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宋元禅宗绘画[1].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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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期刊原文试论宋元禅宗绘画1 严雅美台湾大学艺术史研究所 中华佛学研究所第4期 (p207-260)台北:中华佛学研究所p. 207提要 宋元禅宗绘画为艺术史界讨论已久的课题,然而其所论焦点大都集中在宋元禅宗绘画的风格形式上,较少论及其文化层面。因此,笔者拟用文化史的观念,尝试从禅宗文献中整理出有关绘画的资料,并配合传世的画迹,阐明这类绘画的具体性格与功能;并透过宋元禅僧的绘画观,探讨其所反映的宋元禅宗文化之一般。本文的主要内容分为二部:前半部侧重在史料的汇整及禅宗绘画性格功能的考察;后半则透过宋元禅僧的绘画观,探讨崛起于北宋末期的临济宗杨岐派,在教义上为禅宗绘画的盛行提供了生长环境,并构成宋元
2、禅宗文化的特殊部分。关键词:1.宋元2.禅宗3.禅宗绘画4.杨岐派 p. 208一、前言传世的宋元文物中,有一批为数不少的绘画作品,在题材或风格上具有某种程度的一致性,又和禅宗有直接的关联。然而这些与禅宗相关的绘画由于其外貌和一般所谓的佛教艺术相当不同,且禅宗号称教外别传,与其它佛教宗派具有较大的差异性,因此一般艺术史研究者时常未将其视为宗教艺术来探讨,而侧重其风格传承的研究。2然而禅宗绘画毕竟生于宗教的环境,有其做为宗教艺术的功能,并反映了宋元禅宗文化的一般。3本文拟以文献史料的搜寻整理为主,再配合传世的禅宗绘画,探究这类画作的性格与功能;并透过宋元禅僧的绘画观,以一窥其背后所反映的宗教文化
3、特色。二、禅宗绘画的定义一般著作论及禅宗绘画,都喜称之以禅画一词,然而按中国古籍并无禅画一词的使用。就笔者目前所知,就是在日本方面的古典文献之中,禅画一词的使用也并不多见,暂时无法厘清其来由及原始定义。 4 p. 209所以在本文之中,以任何具体形式和禅宗直接相关的绘画,都以禅宗绘画暂称。而这些禅宗绘画,是指: 一、禅僧所绘制的作品:如牧溪、玉涧等人的作品(图1、图2),以及其它可以推知为佚名禅僧所作的墨戏。二、有禅僧题赞或题跋的绘画作品:如高然晖的山水画,以及文献上记载有禅僧题跋的小米山水等等。三、题材上明显为禅宗题材,而且可能具有宗教功能的作品。如顶相,散圣图与祖师图、佛菩萨等等。在上述第
4、二类作品中,有些在创作之初可能与禅宗并无关联,但因在禅宗内部受到重视,或者合乎禅宗的审美标准而与禅宗产生了联系。5其余虽然为禅宗题材,但是作者、风格与题赞者皆没有和禅宗直接相关者,如马远的洞山、法眼(图3)与云门三祖师像,以及传马公显的药山李翱问答图等,风格既为典型的南宋画院风格,作者为纯粹的院派画家,题赞者又是皇后杨妹子,因此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受禅宗影响而产生的绘画,而非禅宗绘画。这些禅宗绘画的创作风格多半以水墨减笔为主,却也有不少其它风格的存在。6而这些绘画虽然与禅宗皆有直接的关联,然而就教义与宗教功能来说,也有亲疏之别。三、禅宗绘画的性格如上所述,禅宗绘画的题材和风格存在相当的变化,仔细的
5、分类研究需要耗费极大的人力与时间。但是如果从宋元禅僧的语录配合今日传世的禅宗绘画观之,可以先从所有的禅宗绘画中大略抽离出两类性格不同的作品: p. 210一为禅宗人物画;一为墨戏。这两类禅宗绘画在禅宗社会里的意义与地位有微妙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反映在禅僧身上,又表现了宋元禅僧全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一)禅宗人物画在宋元禅僧的语录中,有关绘画的记载甚多,其中还有三种专门收录画赞的文类。这三种文类,各为真赞(包括自述真赞)、佛祖赞(或是赞佛祖)以及赞禅会图(或祖会图)。其中真赞及自述真赞的起源最早,普遍见于各宗的禅僧语录之中。佛祖赞则以南宋初年的大慧宗杲禅师语录为最早,此后几乎所有杨岐派禅僧的语录,
6、都收录此类画赞,而在其它宗派禅僧的语录中却极为少见。至于赞禅会图(或祖会图),性质与佛祖赞相类,有时附于佛祖赞中。这三类画赞有时集录在一起,应是代表了题有这三种画赞的作品,其意义较为接近。这些画赞的特征,在于所赞的作品绝对仅限于有关禅宗的人物画,并与其它题有偈颂等韵文的画类清楚的划分,自成一种独特的类别。7而从题有以上三种画赞的画类观之,可以发现以下的现象:题有真赞或自述真赞的绘画,都是禅宗祖师像、顶相与禅师像等肖像作品。而所谓真,也就是真仪的简称,是为肖像之意。如北宋末年圜悟佛果禅师语录的真赞类,就是克勤为六祖大师、杨岐和尚、白云端和尚等禅宗祖师像,以及自像所题的赞语。 8 p. 211又如
7、今日所传的无准禅师像(图4)、中峰明本像(图5)等,都是属于此类作品。 题有佛祖赞(或赞佛祖)的绘画,是一些佛教及禅宗人物画。这些人物包括佛菩萨、维摩居士、禅宗诸祖、诸散圣以及诸禅师肖像等。例如在南宋虚堂智愚禅师语录的佛祖赞中,就收入了离雪山像(即所谓出山释迦)、草衣文殊、鱼篮(观音)、渡芦(达磨)、布袋和尚、寒山拾得、郁山主、政黄牛,以及和真赞类有所重迭的杨岐会和尚、黄龙南禅师等。9这类作品今日传世甚多。如今已东渡日本的各类布袋图(图6、7、8等),牧溪的蚬子和尚(图9)等,都是属于此类作品。而梁楷的出山释迦图(图10)、六祖截竹图(图11)等,虽无题赞,但从题材、风格与性质上观之,应该也是
8、属于这类作品。赞禅会图、祖会图,则单纯是一些禅宗故实图(大部分是公案故事),时常附于佛祖赞中,有时独立为一类。一般如果作品内容描绘俗家弟子问道于禅师,谓之禅会图;而描绘禅者之间相互应答,则是祖会图。如虚堂智愚禅师语录有独立的赞禅会图,所赞的绘画内容,有黄檗礼佛掌宣宗、赵王访赵州,州不下禅床、肃宗问忠国师十身调御、李翱参药山等等。10在传世作品中, p. 212如现藏大都会博物馆的药山李翱问答图(图14),以及现在分藏各处的因陀罗禅机图(图15)断简,都是此类作品;而梁楷的八高僧故实图(图16),虽无题赞,或许也是此类画作。 以上这些禅宗人物画,具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可以反映出此类绘画与禅宗本身具
9、有密切的关系,是应禅宗内部对此类绘画的强烈需求而产生的。这些共同的现象,可以分为以下三点来说明:1.宗教观点的赞语这些禅宗人物画上所题的赞语,不仅在文句上同属一种特定的模式,亦即以较为自由的形式写成的短篇韵文;就是赞语的内容,也表现了纯粹的宗教观点。例如偃溪广闻的佛祖赞所录的出山相,其文曰:逾重城为何事?悟明星自欺谩。试问出山何似入山?含元殿里犹觅长安。11完全在借着佛成道为机锋,指出修行悟道不在深山老林,而是在乎本心;本心不见,犹如置身宫中,还觅京城。又如曾经渡日弘法的兀庵普宁(11971276)在其自赞中云:要赞而无德可赞,要骂而无过可骂;赞与骂不及处,大地而不能载。12此处兀庵借着自赞,
10、指出了禅悟之境无德无过,无可衡量,尽大地之广也不能备载。由此可知,这些题于禅宗人物画上的赞语,目的不仅在指引观者由画中的表象和内容出发, p. 213再点拨其进入禅境;另一方面也是在藉此表现赞者本身禅法修维的境地。而这些赞语中虽然充满了嘻笑怒骂、颠颠倒倒的疯言痴语,却都是发自禅宗内缘的机语,其题赞目的纯粹是为了宗教。13依此类推,题赞其上的绘画作品,也应该是为了纯粹的宗教目的而制作。 2.主题与构图的形式化倾向在这一类禅宗人物画的主题与构图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形式化的倾向。例如在主题方面,如出山相(亦即所谓的出山释迦)、观音、达磨、布袋、寒山、拾得等主题,几乎出现在所有语录的佛祖赞中,显示这些主
11、题的绘画不仅在禅门内极为盛行,而且甚受重视。另外还代表这些主题的作品,可能在禅门仪式或参禅悟道上有其宗教上必然的需求。另外,这些主题在图像与构图上已出现了格式化的情形。以达磨图为例:今日传世的宋元芦叶达磨图数量甚多,但其图像、构图与表现方式几乎呈定形化、格式化的倾向,举凡人物的造形、姿态都大同小异;如在水墨美术大系牧溪、玉涧中的四幅芦叶达磨图(图17、18、19、20),就都具有几乎相同的图像及构图模式。此外如目前传世的水墨观音图中,有大量斜倚岩座的水月观音图出现,自南宋末至明初,此种构图模式几乎未曾改变(图21、22、23、24)。这种图像与构图呈现形式化、固定化的倾向,代表当时禅宗人物画主
12、题大多都有特定的几种图像模式,并可能有粉本供画者选用。这表示禅门中对于这些特定的图像有着相当程度的需求;而按照粉本绘成的禅宗人物画,又会令人联想起宁波佛画的制作上,以特定的粉本为底,由不同的画工或不同的画坊绘制而出的多套十王图 p. 214或罗汉图。14 3.职业画工的制作在许多人的观念中,设色精妍的顶相图或者能够认可为画工所绘,然而水墨减笔的散圣图,却大都被认为是禅僧本身禅余之暇的戏墨,或者是像梁楷一般特殊的逸品画家所绘制的作品。但是在1970年代,以铃木敬与户田祯佑为首而进行的研究中,发现一项颇为惊人的结果。根据户田祯佑所发表的论点,其实早在南宋时期,就有一些佛画工坊,在绘制设色精描的佛画
13、之余,也在绘制水月观音等水墨作品。因为在淳熙5年(1178)款的大德寺五百罗汉图中,可以看到罗汉手中所展的观音图,就是禅宗式的水墨观音图(图21)。所以这些佛画画工,绝对拥有足以绘制禅宗水墨绘画的技巧,也自然应有此类绘画的制作。按户田祯佑所说,上述情形到了元代后期更形明显。许多迹象显示,元代道教人物画的风格图像与禅宗绘画有愈趋混淆的倾向;而在有禅僧题赞的禅宗绘画中,也常有禅道风格掺杂的画作出现,说明了这些禅道风格相掺的作品,是为熟谙道释画制作的画工所为;也即说明了即使有禅僧题赞,并不代表这些作品即为禅僧所画。因此对于历来一概视为禅余戏墨的禅宗水墨人物画,实有再行评估的必要。15事实上,在禅宗人
14、物画上偶见的落款当中,也约略可以看出此类的倾向。南宋的水墨禅宗人物画,如上述的药山李翱问答图(图14),以及现藏大都会博物馆的祖师骑驴图(图25)等,从其略显稚拙的笔触和人物形体,可以确知是为禅僧的手笔。然而元代的作品,如现藏日本的多帧绳衣文殊图,16几乎都有雪涧笔的传称, p. 215甚至还有上钤陶氏雪涧之印的作品传世;17此外又如许多渡日的水墨观音图,都有月壶笔的传称。18雪涧或月壶之名,乍听之下无法分辨出是僧是俗,但是从陶氏雪涧的传称来看,至少雪涧可能是画工或画坊的名字。因此,宋元时期,特别是在元代中期以后的禅宗人物画,可能有部分是为职业画工或画坊所绘制的作品。 而委托职业画工制作部分的
15、禅宗人物画,代表宋元时期的禅宗内部,对于这些画作的需求量相当庞大。因此历来在禅门内部,虽然已有一些绘制禅宗人物画的画僧存在,但是一旦其需求量大增,半业余性的制作手法已然供不应求时,这些原来绘制一般佛画的职业画工,也就应禅门之需而兼制禅宗人物画了。甚至从雪涧与月壶等名款中,也得以臆测出当时或许有专擅某一种禅宗主题的画工或画坊存在。综上所述,可以归纳出这些禅宗人物画的产生,是应禅门内部的宗教需求而绘制的。并且,这种需求还是必须而大量的。据此,我们可以进一步推测,这些禅宗绘画必定具有宗教方面的实际功能,例如在仪式或参禅悟道时张挂使用。诚然,在上述禅宗人物画中的真,也就是禅宗祖师的肖像,今日已知有祖师
16、忌辰拈香(所谓挂真佛事)时张挂,19以及传法付衣钵时一并传付弟子20等功能。也有日本学者认为, p. 216达磨图是张挂于10月初5初祖忌所举行的佛事上,出山相则是于12月8日释迦成道会的佛事中张挂,而涅盘图则是使用于2月15日的涅盘会。21成于南宋咸淳10年(1274)左右的丛林校定清规总要,提到祖师忌辰要于法堂铺设挂真。22而至大辛亥(1311)左右成书的禅林备用清规,则清楚地说到达磨祖师忌必须法座挂真。23至于出山相与涅盘图的功能,笔者目前并未找出相应的宋元文献,然而日本学者的说法,却仍然极富参考价值,可再行深入探究。此外,十八世纪日本僧人无着道忠所著的禅林象器笺灵像门中提到,僧堂中央所
17、设像,总称圣僧, p. 217然其像不定,若大乘寺则安文殊;小乘寺则安憍陈如或宾头卢有迦叶为圣僧有须菩提为圣僧,末后又云:日本黄檗山万福寺僧堂,安布袋和尚为圣僧,未闻其有所据。24这些所谓的圣僧,身分与宋元禅宗所谓的散圣颇相类似,25或许暗示了今日传世的各类散圣图,本来也供做类似的用途。 不论如何,这些禅宗人物画,原本可能都具有某些宗教方面的功能,特别是大量的观音像、布袋图与散圣图的制作,实在无法以单纯的禅余戏墨目之。在禅宗特重祖统法脉,以及禅僧在机锋应对时素喜以禅人风范、典故和公案为主旨的情形下,这些以禅门人物及禅宗公案为主要题材的绘画作品,在禅门中应当具有特殊的宗教意义与实用功能。而这些禅
18、宗人物画所反映的,则是宋元禅僧纯然属于宗教性的一面。(二)墨戏禅宗的墨戏,受文人士大夫墨戏观念的影响而产生。26禅门中有关这些墨戏的诗文,多半散见于偈颂、题跋等以题咏为主的文类中,并未独立成一类。此外,宋元禅僧在文字风潮的盛行之下,甚至还有文集的出刊。而这些禅僧的文集当中,又收录了更多的题画诗文。禅僧的偈颂,其实就是禅僧的题诗,内容风格与文人士大夫所为如出一辙。语录中偈颂的大兴始于北宋时期,因此也可以推知是受士大夫风气所影响的禅门文字风潮;至于禅僧文集的出版是受文人的影响,自是不用待言。所以禅门中的题画诗及画跋,也都是受文人士大夫文化所影响的产物。题着这些诗文的绘画作品,除却一般佛画的题跋与题
19、诗,以及上述诸类禅宗人物画的画跋以外,许多是属于上述墨戏一类的作品,如墨梅、各式水墨牛图、墨竹、墨兰、各式水墨山水图以及水墨禽畜虫草等, p. 218可以窥见这些禅僧中浓厚的士大夫性格。27而这些散见各处的题画诗文,也反映了宋元禅僧性格中矛盾的成分。例如,在许多禅僧的墨戏题跋中,可以看到小米画、补之梅、东坡竹28等纯粹由文人创作的作品在禅门中极受宝爱;也有像牧溪、雪、老融,以及许多已无可考的僧人所画的墨戏也同受赏析。29这些画僧的墨戏作品,虽然称之为墨戏,却在文人士大夫圈中甚受排挤或冷落。这种将纯粹文人的作品与画僧麤恶的戏墨放在同等的地位予以欣赏题咏,表示宋元禅僧尽管受文人士大夫文化的强烈影响
20、,仍然在士大夫文化中发展了自己的审美观与价值观。然而此种融合性质的禅宗文化,却已打破了禅宗本来在不立文字 p. 219的原则下,尽量保持静默以契合无相之境的要求,甚至还积极参与了纯粹属于文人士大夫的文房之戏。这种宋元禅僧亦俗亦僧、亦儒亦佛的矛盾性格,昭然反映在这些题画文字上。 有趣的是,在这些原本属于文人性格的墨戏作品中,也有在禅宗教义上具有某些特殊意义的画类存在。如各类牛图与墨梅。北居简跋雪窦老融牛轴云:画牛至戴嵩,能事毕矣。雪窦老融则又出于规矩准绳之外,晴春自牧,如起方之士,得友得师,心平气定,有日新之功。露地而眠,则饱道足学,片石深云,燕晦自若,不动声气。物来斯应,新生之特,不受控勒。方
21、其解衣盘礡,想象乎寻牛访迹。其既成也,庶几乎人牛两忘。已而不复自惜,与好事者共之。不见笔墨畦畛,则又何以异?夫转位回机,圣凡所不能测;或者以秀关西,让龙眠之说绳之,不直老子一笑。30有借着画牛的过程与欣赏牛图参悟禅机的意思。本来禅宗就有十牛图以及与其相应的十牛颂的流传,借寻牛的各种过程比喻参禅悟道的心路历程。因此各类的牛图在禅宗内,代表了参透禅机的过程,深具宗教意含,与士大夫画牛的传统并不相同。31p. 220此外,墨梅也是发端于禅宗内部的墨戏。黄庭坚云华光墨梅:能以世间种种之物而作佛事,度诸有情。于此荐得,则一枝一叶,一点一画,皆是老和尚鼻孔也。32可知墨梅在创始之初,就有形容禅理的意义存在
22、。因此在禅宗绘画中,墨梅或成套的十梅图甚为流行。晚宋的石溪心月在其墨梅一题序中云:丛林以偈颂为禅悦余味者,盖黄梅有曰:此偈亦未见性。法眼有曰:此颂可续吾宗。此皆因语而识人也。往往禅宴之暇,一歌一咏,以淘汰业识;疏通性源,亦未敢彷佛单明之旨。否则错砻言句,滋培道根,其损益又从而可知?学者不可不审。顷在四明同清凉范长老游大梅,或索和花光师墨梅十题,题曰悬崖放下,曰绝后再苏,曰平地春回,曰淡中有味,曰一枝横出,曰五叶联芳,曰高下随宜,曰正偏自在,曰幻花灭尽,曰实相常圆。首尾托物显理,偕位明功,以形容禅家流工夫。从入道应世,至于得旨归根边事。无准于实相常圆,着语云:黄底自黄青底青,枝头一一见天真;如今
23、酸都忘了,核子如何说向人?予愧短乏,哦晃非素习,不得已亦勉强思量。到思量不及处,果幻花灭尽耶?墨梅无下口处耶??中不觉失笑。噫!绝后再苏耶?平地回春耶?于凑泊不及处,凑泊成二百八十字,字韵句意不拣重复,但不失题意而已。掉在无事甲中,十见青黄。一日与畏友艮岩,火炉头夜话之,艮岩亦忻然成十章,并录之,放笔一笑。是淘汰业识耶? p. 221是错砻言句耶?必有为我席去者。33上文在提到仲仁十梅图的意义之余,还触及了禅僧对于题咏的矛盾看法,是相当有趣的一则记载。而墨梅在仲仁之后,为士大夫所吸收,出现杨补之等墨梅高手,反而成为士大夫的墨戏传统。如此,在偈颂、题跋或禅僧文集中,以墨戏为主的绘画题咏,纵然与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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