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我执》PPT课件.ppt
其实我执是每个人时常怀揣着的心境,想放又放不下的心境,追风筝的人中男主角的父亲说:“人最大的罪恶就是偷窃。”我怕我有意无意地会触犯这个罪恶:在别人发短信时我会尽量把目光移开.别人的信件是不能随便翻看的,别人的一些书在我看来也不宜窥看,尤其是揭露自己内心的书,比如这本梁文道先生的我执。,我都知道了;这一切谎言与妄想,卑鄙与怯懦。它们就像颜料和素材,正好可以涂抹出一整座城市,以及其中无数的场景和遭遇。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之谓我执。,我执,小乘佛法认为这是痛苦的根源,是轮回的原因。佛教中指对一切有形和无形事物的执着,指人类执着于自我的缺点.,苏轼云,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并非是读书识字本身会增添忧患抑郁,而是知识会增加人对情感的敏感度。情感如藤蔓,对敏感的人而言,它会潜滋暗长,永无尽头。相较这疯狂勃郁的情感,知识有时显得既无奈,亦无用。也许它能告诉人们究竟是什么正在搅扰着我们的内心,但往往又无从措置无从安排。这样的困扰,即连梁文道亦不可免。,论语卫灵公有言:“知及之,仁不能守之。”人能善知其义,却难行之达之。我执中的诸样惶然、焦虑、困扰亦多是“知及不能仁守”,推衍开去,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觉得与其说此书呈示了梁文道对情感的困惑,不如讲显露出梁文道徘徊在知与情中的惶然。人有软弱,人有惶惑,人亦有难以逾越的情性蔽障。有一路人懵懵然无所觉察,一任自己被诸种情感裹挟;有一路人觉察了,却不及细看,或赧于直视;再有一路如梁文道这样的,通体敏感,却又心思灵转绵密,外部世界的各种反应他都能收纳自如,掉转来,他亦会尽力给出自己的态度立场。在他人是云里雾里的不知不觉,在他则是太过清楚,太过透彻.,为什么爱情、死亡和战争是人类文学史上三个最重要的主题?我想是因为这三件事物都会将一个无法内化的绝对他者、一种无法掌控的陌生状态强行置入个体的生命。而如鲍德里亚所说,战争现在已变成不可见的按钮游戏,杀人不见血;而日常的死亡已经被干净文明卫生的医疗系统隔离,爱情就一枝独秀地成为今日最普遍的经验及主题,经得起无穷诠释。,每一段感情的发生与结束,其实都是场记忆的战争。受过伤害的,必将在新一轮关系的最初就迟疑畏惧,甚或仓皇退缩,因为他记得那么清楚。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过去的人。他不只是在和新认识的朋友交往,他同时还在和自己的记忆协商、谈判与作战。对方可不知道,这样的关系何等艰难,因为与他角力的是一些过去的陌生人。,平常我们老是听说情人影像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滥调;但是有些人却正好相反,愈是思慕,愈是失落,因为他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意中人的容貌。由于记不起对方的样子,他就愈努力去记。以至于再也分不出,究竟是因为忘记了对方而努力思考,所以成了爱情;还是因为爱情,才遗忘了对方,失却了对象。愈是想得,愈不可得,所谓归类,其实就是我们常常会被问到的:“你喜欢哪一类型的人?”似乎在我们爱一个人以前,首先爱的是一个类型,一种体相,一种性格和特质。这样的类型也许像柏拉图的“理型”,不存于此世,只能在脑海之中飘浮。因为理想的类型,顾名思义,在理想的世界里面。因此哲学教懂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谦卑,因为你虽爱慕智慧,但你永远得不到智慧,他总在你的掌握以外。,禁欲是自杀的一种改头换面的替代品。不因爱而自寻短见也就意味:下定决心不去占有对方。少年维特自杀的那一瞬间,本来大可以选择放弃对他的意中人夏洛特的占有欲:不是禁欲就是死亡(可见这是个多么庄严的时刻)。不占有对方,却试图将对方一直默存心中。何苦?,由于人总是会伤害人的,所以没有人可以不受伤害。比如说有这么一种状态:你会在日常的对话之中突然哑口,不知下一句应该怎样承接;你会在回家的途中突然迷失,无法辨认本该熟悉的景物坐标;你还会在现实的生活里面毫无预兆地临时陷进空白的世界。极端的美是摧毁性的,人工不可制作,也不能负担。万一它偶尔在某一刻出现在人的身上,那是不祥的。好像自己是灾难的幸存者,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独自归来:“既然其他人都死了,还有谁负责回来说故事呢?他要做的是那个把故事带回来的人,同时使自己也变成故事。比起爱人,他更爱自己。这也就是为什么绝大多数下了决心不再回来的人,最后还是上了岸。,爱情是更为复杂的知识活动。所以我们一旦有了所爱,任何领域的知识都会调动出来,完全为爱情排出仪仗队。想来,在爱情里面,做奴隶,还是做主人,差别真的是太多了。做奴隶时,对方的言语,字字皆听,毕恭毕敬,怕失去而努力经营彼此的关系。做主人时,耍耍脾气,说东指西,对方再忙,也有能力让对方滚回来。想来,当奴隶的,必定是最可悲的。如梁所写,奴隶会害怕自己比不上对方,硬是嫌弃自己的种种缺点和过去,生怕它们伤及对方的衣角裙边。,罗列的诸般说法,好像一纸药方,试图治愈内心情感的病疾。当一己的情感已然崩裂,内心的焦虑肆意勃发,梁文道还是这般斯文理智地将各样知识作为抵御或消解的依凭。他回瞻往昔种种,映入脑海的是忏悔录中“万事万物无非一场演出,你们都是宇宙之弦的颤动,每一粒音符都是为了赞颂它而存在”;他感念“寻常是何等的殊异可贵”,缘于彼时读到纳兰容若的“被酒莫惊春睡重,睹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短短的一句词,沉淀下来,待日月更迭,绽开光亮;他读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伊斯坦布尔可以是一个隐喻,它的忧伤是一种观看世界的方法,也是一种存活的态度然而我的这座城市不是伊斯坦布尔,它的灵魂里没有忧伤,在这广阔而几乎无垢的蔚蓝海水之中,我只能钓到自己的孤独”。,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当你到达这座城市时,它的主人早已不在,所以它和你曾熟知的但又失去的言词一样难解。在这座几乎所有城门都只余地名,一切城墙全都拆得片瓦不剩的城池里,你对着天上的空气想嗅出一丝主人的气息,经过一些陌生的街道猜测他曾经住过的寓所位置,甚至回到空港默想当年他进城时的辉煌。午夜钟响之后,你才发觉自己像只失去辨别方向能力的动物,徒然地流窜在不知名的荒原之上。此时,巨大的空洞使你张口,但喊不出声音,更没人听见。,读德里达 法国大哲学家德里达(Jacques Derrida)在他人生的最后两年,不断沉思着“宽恕是否可能”这个问题。他敏锐地观察到在亚伯拉罕传统(也就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共同思想源流)里面,有两组相互矛盾的观念:其一是有条件的宽恕,其二是无条件的宽恕看起来宽恕是一种遗忘,当我说“我原谅”(I forgive)你时,我也应该同时忘却(forget)了你的过去。然而“过去”真的过得去吗?,托马斯曼魂断威尼斯 托马斯曼在魂断威尼斯中不无附会地引述了苏格拉底教训斐德若的话:“求爱的人比被爱的人更加神圣,因为神在求爱的人那一边,而非在被爱者那头。”然后他自己再评论道:“这也许是至今最有情味,也最可笑的念头,七情六欲的一切诡计和狡诈和它们最隐秘的乐趣皆由此诞生。”神为什么会站在求爱者那一方呢?曾经有人认为,那是因为单恋不会伤害人。这种说法预设了爱情与伤害的共生关系,有爱必有伤。,读纳兰性德“被酒莫惊春睡重,睹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容若是贵族公子,才活了三十一年,对于人生变故的体悟却是同龄人很难领会的。所以当年虽然觉得这首词好,其实我并没读懂。我们也有过短暂且寻常的时候。尽管未必能够对赌书中典故的出处,也不至于笑闹得杯覆茶洒,但是我们曾经讨论自己喜欢的作家,曾经用同一只杯子喝酒。事后回想,这岂不都是寻常风景?“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句话本身就把平常变成了异常,所有我们以为会成习惯的平凡人事皆是无常偶然的诡局。只有事后追忆,才明白那寻常是何等的殊异可贵。,我执里依旧是那个爱读书爱到发狂的梁文道,他是书的信徒,对文字的感情忠贞不二,即便到头来明白,写字终究只是自欺欺人的壮举,他还是马不停蹄地读,马不停蹄地写,文道曾在一封信说:“我猜,以我的体验;西西弗斯在推石头的时候应该从来不想终点的问题,更不会在脑子里念及终极意义的事,他只是一步步走好当下的路;否则,他是推不下去的。”我执里他也写道:“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我们的罗马始终没有建成,我和谁的罗马都没有建成。这个城市残破,这个城市老旧,因此吊诡地显现出一副永远未完成的状态。”其实,不管生命中有没有另一个人同他一起在修建罗马,他都日复一如不眠不休地在堆石砌墙,城建不建成无所谓,未完成才是永恒的状态。,其实我执是每个人时常怀揣着的心境,想放又放不下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