何谓痛苦的我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这是我最早的记忆,母亲从路旁采摘来草籽,苦涩是我的第一种味觉。”“魔鬼们还是追来了,当衣不蔽体的难民逃到涅伽达部落的中心提尼斯城郊时,背后疾射的箭雨将他们最后的奢望彻底断绝,当逃难的老弱妇孺哀嚎着被钉死在地时,我的母亲背上腿上也接连中了数箭她再也动弹不得,却用最后的力气将我们拥在怀里,试图用身体替我们挡住乱箭。她是勇敢的女人,直到最后一口气她都在保护我们。”“当母亲的血渐渐失去温度时,我的兄妹们还都活着,哥哥试图从已经僵硬的
11、尸体下爬出,被随后追来的魔鬼用长柄叉挑死在半空,他的血滴在我的脸上,和母亲的血混杂着流进我的嘴里,这是我的第二种味觉。妹妹还小,被她的兄长挥舞在半空中的空洞眼神吓得大哭起来,魔鬼们随即将她也刺死。”“接着魔鬼们就发现了同样躲在母亲尸体下的我,当时我吓得瑟瑟发抖,满脸血污,正试图努力爬离这片鲜血浸淫的土地。看到魔鬼紫红色的皲裂皮肤和锋利的獠牙,我吓得大叫起来,当魔鬼们举起沾满血迹的长柄叉再次向我刺来时,也许是刻骨的恐惧唤醒了来自始祖的记忆,尚未学会站立的我突然充满了力气,从荒原上站起身来,向着远方朦胧的地平线狂奔,感谢那些魔鬼,两岁多的我学会了奔跑。”“毕竟第一次站起,双腿乏力,几乎是每跑几步便
12、要跌倒四五次,跌倒后又挣扎着再次站起身逃跑,那些魔鬼看着我蹒跚的步伐,反而得意的大笑起来,我在它们的哄笑声中跌跌撞撞的跑了几十米,感觉脱力的身体在沸腾,也许灵魂会即刻伴着母亲一同离去,但是一种意志在支撑着我不停的爬起,向前,爬起,向前,回想起来,这种意志也许就是求生。”“当魔鬼们终于厌倦于戏弄的时候,一个魔鬼向我掷出手中的长柄叉,然而叉柄随即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锋利的尖刃停在我身后只有几指的地方,再也无法刺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养父,他叫格卓,你应该还记得他,艾瑞赫,他是因你的预言而死他是一个真正的勇士,一个为了人类的延续而欣然奔赴死亡的勇士。”“我当然记得,”艾瑞赫似乎并未听卡的
13、述说,而自顾自的陷入一种悲怆的沉思之中,当卡反复的向他问起时,他才从久远的思绪中渐渐回过神来,沉痛的脸色稍显缓和:“当时他已是凯迈特联盟的首领,你带我去见他的时候,他仍是一个勇敢的老人,一头充满力量的雄狮。”“是,但当我从极度的虚弱中苏醒过来,看到他正带领着部下和那群魔鬼血战,他用力踏着向我掷出长柄叉的魔鬼,用它自己的长柄叉一点点的刺穿它的头颅直到它不再挣扎,随后走向我,用满是血污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我抱起时,他还不是凯迈特联盟的首领,只是提尼斯城的守卫队长、一个在抵抗魔鬼的战争中刚刚失去同为战士的儿子的中年父亲。”“他将我抱回提尼斯城,交给他的妻子、我的养母抚养,那时候我的养母形容枯槁、正为战
14、死在提尼斯城郊的儿子日夜祈祷,她痛苦而无助,几乎就要诅咒那些并未回应她卑微乞求的众神,但是她不敢。直到接过惊慌失措瞪大眼睛的我的时候,她才如释重负,不住感谢众神的恩赐。”“后来我才知道,养父出城拯救难民的行动遭到了当时部落首领的严厉斥责,原来养父本应受命将这些难民杀死在城外,作为从前不归顺的惩罚,然而养父却公然抗命,将屠杀变成拯救。虽然只救回我一个幸存者,但这种收留仇敌的行为却被视为姑息养奸,为此首领命令养父将我处死,但是我的养父宁愿顶撞他并为此受罚,坚持将我留了下来。”“几年后,当部落首领命令军队偷袭附近一个刚遭受魔鬼冲击而疲惫不堪的敌对部落时,我的养父和那些认定人类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战胜来
15、自塞巴的魔鬼的将领们发动了叛乱那一夜提尼斯城燃烧着愤怒的烈焰,翌日清晨的微风将呼吁人类团结一致的讯息,吹遍无论是黑土地还是红土地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人类的第一次联合。”“很快,那些饱经魔鬼侵袭而苦不堪言的部落纷纷响应号召,率领部属突破魔鬼的层层阻拦来投奔涅伽达部落,霎时,便有数万人涌入提尼斯城,为此稍显拥挤的城市不得不扩建了一倍左右。只有极个别的部落首领拒绝和仇敌共事,后来他们不是被渴望团结的部下所杀,就是和自己特立独行的部落一起被魔鬼踏平。”“就这样,我的养父作为最早呼吁人类联合的勇士而被众人拥护为由众部落联合而产生的新部落凯迈特联盟的首领,之后的十余年间,在他的领导下,凯迈特联盟承受着塞巴魔
16、鬼一轮又一轮的狂暴冲击,虽然屡陷险境却始终保持着人类的独立。我也从跟在养父狩猎时的随行猎手,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而就在那次例行戒备巡逻的时候,我遇见了你,艾瑞赫。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护佑,还是一种诅咒。”卡看着艾瑞赫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愠怒。“为什么这样说?”艾瑞赫的脸色虽然还有一些阴沉,但是卡的这番言语令他稍显愕然,继而倚在靠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卡问道。“你虽然带领人类获得了消灭魔鬼、脱离众神统治的真正独立,却又授意人类树立对你的盲目崇拜。”卡恼怒的拍着靠背椅的扶手,近乎失声怒吼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后者的恶已经无法用前者的功来弥补被一群独裁者统治和被一个独裁者统治,其本质依旧是独裁。”“安静点
17、,卡,不管你要做什么,都不想把守卫引过来吧?”艾瑞赫面对质问却无动于衷,只是轻轻摇手道:“我不接受你的指控,卡,我的话语诚实。是我带领你们推翻了奴役你们的众神王朝,但我没有授意你们崇拜我,是你们人类的心灵空虚懦弱,它需要信仰才不致幻灭,只有依赖比自己强大的意志才能生存。是你们自承卑微,才选择了我。”“我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指控,艾瑞赫,我真希望能把今天我们对话的内容记录下来,好让后来者能知道从前的一切,以及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卡深吸了一口气,强抑自己平静下来,才缓缓说道:“让我把事情说完,你自己判断我的指控是否存在”“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魔鬼的一波侵袭被击退,而另一波侵袭还未开始的间隙。我独
18、自走出提尼斯城的防卫栅栏,去统计被破坏的农田损失,在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我第一次遇见了你,那时候拉的日舟正在棕榈树上缓缓升起,而你埋着头坐在地上,紧紧地怀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子”“她没有死,不准说她死!”艾瑞赫突然暴怒起来,失声怒吼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让她重新醒来的方法,无论多久,无论代价,我要让她回来!”卡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死亡在那个时代随处可见,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人能有如此的悲伤虽然你并非人类尽管你的气息已经近于崩溃,但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所表现出的悲恸震撼。你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只是瞪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怀里安祥而平静睡去的女子,全身缩成一团,如同惊悸般剧烈的颤
19、抖着。”“我忘记了原本的任务,不知所措的驻足在你身旁,很久之后你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水。我以为你快要虚脱,急忙将身上的水罐交给你。”“然而你并没有喝水,而将水罐中原本就不多的水仔细的倒在手心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擦拭睡去女子侵染血污的面容即使如此,女子的美丽给我留下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当然,你优雅的举止也给我留下同样深刻的印象即使在极度悲恸中也保持着镇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绝望的嚎叫,你的悲惭表现得既沉着又尊贵。”“然而不及擦拭,炫目的阳光避开棕榈树的遮蔽直射下来,你的视线落在女子无力摊开的左臂上这时我才发现女子的左手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极其妖艳的血红色睡莲,或者说一朵已经
20、枯萎的睡莲,它曾经妖艳。而你终于崩溃,水罐从手中滑落碎裂在地,将头埋在胸前,大滴大滴晶莹的蓝色泪滴从垂在脸前的银白发丝间隙里洒落在女子沉静的面容上,替她拭去了所有的污秽,凝结在她脸上的最后神情是永恒的微笑。”“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到过她,”艾瑞赫哽咽着开口打断卡的回忆,而卡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艾瑞赫已是老泪纵横。他终于还是露出了老年人的疲态,虽然是神,也不可避免的衰老着,卡莫名的觉得嗓子里有些酸涩:“她完全没有必要为我牺牲这么多。”“我知道,你确实说过,她就是被你逼迫退位的拉的妹妹,在你和你的叔叔因为无法解释的误会而引起的争斗之后,她截断了自己的左手,在断肢上为你种下了睡莲的种子我不知道那是做
21、什么,但是那样你今天才能坐在这里然而毫不知情的你却又和她的哥哥展开了更为激烈的争斗,为了阻止你们,她最终牺牲了自己。”“她突然出现挡在我和拉之间,我们都没想到她会如此惨烈决绝的阻止两个她最爱的人的战斗。就在她倒下的瞬间,依然微笑着伸出手,将为我种下的血莲送到我的嘴里,我才得以幸存,代价是她。”艾瑞赫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冷汗从脸庞扑簌簌滴落,火光闪烁里卡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嘴角流出血来他是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才不至于崩溃的:“你曾经杀过神,应该知道他们的力量,更何况是众神的缔造者。”“我当然知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带着他们留给我的印迹,”卡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显然这回忆也并不令人愉快,他默默的掀开斗
22、篷一角,露出自己的半条腿那是一条膝盖以下断去的腿,断裂处还留着触目惊心的咬痕,下端紧紧地绑着一截木制假肢,假肢的端头磨损严重,木质纹理上泛起黧黑的色泽。卡牵动假肢在地上轻轻的敲了敲,顿时整个王宫中回荡起嘀嗒嘀嗒的空洞声响:“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咬断我的腿的母狮,你叫她塞克美特。”“能在暴怒的西方夫人手里活下来,你应该感到庆幸,”艾瑞赫看着卡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忍不住露出报复性的狡黠神色:“断的只是一条腿,而不是你脖子上面的东西。”“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选择加入人类,艾瑞赫那个时候,人类随时都会灭绝,我不相信你仅仅是因为背叛了众神。”卡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脖颈,眼神有瞬间
23、的失焦,然而这一瞬间的迷茫立刻被卡多年保持的警觉冲淡,他前倾身体,将其保持在一个随时可以发力的角度上直觉告诉他,艾瑞赫的情绪已经越来越不稳定,战争将随时爆发:“当你用水罐中仅存的几滴水化作冰雾,将那女子的身体凝固起来后,你突然要求我带你去见我的养父。”“没错,我向你的养父表明身份,要求加入人类部落,确实并非像我所说为拯救人类,我没有那么高尚,卡,无论是神还是人,利益总是第一性的。”艾瑞赫看着绷紧神经的卡,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慢慢倚回靠背椅中:“拉堕落了,我必须让他付出代价,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力量虽然脆弱不堪,但在陷入绝境时常会爆发出令我都感到震惊的勇气就像后来所发生的一样,被众神与魔鬼都蔑视的人
24、类,战胜了原本轻视他们的一切。你的养父、部落首领格卓的身上,就有我所希望看到的全部。”“那你为什么要伪造那份假神谕,逼他去死?!”这句话终于触怒了卡,他忍不住提高声音质问道:“虽然我没有在现场,但一切发生后我就知道是你骗了他,而他无法拒绝,他是一个勇士,因为一个荒谬的神谕,为了人类,便从容赴死。”“我需要一个真正团结的人类族群,而不是格卓费尽心思也无法弥补裂隙的所谓部落联盟。所以我告诉他,之所以人类长久以来都无法战胜强大的塞巴魔鬼,有神谕显示,除非首领战死,人类才可获得胜利。我本意是令他畏惧,然后让位给我,但我低估了他的勇气。”艾瑞赫无奈的说道,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我没有逼他那么做。”“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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