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事业发展出路的探讨 在谈论中国足球事业的出路之前首先要 ....doc

中国足球事业发展出路的探讨在谈论中国足球事业的出路之前，首先要确定的概念是，什么是中国的足球事业。足球是1个涵盖广泛的东西，不同的人会对它有不同的认知与理解。通过对国际足坛的观察，我的看法是：足球事业可以概括为以下三个互相交织的方面：1） 职业联赛/足球产业的经营。2） 人才后备力量的培养。3） 国家队的建设与比赛。毫无疑问，中国足球的参与者们并没有把这三项工作做好，否则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怨声载道，批评如云，以及本人这篇冗长的文字。下面我们就分别从这三个方面着手，分析一下中国足球的管理部门是怎样做这些工作的，以及为什么那么做会失败。然后，我们会给出一套也许可行的相关解决方案。在展开具体讨论之前，我要强调的是，足球事业这三个方面的排列是有讲究的，越在前面越重要。联赛是最重要的，经验已经证明，没有优质而繁荣的联赛，国家队将得不到数量充足的经验丰富的优秀人才；同时，新培养出来的年轻人才也将没有去处，足球的大厦将无以为基，更遑论生存所需的资金。此外，用我们中国人常用的术语来说，职业联赛的意义还在于：足球产业是中国市场经济的一部分，是关系到满足中国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的大事。如果说国家队的比赛是节日大餐，那么联赛就相当于日常饮食。可以把中国足球同中国的电影、文艺事业对应起来。外国的产品再好，中国人也要有自己的电影与晚会；同样，中国人也需要自己的足球赛。我们不能把庞大的足球产业，全部拱手让给外国高水平联赛。如果还有人质疑国家队的地位怎能低于联赛，那我就给他打个比方：难道中国人拍电影只是为了到国际上获奖，为国争光吗？荣誉固然重要，大奖固然激励人心，但与真正的经济生活相比，一切也不过是过眼云烟。1 中国足球事业的现状11 职业联赛关于职业联赛的斥责声，多年来一直不绝于耳；其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也早已广为人知，假球、黑哨、糟糕的场地、上座率降低······公平地说，这些现象并非中国足球独有，同时也不能全都归咎于足球界本身，社会大环境的种种不利因素确实给中国足球带来很多羁绊。但我们现在的重点是，足球管理机构并没有把本身的工作做好。换句话说，虽然有各种先天困难，要把联赛搞得热火朝天是有困难，但搞得有声有色还是应该的，而不是处于嘲笑与冷漠相随的境地。从表相上来看，上述这些问题基本可以归结为一条，中国足协不懂经营，其领导者，甚至不懂足球。象阎世铎、谢亚龙这样的官员，可谓是既不懂经营，也不懂足球。倒是他们的前任王俊生，是足球出身，比较懂行，把联赛搞得有板有眼，中规中矩，至少不会采取什么暂停升降级这样目光短浅的措施；但限于职权与能力，没有遏制住腐败问题，也没有走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足球发展之路。但从深层次来说，是我们的制度设计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中国关于体育领域的制度设计，实质上仍和建国早期的体制差别不大，归根到底一句话：“奥运战略”。说穿了，所有中国体育部门的存在价值就是让相应的体育项目在国际比赛中出成绩，为中国人民增光。这样的制度，好处是充分利用有限的国家资源，制造骄人的体育成绩。在很多生冷项目和适合东方人体质的项目上，确实取得了好的效果，在此不一一列举。但在足球领域，这种做法却没有出路。首先，中国人的身体素质特性，注定了中国足球在世界上争取地位的艰难性；其次，足球乃世界第一运动，足球发达国家不论是资源投入，还是历史积累，都是我们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再次，足球乃集体项目，个别天才的涌现并不能明显提高成绩。于是改革在90年代初启动了，我们开始建立了职业联赛，但足球的管理体制与思路并没有变化。我们并没有把对职业联赛意义的认识，提升到前面所说的那种高度，只是把它当作人才的孵化器，以及摇钱树。足协的任务依然是：国家队比赛的成绩，没有成绩，官员就要下台。对于联赛，他们想到的主要是如何从中搞到经费；再不就是为了能缓解某位置人才的短缺，而禁止联赛中使用该位置的外员。对于中国足协，联赛只要维持着，就可以交差了，真正引导他们行为的，仍是奥运战略，说到底他们也只不过是一群体育官员。例如阎世铎，使他最终离任的，糟糕的联赛管理只是次要因素，主要的原因是06世界杯中国队过早的被淘汰。结果，足协官员们真正关心的，就只有国家队这一块。对于联赛的长远发展，是不关足球管理者的实质利益的。按照制度设计，他们也只是一些体育官员，没有相应的职权与责任，去开拓新的联赛发展道路。对于他们，在亚足联搞好公关，让中国队抽个好签，比提升联赛20%的上座率重要得多。总之，一群既不懂行、也不真正负责、也没有相应的职权设计的足球管理者们，又怎么会经营好职业联赛呢？12 后备人才力量的培养在上面的论述中，我们已经知道，中国足球的管理者只对任期内国际大赛的成绩关心，其他只是样子工程。可想而知，后备人才的培养，会是怎样的局面。我发明了一个笑话：任何1位失败的足协主席，都可以这样推卸责任：“是十年前的前任没有把工作做好，到我这儿就没有可用之才，在一片废墟上再怎么折腾我又能怎样？”那为什么其他很多成功的体育项目人才辈出，而足球就不行呢？我们以乒乓为例来解释。乒乓球有着传统的“基层学校体育+体校+专业队”的人才培养模式。由于国内全运会等各项比赛成绩关系到地方体育官员的升降，所以地方官员会很关心基层运动队里能否出人才，不能出人才相关干部就要下台，于是压力层层传导，大家不敢怠慢。但足球就不行了，因为其费效比太高（1个队就要养好几十号人，全国才一枚金牌），实际上很早多数省份就放弃了这一项目，把资源投在了更容易产生奖牌的项目上去了。姑且不论足球的传统体系是否有效，它本身已经朽塌是不争的现实。可能足球的投入成本超出了某种阀值，便遭到了彻底的抛弃，这样节省了资源，反而成就了其他项目的相对繁荣。此外，乒乓的冷门效应也不能忽视。表面上看中国乒乓人才辈出，但看看欧洲，就那几杆枪，1个老瓦跟中国几代队员斗上20年。不用考虑其他洲，只要欧洲的投入再多一些，再多产生几个老瓦、波尔，中国乒乓就要走下神坛。如果乒乓在欧洲有足球的地位，不，篮球那样的地位，如果巴乔、鲁尼是打乒乓球的，中国的乒乓将只是普通强队。倒不会沦落到女足的地步（在她最兴盛的90年代后期，我已预言了今日的失落），只是因为中国人的体质还是很适于打乒乓球的。中国足球的传统体系已经失败了，否则也不会有90年代初的改革。改革以后人才的培养又倚靠谁了呢？既然是改革，那么就学西方吧，于是各俱乐部、足球学校，成了人才培养的新支柱。那么这些新的支柱，是不是能像它们西方的同行们那样，把人才培养好呢？在足球发达国家，人才培养体系是呈金字塔形的。存在着许多足球俱乐部的层次，每1层次都向上层输送人才，通过这种途径获取人才培养的补偿费用，这样的收入甚至是1个小俱乐部收入的主体。1个球星，虽然效力于豪门球队，但他并不是生来就在豪门受训的，他很可能出身于某不知名的小俱乐部，后来才被豪门看中。或者他从13/14岁起就不断更换门庭，出身于某丁级队，后被转卖到某乙级队，17/18岁就在乙级联赛露脸，很快被某甲级队买去培养，几年后终于名扬天下，被豪门以高价买去······看看各大豪门，有几人是从小就在那里的“纯血”队员？有这样一个复杂而庞大的体系，才拱起一座高山。我们常常惊叹欧洲小国注册的足球队员远多于我们泱泱大国，这是1个很重要的原因。反观我国，限于社会发展水平，足球俱乐部极其稀少，区区几十个，如同悬空建筑般惊险地浮在那里。由于形不成规模效应，也难以形成上述的人才输送链条。此外，中国足球俱乐部的特点也注定了他们在后备人才培养上的局限。中国人办足球，主要是为了扬名，而不是为了赚钱（市场稀薄，直接赚不到钱）。对于1个企业，几年时间用足球赚到了知名度，利用地方优惠政策使自己的实力升了级，此后再把足球搞下去就形同鸡肋，于是纷纷走人。中国的足球应了那句诗，“城头变幻大王旗”，说得实在点，1个城市的足球队相当于1块广告牌，谁投钱，就把谁的名字贴上去。这样1个足球俱乐部的寿命平均不过约5年，10年以上的老字号屈指可数，而1个球员的成材时间只怕要在10年以上。虽然俱乐部总是被转手，但少年球员是卖不上价的；加之企业根本对足球没有长远追求，随之也就缺乏相应的专业素质，所以其后备力量的培养也就往往聊胜于无。中国足协对于各俱乐部后备队数量上的规定，是何其悲哀。何况只有量，没有质的保证，也同样是聊胜于无。再看足球学校。中国大部分的足球学校，和其他很多技能培养学校类似，靠学费生存。这样就只认钱，不认才。告诉你一句：你家孩子不是踢球的料，不要再浪费钱了。这就很讲良心了。加之足球的成才率极低，富人家的孩子也不轻易吃那个苦。这样穷人家的天才没钱莫问出路；富人家的孩子前路多多，何苦搞足球这样希望渺茫的职业？这样能收获多少人才？何况以中国足球的落后水平，组织零散的足球学校又能有多少效果？表面上我们也有足球俱乐部，也有足球学校，但实质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数量上严重不足，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培养体系，在选才面上根本没有保障；在质量上同样是鲜有亮点。13 国家队国家队确实是足协本职之所在，也是他们发挥能力的地方。但正如前面的那个笑话，在人才基础极其匮乏的情况下，我们又能有多少指望？职业联赛搞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只出了郝海东这么1个亚洲顶级前锋（他还是在职业化以前成长起来的），悲哀呀。在完成了对职业联赛资源的竭泽而渔之后，中国足协的路只怕越走越窄。2 解决之道在此，针对上述3个方面的问题，本人给出自认为有道理并有可行性的解决方案。而且不同方面的解决方案，是有内在联系的，构成了1个统一的整体。总的思路是，改革现有的体育管理制度，重新认识体育产业与体育竞技的关系，并为后备人才的培养建立一套独立的系统。21 中国职业联赛的发展之路在1.1节的分析中我们知道，中国职业联赛没有发展到应有的水平，很大原因在于其管理者中国足协，由于传统体制的原因，不负此责更不称此职。为此，我们应该在制度上创新，在责任安排方面有改变，这也算是1种体制改革吧。首先，应该把体育产业同体育竞技分割开来。传统的中国体育管理机制是以体育竞技为中心的，既然中国足球的传统竞技体系已经朽塌，那么再不应该有什么可犹豫的，要把传统的制度革掉。可以成立专门的体育产业管理部门，或者赋予足协从事体育产业经营的权力和责任。总之不能再把职业联赛当成某种附庸，而是当成1种更加重要的经济行为。以中国的现实情况，国家不可能放弃对大型群众运动的管理权，所以妄想让商人联盟来主宰联赛的经营权不仅十分激进，同样也让人担忧商人的惟利是图和急功近利（这不能怪他们，商人的职责就在于此）。所以与其摧毁足协的权威，不如改变足协的职能。新产生的足协或体育产业部门，其职责显然不再是制造体育成绩，而是产生职业联赛相关的社会效益，作为考核其主管者成绩的标准，可以使用类似“上座率”、“联赛收入”这样的考核标准。这样就需要懂商业经营的人才来搞，没有，其主管者就会想办法找来。为了推动这个产业的建设，一切符合中国法律的做法都可以考虑：改变比赛规则，采取种种手段增强比赛的观赏性，等等，才不要那么循规蹈矩。什么国际足联，它要干涉，我们就改称蹴鞠，跟它比硬气，看它敢不敢把世界上1/5的人民划分在足球之外。这个新部门，国家只给一点起步的钱，主要是给一些权力。然后它必定是想方设法地笼络投资人，维护各俱乐部合理的利益。否则没投入，也就没收入，上座率低，它哪来的政绩。这样做没什么希奇，地方上的官员们就是这样做的。至于黑恶势力的侵蚀：例如球队或赌球集团收买裁判或球员。现在的足协往往大叫公安机关应该介入，证据采集很困难。我想一方面足协确实缺乏相应的管理权限，但他们同时也确实不把这当成生死悠关的事，有各种阻力，就不前进了，哪怕联赛因此而凋零。而新的管理机构将不得不采取措施，因为这将影响他们最关心的政绩。比方说，事先所有人都签好协议：我也不说是处罚你，谁有嫌疑，谁让观众怀疑他，经专家和媒体组成的委员会投票认可不符合职业联赛标准、为联赛抹黑，谁就不要再上场了。所有人都要拼命地表现，哪怕是在作弊，也绝对要表演逼真，不要让观众看出嫌疑。此外，规则的设计也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把赛制改成像NBA那样“常规赛循环+季后赛对决”的方式，最后通过一对一撕杀来决定谁降级和谁夺冠，能更多地避免关键时刻打假球；而且常规赛中由于每个名次的变化都给季后赛的对决带来一定影响，球迷会投入更多的热情。季后赛中再集中聘用外国裁判，这样能让球迷相信裁判的公正性。以上这些措施举例未必全面，只是说当前中国联赛遇到的种种问题，并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只是需要建立1个拥有相应责任与权利的机构去面对。观众是用脚来投票的，而没有观众，这个机构就没有政绩。这样做并不能保证中国联赛就可以飞速发展起来了，期间出现波折也在所难免。但至少改变了与时代脱节的认识，建立了正确的追求目标，这不失为1个好的开始。22 足球人才培训体系的建立 通过1.2节的分析，我们知道，不论是传统的体系，还是利用社会的力量，都没有让我们的足球真正能够从娃娃抓起。传统体系限于国家投入，不可能在足球这个超级热门的项目上有作为。社会力量虽然不弱，但组织不够，力量零散，并没有起到足够好的效果。我们很羡慕法国足球的青少年培训体系，最近瑞士也搞了类似的制度，我们可以借鉴。同时我们传统的学校教育体系虽然问题多多，但也能培养出很多人才，我们也可以因地制宜地利用。在此，本人结合上述两种教育/培训形式，提出中国足球后备力量培养体系的构想，里面包括一整套培训体系的设计，还有维持其正常运转的管理机制，并提出资金的解决之道。不过要预先提及的是，该体系只有在联赛蓬勃发展的背景下才会有生机。我们必须承认，多数俱乐部的后备梯队建设是差劲的，原因就在于前面说的，企业搞足球不是为了天长地久，而是曾经拥有，所以从主观能动性上讲，俱乐部往往是靠不住的，我们必须面对其不过是广告牌的现实。索性学习NBA，球队完全不必为后备人才的培养费心，让另一套系统去完成这项任务（在美国是中学、大学），俱乐部只需要为自己想要的人才掏钱就可以了（他们显然不会为了人才吝啬）。以下简称这套系统为“体系”。一） 建立从817岁的三级足球学校网络。1） 811岁是启蒙阶段，不需要太专业的集中训练，在各地条件适宜的地方铺设若干个点，每个点设在1所小学，由体系出钱派驻1小组教师，在那里推广足球教育，寻找苗子，进行初步培养。教师的聘任与奖金与向上一级机构输送的人才数量直接挂钩。2） 1214岁，中级培训阶段，在全国建立数十所中级足球学校，每年从各小学分点吸收苗子，进行加工，最后向更高一级输送。人才培养能力不足的，相应学校负责人要撤职；相反则给予规定的奖励。3） 1517岁，高级足球学校，全国可能只有不到十所。除了体系的基本投入，他们通过把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卖给各足球俱乐部而获得额外收入；同时，为了获得更好的苗子，他们需要通过竞价，从中级学校那里收购苗子。这样中级学校也更有动力去培养人才，去获取额外收入。4） 最后各俱乐部用自己的二队（二队是规定必须有的）吸纳那些1820岁的新人，最后把其中的佼佼者投入联赛。各级足球学校的比例应在1：10左右。所有学校校长受聘于中国足协，学校按规定编制各自聘用教练人才。足协向各校提供基础的经费，以满足基本工资的发放，场地、校舍的维护，日常的维持费用。二） 对俱乐部资源的利用俱乐部既然加入中国联赛，就应该向体系捐输相应的资金，作为自己培养人才的替代。但他们也可以搞自己的培训体系，而不交这笔费用，但因此将受到限制，例如俱乐部的所有权不可以转手，甚至球队名称20年不许改变。这样企业要么诚心建立1个长久的事业，要么不想做了，就只能把俱乐部烂在手里。除了固定的年费，俱乐部在获取人才时，应该通过竞价，使高级足球学校得到充分的激励；当然应该采取必要的措施避免出现巨头垄断，例如在每一轮中，买到球员的俱乐部失去了本轮再买人的权利。三） 体系内部的激励机制。每年夏天，组织俱乐部的竞拍会，从各高级足球学校竞拍优秀青年队员，收入归各高级足校。不交年费的俱乐部只能竞拍别人不要而剩下的球员。任何球员在毕业于各级足校后，不能无偿在任何球队注册，必须有相应的基本补偿。同样，各高级足校竞拍各中级足校的毕业生，各中级足校竞拍所在分区内各初级足校的毕业生。在这一过程中，资金的流动如下：俱乐部=>高级足校=>中级足校=>初级足校，各学校凭自己培养出的人才获得额外的福利和发展经费。各校长的政绩就体现在人才的输送量和收入上，不达标者自动卸任。明眼人应该已经看到，从俱乐部到各级足球学校之间，已经形成了1个人才与资金对向流动的路线。最后体系的总负责人，将向所有俱乐部负责，如果他不能保证人才辈出，那些交了年费的俱乐部将有权利赶他下台，甚至有权利拒绝新的人选。足协也不会敷衍，培养不出人才，体系收入就低，1个天才能赶上10个庸才的价格，你说足协会傻到只培养庸才，不培养天才？你只有庸才，大家都把资金的大头用在买外援上去了；你有天才，大家就会打破头地竞价争夺，想必谁都知道本土天才的市场价值。此外如果提供不了人才，在这样的制度下，可能企业也不会轻易进入足球产业，这更是影响政绩的的大事。总之，今年俱乐部不买你人才培养工作的帐，收入太少，不仅俱乐部应该有权罢免体系负责人，而且相关负责人也没有可推委的地方，因为他就责任分明地负责这一块，出了问题结果也很明显（就如同高中校长升学率不够要撤职一样）。而现在的足协则会把人才短缺的责任推卸给各个俱乐部，大家都有责任，大家就都没有责任。四） 资金的解决上面提到了俱乐部要为这个体系提供两方面的资金：年费和人才购买费。但这仍不可能满足中国足球快速发展的要求，充其量只相当于各俱乐部都很认真培养人才的效果。于是我们提出以下财源：1）学费，但必须低廉，仅相当于1个城市孩子的基本养育成本（衣食与教育，这本身也是家长们必须付出的）。当然这只是个小头，真正的大头，是1项关键的收入中国足球联赛彩票。当然是竞猜中国联赛的彩票，其收益的相当部分，应该输送给中国足球的青少年培养体系。既然猜的是中国足球，就不能象猜外国联赛那样，只管收获，不给浇灌（滑稽的是现在很多人买足球彩票以为是在为中国足球做贡献）。至于作弊风险，相信在新的体育产业部门的管理下，会受到控制（否则大家就一起毁灭了），因为新的体育产业管理者们会为了联赛的兴旺，用尽一个政府部门所能用的一切手段。彩票毕竟不同于赌球，治理它要比治理赌球容易。而规范的彩票，又能分化赌球的资金，削弱赌球的势力。在这里，中国联赛彩票是关键，没有它，上述人才培养体系可能就无法存在。相信在有了这样的功能后，中国球迷会更热情地支持中国联赛彩票。更何况彩票还为中国足球联赛带来更多关注（中国人为了赌球甚至会去研究欧洲小国低级联赛的球队），可以说，彩票可能是中国足球联赛发展的1个突破口。五）教练人才的培养。我们必须让有资格的人去当各级足球学校的教练，为此我们要建立1所青少年足球教练培训学校。在这里不但提供正规的、专业的教育，更重要的是能够集中科研力量，建立中国足球适合自己特点的风格。也就是说，在这个学校大家研讨中国足球人才培养的方法，实验，并向各足球学校推广。所有在体系中服务的教练人才，都必须毕业于这所学校。为了保证学校的专业水平，必要的话，入学的学生需要通过高考来录取（球星可以加分），当然必要的足球技能也必须合格。否则再好的理论也无法被有效实施，这就如同让旧中国文盲士兵使用美军现代化武器的效果一样。最难的地方是这所学校专业领域的建设，因为国内就没有真正懂行的人才。为此我提出两个方向：1）简单地向荷兰或法国取经，全面效法他们的做法，从他们那里聘请教师，派优秀学生去那里留学。2）起步时可以向日本学习，毕竟都是东亚人种，培训方法是相通的。六）关于球员培养方法的探讨详细内容请看附录，在此不再拉长篇幅。有一点想要说的是：中国足球人才培养最大的1个陋习，就是轻技术重身体。除了教练的水平有问题以及培养基数小，主要的原因是青少年球队比赛的成绩对他们的教练们压力太大。传统的对基层教练的评价方式就是比赛成绩，在孩子们都发育不成熟之前，那些早熟的强壮孩子自然在场上优势明显，利于取得成绩；而技术与意识的磨练则是日久的工夫，于是沦为次要地位。但这一现象随着上述三级培训体系的实现将得到缓解。俱乐部当然乐于挑选身体、技术与意识俱佳的球员，给中/高级足校的时间就3年，恰恰是身体最容易在短时间内改善，而技术与头脑需要长时间的磨砺。当然先天身体差的自然要淘汰，一般情况下随着年龄增长，球员的身体会在一定的年纪迅速成熟。加上各位教练校长的成绩不再由比赛成绩决定而是由人才培养收入决定，为了自己的学员能被选走，大家都会优先吸收（自然下一级学校也就优先培养）技术意识好的学员。谁会对那些技术粗糙、没有前途的大个子感兴趣？所以该陋习将得到改善。实际上，谁听说过乒乓球领域出过类似的问题？所以这个问题并不是不可克服的。总之，当青少年培训体系变成了1个组织得当的整体，资源将得到更充分的利用，很多传统陋习将得到统一的控制。它既解决了学员沉重的经济负担，又能够使学员享受到国家认可级别的、具有统一内容的培训。在这个系统建立的过程中，应该首先解决教练问题；先低级，后高级；先搭好架子，后扩充规模。俱乐部捐输的年费从少量起步，逐年递增，直到第一批学员接受俱乐部挑选的时候，开始全额交年费。还有1句要说的是，如果在遥远的未来，随着社会发展水平的进步，中国足球的金字塔有了产生的基础，并逐渐形成了规模，则上述人才培养体系可以逐渐解散，其中的各种资源可以转卖给新出现的足球俱乐部和足球学校。也就是说，当我们的联赛体系中有多达数百家俱乐部（而不是现在的区区几十个，其中很多还相当于皮包公司），各有自己的足球学校，都发展自己的长远事业，不依赖这个体系（目前看中国有这个底气的俱乐部没有多少家），那时体系就到了完成历史使命的时候了。2.3 国家队的建设关于这方面，没有太多好说的，因为足协长期负责干这方面的工作，至少在国内，应该不会有人比他们更专业。选个好教练，把赴海外拉练的工作年度化，搞好飞行集训，等等。我们现在最成问题的，不是选帅有争议，而是没有充足的素质全面的人才。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有5个郝海东似的天才，2个百米速度在11秒内，3个高度在188cm左右，世界杯怎么会不出线呢？在这里我重点想说的是，联赛与国家队如果出现利益上的冲突，该如何平衡的问题。关于联赛的价值，在文章的开头已经强调过了，它决不是踢球、培养人才那么简单，它是关系到社会经济发展、人民文化娱乐的大事。国家队应该只是它的附庸，是通过好成绩来为其造势的，而决不是反过来。说一句带有伟人气派的话：先认真发展足球产业50年，回头再考虑国家队，也许到时会有惊喜。不，我相信根本用不了50年，可能20年就会大有收获。反之，仍像现在这样，动辄因为国家队牺牲联赛，毁了根基，折腾50年也是白费。有时，两点间直线路径并不是最快的路径。特别要提到的是青少年组的国际比赛，绝不能想象联赛要为他们让路。但中国足协目前就热中于此，哪怕你是中超的新星，是主力，也要拉你去踢非成人的比赛。因为那关系到他们的政绩。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一边享受着青少年比赛成绩带来的安慰，一边又很明白我们凭的是整体战术，凭的是超龄作弊，很清楚这样的成绩没有什么意义，队员成年后根本没有竞争力，何其悲哀。所以在这里说一句，所有关心中国足球的人们，不要再搞这些悲哀的活计了。我们是落后，但我们要堂堂正正地屹立在这个世界上，而不只是靠公关、靠抽签、靠赞助、靠手段，最后得到了所谓的成绩（在自己家里得到亚洲杯亚军，照样世界杯不能出线，照样得不到别人的尊敬），要了面子，输了里子。以中国足球现有的发展水平，真的出现在国际大赛中，将不是为国增光，而是献丑！或者像韩国那样，在自己主办的世界杯上被裁判照顾得那么说不过去，结果是遭到世界球迷的长期唾弃！前面已经分析了，奥运战略对中国足球行不通，足球真的不应该再在奥运战略的道路上瞎耽误工夫了。与其这样瞎折腾，还不如给人民提供一些娱乐来得更有意义。总之，在足球这样涉及巨大经济效益、市场价值的领域，我们需要的不是袁伟民（长期分管足球担任中国足协主席），而是大卫·斯特恩（NBA总裁），两者似乎都是体育界的领导，但我们从直觉上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性质大有区别。当然，退一步讲，我们也确实不可能完全抛弃国家队比赛，好的国家队成绩对足球市场也有促进作用。这里面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国家队与俱乐部比赛时间会有冲突。现在国际足联已经规定：所以国家队比赛都应安排到国际足球比赛日进行。这样做的目的是，迫使各个国家尽量减少国家队比赛对职业联赛的影响。中国足协也必然要适应这个趋势。我相信，国家队如果能做好计划，把每年的冬训和联赛间歇的飞行训练做成很有系统性的“训练班”，实际上大赛前并不需要很多时间准备。例如亚洲杯的比赛，处于年中时期，此时球员身体状态正处于颠峰时期，不需要身体的休息调养或体能储备，至于主教练的战术思想也早在平时的“训练班”中灌输过了，只需要临时练一下组合就可以了，实际上组合在平时的训练班也应该粗略地练过了。注：国际足联为了调和世界各国联赛与国际比赛的时间冲突，每年统一安排7个国际足球比赛日（每次1周半，安排踢1或2场比赛，每1到2个月有1次）来进行国家队比赛，这样国家队既不需要长时间占用本国队员，而俱乐部又必须在规定时间放人，使双方能够按规范的方式进行合作而不是冲突。事实上，对于国家队的成绩，只要能在亚洲稳定位于前列就可以令球迷们接受了。从人种来讲，只有两伊对咱们有明显优势。如果我们能确保人才的培养，联赛水平的发展，相信我们完全能达到这个目标。像韩国、日本，从不为亚洲杯派出其在欧洲效力的核心球员，似乎也没有妨碍他们取得好成绩。只要把我们自己的路走好，加之中国球员身体条件在亚洲比较不错，相信能够与日韩齐肩。24 新的足球管理机构的结构的设想应该成立新的足球产业管理部门，以经营联赛为其主要责任，并负责管理国家队和后备人才培养体系。真正让国家队为足球联赛的兴旺提供服务，而不是反过来。新的管理部门本身为了联赛的收入与上座率而奋斗，并下辖两个子机构，1个是竞技中心（国家队），1个青少中心，后者又下辖一系列足球学校。如果这两个子机构的工作成绩出现滑坡，子机构的负责人将难辞其咎。这可以作为新式体育管理机构的改革尝试，以往以比赛成绩为中心，现在以经济与社会效益为中心。当中国国力逐渐强盛，人民对体育的需求由争光变为娱乐，那么我们也需要新的管理机制。当职业足球这只牛真正养肥了，又何愁它不能为其他项目捐输一些“牛奶”呢？当然，整个制度创新涉及到很多部门利益，体育总局是否要负担起经营体育产业的大任，也很值得探讨。此外如何确保后备人才培养体系的顺利建立（10年的起步工作交付谁手，是个大问题），这需要对配套管理制度进行更深入的研究。结论本文除了探讨，并没有别的什么意图，也并不指望类似的改革能够实现（足球毕竟是社会生活中的1件小事）。只是说，当若干年后面对中国足球依然的惨淡局面，大家应该知道，当初并不是没有路可走，只是时势不允或没人去尝试罢了。当然，如果乐观一些，我们相信，随着中国社会水平的发展，经济的发达，高水平足球联赛的出现只是迟早的事，就像人成长到一定年纪就自然会做出相应的行为一样。但在那样的时代到来之前，如果我们想在足球上有更多的作为，我们就需要做类似的变革。而且这样能给中国足球的未来发展带来长期的积累，这种积累最终将在黄金时代到来之际迅速喷发。本文提出的对中国足球解救之路，结合中国社会的特色，基本上是以政绩为杠杆，并力图用合适的规则来改善以往的问题。这样也许过于幼稚，也许提出了最接近可行的方法，也许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为足球用心，一切任由观者评判。 附 录关于球员培养方法的探讨：在此，可能说的都是一些外行的话。中国球员的培养方针，应该是保证身体素质、强化个人技术、增强战术素养（头脑）三方面结合。要实现此目标，一方面要保证人才培养与选拔的基数，另一方面要在教育方法上想措施。尽量挑选身体天赋好的苗子，然后强化练习技术，设计独特的课程提高球员在足球这方面的头脑素质。身体和技术大家都明白，那什么叫头脑素质？比方说，在场上，哪里有危险，那里有机会，这个瞬间计算、预测能力就是头脑素质；另外如果比赛中遇到困难，如何调整自己以应付意外的挑战，更是心理素质与头脑素质的结合。除了通过大量的比赛、有针对性的练习来强化经验，更要探索在足球领域真正的素质教育方法。如果简单地使用传统式学校教育，把精力过多地用在书本知识的记忆上，肯定是浪费和不切合足球的实际的。在三个方面，应该分别有分工负责的教练员（产生自前述的教练员学校），这样也可以降低对教练员的素质要求。例如，负责教技术的教练不需要懂太多的素质教育理论，能演示动作和纠正动作即可，当然需要会点教学方法；类似的，负责体能的教练也不需要有专业的脚法。这样有利于摆脱素质不全面的老球员教出素质不全面的新球员这样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