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星球》导读.docx
每日听书I寄生虫星球了解地球头号掠食者,换个视角看世界这本书能为你1、为你介绍为什么说寄生虫是自然界的"隐形统治者"。2、讨论人类过去如何对抗寄生虫,以及今后人类与寄生虫之间的关系。适合谁听1、对生物学、医学知识感兴趣的朋友。2、对科普作品感兴趣的朋友。书籍信息:书名:寄生虫星球:站在食物链顶端,寄生虫控制着进化原作名:ParasiteRex作者:美卡尔齐默译者:姚向辉出版社:天津科学技术出版社|读客文化出版时间:2022-1页数:352定价:58装帧:平装ISBN:9787557696276内容简介 想象一个世界,在那里寄生虫控制宿主的思想,万劫不复。 想象一个世界,寄生虫是化学战和伪装的大师,用宿主的身体伪装自己。 想象一个世界,在那里寄生虫引导进化,那里的大多数物种都是寄生虫。我们就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从哥斯达黎加潮湿的丛林到苏丹南部恶臭的寄生虫避风港,齐默生动地展现了寄生虫如何改变DNAs重新连接大脑、让男人更加不信任、让女人更加外向,以及将宿主变成活死人。这本详尽而优雅的书将寄生虫带入了公开的环境,并揭示了它们可以教给我们的关于宇宙中最基本的生存策略的知识。翻开这本书,了解地球头号掠食者,改变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作者简介美卡尔齐默(CarlZimmer),纽约时报自然史杂志等专栏作家,耶鲁大学荣誉教授,著有进化生物教材和14本科普读物。1994年获埃弗里特?克拉克科学新闻奖,1997年获美国生物科学学会媒体奖,2016年获得进化生物学学会颁发的古尔德奖,2019年获美国国家科学院传播奖。纽约杂志称他“可能是令全美尊敬的科普记者"。据他所知,世界上只有他的名字被同时用在了寄生虫和小行星上。作者官方网站:寄生虫星球寄生虫统治地球的武器武器一:拓展分布范围,在宿主身上开发生态位.生态位宿主身上适合寄生虫生存的特定位置心t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牢牢占据生态位武器二:奉行实用主义,为了更好适应寄生生活寄生虫以实用主义改造自身身体和外部环境后么实语后么点武器三:善于竞争和操纵,为了生长和繁殖竞争对手一吞噬/释放化学物质等方式胜利操纵宿主一操纵/阉割/控制使其成为傀儡法宝一:免疫系统宿主对抗寄生虫的法宝由各个组成部分共同清扫外来入侵者免疫系统复杂又强大演化有效消灭一切入侵者的通用武器专精对抗寄生虫的专用武器学会给寄生虫打标签识别特定寄生生物法宝二:有性生殖雌雄基因交换提升种群整体自我延续能力有性生殖能抵抗外部压力、对抗寄生虫入侵外部生存压力会迫使生物更倾向有性繁殖,法宝三:主动行为生物演化出各种主动行为对付寄生虫宿主与寄生虫之间的斗争艰苦卓绝I人类一直全力对抗寄生虫并付出巨大代价在寄生虫的影响下,动物们完善了免疫系统,发展了有性生殖,演化出了复杂的主动行为,进化的轨迹就这样被改道乃至重塑。寄生虫塑造了今天的自然万物,而这种塑造过程,很可饶永远也不会停止。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为你解读的书是寄生虫星球。如果有人问,谁是自然界的统治者?你或许会第一时间想到人类,或者狮子、老虎这种顶级捕食者。这些答案可能都对,但今天这本书给了我们一个全新视角,那就是寄生虫其实才是自然界的隐形统治者,它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通过种种手段征服了包括人类在内的几乎所有生物,它们操控着宿主的行为和命运,甚至决定了芸芸众生的进化方向。这可不是夸大其词,虽然寄生虫这个话题略显重口,有些朋友一听到“寄生虫”一词就会头皮发麻,但不管我们怎么看待它们,寄生虫都是自然界中我们无法忽视的存在。据估计,寄生生物的物种数量可能匕WE寄生生物多出3倍,换句话说,地球上只有少数物种不是寄生的。这种说法可能跟你我的认知不太相符,因为在肉眼可见的世界里,森林草木、飞禽走兽才是自然界的主角,至于那些体型微小、生活在宿主身体内部的寄生虫,我们看不到,自然也就很难去了解。直到近些年,随着研究手段的进步,科学家们才开始认真思考寄生虫对生态系统的重要性,并发现,寄生生物其实是生物演化的主导力量之一,甚至是最重要的主导力量。所以要想突破表象,深入全面地了解生命、认识自然,寄生虫是我们绕不过的一个话题。本书作者是美国科普作家卡尔?齐默,他是耶鲁大学的荣誉教授,同时也是纽约时报自然史杂志等媒体的专栏作家。齐默著有多本进化生物学教材和科普读物,还曾荣获美国生物科学学会媒体奖、美国国家科学院传播奖等多个奖项。纽约杂志称赞卡尔齐默是“令全美国都尊敬的科普记者"。听书曾经解读过他的另一部作品病毒星球,是本书的姊妹篇,如果感兴趣,可以一起找来听听。寄生是一种"二元关系",寄生虫不能独立存在,有寄生虫的地方肯定就有宿主。羽坏妨就让我们从这两种角色出发,通过两个部分来重新认知一下寄生虫。首先让我们站在寄生虫的视角,聊聊寄生虫是如何统治地球的。接下来再转换到宿主的视角,看看宿主又是如何对抗寄生虫的。第一部分我们先来说说寄生虫是如何统治地球的。"寄生虫,这个词我们经常提到,但到底什么是“寄生虫”呢?它的科学定义是:以寄生方式生存的具有致病性的低等真核生物。寄生虫属于寄生生物,但寄生生物并不只有寄生虫,还包括细菌、病毒和其他多种以寄生方式生存的生物。在历史上,人们曾长期忽视寄生虫的存在,把寄生虫当作动物身体里自发产生的一个结构,而非一种独立的生物。在这种观点下,动物身体里长寄生虫,就跟干草垛上长蘑菇一样自然。当时的人们持有这种观点其实也情有可原,因为要弄清楚寄生虫的来源和去处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首先,寄生虫的体型普遍比较小,而且生活在其他生物体内,观察起来本身就很吃力。其次,寄生虫在整个生命历程中,可能会经历多个宿主,变换不同形态,不同形态之间甚至没有丝毫共同点,所以人们总是纳闷,为什么动物体内突然就出现了这种形状的寄生虫,为什么那种寄生虫突然就消失了?直到19世纪30年代,丹麦动物学家约翰斯滕斯特鲁普才首先认识到,寄生虫的形态具有多变性。从那之后,在一代又T弋寄生虫学家的努力下,人们对寄生虫的认识才开始慢慢步入正轨。如今,虽然寄生虫学家们已经很清楚寄生虫的重要性,但他们的不少生态学同行还是认为,寄生虫仅仅是无关紧要的搭车客而已。这种认知显然失之偏颇,我们举一些例子:引起疟疾的疟原虫,光是在20世纪就杀死了3000万人,现在每年依然会夺去全球上百万人的生命;引起象皮病的丝虫感染了1.2亿人,引起血吸虫病的血吸虫感染了2亿人;还有,全球有约13亿人携带钩虫,虽然每年因钩虫而死的病例仅有6.5万例,但钩虫的长期感染也会使患者无精打采、营养不良,严重影响人的生活质量。我们人类可以统计寄生虫的感染情况,我们也有现代卫生和医学手段可以对抗寄生虫,即便如此,还是不堪其扰。那对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物来说,寄生虫的影响力就可想而知了。让我们回到这部分开头提出的那个问题,寄生虫是如何统治地球的?概括来讲,寄生虫有三件武器,分别是:拓展分布范围、奉行实用主义,以及善于竞争和操纵。拓展分布范围是寄生虫的第一大武器。在自然界中,几乎每种生物的体内或体表都至少有一种寄生生物,有些则要更多。你能在墨西哥一种鹦鹉的羽毛里,发现30多种各不相同的蜻虫;也能在一条鱼的鱼鳗上,找到超过100种不同品类的寄生虫。而就算是寄生虫本身,也可能像俄罗斯套娃一样,被另一种生物寄生。寄生虫之所以能有这么广泛的分布范围,都要归功于它们开发生态位的不懈努力。生态位是指宿主身上适合寄生虫生存的特定位置为了找到自己的安居之所,寄生虫会穷尽所能,在宿主身上开发出你能想到或想不到的每一个生态位。比如动物的肠道,虽然看上去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圆筒,但对寄生虫来说,每一段肠道都有独一无二的酸度、含氧量和食物的组合,一种寄生虫可能会适应生活在肠道的表面上,也可能适应生活在覆盖肠道的内膜上或手指状突起间的沟壁中。寄生虫甚至在人眼中划分出了不同的生态位,有一种寄生虫生活在视网膜里,一种在眼房里,一种在眼白里,另一种生活在眼口匡里。有句话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自然界中,这句话可以被改为"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寄生:数量庞大、种类繁多、牢牢占据每一个生态位,这就是寄生虫统治地球的第T牛武器。寄生虫的第二件武器是奉行实用主义。为了更好地适应寄生生活,它们会从实用的角度出发,不惜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方式、生命周期甚至是身体结构。最典型的例子是一种藤壶,它叫蟹奴虫。顾名思义,蟹奴虫是一种寄生在螃蟹体内的寄生虫,它刚从卵里孵化出来时,有头部、嘴部、尾部、腿部和分节的身体,然而长大后它并不会去完善自己的躯体,而是会去寻找一只螃蟹,然后钻进壳里并迅速退化,甩掉体节、腿部、尾部甚至是嘴部,同时长出一整套树根般的触须,扎进螃蟹体内吸收营养,让身体退化到类似于植物的状态。这种对身体的极端改变,看似是一种退化,但其实正是蟹奴虫对实用主义的极致诠释。既然宿主能供自己吃喝用不着腿和尾巴了,那还留着它们干嘛?寄生在动物肠道里的绦虫,也是这种实用主义的践行者。它们既没有嘴也没有肠胃,听起来好像没法进食,但实际上,绦虫的皮肤由无数个手指状的小凸起构成,和宿主肠道内壁的构造一样,都是为了方便吸收营养而演化出的结构。也就是说,绦虫虽然没有肠胃,但它其实就是一根内外翻转的肠子,够实用吧?寄生虫不仅用实用主义的态度改造自己的身体,还会以相同思路改造外部环境。比如一种叫作旋毛虫的寄生虫,它们会寄生在宿主的肌肉细胞里,入侵开始后用不了几天,旋毛虫就能把修长有力的肌肉细胞,改造得松散又柔软。但它们并不会完全杀死肌肉细胞,而是会让细胞按照旋毛虫的指令制造蛋白质,形成旋毛虫舒适的小窝。它们还能让肌肉细胞释放特定的信号分子促进周围毛细血管的生长从而为自己搭建起一个快捷方便的物资供应网络。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宿主,寄生虫都是一句话,怎么实用怎么来。寄生虫的第三件武器是善于竞争和操纵。为了生长和繁殖,寄生虫在竞争对手和操纵宿主时,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对待竞争者时,寄生虫把胜负欲发挥到了极致。臭名昭著的血吸虫病,又称大肚子病,是由血吸虫引起的一种传染病。在人体内,血吸虫生活在由肠道通往肝脏的血管中,它产出的虫卵有时会被血流冲到肝脏内,并在免疫系统的作用下形成肉芽肿。肉芽肿对血吸虫没什么用,却可能危害宿主的生命。所以对血吸虫来说,任由同类大量繁殖,对自己可能并不是一个好事儿,宿主要是死掉,那自己吃啥喝啥?于是先上车的血吸虫,会毫不犹豫地把车门关上。怎么关呢?成年血吸虫及其虫卵,会促使人体免疫细胞分泌特定的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对成年血吸虫和虫卵没什么伤害,却可以杀死刚入侵人体的幼虫。所以已经感染血吸虫的人,在血吸虫的“保护"下,就不太会被新的血吸虫感染。当然,这里的保护要加个引号。寄生虫对待同类尚且如此,对待其他种类的寄生虫时更是毫不留情。比如一只淡水螺可以同时成为十几种吸虫的宿主,但这些吸虫的生态位高度重合,都需要生活在淡水螺的消化腺里,那这些寄生虫之间势必会出现一番较量,且最终结果往往是赢者通吃。如果你破开一只淡水螺的外壳,通常不会在里面找到十几种不同的吸虫,而是只会发现同一种吸虫的几只个体。没错,这几只吸虫就是寄生虫大赛的获胜者,它们之前早已经通过吞噬、释放化学物质等方式,击败了其他所有对手,独占淡水螺的消化腺了。当然,寄生虫可不是只对竞争者不择手段,如果有必要,它们也会以相同方式对待宿主。比如有些寄生虫一生中需要在多个宿主体内发育,才能最终成熟,而它们在不同宿主间的转移,往往是伴随捕食过程完成的。有的寄生虫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中间宿主被下一个宿主吃掉,但有的寄生虫则要急切得多。双盘吸虫就是这种急性子的代表。它们以蜗牛为第一宿主以吃昆虫的鸟类为最终宿主。尽管这些鸟儿对蜗牛没什么食欲,但双盘吸虫为了尽快进入鸟类体内,会钻进蜗牛的透明眼柄里,蠕动它们那本身带着棕色或绿色条纹的身体,让眼柄里的自己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只蠕动的毛毛虫。鸟类看到这种勾引的信号,就会忍不住向蜗牛发起进攻,但最终获得的就只有一肚子寄生虫。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寄生虫甚至可以操纵、阉割,甚至是完全控制宿主,让其成为自己的一具傀儡。我们刚才谈到的蟹奴虫,就是这么对待螃蟹的,它们会让螃蟹停止脱壳和生长,将所有能量都提供给蟹奴虫,成为一堆只为寄生虫服务的行尸走肉。在正常情况下,螃蟹能舍弃一只爪子来逃避捕食者,然后再重新长出一只新爪子,而被寄生的螃蟹虽然也可以舍弃爪子,但因为把能量都交给了蟹奴虫,自己再也不能长出一只新爪子了。而且,当其他螃蟹在努力交配,为繁殖下一代做准备的时候,被寄生的螃蟹只会没完没了地进食,就像被"阉割"了一样,彻底丧失繁衍的欲望。这种对宿主的操纵,不可谓不厉害。拓展分布范围,奉行实用主义,善于竞争和操纵,寄生虫正是凭借这三把武器,用渺小的身躯占据了其他生命体内的各个角落,无论宿主位于食物链的顶端还是底部,它们都是寄生虫的猎物。因此我们完全可以说,寄生虫就是自然界的隐形统治者。第二部分说了这么多,都是从寄生虫的视角展开的。然而面对寄生虫时,宿主们可不会束手就擒,自寄生关系诞生之日起,宿主与寄生虫之间的对抗就不曾停息。接下来第二部分就让我们转换一下视角,一起聊聊宿主又是如何对抗寄生虫的。根据书中内容,我把宿主对抗寄生虫的手段归纳成了三件法宝,分别是免疫系统、有性生殖和主动行为。我们先来说说第T牛法宝:免疫系统。以脊椎动物为例,它们体内的免疫系统复杂且强大,既包括T细胞、B细胞、巨噬细胞这些能有效消灭一切入侵者的通用武器,又包括嗜酸性粒细胞、嗜碱性粒细胞这些能专精对抗寄生虫的专用武器。这些组成细胞具体是怎么工作的,我们就不详细介绍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在听书搜索一本叫战斗细胞的书具体听听。在这里我们只需要知道,免疫系统的各个组成部分共同织成了一张紧密的大网,能持续不断地清扫外来入侵者。然而,总有寄生虫能找到免疫系统的漏洞,悄悄溜进身体里,它们能躲过侦察,甚至削弱宿主的免疫力。为此,免疫系统又学会了给寄生虫打上标签,让其变得容易识别和杀死;再后来,寄生虫又演化出了撕掉这种标签的工具。科学家推测,脊椎动物体内用来识别特定寄生生物的T细胞和B细胞,就是在这场寄生和反寄生的永恒竞赛中演化出来的。总的来看,免疫系统和寄生虫之间的战争互有胜负,免疫系统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宿主该如何把损失最小化呢?这时就得提到宿主的第二件法宝,有性生殖了。生物常见的繁殖策略主要有两大类,分别是无性生殖和有性生殖。无性生殖不需要异性交配,一个个体仅凭自己,就能克隆出无数个自己的复制品。相比之下,有性生殖则需要雌雄双方进行基因交换才能产下后代。和有性生殖相比,无性生殖的好处很明显,那就是效率非常高。举个例子你就能感受到这种效率的差异:有些蜥蜴既能进行无性生殖,又能进行有性生殖,有人做过计算,在繁衍50代的情况下,1只进行无性生殖的蜥蜴,后代数量会远超100万只进行有性生殖的蜥蜴。可见在效率方面,无性生殖是明显占优的,可在如今的高等动植物中,有性生殖才是主流,这是为什么呢?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对抗寄生虫。在面对寄生虫的侵扰时,进行无性生殖的生物因为彼此间基因相同,很可能同时缺乏对某种寄生虫的抵抗力,寄生虫一次袭击,就能把这个生物种群全部消灭干净。但如果一种生物进行有性生殖,后代的基因是父母基因打乱重排的结果,那一个种群里就总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个体,能够抵挡寄生虫的攻击。虽然损失了一些效率,但能极大提升种群整体的自我延续能力。20世纪80年代,生物学家柯蒂斯莱弗利在研究泥蜗和寄生虫之间的寄生关系时发现,一个地方寄生虫越多,泥蜗这种既能无性生殖,又能有性生殖的宿主,就越倾向于用有性生殖的方式繁衍后代。这就印证了有性生殖对抵抗寄生虫的意义。如果我们再把攻守视角转换一下,还可以把免疫系统看作寄生虫的寄生虫,这时我们又能发现,其实寄生虫也面临有性生殖和无性生殖之间的权衡。有实验表明,很多寄生虫本身是倾向于无性生殖的,但宿主健康的免疫系统,会迫使这些寄生虫采取有性生殖。可见,有性生殖确实是抵抗外部压力、对抗寄生虫入侵的一大法宝。动物对抗寄生虫的第三件法宝是主动行为。最简单的主动行为是阻挡和驱赶寄生虫。比如很多昆虫为了防止被寄生,它们在幼虫期就会浑身覆盖尖刺和坚韧的外皮,阻止寄生蜂在它们体内产卵。有些种类的蝴蝶在结茧时,会用一根长长的细丝把茧吊起来,让寄生蜂无处借力,从而无法刺穿茧的外壳。有些蚂蚁会突然狂奔来躲避寄生蝇,有些则会在路上停下,疯狂挥舞肢体驱赶寄生蝇,还有的蚂蚁一旦感受到寄生蝇在背上降落,就会突然翻转头部紧贴身体,像老虎钳一样把寄生蝇碾碎。为了对抗寄生蝇切叶蚁甚至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社会结构。切叶蚁的蚁群根据体型大小,可以分为两个群体大型蚂蚁负责带树叶回蚁穴zb型蚂蚁则承担着照看蚊穴和警卫的职责。大型蚂蚁运送树叶时,经常会有小型蚂蚁骑在树叶上盯守,这可不是为了搭便车,而是在时刻盯防前来袭击的寄生蝇,一旦有入侵者降落在伙伴身上,警卫蚂蚁就会立刻去驱赶甚至消灭敌人。对更大型的生物来说,它们同样演化出了各种主动行为去对付寄生虫。哺乳动物很容易受到跳蚤、虱子、马蝇等寄生虫的入侵,作为回应,哺乳动物纷纷演化出了强迫性的清洁行为。瞪羚会不停地甩尾巴、用口鼻蹭身体的侧面,它们的牙齿形状像耙子一样,这不是为了帮助它们进食,而是为了刮掉皮肤上的寄生虫。要是挡住牙齿不让它梳理,瞪羚体内的寄生虫就会增多8倍。我们的近亲黑猩猩,甚至把互相梳理毛发发展成了一种拉近关系的社交活动,我们从中甚至能够隐约看到人类社会的发展雏形。更有意思的是,很多动物还拥有类似于医疗的主动行为,有大量记录表明,动物有时候会主动吃下能杀死或驱除寄生虫的植物。比如灯蛾毛虫被寄生蝇寄生后,会把食谱从羽扁豆换成一种毒芹,这种毒芹中含有的化学物质能提高毛虫被寄生后的存活率。生病的黑猩猩有时候会吃下一些不太寻常的食物,比如滇缅斑鸠菊的苦芯,同时避开这种植物有毒的茎皮和叶子。这种苦芯本身没有任何营养,但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分析发现,它确实能杀死多种寄生虫,而且当地人同样也在把它当作药物来使用。不管这些医疗行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显然都已经是动物们对抗宿主的积极尝试了。和其他动物一样,人类自诞生之日起也一直在全力对抗寄生虫,甚至付出过巨大代价,我们以人类与疟原虫之间的战争为例,看看我们都做出过哪些努力。镰刀型细胞贫血症是一种遗传病,病人体内的红细胞会变成镰刀状,运送氧气的能力大幅降低,严重的甚至会致死。按理来说,导致这种疾病的基因应该早就被淘汰了才对,但实际情况是,在疟疾肆虐的地方,人群中携带镰刀型细胞贫血症基因的比例还挺高。这是因为,导致疟疾的疟原虫,在人体中主要寄生在红细胞里面,而镰刀型红细胞不适宜疟原虫的生存,所以镰刀型细胞贫血症患者对疟疾就有很强的抵抗力。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遗传基因,显然是人类对抗寄生虫的壮烈尝试。而这还只是诸多尝试中的一种。在疟疾高发的东南亚,一种叫作卵形红细胞症的遗传病比较流行,患者的部分红细胞极为僵硬,疟原虫很难钻进这些红细胞里,所以这种病的患者对疟疾也有比较强的抵抗力。直到今天,人体为免受疟疾感染而进化的新机制仍在被持续发现中。如今,人类虽然有了更加先进的医学技术来对抗疟原虫,但与其的斗争仍远未结束。比如氯噬就曾是一种对抗疟原虫的特效药,20世纪50年代以前,任何人只要患了疟疾,服用几剂氯瞳就能痊愈,但50年代以后,全球的一些地方开始出现能抗氯嗤的疟原虫。在药物的筛选作用下,抗氯瞳的疟原虫逐渐向全球扩散,氯瞳的效果也在变得一日不如一日。于是人们把目光投向了疫苗。直到今天,已经有很多针对细菌和病毒的疫苗被研发出来,但还没有任何针对寄生虫的商用疫苗问世,这足可以体现出寄生虫的狡猾。在寄生虫的影响下,动物们完善了免疫系统,发展了有性生殖,演化出了复杂的主动行为,进化的轨迹就这样被改道乃至重塑。寄生虫塑造了今天的自然万物,而这种塑造的过程,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停止。结语好,到这里本书内容就介绍得差不多了。我们首先介绍了寄生虫统治地球的三件武器,分别是拓展分布范围、奉行实用主义,以及善于竞争和操纵。然后又转换视角,介绍了宿主对抗寄生虫的三件法宝,分别是免疫系统、有性生殖和主动行为,还以人类与疟原虫之间的对抗为例,展现了宿主与寄生虫之间斗争的艰苦卓绝。最后,我还想谈谈我们该如何正确看待寄生虫。虽然从感情上讲,可能没人会喜欢它们,但寄生虫对人类和自然的正面意义,同样也是无法忽视的。有研究发现,消灭寄生虫有可能造成新的疾病。如今有100万美国人患有结肠炎和克罗恩病,这两种病的起因都是患者的免疫系统猛烈攻击肠道内壁,引发炎症破坏患者的消化系统。它们会终身折磨患者,且都无法治愈。奇怪的是,这两种病都是近几十年才出现的,而且只出现在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国家和家庭中。有科学家认为,这两种疾病流行的根本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人们消灭了肠道寄生虫。所以生活条件比较差的国家和家庭,压根就不会出现这种“富贵病"。有研究发现,肠道寄生虫能把免疫系统从狂热状态变为温和状态,在这种温和状态下,免疫系统仍能正常抑制肠道内的细菌和病毒,但如果突然没了寄生虫的安抚,免疫系统就会变得过于活跃,从而止不住攻击自己。这或许同样能解释,为什么在发达国家和地区,过敏等免疫失调症的发病率一直在不断上升。可能正是寄生虫的缺失,让我们的免疫系统失衡了。从更广阔的层面上讲,寄生虫如果能得到妥善利用,比如应用在生物防治领域,也会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生态学家们也发现,因为寄生虫往往对污染和毒害非常敏感,所以它们的存在事实上标志着一个生态系统运行良好,如果一个地方没有了寄生虫,那这里的生态很可能就出了问题。从感性上讲,或许我们都希望寄生虫统统消失,但从理性上讲,寄生虫仍是这个星球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撰稿:田牧歌转述:赵成晨脑图:摩西脑图工作室以上内容来自互联网,如牵涉版权,请及时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