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传媒角色变迁的方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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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代中国大众传媒的角色变迁及其文化实践之道德正当性剖析x云国强 吴靖 内容摘要:在当下中国社会变迁语境中,大众传媒除了以确定的形态履行既定功能外,还释放出无以计数、不确定、潜在(或隐蔽)、变动不居的“辐射”,这类“辐射”构造着大众传媒的真正“轮廓”,大众传媒也正是通过这类“辐射”对当代中国社会产生着持续影响,逐渐形成中国社会现代性的“培养基”。本文结合中国发展社会主义事业特别是市场化的历史背景,一方面尝试以一种新视角审视大众传媒之角色变迁,进而体察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变迁的“风格”;另一方面考察自市场化以来,大众传媒“双重属性”所遵循的基本原则和在文化实践中表现出的“越界”现象,通过更内在的反思维
2、度对大众传媒市场化实践之道德正当性进行批判性剖析。 关键词:空间;立场;现代化;话语;市场化;大众传媒;道德正当性 一、想像大众传媒角色变迁的方法面对20世纪50年代以来的中国大众传媒发展史,我们能够在“政治市场”坐标图上清晰地标示其变化曲线。以这条“曲线”来规定大众传媒的角色变迁当然有其合理性,然而如果把注意力仅仅停留在对其形式的抽象描述,或者再进一步以这样的抽象形式去测量相关历史内容,所得出的不过是一个相对确定的理解。因为,假如将政治、市场抽离,我们还能够发掘出构成大众传媒历史的各式各样“遗迹”。这就是说,受政治、市场影响下的大众传媒之历史叙述中,还携带着远非政治、经济分类法所能容纳或概括
3、的元素,综合所有这些内容,不仅能够带领我们深入探讨历史(传统)想像、文化(资本)生产和自我(价值)认同等更为深层的问题,而且会帮助我们对大众传媒之角色变迁的理解超越上述“曲线”形式的抽象而触摸到当代中国整个社会文化变迁的“风格”。“ 转折”或“断裂”是中国历史著作中最常见的概念,其方法论传统可以上溯至古老的“断代”治史方略,恰恰因其在形形色色的历史叙事中频繁出现,从而使原本属于形而上学设定的智慧变成了历史中鲜活的“现象”。“转折”或“断裂”概念自身包含着连续性的中断以及新过程的发生的含义,它意味着伴随各种偶然事件、社会关系的变化、权力和资本的重组等事态,意义和知识体系亦因而发生结构转型。借助“
4、转折”或“断裂”(无论概念还是现象),历史被持续地结构化。我们对大众传媒社会角色变迁的历史判断就蕴含在这样的过程中。我们所主张的理解大众传媒社会角色变迁方法的核心规定性(或依据)即在于:大众传媒所踞的“空间”和 “立场”。所谓“空间”,也就是大众传媒在社会变迁的结构化过程中遭遇并最终所处的位置;相比而言,“立场”体现为某种具有主动性的选择;二者不能割裂、孤立地理解,“空间”是体现为主动性选择意志(即“立场”)的弹性“容器”。改革开放是当代中国的一个关键转折,其判断依据不必赘述。早在改革开放之前的历史时期内,新闻事业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有机组成部分,在“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人民服务”基本方针指
5、导下,强调无条件服从党的领导,坚持政治家办报,贯彻党和国家的政治立场和主张。在党和国家的控制下,大众传媒处于“一体化”格局:国家所有的所有制关系,依据行政级别划分的等级结构,党委宣传部主管下以宣传为主导的运行模式,甚至连文艺、文学性报刊乃至电影、戏剧等艺术形式也呈现同质化。我们曾经在另一篇文章中,依据党和国家对大众传媒的社会控制形式将这个历史时期概括为他律性规范主导阶段,其核心就是将新闻事业作为与社会、经济相适应的上层建筑,是实现党和国家意识形态的工具。以“空间”和“立场”来考察,与其说大众传媒的“空间”和“立场”被同构入国家的意识形态,毋宁将其表述为“空间”和“立场”的缺失。 二、20世纪8
6、0年代:多元“立场”的辩证改革开放的第一个十年为中国社会遗赠了多种“剩余物”,i为数甚众的知识分子和思想家将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运动同“五四”运动联系在一起。至少在形式上,这两代知识分子都充当了既有文化制度的破坏者、话语传统的反叛者,并且分别挑起了20世纪中国的两次文化危机。ii也有学者认为,中国思想史从“五四”开始了一个历经时逾70年的“激进化”循环,因此随着民主、自由、人权、个性解放等观念在1980年代再度成为知识分子的中心价值,中国思想史又回到了“五四”的起点。iii正如学术界一致认为“五四”运动构成了中国历史近代和现代之间的“转折”,围绕改革开放的历史地位,知识界也达成了基本共识:改
7、革开放凭借拨乱反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等新型意识形态开始了通向“新时期”的“转折”。改革开放酝酿和推动中国社会政治、经济等各种关系的结构性重组而释放出的巨大能量,直接催生了知识的结构(很大程度上由“话语”体现出来)转型:从两个“凡是”教条到真理标准大讨论,从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从党绝对领导文艺事业到“二为”、“双百”方针。虽然主旋律依旧由(主要同资本主义世界的)意识形态斗争、(坚信通向共产主义的)社会变革的激进信念,以及中国同世界(特别是资本主义世界)比较的体制优越性等主体脉络,加上饱蘸民族主义和阶级斗争色彩的国家历史,彼此经纬交织而构成的宏大“革命史叙述”来担当,但逐
8、渐有越来越多的旋律和变奏融会其中。大众传媒的发展要拜这种话语多元之赐,而大众传媒又相应地为多元话语撑起了更大的“空间”。可以这样讲,大众传媒随着改革开放才开始了真正的历史。纵观整个20世纪80年代,解除了束缚的知识分子的激情以近乎狂躁的方式迸发出来,一方面,他们借助各式各样的表达媒介文学、戏剧、电影等对“文革”进行批判、反思以抚慰“文革”岁月遗留的“伤痕”;另一方面,他们壮怀启蒙、济世的道德律令试图重建文化、重建同外界的思想对话与交流,寻求尽可能丰富的理论资源来设计振兴中华的蓝图。期间,大众传媒所获得的“空间”可以用“丰富”来形容:在物理层面,除复刊或者新创办各种报刊外,广播电视日渐普及;而真
9、正的“空间”解放性发生在话语层面,大众传媒所负载的话语多元化以及多元话语所表达的多重“立场”。“民间立场”即自此诞生。我们称为“官方立场”的,即在形式上延续了早在延安时期形成、建国以来继承并发展的宣传传统,革命史叙述依然占据着它的核心空间,并根据执政需要而采取相应的修辞策略加以续写。“民间立场”作为一个有助于辨识某种进入历史性出场的概念,它在这里所命名的是:大众传媒在政治意识形态之外的“空间”和“立场”。这里需要明确,“民间立场”并非必然作为“官方立场”的对立面而存在。基于这种“空间”和“立场”的想像,我们能够以全景式、历史地描述和理解20世纪80年代大众传媒社会角色。如果说“官方立场”主宰的
10、大众传媒“空间”,以接续革命史叙述、专事意识形态宣传和建构维护民族国家形象为要务,那么,“民间立场” 旨在培育“公共领域”,弘扬公民主体精神(用官方话语就是主人翁精神),唤起顽强而自尊的民族意志和创意能力,透过积极的交流沟通建构稳定的文化认同。整个20世纪80年代(特别是在1985年以后),大量优秀、新潮的文艺作品不断地在“民间立场”的大众传媒“空间”里涌现,作者们借助大众传媒恣意地发泄着的不竭的创造力,“从文学到美术、音乐、电影等等,几乎所有的艺术类型都呈现出新奇而又灿烂的面容”。iv甘阳在写于1985年的八十年代文化讨论的几个问题一文中,预见了“文化热”的来临:“1985年以来,所谓的文化
11、问题已经明显地一跃而成为当代中国的显学。从目前的阵阵中国文化热和中西比较风来看,有理由推测:八十年代中后期,一场关于中国文化的大讨论很可能会蓬勃兴起。”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预测的正确性。虽然国内传媒学术界尚无对大众传媒和20世纪80年代“文化热”之关联作专题探讨,但是我们也可以依据历史做出如下判断:大众传媒和“文化热”互为推动,大众传媒为“文化热”准备了符号互动的场所,而“文化热”推进的文化反思和探索激发大众传媒戮力开掘更大的“空间”,并赋予大众传媒以公共领域的素质。特别要提到,20世纪80年代大众传媒“空间”中蕴含着一个开放的、互动性极强的领域,我们可以称之为“学术空间”。由于20世纪50、6
12、0年代建立、发展起来的专业学术研究体系在“文革”中遭到严重破坏,历史留给80年代的知识界重建和恢复教育体系的艰巨任务。在先前的学术研究事业中,报刊以及出版社都曾经推动和参与学术活动,现在这一传统首先被恢复起来。大众传媒就如同一座“无形学院”,从事智力储备、学术争鸣、思想扩散和学术社会化,在很大程度上担当着学术组织者的角色。v就上述分析来看,大众传媒社会角色在20世纪80年代最为直观的变革即在于“空间”的扩延和“立场”的多元:从一体化、意识形态同构到“三度(政治、文化、学术)空间”,从单一“官方立场”到多元化“民间立场”的形成。前文已经提及,“立场”多元并不必然体现为“立场”的敌对,即使争鸣也旨
13、在通过思想交流而实现更广泛的沟通。各种“立场”始终保持着动态互动,即使处于强势的“官方立场”(意识形态“空间”)也非界垒森严,而是越来越积极地利用“民间立场”(文化“空间”、学术“空间”)的智力成果,并对自身立场做出调整,相应地,“民间立场”也为实现其价值诉求和获得更大的“空间”而向“官方立场”寻求“接合”。 三、20世纪90年代:“双重属性”的悖谬改革开放的第二个十年在经历过一个不安的开局之后进入了新一轮更为深刻的社会经济结构转型。1989年下半年到90年代初期,应国内“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意识形态策略之需,以及对国际关系变局的态势分析,中央结合过去的一系列历史事件反思了既行传媒政策的问题并
14、对大众传媒的角色期待做出了调整。中宣部、新闻出版署联合召开“全国整顿压缩报刊和出版社会议”之后立即着手整顿大众传媒,vi相继制定出台了报纸管理暂行规定(1991年2月公布施行)、中国新闻工作者职业道德准则(1991年5月公布施行)等约束大众传媒新闻宣传工作的管理文件,强化大众传媒“官方立场”(国家意识形态空间)的同时抑制了80年代宽松、自由的“民间立场”(文化、学术空间)。两个数字对比能够说明一些问题:1990年重新登记后的报纸数量为1459家,而一年前的数量是1628家。再加上中国学术体制转型到90年代已经完成,学科建制和学术生产基本采纳了类似美国式学院形态的学术体制,更加专业化的学院结构成
15、为学术组织和生产的主体。虽然没有证据说这两个进程之叠合的必然性,但却造成了一个非常明显的结果:大众传媒的“学术空间”被急剧压缩,已经不再能够如80年代那般充当学术组织者的角色了。1992年向市场经济转轨为中国带来的影响至今还在呈现之中。市场化以及同资本主义主导的世界接轨的目标逐渐置换了党和国家意识形态中大部分激进诉求以及对比较制度优越性的固守,逐渐淡化并脱离了革命史叙述,而转向更为务实、韬光养晦的国家发展观。新闻事业也以第三产业的身份向产业化过渡,大众传媒逐渐突破原有行业范围限制,实现了以集团化为标志的产业化经营进入并参与市场活动。然而,文化市场的发展,并没有为精神生产带来等量齐观的效益。钱理
16、群指出,在市场化背景下的中国知识分子却面临着比他们的前辈30年代的鲁迅们远为复杂的精神困境,并且波及自身,鲁迅当年尖锐批评的“商定文豪”、“捐班文人”,以及“文人无行”、“文人无文”等现象的大量出现,标示着世纪末的中国知识分子陷入了巨大的精神危机。其实,知识分子的精神危机和大众传媒的背叛直接相关。管制逐渐放松和市场化转型给大众传媒提供了更大的可能“ 空间”,也推动其“立场”偏移。大众传媒综合20世纪80、90年代之交经验对新的发展前景做出了评估,面向市场竞争的经营性风险显然要远远低于因冒犯政治和意识形态所带来的风险。因此,大众传媒很快就掌握了角逐市场大潮的策略。同时,伴随中国加入WTO,国内大
17、众传媒面临着来自国外巨型传媒的竞争压力,也需要国家提供政策和资金等方面的保护。这里形成了一个可供大众传媒与意识形态“合流”的契合点:大众传媒顺应受众对批判性揭露社会阴暗现象的热情而提供各种“焦点”报道,国家也能够利用舆论力量来解决因法制建设不完善而在市场化过程中出现的偏离行为。实际上,大众传媒因政治制度改革而释放出来的“空间”并没有转化为象80年代公共领域一样的“空间”,而是被市场吞噬。大众传媒失去了“公共领域”的精神权威并没有多少失落,因为经济权力很快给它带来更丰腴的世俗补偿,大众传媒也很快发现去政治、消费和休闲快餐式大众文化产品比坚持高雅、严肃的智慧生产更加有利可图。随着新闻事业改革深化逐
18、渐形成所谓体制“内”、体制“外”的大众传媒格局,通过“微调”所有制关系而为政治(意识形态)和市场之间巧妙地建立起一道“缓冲带”,本质上并未造成某种新“空间”和“立场”历史性出场,然而这一技巧性的管理策略却在民主、言论自由以及社会公器等一系列概念名义下被各方大肆渲染。特别对于“体制外”媒体而言,它们得到一笔得天独厚的营销资源,能够将“体制外”和媒体运作的品质之间建立相关关系。无论体制内媒体还是体制外媒体,作为市场机构也必然以获取利润为目标,因而在政治意识形态控制之外又受到市场这只“看不见的手”操控。政治和市场两大力场撕扯使大众传媒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异:从20世纪80年代的多元“立场”(官方、民间
19、)、三度“空间”(政治、文化、学术)逐渐过渡到“生产消费”二元结构的文化工业,市场化以来的大众传媒将自己的属性改写为适应这种二元结构的“双重属性”:既属上层建筑又属经济基础的特殊形态。于是,一个悖谬产生了:从经济基础来看,大众传媒不仅属于中国国民经济生产和国内市场的构成主体,而且在中国同世界接轨、越来越深地卷入全球化进程之后,作为文化工业的大众传媒也不可避免地成为全球资本流通的场所,那么,从上层建筑属性来看,容纳全球资本的大众传媒将是谁的“上层建筑”?难道在中国开始的世界历史又将在此终结,并因此修正黑格尔(Hegel)的历史哲学?vii根据前文对大众传媒社会角色的历史分析,我们看到大众传媒的一
20、种特殊“自我意识”生成和发展的历史,市场象化身博士中基克尔博士的药剂一样分裂了这个原本一体的“自我”,viii大众传媒的这种“双重属性”本身已经拒绝了任何将其还原为一个政治问题或者经济问题之类本质主义的回答方式。所以,对大众传媒社会角色及其文化实践做更深入的剖析还需要更深入、更内在的反思维度,即反思大众传媒的“双重属性”在民族国家和全球化双重语境下的文化实践的道德正当性。 四、现代化话语实践的道德维度福柯(Foucault, M.)的知识考古学以客观主义的隐喻方式给思想史研究开创了一套新思维,我们可以在时代的地层中发掘各种思想、话语实践(discursive practice)的遗迹,揭示不同
21、时期的话语实践如何以知识的形式产生出巨大的权力,或者说知识和权力的互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现代化事业的每次转轨而表现出的政治改革、经济路线调整,也正对应着福柯所谓话语实践的转型和调整。从历史分期的角度,我们有理由将市场经济路线的实施规定为中国当代历史中的一个具有转折意义的事件。然而如果以“社会时间”来衡量,这个“局势”绝不仅仅意味着在中国现代化建设进程流程图上某个分叉处做出的“若否则转向X”中的那个“X ”。整个过程中,各种话语的积极互动原则上被限定在某个设定的范围内,政治意识形态除了作为话语之一极外,还和政治权力以监测者身份密切控制任何不利于稳定的“溢出效应”而保持在场。回顾20世纪8
22、0年代末以来整个知识界的话语实践,我们至少可以分辨出两条清晰的理路:其一,围绕社会主义的反思,释放出诸如人道主义、商品化等被意识形态教条压抑的理论;其二,“文化热”运动中直接诉诸欧洲启蒙思想传统之价值观的“新启蒙”思潮,激活了个人存在价值范畴内的世俗化、个性化的内涵。再加上80、90年代之交爆发的世界社会主义危机迫使中国做出“摸着石头过河”的选择,告别“此岸”就意味着“逃避崇高”,意味着社会主义建设和现代化的策略性转移。“彼岸 ”是什么?没有确定答案,但是透过“发展是硬道理”以及“白猫黑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这样一类名言,我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价值暗示,似乎只有经济发展才能解决国家面
23、临的问题。另外,在大众传媒空间中广泛流通的有关综合国力、GDP等一系列概念的通俗版本,也已注解了发展的意义并且勾画了发展的框架。汪晖先生曾把中国知识分子对“现代化”的理解精辟地概括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寻求富强以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方式,另一方面是以西方现代社会及其文化和价值为规范批判自己的社会和传统的过程。ix其中隐含着无法抵消的内在张力,揭示出了这样一个基本事实:诉诸发展经济似乎能够达到某种“形式上”(仅仅是形式上)的协调。实现这个超越的秘密其实就在于摆脱“此岸”的想像,在于将“发展”预设为通向“彼岸”之途的想像。虽然仅仅是形式上的一线脆弱的平衡,但它足以构成了官方意识形态推行市场经济的合法性
24、的逻辑内核,以及平息“姓社”、“姓资”争论的强力论据。这样,就基本上完成了对推行市场经济之决策合法性的权力建构。“ 发展”作为市场经济话语的核心,拥有丰富的历史性内涵。然而,通过知识考古,我们能够从系谱学的角度察知这个符号外表之下所发生的内涵位移。该过程最突出的特征在于将裁判标准指向实用主义、科学主义的逻辑。每一次调整都把论证和比较以历史叙述记录下来。不同时期经济条件和国际关系等方面各类指标的对比或同比结论的关键词往往由进步、改善、提高、加速之类被赋予肯定性价值的词语构成,每个这样的论述都视角性地提出对“发展”的诠释。根据这种修辞风格,“发展 ”的实质就在很大程度上由这类肯定性价值判断做出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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