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小学”-——基于儿童视角的幼小衔接研究.docx

我眼中的“小学”基于儿童视角的幼小衔接研究作者：季燕/顾小天作者简介：季燕，南通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顾小天，南通市海门区海门港新区海港幼儿园原文出处：陕西学前师范学院学报（西安）2023年第20235期第34-42页内容提要：基于大班幼儿的视角探究幼小衔接，采用“马赛克方法”，选取三所不同等级、不同性质幼儿园的66名大班幼儿作为研究对象，以“小学”为主题进行自由绘画和说画，并逐一访谈，了解他们对小学的认知和需求。研究结果显示，基于儿童视角的幼儿园与小学在校园环境、学习方式、生活节奏、师生关系等方面存在着差异；幼小衔接需要幼儿园、小学和家庭的三方合作：幼儿园用心帮助儿童做好入学的准备，小学积极做好接纳儿童入学的准备，家庭配合引导有序做好儿童入学的准备，三位一体使儿童顺利从幼儿园生活过渡到小学生活。期刊名称：幼儿教育导读（教师教学版）复印期号：2023年07期关键词：大班幼儿/儿童视角/幼小衔接标题注释:本文系江苏省教育科学“十四五”规划课题(D/2021/04/84)；奕阳教育研究院青年学者研究资助项目(SEI-QXZ-2020-20)。一、问题提出从幼儿园到小学是儿童成长过程中的必经阶段，科学全面地做好入学准备，确保儿童有一个良好的学校生活开端，对其后继学习和终身发展有着重要意义。2017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发布强势开端V:幼小衔接，汇报了相关国家在实施幼小衔接过程中组织与行政管理、专业持续、教育衔接、发展持续的现实状况，并就每一部分各自所面临的挑战以及应对进行了阐述，其中“儿童中心"理念得到了澄明，从“让儿童准备"向"为儿童准备"转换。OECD国家积极采取措施，通过组织和创新多样的活动来支持儿童话语的复归，比如，意大英国等国开创了绘画法与摄影法来弥补儿童语言功能的不完善；奥地利政府举办"思考与讨论”等师幼对话活动，倾听儿童对衔接的期望和困惑。我国对幼小衔接工作高度重视，颁布了相关政策。2021年教育部出台了关于大力推进幼儿园与小学科学衔接的指导意见，从入学准备和入学适应两方面对幼小衔接工作进行规范和引导。近几年，国内的研究越来越关注倾听儿童的声音。李召存2提出将基于成人视角的幼小衔接研究改变为基于儿童视角的研究，研究的方法有日记法、自主摄影法、材料刺激访谈法和绘画法。黄瑾3也提出，焦点分析法、基于视频的微观分析法、文本分析法等，这些基于社会文化理论视角的研究方法能深入分析和解构幼小衔接各主体及其所在文化背景之间的交互关系。不少研究者综合采用上述方法,在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做了幼小衔接的实证研究。王丽让大班幼儿以"我心目中的/浮"为命题进行作画，与刚入学的一年级小学生进行逐一访谈,从儿童对学校建筑的诉求、儿童的担心和焦虑以及儿童的表达三方面进行了反思。杨静5以大班幼儿和一年级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访谈法了解儿童对于幼儿园和小学的真实看法，并让儿童用画笔表达心声。李非易采用纵向追踪研究的思路，对四名儿童进行六个时期的追踪访谈,分析了四名儿童在六个时期的绘画作品，从幼儿园和小学两方面提出做好幼小衔接的改进措施。王小英和刘洁红7通过半结构式访谈探查大班幼JL三衔接过程中感受到的压力，结果显示学业、规则、教师是大班幼JL感受到的主要压力源，同伴、环境、家长是次要压力源。霍云风通过访谈法了解大班幼儿对幼小衔接的认知，同时用问卷法和访谈法研究教师和家长对幼儿的影响。由此可见，我国关于幼小衔接的研究越来越关注幼小衔接中最大利益相关者一一儿童的认知、情感和期望，”无论出于认识的需要，还是权利的诉求，都要求儿童研究改向下看为向上看，使儿童在关乎他们的研究中，发出自己的声音"9。已有的研究中，或研究样本量较小，或以访谈法为主，或研究对象较多，本研究聚焦大班下学期的幼儿，尝试使用英国学者克拉克和莫斯创用的"马赛克方法”，绘画、说画和访谈多种研究方法相结合，这些是“有利于儿童参与，使其能够呈现自己真实想法的方法"9,儿童借助其表达自身的经验和观点一对小学的认知、情感体验以及对成人的期待，从儿童的视角看幼小衔接。"在研究中纳入可视化方法，强调了无论我们研究的儿童年龄多大，都有进行解释的需要"口0，二、研究方法基于有目的抽样，"确信那些被选的样本是丰富信息的提供者”11,本研究选取江苏省N市三所不同等级（省优质园，市优质园，合格园）、不同性质的幼儿园（两所公办，一所民办），它们有着不同的办园风格和特色。每所幼儿园随机抽取一个大班，在此基础上请老师推荐语言表达能力较好的幼儿，最终每班确定20名左右的幼儿，其中32名男生，34名女生，幼儿依次编码为Cl-C66（C代表Child）（一）作品分析法“用绘画引人的方法让儿童自我表达，研究者通过让儿童绘画表达和说绘画相结合，鼓励儿童自我发现、反思建构，由此深入展开对幼小衔接相关活动参与主体互动关系以及对儿童个体发展影响的话语意义阐释"3。参与研究的大班幼儿在老师的带领下参观过小学，积累了一些感性经验，在幼儿同意的前提下，研究者提出以“小学”为主题自由作画，给予他们充足的绘画时间，尽情表达。在画作完成后，让幼儿对作品进行描述，因为"绘画作品的意义，我们需要和儿童讨论才能明了"10,通过分析绘画作品中的人、事、物，探究幼儿对于小学的认知程度和情感体验。绘画作品编码与幼儿的编码相对应，依次为Pl-P66（P代表Picture）。（二）访谈法"采用简短的访谈，访谈围绕一些关键主题提出问题"口0,在征得幼儿的同意后，围绕幼小衔接相关问题与他们逐一交谈，因为“集体访谈"幼儿之间会相互影响，不利于发出个人的声音，一对一面谈,幼儿安全感更强，谈话也容易深入。访谈提纲包括：对小学的整体认知、对小学生活的认知、对小学老师的认知、对小学的期望与担忧、对上小学所需准备的认知五个维度。为了保证访谈内容的全面性与准确性，取得班级老师的同意，使用录音设备进行录制，每名幼儿的访谈时间大约15分钟左右。访谈资料的编码与幼儿的编码相对应，依次为Tl-T66（T代表Talk）o三、研究结果与分析马赛克方法所依据的价值观有："幼儿是他们自身生活方面的专家，幼儿是熟练的交流者，幼儿是权利的持有者，幼儿是意义的创造者"口0,这些是我们把儿童看作积极参与者学习模式的关键要素，"放慢节奏倾听儿童很重要"口0,"儿童的反复参与让成人得出结论的进程慢下来。它给成人留出时间去考虑儿童正在说的话，让成人再次倾听或以不同方式倾听儿童，为做出新的解读提供了可能”10。我们将话语主动权交给幼儿，言为心声，探寻他们的内心世界。（一）"我"眼中的校园环境一"小学很大"，但"颜色不多"访谈的66名大班幼儿中，56名幼儿知道幼儿园毕业要上小学，有54名幼儿能够具体形容小学的样子，有12名幼儿表示不清楚小学的样子。幼儿能较清楚地表达幼儿园与小学环境的区别,大到校园的整体环境，小到教室里的微环境（见表1,表格中是幼儿的话语）。从幼儿的画作（见图1-6）和描述中，研究者归纳了以下关键词：房子、操场、国旗、门，其中还出现了两个个性化的回答，有一名幼儿提到了学校的池塘（见图1）,另夕1名幼儿提到了大树、牌子和围栏，即校名和围墙（见图2）。在幼儿的画中，教学楼的复杂程度不等，有的房子是长方形，有的由长方形和三角形构成；有的房子上有门有窗，有的只有窗没有门，有的没有门和窗；有的房子能够看出楼层，有的看不出楼层；有的只有一幢房子，有的有两三幢。由此可见，幼儿的关注点相似,在关注的细节上有差SU,这些差别由个体差异造成。大班幼儿的绘画发展水平决定了他们所表征的形象是二维平面，而不是三维立体。幼儿对操场的描绘较为具体,操场上有跑道、一些大型玩具和国旗。在操场上，儿童可以跑步，可以玩耍（见下页图3）,幼儿对跑道观察得很仔细，他们描绘的跑道是绿色和红色的，一圈一圈的，有4浮生在上面跑步。国旗在幼儿的画中出现了多次（见图4和图6）,原因有二：一是教师和家长对幼儿日常的爱国主义教育，从小培养爱祖国的情感；二是幼儿园每周一举行升旗仪式，很多幼儿有亲自升国旗的经验，那份自豪感留在他们心中。幼儿虽然知道国旗是五星红旗，但是囿于绘画技术，完整画出国旗的幼儿很少，大多象征性地画了旗杆和旗子，旗子通常由一颗黄色星星和红色部分构成。门，尤其是学校的大门,在画中也多次出现（见图4-5）,研究者对这个现象进行了探究。对幼儿而言，小学带有神秘的色彩，"门"使这个未知的地方有了具体表征。跨过那道门，意味着从自己熟悉的幼儿园生活到未知的、不确定的小学生活，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挑战，也多了一份期待与向往。幼儿不止提到了学校的大门，还提到了教室的门（见图6）,幼儿（C58）说："上课的时候门是关着的。"研究者问他上课的时候为什么门是关着的，他想了想，说道："外面太吵了，上课要保持安静，这样我们才能安心听课。"可见，幼儿有较强的观察力和理解力。幼儿关注的不只有建筑物还有自然物，画中出现了池塘、大树、太阳和云朵（见图1-2,图5-6）,他们喜欢给太阳画上笑脸，万物皆有灵，符合皮亚杰的认知发展理论，泛灵论是前运算阶段儿童的特征。（二）"我”眼中的浮生活一"要学习和作业"，但还是"有趣的"关于"小学生每天都要干什么"，幼儿谈话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写作业，有44名幼儿提及，占访谈对象的66.67%;其次是上课,有16名幼儿提及，占24.24%;其余提及的有：眼保健操、体育活动、认识时钟、做操、游戏、画画、考试也有一些个性化回答，比如，做手工、表演活动和光盘行动（见下页表2）。1 ."我"眼中的学习教室是学习的场所,很多幼儿都认为小学教室面积大，可以放很多桌椅，桌椅是一排一排的，桌面上摆放了书、笔、水杯，幼儿还注意到了课间十分钟休息，小学生可以上厕所或者看看书休息一下。综合分析下页图7-10可知，每一个画了教室的幼儿都画了黑板，黑板上是老师教授给学生的知识，多为英文字母、汉语拼音和数学题。教室的墙壁上有窗户，窗户可以起到让学生放松休息的作用，学生透过窗户看到外面丰富多彩的世界。从幼儿对学习的聚焦可以看出他们很清楚小学的主要活动是学习，T37:"要学习语文、数学、英语，还有很多。"从绘画中还可以看出幼儿对电视、电脑、投影仪等电子设备关注度较高,电子设备的有效利用让他们对浮课堂产生兴趣,并集中注意力。有一名幼儿（C28）这样讲述她的作品："一个同学坐在座位上写字，把书打开，另一个同学在读书，中间是一个小屋子，老师怕他们讲话，给他们布置了小屋子，表现不好的就会进去。"研究者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小屋子的？"幼儿回答是听爸爸妈妈说的，可见家长的负面引导，让幼儿对小学有了错误的认知。研究者和幼儿说清楚教师不允许体罚学生，不能把学生关进小黑屋，帮助幼儿消除内心的担忧。教师和家长都应该成为幼儿顺利过渡到小学的支持者和引导者，而不是幼儿恐慌甚至厌学情绪的触发者。2 ."我"眼中的游戏幼儿从游戏中学习，在游戏中成长，从图11-14中可以看出，在幼儿眼里，小学的游戏丰富多彩，有篮球、足球、象棋、跳绳、画画等。游戏让小学生活不那么枯燥乏味，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儿童对游戏充满了喜爱，他们渴望课间游戏和户外活动，同时也期待挑战性的活动。他们享受挑战困难的过程，分享完成任务后成功的喜悦，正如一个男孩(C24)所说：“我喜欢下棋，要动脑筋，赢了以后特别开心！"所以，在大班年龄段,在区域游戏里增派任务，让幼儿带着任务游戏；在4浮低年级的课堂里，适当增加游戏、互动情境，让儿童在玩中学。幼儿园大班与浮低年级相互靠近，减少差异性,让幼小衔接过渡更自然。(三)"我”眼中的人际交往一"小学老师有点凶"，但”也有温柔的"对于小学老师的认知，有10名幼儿表示不知道，56名幼儿能够清楚地描述小学老师的特征。性别特征体现为知道小学里有男老师、有女老师，不全是女性。研究者从幼儿对老师外貌特征的描述中提炼了四个关键词：长头发、漂亮、长裙子、高高的。关于小学老师的性格特征，幼儿的描述为"很凶的""严格的""温柔的”"很酷的"等，他们希望自己能遇到温柔的、善良的小学老师。访谈者：小学老师是什么样子的？你能形容一下吗？T7:我觉得小学的女老师穿着裙子，留着长长的头发，男老师头发短短，还戴眼镜。T26:凶凶的，也有温柔点的，有男老师还有女老师。T48:很漂亮的，脸上化妆的，穿很漂亮的衣服和鞋子，背很漂亮的包来学校上课。T65:我不怕小学老师凶，我只要听话，小学老师就不会骂我打我。从下页图15-16可以看出，幼儿认识至叼浮人际交往的主体是老师和学生，老师在画中出现的形象多为美丽的、温柔的、正在讲课的女老师。幼儿希望自己能够在4浮里交到好朋友，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小学生得到老师的表扬。能否建立良好的人际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幼小衔接的成效，在浮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儿童更需要建立一种亲密而值得信赖的师生和同伴关系。（四）"我”眼中的入学准备一"我喜欢上小学"，但也有"担心的事"受访的66名幼儿全都表示对上小学充满了期待，他们想要成为小学生的原因有很多：想要变聪明、想要学知识、想要交新朋友、想要实现梦想同时，也表达了他们的担忧,担心的事情有：作业太多、作业太难不会做、考试考不好、老师不允许自己上厕所、交不到朋友，也有幼儿担心游戏时间少、担心被同学欺负、担心和好朋友分开、担心自己做得不好被老师或妈妈骂。他们希望在幼儿园获得老师、同学的帮助，学习更多的知识，为之后上小学打好揄出，希望小学能有更多的游戏和户外活动时间、希望在小学交到新朋友（见表3）。幼儿因为小学生活的不确定和未知，对其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和想象，也充满了期待，他们希望成为小学生，因为成为小学生意味着长大，可以接触更多新奇的事物。幼儿向往的是一个同学之间友好相处，老师和蔼可亲、循循善诱，父母对自己的期望适切的快乐的小学生活。对幼小衔接的全面认识，不能忽视幼儿的经验，幼儿对小学生活的主观体验、心理感受乃至困惑和忧虑都是有价值的。本研究中，通过大班幼儿的绘画、说画与访谈，看到了他们在幼小衔接中的角色，也让我们更好地审视”为儿童准备”。（一）在幼小衔接的认知上，幼儿是具象层面的“局内人"大班幼儿通过实地参观、阅读绘本、成人讲述等途径，对“小学”有粗浅的认知，在具象层面将幼儿园与小学在环境、学习、游戏、师生等方面做了区分。幼儿清楚地知道小学要学很多科目，但还没有形成“课程”的概念，他们对学习很重视，反复强调要做作业、要背书。小学生活是多方面的，学习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幼儿对深层次的人际互动、学习品质、生活能力等方面还未涉及。所以，幼儿园除了带幼儿参观小学，还可以开展"模拟小学课堂""模仿小学作息时间”的主题活动，引导幼儿了解小学的学习特点；同时，邀请低年级的学生来班级介绍有趣的学校故事，邀请低年级的教师与幼儿互动，让幼儿对小学生和小学教师有直观的了解。班级还可以设置"小学体验角”的区域活动，让幼儿进行角色扮演，配合阅读幼小衔接的绘本（如小阿力的大学校大卫上学去）。体验式的情境学习巩固幼儿对小学的认知，"逐渐建立对小学的感受：了解一熟悉一习惯一亲近"刀。（二）在幼小衔接的情感上，幼儿是感性层面的“投入者”研究中,大班幼儿对“小学”主题的绘画活动非常感兴趣，他们介绍自己的绘画作品时，滔滔不绝，神态轻松自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研究者感受到了他们投入的情感。幼儿对升入小学总体是期待的，有很多憧憬，但因为自身少有途径真正进入小学的日常生活，再加上成人无意间传递的负面信息，导致他们有了担忧与压力，有"学业压力源、规则压力源和教师压力源”刀。所以,以游戏为主的学习方式更适合从幼儿园向浮过渡阶段的儿童，/浮低年级的课堂可以更灵活丰富，比如，正规课程和非正规课程结合，除了课表中安排的课程，还可以安排一些以活动或游戏形式开展的课程，比如，各种社团、俱乐部和主题式活动，绘画社团、京剧社团、读书俱乐部、足球俱乐部、童话节、文化节等，营造轻松有趣的氛围，让儿童在玩中学，体验操作，获取新知。课程形式让儿童更多感受到学校生活的趣味性和丰富性，减少儿童在正规课程中的约束和压力感，寓教于乐。()在幼小衔接的行为上，幼儿是外力层面的“行动派"大多数大班幼儿对小学的准备不足，尤其是心理上和能力上未做好准备。家长更多的是在外力上给幼儿报各种幼小衔接班，"被动行动"让幼儿觉得上小学就是要多学知识。根据我们的问卷调查，74.56%的大班幼儿参加了幼小衔接班(拼音、奥数、写字、英语等),家长普遍认为幼小衔接班能够帮助孩子更好地适应小学的课程，不至于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无论孩子喜欢与否,幼小衔接班是必须要上的。而我们和幼儿的交谈却发现幼小衔接班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幼儿上小学的意愿，部分幼儿因为幼小衔接班的老师凶、作息时间不同、师生关系冷漠而不想上小学。有的幼儿园迫于家长的压力，也提前在园教授小学的知识，减少了游戏和户外活动时间，压制了儿童的天性。所以，幼小衔接不仅是知识的衔接，关注能力的提高和良好习惯的养成，才能让幼儿在小学生活中获得好的体验。适应小学的能力大体可以分为自理能力、社会适应能力和学习能力三个方面。良好的习惯包括：一是作息习惯，早睡早起，规划时间；二是良好的吃饭习惯，不拖沓不挑食，学会整理餐具；三是自我管理的习惯，收拾自己的书包，分类整理，合理用好课间十分钟，及时、独立完成作业。独立自主的儿童在进入浮后会更快适应小学生活，成为"主动的行动派”。五、教育建议幼小衔接作为全社会都十分关心的话题，也是一项“爱的传递”系统工程，它不仅是幼儿园、小学教育工作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涉及到每个家庭的教养投入，三位一体让幼儿园到/浮变成童年生活的一种自然延伸和过渡。（一）幼儿园"发个力”用心帮助儿童做好入学的准备幼儿园开展丰富的幼小衔接主题活动，能够让幼儿全面了解小学，提高幼儿对小学的认知水平。任何活动都要基于儿童视角，抓住问题的本质,比如"参观小学"是常见的活动，在参观之前幼儿老IJ市可以询问幼儿对小学有哪些知道的和哪些不知道的，让幼儿带着问题去参观，让他们通过采访小学生、采访小学老师来答疑解惑。幼儿通过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小学，细致到教室、办公室、操场、国旗台、礼堂、文化墙等每个角落，配合小学哥哥姐姐的讲解，印象深刻。幼儿进入小学后，最先感受到的就是教师不再关心自己的生活，因此自理能力的培养尤为重要。幼儿教师多给幼儿创造自己动手的机会，让他们学会自己整理衣物和学习用品，学会打扫教室卫生等，从小事做起，培养独立意识，提升自理能力。社会适应能力对幼小衔接有很大的影响，引导幼儿多与同伴交流，培养团结互助、友好相处的社会交往能力，发挥同伴的教育作用；让幼儿多参与社会实践活动，养成文明礼貌、爱护环境等良好的品质。学习能力的培养应该贯穿整个学前期，幼儿园遵循儿童身心发展特点，创设能激发儿童好奇心、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活动环境，鼓励和引导他们动手操作、动脑思考、与人交流，丰富学习经验，提升学习能力，为/浮的学习打好基础。（二）浮"接个力”积极做好接纳儿童入学的准备小学的校园环境要让儿童感到亲切、温馨，能够消除他们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儿童喜欢美丽的、自然的校园环境，小学可以增添草地、花园、山坡、池塘等活动场地。小学教师布置教室环境时站在儿童的角度，改变原来单一的色调，借鉴幼儿园的环境创设，适当增加色彩和装饰点亮教室，”为儿童创设富有灵性的教育环境"12。从访谈中可以看出，大班幼儿认为小学教师很凶，为了反转这种刻板印象，小学教师要做出一些本质上的改变。其一，建立温情的师生关系，很多小学教师想要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忽视了衔接时期儿童的心理需求，这个时期的儿童需要温暖、支持和关爱，小学低年级教师需要付出更多的爱；其二，掌握有效的沟通方式，与儿童对话交流的语言做到简洁明了，让儿童听得清听得懂，善于倾听儿童说话，让儿童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的机会。科学的幼小衔接绝不是一个时间点，而是一个贯穿整个学前期和小学初期的动态过程。小学与幼儿园联动互研，系统选择幼小衔接教育内容，融入到日常课程中，运用环境、一日生活、游戏、学习、家园共育等途径开展入学准备教育，共同举办一些有意义的活动，比如，幼儿教师与小学教师互换角色几天，小学教师到幼儿园大班了解儿童的学习特点，幼儿教师到小学一年级体验学生真正需要什么，使幼小衔接工作协调一致。(三)家庭"助个力”一配合引导有序做好儿童入学的准备家长从正面教育入手，给孩子营造幼小衔接的良好心理环境。经常带孩子到小学附近转一转，到校园里走一走，看看/浮的大门、教室、操场，欣赏小学生的艺术作品，观看小学生的文艺汇演，让孩子对学校产生积极的向往之情。家长可以这样夸奖孩子："你长大了，要上小学了，爸爸妈妈真为你高兴！""我们家的小学生，做起事情来就是不一样了！""你不是说长大了想当教师吗？进了一年级开始学习，你就可以慢慢实现自己的愿望啦！"家长在亲子阅读时渗入前阅读、前识字、前书写，“这些好听的故事都写在书里，等你认识了字，就能自己看了，还能从书中学习很多爸爸妈妈不知道的知识呢！”这些谈话可以让孩子渴望学习，为自己的成长而高兴，为即将成为小学生感到自豪，促进入学适应。当然我们也不可以编造虚假的小学生活，让孩子以为上小学后还是以玩为主，没有学习压力，一旦儿童进入小学，发现现实不是这样的，反而会产生心理落差，进而影响学习和生活。同时，家长要与学校进行及时有效的沟通，通过观看讲座或者关注微信公众号，了解国家的教育政策，"避免自身的焦虑，做好孩子要上小学的心理准备，将积极的情绪传递给孩子,并及时肯定孩子的学习能力"12,更新幼小衔接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科学准备，快乐入学。原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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