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小藏家”中的佼佼者——常熟赵氏旧山楼.doc

“小藏家”中的佼佼者“小藏家”中的佼佼者常熟赵氏旧山楼常熟赵氏旧山楼 图 书 馆 藏 书 楼 常熟赵氏旧山楼 我国私家藏书历史悠久,人数众多,到了近代,以瞿,杨,丁,陆四大家为 巨,声名显赫.在四大家之外,还有众多 谓之小藏家的,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普通却藏龙卧虎,所藏之书不乏孤 本珍本,常熟赵氏旧山楼就是其中之 一.它规模虽小,但所藏精粹颇多,一些 名家手写稿本都是海内孤本,还有不少 旧抄本也都是十分稀见的.不过,旧山楼并不为时人所知,其藏 书秘不示人,当年叶昌炽造访旧山楼,未 遇主人,没能见到所藏珍本秘笈,因而对 其不了解,故称其为小藏家.(叶昌炽 藏书纪事诗七)吴晗先生所撰江苏藏 书家小史一文中,或许是概出一因,所 列赵宗建一条,也仅 20 余字:赵宗建,字 次侯,清常熟人.家有旧山楼,藏书甚 富.稍旧之册,不以示人.(图书馆学季 刊,第 8 卷第 1 期)在历史烟尘中沉默许久的 I 且由楼,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重盛本色.而 发现者则是我国着名的文学家,作家和 藏书家郑振铎.1937 年上海八?一三事变后,在孤 韩文宁 岛上的文教界人士,大都去了后方,许多 朋友也劝他走,但郑振铎未去,却在敌人 的魔掌下坚强地生活着.他除了秉笔直 书,为抗战呐喊外,还肩负起了历史的重 任,为祖国抢救,保存了一大批珍贵的文 化典籍.日本帝国主义长驱直入后,东南半 壁江山也惨遭蹂躏,东南各省藏书家所 藏的古代图籍大半散入上海旧书市.当 时驻上海的美国哈佛燕京学社在为美 国收购,敌伪的华北交通公司在为伪 满收购,旁及北方汉奸梁鸿志,南方汉奸 陈群等,也都在纷纷攫取.郑振铎感叹这 样下去,兵燹之余的古籍,如果全部落 入美国人和日本人手里去,将来总有一 天,研究中国文学的人,也要到外国去留 学!(郑振铎先生书信集第 3 页)有鉴 于此,郑振铎以个人之力来罗织一些宝 贵的民族文献.前期寻访收藏的古籍中,最重要的 收获莫过于脉望馆抄校古今杂剧这国 宝级的图书.正如郑振铎所说我在劫中 所见,所得书,实实在在应该以这部古今 杂剧为最重要,且也是我得书的最高 中国典箸与文 图书馆藏书楼国典箸与文纪 峰.想想看,一时而得到了二百多种从振铎念念不忘此书,他又专程赶往常熟 未见到过的元明二代的杂剧,这不该说寻觅,由于江浙军阀齐卢之战,这里已是 是一种发现么?肯定地,是极重要的一断垣残壁,人去楼空,旧山楼因驻过军 个发现.不仅在中国戏剧史的和中国队,古籍多半已成釜底之薪.郑振铎是满 文学史的研究者们说来是一个极重要的怀希望而去,怅然失落而归.此后八年,消息,而且,在中国文学宝库里,或中国他一直孜孜以求,见人必问.而每谈及元 的历史文献资料里,也是一个太大的收剧,则必提此书,然而杳无音信.但郑振 获.(郑振铎西谛书话第 270 页)铎不曾灰心,他曾辑元剧佚文,但因坚信 还是在 1929 年 l0 月间,郑振铎从这部古今杂剧必有发现之日,始终不 欧洲回来后,一天他在国立北平图书愿轻易付梓.馆第三卷第四号上读到常熟着名藏书就在郑振铎为史流海外,文归异邦 家丁初我所撰黄荛圃题跋续记一文,而感到万分伤心之时,一日晚他突然接 在这篇文章里偶然发现了黄氏的古今杂到电话,是藏书家陈乃乾打来的,告知苏 剧跋.州某书商最近发现了三十二册的元剧,元代,是我国戏曲史上最辉煌的时有刻本也有抄本.刻本是写刻的,像古名 代,曾出现了关汉卿,王实甫这样的戏曲家杂剧选,是宋体字,不知为何人所刻;大师,也为后世留下了极其丰富的戏剧抄本则多半有清常道人跋.据说,书是从 艺术遗产.然而,因历史久远,如坠云雾丁家散失出来的,书主要价千元.那一 而不见.长期以来,人们研究元曲,就是刻,郑振铎的心情难以用语言表达.难道 仰赖明代选家臧晋叔的元曲选所选的这真是他寻访了八年的那部古典戏曲总 一 百种杂剧.到了近代,罗振玉和王国集吗?郑振铎急切地嘱托陈,一定要帮 维发现了黄荛圃旧藏的元代杂剧三十我买下!种,才又补充了臧选所无的十七种.值当时,郑振铎说是要购藏,其实是一 得一提的是,黄荛圃在书签上题了乙贫如洗,但他相信这国宝总有办法可 编二字.当时王国维就断定,既然有以购下.他立即将这好消息电告在汉口 乙编,必定有甲编乃至丙编.更国民政府教育部任职的卢冀野和在香港 何况黄荛圃也曾自夸过,他的士礼居书的北平图书馆馆长袁守和.第二天,郑振 藏极富,显然绝不止这三十种.据此分铎在同事的帮助下,带着凑齐的千元钱 析,郑振铎认定,丁初我文中所提到的这迅速赶到来青阁,将书款交与书店经理,部杂剧就是黄荛圃所说的甲编.他允诺次日下午取书.同时,经理又告诉 时至今日,丁氏还曾见到这六十四郑振铎还有半部也有下落,现在古董商 册的也是园藏古今杂剧,可见,此书必不孙伯渊处,大致二千元即可购得.郑振铎 曾亡佚.如此重大的发现,使郑振铎因听后又是一阵兴奋,一口托他为己购 喜而数日不寐,他当即去信给北平的友下.人们追问其书的踪迹,又托与丁氏相识孰料,第二天当郑振铎赶到书店取 的友人直接去询问丁氏.但丁氏答复那书时,杨经理说他去迟了一步,唐某处的 部书他是借旧山楼主的,看完即还.郑三十二册书,一清早就以九百元之数归 33 字次侯,亦作次公,次山,号非昔居士.先 世宋室玉牒,由江阴迁常熟北郭,是为宝 慈里赵氏.曾祖同汇,祖元恺,按察使,父 奎昌,詹事府主簿.三世皆以义侠闻名.宗建少孤,与其兄价人力学,文采斐然.数试不利,以太常寺博士就试京兆,罢 归.太平军兴起,赵与总兵刘铭传大破江 阴,以功奖锡空雀翎,发两江总督曾国藩 委差而不赴.诗文清迈有气格,晚好谈 禅.有旧山楼诗录,非昔居士日记,庚子非昔日记.赵氏藏书,到宗建前后 历经四代.太平天国义举时期,文物颇多 流散,宗建陆续收购,兼收书画,古玩.时 常熟藏书家散出者多,即便像瞿氏铁琴 铜剑楼这样的大家亦有损失,能维持旧 藏却无力添新.宗建得其机会,大肆收 书,瞿氏,汪阆源散出之物多归其所收,故插架益富(曹菊生旧山楼书目跋).宗建收购于苏,常两地,但其书藏究 竟有多少,难知其详.今可考者,仅凭两 本书目.旧山楼书目共两本,第一本系赵 宗建生前所录,有其亲笔批校,而补录则 是他的后嗣所记.书目采用记帐式,无编排分类顺序,亦无较详叙述.前一本分甲,乙,丙,丁,戊,己,庚七类,计 647 种,3990 册,其中 宋,元抄校本约百种;补录为 172 种,657 册,其中宋,元抄校本 27 种.(旧山楼书 目)这其中有个别所录相重,另外还有 残本,残页若干.同时,所录之书中,极少 数曾为赵氏旧藏,补录时已易主,为他人 所收,如石斋未刻稿,牧斋杂诗文日 记等,较之宋元本还难得,甚为可惜.从总体来看,赵氏旧山楼虽普通本 较多,但仍拥有二百多种善本,其中更有 杰出的稀见的抄,稿本,如司马光资治 通鉴草稿本,朱熹大学章句草稿本,图书馆藏书与文纪 元抄本黄庭经一本,黄道周石斋遗金,又精于鉴别的丁祖荫,就占得先手之 稿草稿本,赵氏在补录中云:买得者便,所藏多得自旧山楼.此外,宋本纂图 因文字狱繁兴,恐被累,不敢出现.今数互注礼记和汲古阁抄本稼轩词丁集 百年后,为余所藏,岂偶然哉.又徐霞四卷归商务印书馆所设的涵芬楼,宋刊 客手书游记底稿和诗底稿,钱曾藏书窦氏联珠集先归江阴缪荃孙的艺风 目录草稿,钱谦益牧斋日记信稿,红堂,后藏于刘承干的嘉业堂,南宋馆阁墨 豆山庄杂记手笔草稿,以及史阁部遗本官书太宗皇帝实录则归张元济的涉 事记,云南大事记,平西王始末志,园.(旧山楼书目出版说明)及至江浙 张江陵全集等抄本,实为一个重要的齐燮元,卢永祥军阀之战,军队驻扎旧山 宝库.另赵宗建还撰写有旧山楼藏书楼,又将其书作炊薪之事.楼中遗存之 记,对其所藏善本作一叙述,如所藏宋书,遭此一劫,全归乌有.刊本窦氏联珠集,赵氏跋云:此书归旧山楼遗址,位于今常熟市北 f11-士礼居,后为吾邑庞昆圃所得,由庞归于报慈桥,离城仅一里.乾隆年间,赵宗建 罟里村瞿氏铁琴铜剑楼.遭庚申(咸丰之父赵奎元购明代尚书吴讷建于天顺间 十年)之变,不知何时流落于外,阅二十之半亩园,有思庵郊居,乐宾堂,贞寿堂,年.忽见书贾之手,遂为予所得.镂版之东小楼等.其后宗建重为修葺,种梅五百 精,宋椠中亦不多见,遍查各书目俱不株,花时香雪成海,暗香疏影,颇为幽 载.可知流传稀有,谓为世间孤本静.原东小楼乃其言旧山楼,张瑛,邵渊 亦宜.予藏书以此为压卷.但为数不耀各撰旧山楼记.其他尚有联珠阁藏 多,仅十六种,未能窥其全貌.而他所编宋本窦氏联珠集,颠梅阁以及宝慈新 书目又太简单,不能从中得到更多的内居,双梓堂,古春书屋和拜诗龛等.其藏 容.若加以考注,对所收若干善本辨明书印章不下三十枚,如旧山楼劫余朱 其源流,这对于研究版本目录学是一项方,赵宗建印朱方,赵氏家藏白方,有意义的工作.旧山楼秘本等.其宅面山西向,宅南小 赵宗建临卒遗命藏书归次子赵仲园一区,广不过二亩,抗战前.园内有湘 举.但宗建之子及孙未能续其父命.仲妃竹一丛,轩室二三处,红豆树,柏 举字能远,擅丹青,旋卒,藏书则分归二松有丈余高.楼亦西向,在园东,东墙外 子赵士权和赵士策.清末民初,其书经空地数亩,为昔年之梅圃.楼五楹,抗战 士策之手大量散出,不出数年而精华尽中因有军队驻扎而毁其三,所存宅,园皆 去,其中多半归盛宣怀,而常熟本地后起归公用.的收藏家亦颇得赵氏之书,如既雄于资 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