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精英李东生对话.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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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话时代精英对话李东生主持人: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欢迎大家收看我们的对话。在刚刚过去的这一年,全球的经济版图上崛起了一支中国的力量,在世界经济舞台的主角当中,我们也渐渐看到了中国企业的身影,他们执着,他们努力,他们永不言败,他们就这样站在了中国企业塑造世界品牌的最前沿。因为盼之切,他们也鼓荡起我们在这个时代难得的一份自信与豪情,因为爱之深,所以他们不得不承受我们担心和质疑的目光。今天他们当中的一员,TCL集团的领军人物李东生先生来到了我们对话的现场,将和我们一起来分享这段漫长而跌荡起伏的国际化苦旅。 好,现在让我们请出今天对话的嘉宾TCL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东生先生
2、,有请。 你好,李先生! 李东生:你好! 主持人:你好!非常高兴我们又一次见面了,上一次我们的见面是在CCTV2004中国经济年度人物颁奖典礼的现场,刚才我们在大屏幕当中也看到了你当时的获奖感言,我相信您提出的先驱和先烈一定给大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个时候我特别想要问您,如果我们想要成为先驱的话您觉得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李东生:缺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在整个国际业务的运行管理的经验,更好地了解在国外的我们的同事、我们的客户,国外的这种业务市场的状况,所以去年我肯定超过一半的时间是在做海外的业务的事情。 主持人:很多航空公司听到您这句话,都希望积极争取你成为他们的金牌会员。 李东生:这个挺
3、逗的,去年一年多,过去一年多,我的航空公司的卡,从普通会员升到银卡、金卡、钻石卡,不到一年就连跳四级。我是希望我的国际经验和能力也能够连跳四级那就好了。 主持人:来,我们用掌声祝福你。但是在这么愉快的氛围当中,我还想做一个不太愉快的假设如果说我们成了您所说的先烈的话,那你最担心失去的是什么? 李东生:我们希望不要因为我们如果有一两次战役的失败,大家对中国企业国际化这项事业丧失信心。 主持人:您是对先驱的期望更多一些,或者说对先烈的担忧更多一些,每天您的思维的范围里面。 李东生:我是对成为先驱的这种希望更多一些,经过这半年多的运作,这个信心更增强了,虽然有很大的困难,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跨过去
4、,达到我们的目标。 主持人:我相信我们现场的掌声也告诉了您,成为先驱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愿望、共同的祝福,那么我们就请李先生入座和我们一起对话,来,有请。 2004年,对TCL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年份,因为TCL在这一年做了两笔大生意,一是,兼并了汤姆逊的电视业务,一个是,兼并了阿尔卡特的手机业务。这两笔大生意应该说是有很大的投入,现在大家特别关心这个大投入之后的产出究竟怎么样? 李东生:整个企业的整合,按照我们的计划在顺利推进,在整个整合过程中,我们的欧洲和美国的销售数量没有下跌,保持一个稳定和有一个。 主持人:不断地增长。 李东生:小幅的增长。这个是非常好的消息,大家非常担心的在合并过程中我们
5、的客户会不会丢失,我们的市场份额会不会丢失,对这一个问题,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答案,这个答案是非常积极和正面的。 主持人:谢谢李东生先生给我们透露的这样一个好消息,其实现在国际化应该是李东生先生最熟悉的词,所以每每提到国际化我们都可以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胸有成竹的自信,能不能告诉大家您第一次动国际化的念头 究竟是在什么时候? 李东生:我第一次觉得国际化非搞不可那是在1998年东亚金融风暴之后,之前的话 我们海外的出口业务主要是以一种OEM和ODM加工的方式出口的,那一年的东亚金融风暴 ,许多亚洲国家的货币大幅贬值,而人民币是保持汇率的稳定,它等于变相是升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大量的定单流失。
6、1998年、1999年,我们连续两年出口是下降的,就是受这个事件的影响,在那个时候我就痛感,如果我们自己不能掌控,前端的市场销售渠道,不能在国外的这种更多的地区推广我们的品牌,我们能够控制这些业务,我们是很难保持稳定成长的。 主持人:国际化一直是李东生先生心中的梦想,那么很多的记忆都和国际化有关,我们的导演还特地找你的助手借了一个你认为非常珍贵的一个东西,这个大家远看可能还看不出它是一个雕塑,李先生,给我们讲一讲其中的故事吧? 李东生:这个雕塑是飞利浦公司当年送给客户的纪念品,我1987年时候到荷兰访问飞利浦公司的时候得到的,这是一个做灯泡的女孩子,飞利浦它的业务是起源于它的灯泡,当时他们是(
7、成立)一百周年的纪念它见证着一个企业从一个小作坊变成一个国际性公司的这样的历程,那次一访问的话,也是我第一次到欧洲国家访问,飞利浦作为一个国际性大公司,对我的这种影响也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当时是不是就心中有一种梦想? 李东生:当然心中有一种梦想就是,以后我们是不是能够有机会成为大的公司,但是更多的是一种震撼和一种压力和动力。 主持人:您能告诉我们最让你震撼的这个差距究竟是什么吗? 李东生:最震撼的差距是研发方面的,当年的话我们访问飞利浦的总部当时还在荷兰的埃因霍温,当时它的研发的部门就有一万多人。 主持人:我们呢? 李东生:我们恐怕当中只有一个生产技术部吧,十来个人在那里敲敲打打,就觉得这个
8、差距是非常大的,简直感觉到是难以超越的,所以当时给自己的这种震撼是很大,好在当时还年轻,想着惟一有一点自己感到欣慰是说,我们还有时间,我还有时间去追赶。 主持人:这样的梦想的实践也就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您刚才提到1998年第一次动了国际化的念头,但是提到这个时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另一个时间,也就是在1996年,国内的家电市场,被很多的报刊形容为一片惨烈,因为当时长虹掀起了降价的风潮,而TCL正在一个上升期,突然遭到了这样的挫折,当1996年和1998年摆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我们会做出这样的猜测,TCL之所以要国际化可能是被逼出去的。 李东生:大家回想在1998年的时候,其实国内市场的虽然有很大的挑
9、战,但是它整体经营能够带来的回报,就投入产出,还是相对于海外市场来讲,它还是要好得多,所以当年我们决定走出去的时候,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见,大家觉得是不是应该集中所有的资源,把国内的市场再巩固得好一些才往外走,但是我们评估这个事的时候,我觉得可能这两个方向,都要同步做,如果我们开展国际化,这个活动太晚的话,虽然我们可能会,有更好的一种产业基础,但是这个机会就不一定有了,另外的话,你国际化的进程,也需要相当的经验和积累,你这一个过程,这里所投入的代价,包括你的时间成本这是少不了的。 主持人:很多人可能在考虑自己的时候,也会看一看四周,我知道李先生其实在有一段时间也是经常到日本去考察的,我们来看一看日
10、本的他山之石,索尼的出井伸之先生,他曾经在我们的对话现场,也说过这样一对话,跟国际化有关,我们一块来看一看。 (大屏幕) 主持人:他跟您谈的那番话的意思完全相反,他好像并不是那么积极地在推进国际化,而多少有一些保守。 李东生:他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这个问题,其实当年他和我交流的时候,他把这个意思讲得更直白,他说中国是一个很大的市场,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这样会使中国企业不太愿意走出去,因为这个家,这个本土市场比较舒服,他说你应该走出去。索尼是一个非常国际化的公司,索尼在很早的时候,他的海外业务就已经超过日本本土的业务,今天更是如此,所以他认为要创立一个全球的品牌,实际一定是国际化,他叫中国企业
11、去借鉴那些国际化做的很好的美国大公司。 主持人:那么其实在日本的公司当中,除了一些我们熟知的国际化大公司之外,其它在日本本土没有走出去的也有相当多的大公司,他们的发展、他们的成长也相当不错。 李东生:应该客观来讲,过去这20年的发展来看,在电子这个领域里面,所有日本大的企业都是国际化的企业,没有哪一个是守着本土市场而没有国际化的。而只是守着本土企业就已经萎缩成一些专业性的公司,或者一些配套支持性的公司,他们可能能够守着本土市场,大的企业基本上都走出来。像我们熟悉的松下、东芝、日立,其实他们很早就走出来了。 主持人:究竟对于我们中国企业来说,我们为什么要走出去?这种深层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赵民
12、:刚才李东生先生讲了这个话,其实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这样,国际上的电子信息产业成功的企业都是一个模式,就是什么呢?全球市场、全球生产、全球研发、单一业务,所以你看,他电视机是单独走出去,然后手机又走出去,不是这样走的,最后都活不下来。所以走出去的目的是为了活下来。 主持人:不过咱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我们走出去了常常都会有这种很艰难的抉择,两难的选择。 李东生:对,像汤姆逊并购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抉择,当时我们请了摩根斯坦利,当我们的投资顾问,波士顿咨询顾问公司当我们的咨询顾问,这都是顶级的世界公司,对方分别是高盛和麦肯锡,当时对这个项目进行分析的时候,摩根斯坦利他是持一
13、个中性的态度,他告诉我们说,我们要做这个项目的话,必须要在什么什么什么的条件下,能够得到满足这些条件,他认为就应该做,这些条件都会有很具体的一些。财务的数据指标或者是经济指标,OK。波士顿公司对整个项目做了调研之后,他给我们的意见是很明确的,他建议我们不要做,他是投反对票的,这个给我们的压力,给我的压力是非常大的,所以在那个时候做这个决定非常困难,我们内部开了我想至少有五次会,反反复复地权衡,那波士顿公司,他反对的理由是什么,那这些理由对我们来讲,是不是客观存在的。 主持人:他们反对的最重要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强烈的反对声音,都没有让您放弃对这个项目的执行? 李东生:他们最重要的反对理
14、由就认为,并购之后面临的那些问题,我们是非常困难去克服的他对我们的管理能力的评估,对我们风险承担能力的评估,和对汤姆逊目前我们将要碰到的问题和可能碰到的问题的预测,他觉得这些障碍要逾越过去,成功的概率低于50,这是他的判断,不是说一定不能成功,但是概率不高。所以他觉得,我们做这个项目过于冒险,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做,我们觉得在整个TCL国际化的这个发展当中,汤姆逊这个机会,这个项目并购的机会是很难得的。另外,TCL作为一个中国企业,目前我们这种业务结构和我们未来的发展规划,这个项目给我们带来的一些其他的一种效应,是在财务数据分析所不能够完全体现的,就有一些因素,我们觉得波士顿咨询公司,他们作为一个
15、国际公司他们看不到,所以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做,最后他也是非常勉强地,但是还是同意了,投了赞成票,他们内部派了好几个非常有经验的主管,在全球,包括从欧洲、从美国派来主管,一起来参与我们的会议,最后他们还是给这一个并购案,投了赞成票,当时我们做这个抉择,这个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主持人:刚才李先生提到了,自己当年的一个两难选择,台下今天我们还邀请了TCL海外事业部的易春雨先生,您自己曾经也经历过许多的两难选择,是不是? 易春雨:那是2000年初,中国春节以后,我们在香港开了一次,越南公司到底是进还是退,或者还是守的问题,那个会议,当时会议的主流观点都是要退,这个地方没有机会,风险太大,也有一部分人主张
16、,那就是派几个人看一看吧,设一个代表处之类的,那么只有我们几个前线主管,认为这个地方机会很多,我们现在这个机会也很难得,一定要往前走,但这个会议,如果根据少数多数的这个原则通不过的,所以后来李总就是一直没有发言,他把我拉到门外,在走廊里面跟我讲,他说小易,到底你有多大的把握?我说就我个人来说,从业务来讲,我是有把握的,但是你说让我百分之百地有把握我也不敢讲这个话。 主持人:你这个回答让李总太难决断了,那李总听完了这个话是什么反应? 易春雨:李总就问我一句话,他说,你在越南这个地方,如果要做出有起色的话你大概还要多长时间?我算了一下,我说六个月,他说好 我就给你六个月时间,就这句话,然后我们回到
17、会议室,李总就宣布了决定,我们再给越南团队六个月时间,六个月我们就做成了。 主持人:李先生当时决定说,再给他们六个月,是我们就继续来赌一把,看看六个月之后能不能成。 李东生:当时的话做这个决定确实很困难,我们已经连续亏损了一年多了。 主持人:您承受的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李东生:我承受的压力很大,关键是在公司内部,讨论这个项目的时候,反对的意见是占多数,但是反对的都是一些,支持部门和管理部门的,在第一线的团队,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也很清晰,说要做下去,他还有另外一个看法,我觉得是很中肯的,他说越南市场如果不成功,我们在其他的市场成功更难,因为这是第一个项目, 如果这个项目撤退的话,对整个团队的这种
18、士气的影响是很大的,我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这是第一仗。 主持人:一定得打赢。 李东生:对,一定得打赢,是许胜不许退的,所以我下定决心就是调动更多的资源去支持他们。 主持人:那如果说那一仗我们失败了是不是就没有日后我们看到的这么多的走出去? 李东生:我相信会有很大的影响,那一场战役的成败,对整个TCL的后来,国际化的推进影响是很大的,所以在当年底,2000年底的话,越南公司第一次实现赢利,当月的赢利,我很高兴,我在公司的刊物我写了一篇文章,我还记得当时标题就是屡败屡战 百折不挠,因为这一仗赢得太不容易了。 主持人:屡败屡战,永不妥协,这是我们中国企业的一种坚持。王先生,我知道你们很早就开始走出去了
19、,在走出去的过程当中,你觉得我们中国企业最可能遇到的一些困难究竟是什么? 王宏前:你刚才问的实际上是一个风险控制问题,这个风险控制,从我们这么多年的经验和教训看它有几方面,一个是,国度的政治风险,信誉风险,这是从大的方面的,比如说还有一些道德风险,这个就是在我们选择项目的时候,就要能够把它认清楚 要分析透,在细的方面就是在具体的商务谈判上,有好多隐型的细节可能埋藏一些所谓的咱们叫地雷什么的意想不到的一些风险,我们蒙古那个锌矿今年就要投产,我就要选择我们往国内拉这个路线,我们派出去两个车,从我们矿山的点到我们国内、境内,大概三百多公里,他们计算应该是一天十二小时的路程就可以把这个探勘完,我三十六
20、个小时没有发现人,没有人,因为在那个地方,整个探勘当中,就是只有一个卫星定位系统,就是GPS,拿一个,其他的没法通,到三十六小时的时候,我都着急了,我们的人不见了,两个车多少人啊?六个人,还有对方的人都在那儿,后来我就赶快,就通知使馆解救的时候来了消息了,说他们已经赶到我们二连浩特了,所以这些情况我们在海外受的这些,想不到的事是非常多,当然我讲的只是一个很小的故事了,谢谢大家! 主持人:看来中国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当中,注定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那么在刚才我们前面的对话当中我们感受到了,TCL这种东成西就,实现跨国并购的万丈豪情,当然在感受这番豪情的同时,其实我们也在关注着并购之后的融合,因为这
21、同样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广告之后欢迎大家继续回到,我们对话的现场让我们在国际化的标题之下更冷静地思考、更理性地探讨。 主持人:欢迎大家再一次回到我们的节目当中,在前面的节目里我们和李东生先生一块儿关注了TCL国际化的一些步骤,那么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可能我们更多的关注将会聚焦在实现了跨国并购之后的融合上,我们来看一看下面的这个不同的声音。 刘二飞:我听过了之后的话,我说你这个准失败,我当着很多人讲,我跟他讲,我说整个收购思路上有问题,为什么要失败呢?因为他说,当时是买德国的一个电视机厂,那个电视机厂已经倒闭了,但是工人都是非常尽心尽责,每个人都像雷锋一样,倒闭了的企业呢,还收拾得跟崭新的,所有机
22、器都维修得崭新的一样,我就跟他讲,这么尽职的工人、这么尽职的管理层,还是搞倒闭了,那你要接管你有什么能可以做得不同呢?就是再从管理这个角度改善地余地已经没有了。 主持人:刚才刘二飞先生针对的是,当年我们收购施耐德的时候,发表了他自己的看法,您怎么来判断他的这个说法。 李东生:他这个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可以说TCL在发展中,像这些国际的并购,也是在不断学习,积累经验,也在交一些学费了,但这是一个过程啊,重要的在于,你必须要迈出这第一步,你如果不开始迈出这第一步,你永远不知道会怎么样,在整合过程中有一个体会挺深刻的,你预期好的目标,它不一定能够实现,你估计会有坏的那个结果的东西,基本上都会来还有很
23、多你想不到的东西,它会在中间再跑出来。 主持人:在这个项目当上,有没有一些什么突然冒出来的,我们想像不到的问题; 李东生:突然冒出来的问题就是,在施耐德的品牌推广当中,他们在一些国家已经撤了出来了,那个品牌的使用权和当地的代理商是有纠葛的,这个是我们不知道,当我们重新要做这个国家业务的时候,发现我们首先我们要面临的不是市场问题,而是一个法律问题。 主持人:先去解决这些原有的诉讼。 李东生:解决这些原有的诉讼,这些诉讼对我们来讲是很无辜的,就是我们之前不知道的,但是你要继续做这个,施耐德的业务,你必须要面对。 主持人:像这样的一些诉讼,我们有可能在这之前知道吗? 李东生:如果是公司做更好的尽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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