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论文清末的白话报刊与现代文学的发生.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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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清末的白话报刊与现代文学的发生 清末的白话报刊与现代文学的发生张向东1景芳洲2(1.西北民族大学文学院,兰州700030;2.西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兰州730070)提要:在近代中国,报纸这一新型媒体的出现,打破了各类文体之间雅俗分离的状况,促进了各类文体的融合与通俗化倾向。白话报刊的创办,一是实践了“废文言崇白话”的主张,扩大了白话文的影响;二是刊载具有现代意识的白话小说、歌谣和戏曲,是五四白话文学的先驱;三是清末白话报刊的创办者如胡适、陈独秀后来成为文学革命的发动者,与他们这一时期的活动不无关系。 关键词:报章文体;白话报;白话文;文学革命 一、“报章”的出现与文体的嬗变报纸这一现代传媒
2、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中国传统各类文体形式之间的界限,从而促进了文体的变革和新的文体的出现。 1897年,谭嗣同惊叹于报章“其体裁之博硕,纲领之荟萃”。说它“一编之中可以见此三类十体(三类:名类、形类、法类;十体:纪、志、论说、子注、图、表、谱、叙例、章程、计笔者注)而犁然各当,无患陵躐者”,若“编幅纡馀,又以及于诗赋、词曲、骈联、俪句、歌谣、戏剧、舆诵、农谚、里谈、儿语、告白、招帖之属。”1中国各报存轶表在谈到报章的出现所引起的文体变化时说:“自报章兴,吾国文体,为之一变。汪洋恣肆,畅所欲言,所谓宗派家法,无复问者。夫宗派家法,固不足言,然藩篱既决,而芜杂鄙俗之弊亦因之而起。觉世之文与传世之文固
3、异,不能执此以绳。然后生来学,亦不可不知也。又或嬉笑怒骂,不无已甚,君子病焉。至如法言庄论,指斥是非,而纤佻谑浪之语,杂于其间而不觉,浮薄之习,贤哲所呵,吾自犯之。”2诚可谓“冲决词章之网罗”。这种雅俗共赏,众体杂陈的形式,因其相互之间的渗透、对照,必然改变着传统文体间固有的疆界。 1897年3月11日,主办时务报的黄遵宪给汪康年的信中提到时务报馆新聘的章太炎时说:“馆中新聘章枚叔、麦孺博(任父甚推麦孺博,弟深信其言)均高材生,大张吾军,使人增气。章君学会论甚雄丽,然稍嫌古雅。此文集之文,非报馆文。作文能使九品人读之而悉通,则善之善者矣。然如此既难能可贵矣,才士也。”3黄遵宪虽然叹赏章太炎的才
4、华,但指出其古雅之文体,不适合于报章,明确指出报章需要的是用以“觉世”的“能使九品人读之而悉通”的文章。 当时因对时务报新民丛报文体新变的不同认识和评价而引发的讨论也可部分地看做是1917年文学革命的预演。 梁启超早在1896年致严复的信中解释时务报何以要用“近俗之文辞”时说:“创此报之意,亦不过为椎轮、为土阶、为天下驱除难,以俟继起者之发挥光大之。故以为天下古今之人之失言者多矣,吾言虽过多,亦不过居无量数失言之人之一,故每妄发而不自择也。然总自持其前者椎轮土阶之言,因不复自束,徒纵其笔端之所至,以求振动已冻之脑官。”既然办报的旨意如此,而为报纸写稿,常受时间所限,无暇推敲,也是迫不得已:“每
5、为一文,则必匆迫草草,稿尚未脱,已付钞胥,非直无悉心审定之时,并且无再三经目之事。非不自知其不可,而潦草塞责,亦几不免。又常自恕,以为此不过报章信口之谈,并非著述,虽复有失,靡关本原。”梁启超1897年在湖南时务学堂学约中对传世之文与觉世之文作了区分,认为觉世之文“当以条理细备,词笔锐达为上,不必求工。”梁启超以“觉世”为行文之使命,所以,当严译原富出版时,梁启超在新民丛报第二期(1902年2月)加以推荐,但对译文过求渊雅表示不满。 严复答梁启超的信,首先承认梁启超发表在新民丛报上的新史学论保教论中国学术变迁实践了其主张:“大报尝谓学理邃赜,宜以流畅锐达之笔行之,诚哉其为流畅锐达也。”但严复并
6、不以此为然,他说:窃以谓文辞者,载理想之羽翼,而以达情感之音声也。是故理之精者不能载以粗犷之词,而情之正者不可达以鄙倍之气。若徒为近俗之辞,以取便市井乡僻之不学,此于文界,乃所谓陵迟,非革命也。且不佞之所从事者,学理邃赜之书也,非以饷学童而望其受益也,吾译正以待多读中国古书之人。使其目未睹中国之古书,而欲稗贩吾译者,此其过在读者,而译者不任受责也4。 严复之所以坚持用渊雅的古文翻译西籍,是因为他认为“理”、“情”的“精”“正”与文辞的“渊雅”之间有一定之关系,“近俗之辞”无以表达精正之情理;古今文章的差异在于其理想、学术,而语言本身变化不大;若循西文之法来音译,读者不能理解;最为关键的一点,是
7、他译书的预想读者对象与报界诸人不同“非以饷学童而望其受益也”。 至此,“渊雅”之著述与“近俗”之报章文体之间的界限,被他区分得清清楚楚。 黄遵宪对严复的反驳,作出正面的回应:“本年五月获读原富,近日又得读名学,隽永渊雅,疑出北魏人手。新民丛报以为文笔太高,非多读古书之人,殆难索解。公又以为不然。”他认为名学一书用通俗之文,诚不足以发挥其蕴,“至于原富之篇,或者以流畅锐达之笔行之,能使人人同喻,亦未可定。”黄遵宪认为严复所标举的“欲立一名,其深阔与原名相副者,舍计莫从”的译法,其陈义甚高,也很难实现。他认为汉字当中十之八九是假借字,其与四千余岁以前所创造的古文相去甚远,即使用它来书写中国中古以来
8、的事物,已不敷用,何况是全新的西洋科学。且同一事物,同一观念,也会“因方言而异”,“随述作人而异”,“乃至人人共读,如论语之仁,中庸之诚,皆无对待字,无并行字,与他书之仁与义并诚与伪者,其深浅广狭已绝不相伴,况与之比较西文字乎?”为了能够准确地翻译西洋今世科学,他给严复提出的建议是:第一为造新字。次则假借。次则附会。次则讠连语。次则还音。又次则两合。 第二为变文体。一曰跳行,一曰括号,一曰最数,(一、二、三、四是也。)一曰夹注,一曰倒装语,一曰自问自答,一曰附表附图,此皆公之所已知已能也。 黄遵宪同时还批评了严复认为“文界无革命”的观点:公以为文界无革命。弟以为无革命而有维新,如四十二章经,旧
9、体也。自鸠摩罗什辈出,而内典别成文体,佛教益盛行矣。本朝之文书,元明以后之演义,皆旧体所无,而人人遵用之而乐观之。文字一道,至于人人遵用之乐观足矣。凡仆所言,皆公所优为。但未知公肯降心以从,降格以求之否5?黄、梁之所以反对严复用先秦古文翻译西洋近世科学,是因为他们看到,在将西洋近代的诸种名物、思想、观念安放在先秦古文中,用先秦古文比附西洋的思想、观念时,其真义有被过滤掉的危险。梁启超对此有深刻的认识:“摭古书片词单语以附会今义,最易发生两种流弊。倘所印证之义,其表里适相吻合,善已。若稍有牵和附会,则最易导国民以不正确之观念,而缘郢书燕说以滋弊。例如畴昔谈立宪共和者,偶见经典中某字某句,与立宪共
10、和等字义略相近,辄摭拾以沾沾自喜,谓此制为我所固有。其实今世共和立宪制度之为物,即泰西亦不过起于近百年,求诸彼古代之希腊罗马且不可得,遑论我国?”6对此,周作人认为,吴汝纶、严复、林纾“他们的基本观念是载道,新文学的基本观念是言志,二者根本上是立于反对地位的。所以虽接近了一次,而终于不能调和”,于是严复后来成为筹安六君子之一,林纾反对文学革命运动7。若说严复的翻译西洋科学,全是“载道”,或许有失偏颇,但严复以周秦诸子的概念比附西洋的新思想,确有使其真义沦丧的危险。况且他是给“多读中国古书之人”翻译的,这种曲高和寡的做法,势必要被一个以市民为主的民主革命时代所冷落,他的影响仅限于上层知识分子。在
11、我看来,在严复、林纾等人之所以不愿放弃“渊雅”的古文,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将下层民众真正当“人”来看,以为学问、思想等见诸“文字”的东西是属于上层阶级的,老百姓不配也不该有他们的思想及表达思想的文字和权力。 晚清的文界革命,作为文学革命的前奏和过渡,确实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报章对于传统文体的改变。陈平原说:“借报章的崛起讨论文体的嬗变,比起从文白之争入手更能探本”8,应为确论。 梁启超的新文体在很大程度上实践了黄遵宪“造新字”、“变文体”的主张。他在清代学术概论中说:“启超夙不喜桐城派古文,幼年为文,学晚汉魏晋,颇尚矜炼,至是自解放,务为平易畅达,时杂以俚韵语及外国语法,纵笔所至不检束,学者竞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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