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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法艺术的精神资源和主体活动,第三节 佛教美学,一、佛学之宗趣,佛学派别众多，然总体倾向在于：以智慧“觉悟”为本，参透“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色空不异”的“空”性，最终达到“涅槃寂净”的境界。（成佛）,我在静观和思虑自在（我思故我在）智慧主体 静观思虑的结果缘起性空，诸行无常，诸法无我，色空不异第一个层次，主体禅定，面对万事万物万法，强调回到自我的智慧本体，寂静定慧，明镜彻照。（明心见性，万法唯识）第二个层次，静观思虑的结果，看到缘起性空，诸法无我，诸行无常，从而放下执迷，解脱烦恼和苦厄。（色空不异）,1、佛教对世界本质的认识：空性,世间万法、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和合而成（缘起论），没有固定的、恒长不变的本质（“诸行无常”），都是有条件的，有待的存在，诸法“无我”就是无自体性，这就是空性。,所以佛教破除用第一因（固着不变的因）来解释世界，破除最终的因或上帝，总是以变迁、无常的观念看待世界，用因缘观解释世间万事万物的生起、变化和毁灭。缘起论用空性来解释世间万事万物的特性。性空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不是没有，虚无，而是指没有固定不变的人、事、物、诸法。刹那刹那间，一切都在不断地改变，这就是空性。万事万物都是一种时间性的存在，假借因缘而生灭。就其相待性、依赖性而言，是暂住的，虚幻的。,空与色本来就是不可分为二的。色身借四大（地火水风）和合而成，没有恒久不变的自体，其存在是相对性，是有待的，无常变化的。而凡夫迷昧有相，以幻为实，以为自己的一切可以安享百年而不坏。殊不知人生哪里能够自恃呢？我们由四大所成的身体，不过是假缘暂住，给人一种虚幻的实在性而已。,将色执著为实有不变的，固然不应该；而执著空性，以为一切皆为虚无，导向虚无悲观，同样也背离了释迦牟尼的教导。一切色身、有相均是因缘聚合而成，并有着相对的稳定性和显现，经历着生、住、异、灭的过程。,“空不异色”是要强调世间一切事物，无不处于因缘变化的因果链当中，因缘果报是真实不虚，流转不歇的。择善从之，造善业修善果，这正是人清醒地认识到缘起性空的宇宙本质后，可以积极主动把握的一维，而不是消极地陷入因果链中。,世间无一物不空，世间也无一物不有。修佛的人，关键是不要执迷于任何一侧面，不要偏于任何一极，既不执于色相；也不执于空相。保持中观，以空性破执色，以有性破执空。,参透了色空不异的本质，既不会执著物欲，受身体烦恼的驱使和压迫；也不会陷入虚无主义中自暴自弃，悲观绝望。而是于静观智慧中，超脱出来，获得自在、通达，修慧修福，自利利他。,空观的智慧，是不受欲念和诱惑左右的定力。能摆脱烦恼，获得自在解脱。在苦难当头时，不会灰心绝望气馁；在如日中天时，不会得意忘形，懂得居安思危；面对无常厄运时，能够忍耐、坚毅，韬光养晦。从而宠辱不惊，镇定自若，这样的空观，才是正见正觉，而非蹈入虚无，消极厌世，而是通脱无碍，智慧圆融。,2、佛教之境界追求涅槃,佛教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涅槃”，意为：灭，寂灭，圆寂，灭除了烦恼，超度了生死众苦，进入静寂、不受烦恼所动的境界。慧远：不以情累其生，则生可灭；不以生累其神，则神可冥。冥神绝境，故谓之涅槃。贪欲永尽，嗔恚（hui）永尽，愚痴永尽，一切诸烦恼永尽。,大乘佛教的涅槃，并不等于一般凡夫的死亡，也不是小乘佛教的薪尽火灭，进入另一个永不显现的境界，而是指不一定要肉体死亡，只要无明（愚痴虚妄）断除，当下便入涅槃。即：既不贪恋世间，也不厌离世间，修慧修福，自觉觉他。,3、佛教修行的方法之一：顿悟成佛,“到彼岸”的法门有六种，称为“六度”，包括：布施；持戒；忍；精进；禅定；智慧（般若）,竺道生提出著名的“顿悟成佛”“佛”，即佛陀，意为“觉者”或“妙觉”，是修慧的极果。“觉”有三层境界：自觉、觉他（使众生觉悟）、觉行圆满。人人皆有佛性，“一切众生，莫不是佛”。,既然佛性是常在的人格本体，不能觉悟只是因为蒙上了“垢障”，顿悟就能瞬间挑破垢障，“湛然常照”。渐悟是为顿悟作准备，顿悟就如树上的果实，一旦成熟，自然掉落，大彻大悟。一念相应，便成正觉。,大珠慧海禅师：嗜欲深重者机浅，是非交争者未通，触境生心者少定，寂寞忘机者慧沈，傲物高心者我壮，执空执有者皆愚，寻文取证者益滞，苦行求佛者俱迷，离心求佛者外道，执心是佛者为魔。大德曰：若如是应毕竟无所有。师曰：毕竟是大德，不是毕竟无所有。,二、佛教宗派之一禅宗,唐代慧能创立的禅宗，是中国佛教内部独特的一支。它标榜“教外别传”，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宗旨，以追求智慧人格为人生目标，推行一套排斥语言文字、“以心传心”的、直观思维的禅悟成佛方法。构成了一种别有风致的直观认知方式。,历代禅宗学人经过长期禅修实践，形成了大量的“公案”，这些公案表明禅师的基本修持方法是：顿悟渐修，由渐修到顿悟，再渐修对于积累不够，还没有成熟的学子，要在平日重视渐修，通过学养和多思，创造开悟的条件和基础。,对于积累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相对成熟但未开悟的学子，要提出疑难问题，或用棒喝手段、猛击一掌，大喝一声，引导学子紧张寻思，激发开悟。善于结合实际生活和各种感性活动，锻炼思考能力，对于随时遇到的问题，都要作出真切的解释。,（一）无念、无相、无住,慧能倡导自识本心、自见本性、自成佛道，把认识本心、返观主体本性作为成佛根本途径。因此他竭力排斥对外界事物的执著，反对名言、通常的理性思维，提出“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这三项禅修构成了顿悟说的基本内涵。,1、无念为宗“无念法者，见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处，不著一切处。”“无念者，于念而不念”“于外著境，妄念浮云盖覆，自性不能明。”“悟无念法者，见诸佛境界。”念，本指记忆，此泛指分别、认识，即思维活动。无念，一是指主观方面要远离一般的思维活动；二是指识一切现象而又不执著。,这种特殊的思维高于一般的感性经验和理性思维方式，不执著于主观的分别智思维，把世间的种种概念、判断、推理都打落，进入“正念正觉”。正念，即以心为念，直观本心，是带有神秘感的内在直观。,2、无相为体慧能说：“无相者，于相而离相。”“离相，性体清净。”离相，就是无相。无相：在接触外界事物时，能够超越现象，不执著于形相，不以浅层的感官认识左右自己，以断绝对外界的贪恋执取。（幡动，风动，心动）能够从现象反回到自心。静观的智慧和定力,3、无住为本“无住者，为人本性，念念无住。”慧能把“无住”视为人的本性，强调在一切事物上念念无住，不把意念定住在任何事物上，这样心就不会受到束缚，就能获得解脱。慧能认为万物都由自心生，如果悟解了事物的真性空性，自心就不会定住在事物上。,这种不把事物执着为实有的心，是从万物中洞察空性的一种智力。是通过禅修对感性世界的超越，是从世俗的现实感性经验中，抽身而出的心灵解脱。从而能进入新的人生境界。,（二）“触类是道”与“即事而真”,“触类”：人平常生活的各种行为、表现。“道”：修行，佛道，佛理。禅修者在日常生活中的任何行为都是修行悟道。佛理、佛道就在其中自然流露和表现。马祖道一禅师是“触类即道”禅法的主要倡导者。,磨砖作镜马祖道一在南岳传法的时候，常独处一室坐禅，不接待来访者。一天，南岳怀让禅师弄了块砖头至他庵外磨了起来。磨了半天。马祖才问他：“你作什么？”怀让禅师说：“磨作镜”。马祖说：“磨砖岂能成镜？”怀祖便道：“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能成佛？”,普愿禅师说：“平常心即道”众生的平常心本来就是佛心，只是因为没有觉悟到这一点。执著外物，粘滞名言，以为实有不变，执迷生惑，一旦返本归源，光明朗照。佛道触目皆是，行住坐卧、应机接物都是佛道。,希运禅师进一步主张：心即是佛，更无别佛即心是佛。此法即心，心外无法，此心即法，法外无心心即是法，法即是心。这里的心不是“见闻觉知”，而是“本源清净心，常自圆明遍照”。,五灯会元卷3大梅法常禅师：大梅山法常问马祖禅师：如何是佛？马祖答：即心即佛。后来马祖又改说：非心非佛。法常指斥马祖“惑乱人心”，坚持“即心即佛”。马祖得知后肯定法常，说“梅子熟也”。,即事而真，是指禅修时从个别的事象上体悟出心性和空性来。禅观时，观照万物，应如宝镜一样，形影相对，朗照无遗。通过这种冷静全面的对具体事象的观察，由个别上升到全体，由殊相归于共相，最终能超越有相，返归本源一心，悟解缘起性空的真理。（幡动，风动，心动）,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歇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五灯会元卷十七青原惟信禅师）,第一境：未参禅时，以为肉眼见到的山水，是客观实体，恒常所在。是与观者分离的外在认知对象，而认知主体本身未自觉，对万法的认识也粗浅。眼观，执色；,第二境：参禅后，所见的山和客体的山是两回事，表象实体（物自体），表象是从时空流中孤立出来的境象，山水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中。加入了思辨的时间因果因素，心观，执空;,第三境：主体参悟完成。了悟空性：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智慧主体已经崛起，自在澄明，不为外在世界所动。归心，不动心，色空不二。,三、儒、道、佛 比较,中国人早期的自然观，不管是儒、道，都承认自然的实有，赞叹生命大化的流行和生生不息，气化宇宙观，是实在论的。即便如老庄所推崇的“无”，也是生成万物的本体，具有最大最无限的“有”的含义。,而佛教将自然宇宙全然看空，即无自性，完全是因缘和合而起，拒绝第一因的实在性。用因缘关系来解释万事万物。,所以，儒道两家都是：生而有情、感物而动的生命哲学，不管是爱人之仁道还是爱自然之天道，都是热爱生命，浓情于现世人生的哲学。是缘情美学。,佛教对空性的彻悟，是冷静观照的结果，具有智慧上的彻底性。“色界”是需要超脱的对象，不能依赖执著于此。只有回归澄明的智慧本体，才能得自在解脱。孤光自照,庄子的“恬然与造化俱游”，陶渊明的“悠然见南山”，这种与自然亲和，对自然怀着归宿感的情绪，与佛教将自然宇宙万物看空的冷静态度、超脱心境完全不同。,儒、道皆于生生不息的活动中追求最高境界（时间流）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孔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士，君子，圣人老庄：与大化为友，与天地精神独往来，逍遥天放，至人，真人于大化流行中应和生命之动和生生不息，浓情感沛。,佛教的涅槃境界，则是截断众流，在刹那的静观中获得智慧上的觉悟和清明。万事万物万法都是智慧观照的对象，最终回归的是清静圆满的智慧本体。不是沉迷于物境，而是回归心境。不是自然的感发抒情，而是冷静观照后的彻悟。,儒、道：气化宇宙观，天人合一，感物而兴情，重情，重抒发佛：彻底静观，摆脱执著意志和情绪，达到空观，领悟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之真谛，即色悟空，顿悟见性，见性成佛，重智重悟,“月”在三教中的不同意蕴,儒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杜甫）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张若虚）道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陶渊明）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李白）佛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王维）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即景顿悟，圆觉法喜）（弘一）,四、佛教对中国审美精神的塑造,佛教发展到禅宗，采用了色空相即的方法，即色悟空，借象觉悟。但不执色，也不执空，而是回归于反观自照心境的空明清澈。青青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禅宗以觉悟为美为尚，追求个体的觉悟境界。贡献给中国艺术的是一种极空灵微妙、灵动无穷的智慧境界。使中国人的审美方式极度的心灵化。,1、清冷寂照的审美风格2、“意境”论（唐代司空图的诗品）3、妙悟说（南宋严羽沧浪诗话）,1、清冷寂照的审美风格百仗怀海广录：“只如今，心如虚空，学始有所成。西高祖云：雪山喻大涅槃。”有僧问镇州万寿和尚：“如何是迦叶上行衣？”师曰：“鹤飞千点雪，云锁万重山。”,僧问：什么是摩诃般若？青耸禅师：雪落茫茫。有人形容禅境：步步寒华结，言言彻底清（禅的冷静，孤独观照，智慧的“无情”感）,心同野鹤与尘远，诗似冰壶彻底清。（韦应物）旧日相知尽，深居独一身。闭门空有雪，看竹永无人。（司空曙）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元）,山水画从王维开始喜画雪景，五代、宋的山水，李成、范宽、郭熙等喜画寒林雪景，推崇荒寒的画风，给人冷落、荒寒、萧疏、静寂之感。这实际上就是一种孤光自照的禅境，涅槃之境。明吴宽书画鉴影：冰壶莹澈，水镜渊渟。追求一种无人间烟火的境界。,“如何是西来意？”“雪覆孤峰白，残照露瑕痕”“孤峰独起”孤独，孤介，凄清孤峰，孤树，孤馆，孤鸦独立寒天，冷眼看世，孤孤迥迥立于天地,禅的“冷界”包括：空、虚、寂、静、寒、清、幽、远、闲、淡、枯、寞、古、孤、独“松下寒泉落翠阴，坐来长日澹玄心”（陆治）在静寒闲澹中净化心灵，拉开与尘俗的距离。,诗佛 王维,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深涧中。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客观世界是夜静山空，主观世界是清闲无为，桂花悄然飘落。月出鸟惊，更微妙地点缀出夜中山谷的万籁无声，反衬出广大夜空的无比沉寂，更是内心的无比静寂。,董其昌书法,八大山人 行草册页,弘一晚期书法,3、妙悟说,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人性本光明，佛性本自在，但被垢障蒙蔽，妄念重生，染污重重，失却真心。所以需要借助契机破开障蔽，妙悟自心智慧，一念心清静。,妙悟说强调觉悟的直接性，当下直接证成。这种启发的直接性，往往表现得特别锋利，如慧剑。慧剑：以利剑比喻智慧，能斩断俗世万缘、烦恼与魔障。维摩诘经菩萨行品：“以智慧剑破烦恼贼。”宝积经：杀贪嗔痴身，令诸众生悟慧剑法门。,禅宗往往以一种悖逆常规的方式来启发教学，如诃佛骂祖，破除对经典、权威的外在迷信，打比方、取譬喻，引导人不要外鹜他物，而回到自心本慧。禅宗的机锋，单刀直入，直指人心，迅捷刚猛犀利。有僧问道希禅师：什么是道？答曰：骑驴找驴！不要自己遮蔽自己的智慧本心。,慧能：世人终日口念般若，不识自性般若。四祖问三祖求解脱之法，三祖曰：谁缚你？“佛在心中莫浪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只向灵山塔下修。”“道在何处？”“只在目前！”“当下会得”，“当下开悟”,“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本心，见性成佛”,不立文字：反对知解，反对解说佛祖拈花，迦叶微笑。心印，无言妙会，法喜非常。“说似一物即不中”。,药山给学人参究的话头是：“我有一句子，待特牛生儿即向汝道”。特牛：公牛，公牛生崽无疑是不可能的事情，禅法的不可言说。,棒喝，或者其他特殊的启发方式，往往借助日常的契机，把惯用的知解方式和外鹜思维截断，打破障碍，引起惊悚、猛一激灵，从而顿悟自心智慧。百丈怀海反复不见开悟，马祖震威大喝一声，怀海当下一惊，耳聋三日。顿悟见机,苏东坡自视甚高，闻荆南玉泉寺承皓禅师，禅门高峻，机锋难触，心中甚为不服，因此微服求见，想要试一试承皓禅师的禅功如何。初见，东坡问：闻禅师禅悟功高，请问禅悟是什么？承皓禅师不答，反问道：请问尊官贵姓？苏东坡道：姓秤，乃秤天下长老有多重的秤！承皓禅师大喝一声，说道：请问这一喝有多少重？苏东坡无以为对，遂礼拜而退。,苏东坡在江北瓜州任职，和江南金山寺只一江之隔。他和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禅师，经常谈禅论道。一日，自觉修持有得，撰诗一首，派书僮过江送给佛印禅师印证，诗云：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八风是指人所遇到的“称、讥、毁、誉、利、衰、苦、乐”等八种境遇）佛印看后，拿笔批了两个字“放屁”，就叫书僮带回去。苏东坡一看，不禁无名火起，于是乘船过江找禅师理论。,船快到金山寺时，佛印禅师早在江边等候。苏东坡一见禅师就怒问何故骂他。佛印呵呵大笑说：“哦！你不是说“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屁就打过江了呢？”苏东坡惭愧不已。,开悟后，桃花灿灿，日（月）光朗照，澄碧水镜。心地窄，乾坤一时黑；放一光明，悉能普照一切世界；云开日出，慧日自现,随机悟道，活泼泼 即色悟心。如何是佛法大意蒲花柳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庭前柏树子；翠竹摇风，寒松锁月；清风满院；雪夜观明月；长空不碍白云飞；常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处白花香；砍柴担水，无非是道,A、审美直观；艺术创作、传承、鉴赏中的悟性。B、并不侧重情感的抒发，而是即色悟心，感物心动归心自心觉悟（静观的慧境）C、意象静态、闲态、清幽、沉冥的居多。,佛教造像、壁画、书法等,金刚经佛说：若以色量我，以音声寻我，欲念所执持，必不能知我。佛教造像和壁画的流行，是借像达性。维摩诘说，观佛像是：不一相不异相。不自相不他相。非无相非取相。佛像各个不同但内在精神同，佛像非己非他，但又指向人心，佛像有色相示人，但不要执著于色相。,（美）伊克尔：佛的同时的不在与示现。荣格：印度思想和印度艺术仅是“呈现”在感官世界，而非导自感官世界，其真正的本质，虽然不能说是超感觉的，却是非感觉的。它们不属于感觉、躯体，或是色香的世界。,慧远：神道无方，触象而寄。佛像、法身是佛教用以证悟、彰显佛法真理的永恒和魅力。佛像：妙静庄严，睿智超脱，俯瞰众生，宏伟悲悯。,慧远绘制佛影时，谢灵运作铭文：“摹拟遗量，客托青彩，岂唯像形也笃，故亦传心者极矣。”“由其精洁，能感灵独。”利用造像壁画来推广宣传佛教。产生了一批杰出的人物画家，顾恺之，陆探微，张僧繇等。,书法与佛教：佛教利用书法来传法和扩大影响力，书法借助佛教的力量得以流传抄经活动（魏晋隋唐为代表的抄经体）碑刻（龙门二十品，泰山经石峪等等，怀仁集王字圣教序，各寺院碑刻）寺院文化（法器、壁影、碑刻、匾额、对联、题跋、室内书法装饰等）,僧人书法家（僧人学习书法的传统；历代著名的僧人书家：智永、智果、怀仁、怀素、法若真、八大、弘一等等）僧人与文人墨客的书法交流活动。书法家的佛缘及创作表现。佛教精神对书法风格的深刻塑造。书法活动如何体现三教的圆融与人文内蕴。,沙孟海大雄宝殿,赵朴初 大雄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