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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政服务产业化政策保障机制的调查研究摘要市第十四次党代会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项目化工程化具体化推进“五城共建”。家政服务属于民生领域、风口行业、朝阳产业，在“五城共建”中能够促进阶层共治、强化产业互补、推动城乡互助、建设“四宜城市”。但是，市家政服务业产业结构不优、资源整合滞后、低质竞争明显、政策红利缺位等问题，已经严重困扰着家政服务业的提质扩容能力。为了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依据“十四五”规划中关于加快推进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做大做强家政服务产业，建议从健全领导体制、遵循发展趋势等方面对症施策。关键词家政服务，产业化，“五城共建”，政策保障，政策红利。中国共产党市第十四次代表大会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项目化工程化具体化推进“五城共建”，全面提升作为中部地区重点城市、汉江流域中心城市和省域副中心城市的综合实力，为“建成支点、走在前列、谱写新篇”作出更大贡献。家政作为与城市建设密切相关的生活性服务业，不仅隶属于民生领域，还是风口行业、朝阳产业，与“五城共建”之间存在着多样化的因果关联。为了厘清家政服务业在“五城共建”格局中的应有地位，查弱项补短板，积极探索与城市定位相匹配的家政服务产业化路径，课题组先后赴枣阳、保康、谷城等地开展实地调研，后又在大量文献研究基础上，形成该调研报告。一、家政服务业在“五城共建”中的功能价值促进阶层共治。家政服务一般都涉及家政服务机构、家政服务人员与家政服务对象三方之间关系。他们通过履行各自的权利义务，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但是，从凝心聚力，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共同致力于“五城共建”的角度看，大力发展家政服务业，意义更大。首先，家政服务从业人员一般都源于农业劳动者阶层、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者阶层，他们80%的人员仅有初中以下文化，劳动技能相对较弱，就业门路相对较少。但是，他们选择从事家政服务行业却大都是人岗匹配，不仅赚得衣食来源，而且能够为“五城共建”添砖加瓦。其次，家政服务对象一般为行政事业单位干部、专业技术人员阶层、交通物流业管理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他们长期奋战在“五城共建”第一线，经济收入较好，一般都宁愿通过购买家政服务来节约有限的时间资源，从而追求更优的生活质量和工作绩效。最后，家政服务机构的经营管理者一般属于个体工商户阶层或商业服务业阶层，他们通过居间管理能够促进城市消费，是活跃市场的推手。强化产业互补。产业是城市的基础和根本，产业互补则是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强劲引擎。然而，家政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却是“五城共建”中相关产业的阻滞因素。从需求侧分析，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人们对高品质生活的向往、人口老龄化的提速、三孩政策的实施，人民群众对家政服务的刚需已呈直线上升态势。同时，由于科技创新业、交通物流业、金融服务业的生产劳动方式基本上都是“5+2”“白+黑”，相较于其他行业，从业者们的工作节奏更快、劳动强度更大。专心工作的同时如何兼顾“一老一小”等责任义务，更是他们的急难愁盼问题。相较于其他行业，他们的生活品质标准更高，消费心理个性化更强，因而对家政服务的需求更旺。从供给侧分析，据国家人社部发布的2021年第三季度全国招聘大于求职“最缺工”的100个职业排行，家政服务员名列第六。家政服务业供求关系的失衡状况同样严重。这既可解读为“五城共建”中相关产业高质量发展在后勤保障方面的不足，也预示了必须大力推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努力方向，否则就会形成短板效应。推动城乡互助。城乡融合发展是国家战略。然而，在我国城镇化率已经突破60%的背景下，“以工促农、以城带乡”是必然选择，家政服务业却是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重要途径和有效方式。据艾媒咨询的研究报告，2020年，我国家政服务行业从业机构是103.3万家；从业人数高达3504万人，90%来自于农村。为此，2021年，国家商务部等14部门印发的家政兴农行动计划(2021-2025年)已将大力发展家政服务企业作为继续助力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之间有效衔接的杠杆。而据互联网生活服务平台“58同城”发布的家政服务行业报告，预计到2022年，家政行业工作人数将达到4000万人，但仍然无法满足市场需求，目前家政服务市场的供需缺口高达3000万人。家政兴农的实践同样抢眼。据家政服务业协会负责人介绍，截至2021年，市从事家政服务的公司有200多家，从业人数高达6万多人，而且市场需求很大，市场规模年增速约为20%o同时，调研中还获悉，宜城市曾皈村将家政培训列入“十四五”期间强村措施；保康县龙坪村有50多名村民积极参加家政培训，自觉选择将家政行业作为发家致富的主要途径。同时，为了提升城市能级，市服务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已将家政服务业列为“构筑服务业高质量发展新体系”的重点内容之一。建设“四宜城市”。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主要矛盾决定事物发展的目标导向。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由此决定了在“五城共建”的赶考之路上，市仍要坚持项目为王，大力发展产业。同时，由于服务业是稳增长的“主动机”、调结构的“助推器”、促就业的“主渠道”，所以科技创新、交通物流、金融服务等应该是“五城共建”中的重点发展方向。然而，家政服务业作为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了具备服务业上述的共性功能外，还能较好地解决城市建设者们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家庭责任、生活品格、工作效率等问题，因此，“五城共建”中，家政服务业不可或缺，家政服务的作用不容小觑。事实上，家政服务业发展状况不仅体现着城市功能的高端化程度，也是城市消费水平高低的表现，更是评价一座城市宜业宜居宜商宜养的核心关键因素。因此，家政服务产业化应当成为这座现代区域性中心城市的必备元素和标配标识。二、家政服务产业化中存在的一系列问题家政服务产业化是因势而谋的结果，但要顺势而为、聚势而上，还必须要妥善解决以下诸多问题或不足：产业结构不优。首先，从相关部门不完全统计，尽管全市从事家政服务的市场主体共有1294家。但是，个体工商户却占1061家，绝大多数仅凭“一人一房一桌一凳”包打天下。企业制家政公司有233家，但注册资本100万以下的有151户，IooTOOO万之间的有79户，IOoO万以上的仅有3户，且无一例外地是传统的“中介制”模式。其次，从产品供给看，大多市场主体仅能提供洗衣做饭等初级的“简单劳务型”服务，少数才有能力提供诸如护理、营养、育儿、家教等中级的“知识技能型”服务，至于像社交娱乐安排、家庭理财、家庭消费优化咨询等高级的“导师管理型”服务，目前尚属于亟待开发的处女地。最后，从经济效益看，市场主体的年营业收入普遍在20万以下。2019年，营业收入在100万左右的家政企业仅有5家。家政服务业如此低配的资源能力尽管能够满足市场的基本需求，但随着比亚迪公司、华中农业大学O研究生院等落户，家政服务业必将面临如何才能为这些新兴客户带来高品质消费体验的大考。资源整合滞后。在体制整合方面，尽管家政服务业发展涉及十五个相关部门，但这种“九龙治水”的管理模式，在现实中很容易陷入“牧养”状态。同时，尽管市、樊城区、枣阳市三家设立了行业自律组织一一家政服务业协会，但毕竟是非营利性社团组织，明显缺乏必要的资源能力和思想动机去研究家政服务业发展方向，组织经验交流，开拓新服务项目。同时，在政企合作、凝心聚力联合打造家政服务品牌、制定家政产业战略规划等软件建设方面的重视力度也相对不足，致使近年来家政服务业转型升级之路较缓。在技术整合方面，智能信息化是家政服务业的短板。甚至曾经是家政行业龙头企业一一好姐妹家政服务有限公司、新设立的洁馨家庭服务有限公司都没有在微信公众号设立家政云平台，这与作为家政主要消费群体的70、80、90后获取信息的主流方式明显不适。其后果是:一边是对优秀家政服务人员“一将难求”，一边是家政从业者却迫于生计，不得不跨区域谋职。在对象整合方面，社区、医院、大学城、交通物流园、装修公司等领域与家政服务业存在着较高的“荣辱与共”耦合关系，但相互之间却未构建起通畅的信息对接机制。低质竞争明显。首先，由于家政行业的进入壁垒较低，且家政行业所能提供的产品的替代性及产品的相似度较高，所以，家政行业爆发价格大战等恶性竞争现象司空见惯。为了尽可能降低运营成本，家政公司更倾向于牺牲服务质量或损害市场秩序为代价。其次，尽管家政工作属于民生工程、爱心工作，却在陈旧观念中被定格为伺候人的职业，又缺乏社会保障和岗位晋升空间，偶尔可能还会遭遇业主的怀疑或歧视，因此，家政服务人员的岗位忠诚度普遍较差、频率跳槽现象严重。最后，后疫情时代，雇主往往对家政从业者的服务质量和服务价格都比较敏感。同时，在杭州保姆纵火案发生后，家政服务供需双方的心理对立进一步加剧。若非家庭生活可能停摆，大多数人甚至排斥家政服务。尽管家政企业社保补贴、家政公司员工制、家政服务保险等新政本能够在较大程度上缓解上述家政服务供需失调的问题，但是这些新政目前在市尚处于项目化制度化路径化的探索之中。政策红利缺位。民之所需，国之所向。针对人民群众对于家政服务的新刚需，近年来，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意见关于开展家政服务劳务对接助力乡村振兴行动的通知家政兴农行动计划(2021-2025年)先后出台。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再次强调：培育发展家政服务等生活性服务业。对于中央这些“规定动作”，整体上市也做出了可贵的探索，但与作风建设“奋进年”实施意见中提出的“两争一出”目标尚存在一定差距。譬如：十堰、宜昌都入选全国家政服务业“领跑者”试点城市，却与之失之交臂。究其原因：家政从业人员专业化年轻化职业化、家政行业标准化数字化融合化等方面都是事关家政服务产业化的核心关键要素，但是，仅凭市场力量却难以取得一蹴而就的成效。这就需要充分发挥“有形的手”的作用，需要政府运用经济、政策、法律、道德等宏观调控方面的杠杆工具，坚决贯彻中央相关文件精神，由此才能助力家政服务业，进而赋能“五城共建”。三、家政服务产业化助推“五城共建”的政策路径家政服务产业化，不仅符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也符合中共中央关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更能体现市委市政府的治理能力、治理水平的高低。因此，它是大事，不是小事。为了做大做强家政服务产业，建议从以下四个方面着力：健全一个机制：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联席会议制度。为了指导家政服务业发展，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意见中要求：各地要把推动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列入重要工作议程，构建全社会协同推进的机制，确保各项政策措施落实到位。对此，有许多学习借鉴对象，譬如：洛阳、厦门两市，不仅早就建立了发展家庭服务业的部门联席会议制度，而且都是由一名副市长甚至是市长担任召集人，更重要的是，它们都制定了深化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领跑者”行动三年实施方案。这就从机构设置、领导体制、政策路径上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让家政服务业陷入“看不见、看不起、看不懂、来不及”的风险逻辑。相比之下，绿色崛起中的市却暂未将完善机制、建章立制列上议事日程。市要加强规划引领，强化部门协同，建立起由市发改委、市商务局牵头的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联席会议制度，明确各成员单位责任分工和年度任务清单，形成工作合力，督促各方把领导责任、属地责任、监管责任等落到实处。遵循两大趋势：家政服务员工制和家政服务进社区。针对当前家政服务业市场刚需旺与有效供给严重不足之间所形成的强烈反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意见的因应之策主要是“扩容”和“提质"即适应转型升级要求，着力发展员工制家政企业；推动家政进社区，促进居民就近享有便捷服务。发展员工制家政企业能够让家政服务人员安心，让家政雇主放心，提振家政企业信心，1+1>2的协同效应非常明显。首先，由于获得员工制身份，家政服务人员能够享受健康体检、教育培训、住房补贴、社会保险、职业荣誉等福利待遇，由此增强他们对于家政服务业的职业认同感,并能够吸引更多的有识之士投身该领域工作。其次，由于有作为第三方的家政服务企业的信誉担保，雇主对于家政服务人员能力及品格的猜忌、疑虑也会大为降低。最后，家政服务企业也会因此“聚天下英才而用之”，且会在税收优惠、资金贷款、水电费减免等方面获得政府支持。遗憾的是，对于这一一石三鸟的好制度，尚无一家家政服务企业付诸实施。同时，家政服务进社区能够有效促进家政服务供需双方的精准对接，是“为民、便民、利民”等以人为本理念在家政服务领域的运用和发展。然而，对于这一利国利民的国家政策，也因缺乏相应政策的配套支持而出现“中梗阻”。一窍通，百窍通。发展员工制企业、家政服务进社区在家政服务产业化中占据着提纲挈领地位、画龙点睛作用。对此，不能不研究、不能不重视、不能不选择。市是全国开展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改革试点地区，建议可选择1-2个社区进行家政+养老融合发展进行试点。推进三化建设：企业规模化、服务品牌化、管理规范化。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意见指出：要发挥规范引领作用，培育家政服务品牌和龙头企业；同时，也要推进服务标准化，提升家政服务规范化水平。这就对家政服务企业及政府相关管理部门提出了较高的发展要求。1 .企业规模化。规模化是解决家政服务行业“小、散、乱”的必由之路，也是降低家政服务企业运营成本、提升家政从业人员技能、细分家政服务市场的首选。政府的主要职责就是通过资金奖补、税务减免、政府投资等措施，鼓励横向一体化的产业融合、家政企业连锁经营，建设纵向一体化的产教融合企业，打造校企合作示范项目等。2 .服务品牌化。一是要引导更多的人力资源、技术资源投资家政服务业，努力满足新时代人民群众对于家政服务的更加多元的消费需求。二是要完善家政服务企业和从业人员诚信准入机制，建立完善家政服务企业“一企一证一码”、家政服务员“一人一卡一码”的信息档案，及时公布相关信用信息，积极引导消费者在选择家政服务时优先考虑已建立信用记录且信用状况良好的家政企业和家政服务员。三是加大对违法经营企业和个人的惩戒力度，指导督促家政企业建立健全企业内部管理、考核、从业人员体检等制度。尤其是要充分运用区块链技术、大数据协同管理，以此强化对家政服务企业、从业人员在身份验证、健康体检、失信行为等方面的有效监督。3 .管理规范化。一是加强家政服务业地方立法研究，推广使用家政服务合同示范文本，明确家政服务项目清单、收费标准、服务要求。二是依据家政服务人员职业守则及家政行业管理规范等文件标准，通过地方立法形式逐步建立完善家政服务、家政教育、家政培训等行业标准和企业标准。三是充分发挥家庭服务业协会的作用，依法有组织地开展供需对接、家政服务纠纷调解处等活动。强化四项支持：智力支持、融资支持、财政支持、组织支持。只有优化营商软环境才能更好地培育产业发展新动能。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家政服务业提质扩容的意见对如何优化家政服务业的营商软环境做了战略安排。L智力支持。主要是通过支持职业技术学院等高等院校设置家政服务相关专业；开展1+X证书制度试点、开展岗前培训和“回炉”培训，强化家政服务技能培训；重视家政师资队伍建设、家政职业经理人队伍、家政服务员三支队伍建设，切实打造一批专业素质强、业务技能精的专业化家政队伍。2 .融资支持。主要是运用国家金融政策，着力解决家政服务企业的融资难、融资贵的故障顽疾。具体措施：依靠“信易贷”、中小微企业融资平台、市妇女创业发展专项资金等途径，拓宽融资渠道，提供融资增信支持。3 .财政支持。主要集中在减免相关税费和实施政策扶持两个方面。一方面，对于符合关于养老、托育、家政等社区家庭服务业税费优惠政策的公告（财政部公告2019年第76号）的家政企业，依法予以相关税费减免。另一方面，对于录用招用就业困难人员或毕业年度高校毕业生等特殊群体的家政企业，按规定给予招工补贴等。4 .组织支持。坚持党建带群建，发挥群团组织纽带作用，提高家政服务从业人员的组织化程度。同时，要将优秀家政服务企业、优秀家政服务人员纳入各类党群团组织表彰激励范畴，开展家政服务业“最美家政人”等推树活动，从而在家政服务业形成比学赶帮超的浓厚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