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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视角的多元化电影叙事结构.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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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重视角的多元化电影叙事结构.docx

    多重视角的多元化电影叙事结构多重视角的多元化电影叙事结构霸王别姬英雄叙事结构之分析 黄莉 湖北民族学院 摘要 电影通过造型手段进行叙事,在如何结构故事和使用怎样的视听手段来实施导演设想上,电影叙事结构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国内电影艺术工作者在世界电影艺术不断变化的潮流冲击下,积极寻找能表现生活和自已电影观念的多种叙事结构。文章以两部具代表性的影片霸王别姬、英雄为例来具体分析电影叙事结构,两部影片均采用了多重视角的叙事结构,打破了传统的单一叙事模式,从而构成更为完整、客观的真实,多角度、多层次的展现出人物复杂而丰富的性格,从而实现了电影叙事结构的多元化发展。 关键词 电影 叙事结构 多重视角 多元化 一、引言 电影是叙事艺术,是通过造型手段来进行叙事,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影片的叙事结构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而在叙事上也就有了浩繁的、很难确定归纳的模式。依据电影叙事学的理论,叙事一般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一是讲故事,这偏重于故事的种类;二是如何讲故事,这涉及到一个导演的风格问题,即如何结构故事和使用怎样的视听手段来实施设想。如果要对一个导演的艺术水准及其风格进行分析研究,并对其在系列作品中体现出的一个比较固定的手法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首先应注意影片所采用的“叙事结构”,以对故事的构成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从而才能基本把握一部影片可能的主题追求。 传统电影的叙事结构多是与顺序性叙事时间相对应的戏剧式结构,这种结构主要表现为:把戏剧冲突作为电影结构的基础,按照戏剧冲突展开的规律,遵循从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布局方式,依次展开冲突的动作历程。以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和法国新浪潮为开端的现代电影推翻了这种戏剧式叙事时空,使现代电影冲破了戏剧式结构的单一模式,实现了叙事结构的多视角多元化。国内电影艺术工作者在世界电影艺术不断变化的潮流冲击下,开始把戏剧式电影作为艺术革新的对象,冲破戏剧式电影结构的束缚,抛弃戏剧冲突的核心,积极寻找能够表现生活和表达自已电影观念的多种叙事结构,从叙事结构上实现了我国电影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变。在这里,以两部具代表性的影片霸王别姬、英雄来具体分析电影叙事结构的多元化发展。 二 陈凯歌执导的电影霸王别姬在香港被评为港人百年电影的最爱,这部影片的艺术魅力在于它的叙事结构的复杂性,我们通过霸王别姬的宏大寓言式结构对历史和民族文化进行反思,又可以讨论它所涉及到的目前为人所关注的“第六代”主题,即与宏大叙事所表达的主题相对立的“后现代性”问题。 霸王别姬在影片叙事结构上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所采用的四种叙事结构:挪用宏大叙事、舞台叙事、台下叙事和影戏结合,从而形成了片中有戏、戏中有观众的复杂叙事结构,展现出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在电影作为第七艺术被引进之前,我国的戏曲是最为贴近老百姓的艺术了,但是,流于形式的伦理说教又使它们变得极为简单。戏曲霸实质上只不过通过一个历史事件来演绎封建社会的纲常礼教及人生观罢了,即做男人就要像霸王,男人的一生就是要追求境界,轰轰烈烈;做女人就要像虞姬,温柔美丽夫唱妇随。电影霸没有重复同样的主题,戏剧霸的英雄主义只不过是电影霸叙事的切入点而已,两种叙事表现的根本不是同一主题。电影霸叙事结构可谓匠心独运,陈凯歌借用京戏霸的原名,不用一个镜头就给观众讲述了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在心理上拉近了观众与影片的距离,可以说影片的第一层叙事始于中国戏曲。幕内幕外叙事彼此映衬、相互依托,在观众的对比联想中产生新的意义。舞台上的霸突出的是“英雄”,银幕上的霸似乎在竭力消解这个概念,电影霸之所以把镜头对准黎民百姓而不是社会的精英,是因为导演等反对宏大叙事、反对英雄主义。宏大叙事既是时代的产物,又为时代所否定。这部电影通过解构宏大叙事构建了两条反英雄主义的线索,一条是“造就英雄”的过程;另一条是贯穿始终的动荡历史。 陈凯歌借用宏大叙事的目的是为了解构它,概括地说,宏大叙事是以一个固定的主流叙事模式/方式,表达一个永恒的主题思想。解构宏大叙事结构就意味着构建了另外一种叙事方式,即从不同的角度并同时关注多个主题。陈凯歌的叙事方式是“戏中有戏”。一方面,他的电影中一直有一个“舞台”叙事;另一方面,舞台和银幕内其他人物之间又形成了一个叙事层面。最后,舞台和银幕的有机结合又提供了第三个叙事视角。三条叙事线索已明显构建了复杂的后现代主题思想。 舞台叙事是指霸以戏曲的形式在银幕中出现,尽管霸从未以完整的情节展现在银幕中的舞台上,但导演的用意是很明确的。那就是向人们展示舞台观众和戏剧霸之间那种难以割舍的关系。在银幕中多次看到戏剧观众面对舞台和演员疯狂热烈的场面,除了京戏艺术的征服力之外,在宏大叙事模式中成长起来的人,没有谁不想成为英雄。毫无疑问,观众首先认同的是霸的英雄主义,而英雄主义的基本含义是通过性别概念构建的,即英雄是男性。那么,台上台下性别模式的对应就使观众产生了共鸣,英雄主义的概念也因此确立。英雄主义不仅突出了诸如“勇敢、力量、正义”等宏大概念,而且也制造了性别歧视。在一个父权的社会中,虞姬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女人”的命运。从舞台前观众的“猫叫声”和幕后虞姬遭“王公公”“破身”,然后为袁四爷所“霸占”以及后来被国民党士兵在舞台上当众污辱的一幕,可以看出,虞姬英雄的妻子,忠烈的楷模,遭到了几代“男人”的羞辱。所有发生在虞姬身上的事情决非是偶然的,而是父权社会中女性成为男性附属品、性工具的缩影。 电影霸中的舞台和银幕讲述的是两个处在不同历史阶段的“霸王”和“虞姬”的故事。如果把它们看成一个完整的连贯的叙事线索,而且涉及到了性别问题。程蝶衣的性别在台上台下一直困绕着他,让他始终难以走出性别模糊的怪圈,相比之下,段小楼则不然,他始终没有感到性别上的困惑。虽然父权社会一直把异性恋视为唯一合法、正常的模式,但正是这一模式本身又把它自已给否定了,程蝶衣的故事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在故事开始时,小豆子尽管被打得死去活来,他仍然是一个真正的男孩,他甚至不愿意在台词里说自已是女孩。此时没人会相信舞台的角色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性别在父权社会里就是一个游戏,规则起决定作用。自从小豆子自愿扮演虞姬的那一时刻起,他就真正成了“虞姬”。程蝶衣是性情中人,他不满足于舞台上“虞媚”那短暂的感觉,而是要求现实生活中和“霸王”“从一而终”。无论台上台下,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社会如何动荡,都不能改变他要与段小楼从一而终的决心。程蝶衣在精心模仿、刻苦训练之下就变成了一个活灵活现的“女人”。虽然程蝶衣在一般人看来可能有点不可思议,甚至是真假不分,但观众会认同程蝶衣对段小楼的那种眷恋,这样一来,电影霸就把评判的权力留给了观众。从程蝶衣这个人物身上看到,性别既是一种信念,一种行为或表现,同时也是一种心理。一旦小豆子自已意识到自已与虞姬有不解之缘时,他一下子就确立了自已的性别身份。如果舞台上的虞姬因历史和舞台关系没有得到充分表现的话,程蝶衣则用亲身经历给观众演绎了一场当今虞姬的故事。让人感叹的是,他为戏中的爱不能自拔,以至于最后以自已的生命为代价真实地重现了历史的一幕。在他看来,现实中不能真实,真实的时候不现实,他宁愿在那暂时美好中即刻离开,至此,舞台和银幕合二为一了。而“霸王”段小楼自始自终认为自已只是在“演戏”,对他来说,现实才是最重要的。 真正艺术作品的魅力在于它的复杂性。无论从形式、主题、结构上人们都无法对电影霸概而论之,如果简单地用定性思维和传统审美视角来判别其艺术价值的话,它便不可能在世界影坛上引起如此巨大的反响了。 三 多重式聚焦是情节重复表现的一种技巧,主要是让不同的人物从各自的角度讲述同一事件,不同的人倾向于以完全不同的方式来感受或解释同样的事件上。从叙述功能上讲,多重叙述角度的设置无疑削弱了故事的必然逻辑,促使文本“讲述”脱离传统因果式叙述的线型链条,而朝着叙述的横断面上展开。因此,这种聚焦方式一方面能够产生一种立体观察的效果,完整的故事轮廓通常是由不同的眼光组合出来的,使读者从多方面去了解所发生的事件,从而能够对所发生的事件有更为完整地把握;另一方面,故事的动机和结局还可能产生种种相异的解释版本。这就要靠观众自已去比照、去思考,判断事实真相及多重声音背后的寓意。英雄的推出,激荡起种种喧嚣,而这部影片的叙事结构的独特性也引起了广泛的观注,可以说英雄的叙事结构差异既是并列的,又是前后勾连、螺旋上升的,在虚实相衬的迷宫讲述中,在不断的否定之中一步步接近故事的真相。 英雄讲述的故事并不复杂,刺秦更不是一个什么新鲜的话题,按一般的叙事规律,影片只要将各路英雄沿着刺秦这一目标,顺着时间、事件、情节的次序一一往下展示,便可以万事大吉了,但这样就显然是平淡无味了。电影的独特性在于必须强调故事及讲故事的方法,张艺谋带给我们深刻而新鲜的印象是他在英雄中诠释的另一种“英雄”,以及形式上的“以虚衬实的螺旋递升”多重式聚焦。英雄和以往的侠客题材不同的是,影片要表达的是一个大的主题:天下。它是以天下为宗旨,由此来结构英雄、定义英雄的。在这个立意下,无论是刺客,还是被刺的秦王,他们以天下为先、以苍生为重、舍小义取大义,每个人都是影片要歌颂的英雄人物。 影片一开始便将刺客无名置于秦王面前,这样故事才开始,就已近结束。因为无论无名行刺成功与否,这幕戏也要拉上帷幕了。可是面对无名呈上的战利品,秦王和观众的心理一样,都想知道无名是如何连破长空、残剑、飞雪三大武林高手的。对此,无名必须做出合理的令人信服的解释,这样便有了无名与秦王的对话,便有了倒叙的故事。首先是无名陈述各大高手被他一一击破的过程,然后是秦王猜想无名的陈述是否合情合理从而作出自已的判定,最后是无名修正秦王的猜想,讲清了残剑对“天下”二字的领悟以及力阻无名刺秦的过程。影片随后的结尾,是从作者全知的角度去叙述,对影片主要人物结局的交代,对上述三个故事的补充。无名放过秦王,坦然赴死;残剑得不到飞雪的理解,以死明志;飞雪追悔莫及,以身殉情;长空为纪念三位好友,从此弃武;秦王彻悟,为天下而统一。 英雄采用了几个整齐叙述段落的模式,它不是简单地从一个平面中摄取多个角度、多个视点,而是以“无名何以连破三大高手而近秦王”为核心事件,把三个段落分开叙述,各自独立,但三段之间实际并没有完全断开,而是相互勾连。后者既对前者分别予以否定,但又是前者表意上的延伸和继续,呈现出一种螺旋上升的形态,最后逼近事实真相的顶端。全剧的叙述形态是:“负、负、正”。第一个故事是无名对秦王讲述的一个假故事,从全片结构看,这是整个故事的基础,不仅交待了人物的出场,也说清楚了人物之间的关系,从而为情节的展开理清了线索,奠定了基础。第二个故事是秦王揭穿了无名的谎言,这既是第一个故事人物关系的发展与延伸,同时刺客们的思想性格也在这个故事中得到了展示,为第三个故事中的人物举动做出了铺垫。第三个故事无名对秦王的猜测作了修正,对刺客们言行、思想性格做了最为真实地讲述,阐释了“天下”二字对刺客们的冲击,既是前两个故事表意上的递升,也是主题的升华。张艺谋之所以安排这样的叙事结构,是因为他要在影片中完成“英雄”的另类解释,这样,张艺谋在虚实结合、扑朔迷离的讲述中达到以虚衬实的目的,最后树立真正的英雄形象,归结出博爱“天下”苍生、念及天下和平统一者乃真英雄的主旨。 为了配合影片叙事结构和创作意图,英雄充分调用了色彩的修辞功能呼应影片的多重叙事。第一个故事红。刺客、赵人服饰均为红色,象征着鲜血、生命,宣示一种剑侠特有的矢志与抱负。而柔滑红绸下的肌肤之亲,决斗胡杨林的黄叶漫漫、红衣飞舞,却代表了爱欲的火、妒忌的火,表现出当事人热烈而几近偏执的狂躁内心。同一色调竟寓示出了主人公两种高下不一的精神境界,同时,这不是导演对英雄的定义。第二个故事蓝。静谧的青山绿水,淡蓝衣的残剑、飞雪,隐喻二人是一对坚贞不淪的情侣。蓝色透露出一种平静、质朴或悲凉的韵味,在一片冷色调中呈现给观众一种向内收缩的壮美,传达出侠客所特有的沉静、内敛的气质,但这仍然不是导演的最终英雄定义。第三个故事白。白色的藏书阁,白色的着装,这是一种最高境界,象征超凡、博大的爱,突出残剑与众不同的“悟”性,隐喻剑客的那种普通人无法达到的生存状态。白色段落中,无名转述了残剑绿色的故事,显示了残剑的冷静与克制,以天下为重的博大胸怀。白与绿,在色彩语言上呼应了“天下”、和平的主旨,最终完成了导演对英雄的完美定义。 导演张艺谋以色彩在他的电影中描绘出一道独特的风景,最大限度地刺激了观众的视觉思维,从而引发想像、制造修辞幻象,发挥色彩的能指性和暗示性,在修辞的世界里视觉审美获得极大的满足从而达到对主题的理解。在影片中,色彩不仅具有视觉的承担和构成功能,同时也因为它直接参与故事的讲述,参与故事各部分结构的组织和安排而具有作为叙述者的叙述功能、组织功能。 从英雄人物各自的讲述中,我们认识到,同一个故事,当事人不断的否定往往把观众带进虚虚实实的迷宫讲述之中,而当最后逼近真相、达到以虚衬实时,创作者的意旨、故事内涵的丰富、叙述力度的深化往往令观者惊叹不已。 英雄和霸王别姬在艺术形式上,均采用了多重视角的叙事结构,打破了传统的单一叙事模式,从而构成更为完整、客观的真实,多角度、多层次的展现出人物复杂而丰富的性格,使人物成为多元化的立体形象,让观众在这多种视角的叙述中,获得一种独特的叙事感受,进而去思考、去体味。 请从内容和艺术形式两个方面分析影片霸王别姬在探索电影艺术民族风格上的成就 影片中的粉墨春秋,显然被结构在一系列彼此叠加的三角恋情之中:段小楼/程蝶衣/菊仙,段小楼/程蝶衣/袁四爷;甚至是张公公/程蝶衣/段小楼,段小楼/程蝶衣/小四。为了成就这座东方镜城的形象,陈凯歌将李碧华故事中的畸恋改写为双重的镜象之恋。不再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泥足深陷的爱情”6,不再是程蝶衣对段小楼的苦恋;而虞姬、而是作为“虞姬再世”的程蝶衣对楚霸王的忠贞。而程蝶衣对段小楼的痴迷,只是舞台朝向现实的延伸,是对虞姬的贞烈和师傅的教诲:“从一而终”的执著与实践。事实上,是对霸王深刻的镜象恋,而不是如叙事的表层结构所揭示的对戏剧艺术的迷恋,成了蝶衣全部的行为依据。早在小豆子反抗出走、遇名角扮戏一场,呈现在小豆子的视点镜头中的,并不仅仅瑰丽莫名的舞台生涯,或虞姬美丽婀娜的形象;而始终是一个特定的镜象:勇武绚烂、护背旗翻飞的霸王。因此,程蝶衣/段小楼间的重要场景均呈现在两人粉墨登场之时,呈现在虞姬与霸王之间。而彼此重迭的三角恋情境,也频频出现在蝶衣虞姬扮相、至少尚未卸装之时无论是遭张公共强暴、袁四爷介入、菊仙投奔、与国民党伤兵冲突、京剧改革、甚或文化大革命场景。当两人绝裂之时,程蝶衣所独自出演的是贵妃醉酒、牡丹亭、拾玉镯一个苦待君王、或思春倦怠的女人。程蝶衣对袁四爷的屈服与“失节”也始终发生在后者妆扮为霸王之后。这是镜城中错落重叠的幢幢幻影,一幕影之恋。而作为一阙过于清晰的回声,陈凯歌将菊仙与段小楼的尘世姻缘结构为另一影恋。那是对“黄天霸和妓女的戏”、是对江湖热血男儿与真情风尘女子经典世俗神话的搬演。于是,菊仙和段小楼的两个至为重要的场景:洞房花烛夜与菊仙流产失子后,都在经典的双人中景里将段小楼呈现为床旁梳妆镜中的一幅镜象。一如程蝶衣,菊仙亦始终未能真正得到、或保有段小楼;或者更为确切地说,菊仙始终未能作为“堂堂正正的妻”,从段小楼处获得她所梦想的一个平常却堂皇的“名份”或一份有效的男子汉的庇护。她总是一次再次地被程蝶衣、师傅、最后是段小楼本人指认一个“花满楼的姑娘”、一个为社会所不耻的妓女。她将怀抱著那幅镜象死去:菊仙终于为她的丈夫段小楼指认为一个妓女之后,她便身著大红的嫁衣悬梁自尽于她“堂正”的婚床之前。 至为有趣的是,不同于原作不再是两个男人的畸恋里夹带著的一个女人;双重镜象恋结构,将这一故事改写为“两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的三角恋。在原作中,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同性恋的故事;而在影片中,程蝶衣则在三度暴力阉割情境之后,心悦诚服地、甚至欣然迷狂地认可了自己“女人”的身份:“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正是在这“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三角恋情之中,陈凯歌得以结构起他的历史叙事。是这“两个女人”,而不是男人,是历史的权力话语的执著者与实践者:程蝶衣所固执的是“从一而终”,菊仙所奉行的是夫唱妇随、贫贱不移。“她们”都在扮演历史的权力秩序与性别秩序所规定的理想女性,因而她们始终置身于历史进程之外。程蝶衣永远在任何时代、任何观众面前歌著、舞著、扮演著虞姬、杨贵妃、杜丽娘;在日军面前、在停电而黑暗的舞台上、在雪片般纷落的抗日传单之间;如果国民党伤兵不闯上舞台、如果京剧改革不剥夺他出演的权力,他无疑将舞下去、歌下去,“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而菊仙则如同任一良家妇女一样,她的至高理想是平安地守著一个家、一个男人,度一份庸常而温馨的日子。只有段小楼独自置身于真实而酷烈的历史进程之中。有趣之处在于,陈凯歌将这“两个女人”的行为,都处理为扮演。如果说,程蝶衣之扮演,更多出自暴力阉割与艺术及镜象迷狂;那么,菊仙之扮演,则更出自女性的练达与狡黠。作为“女人”,她远比程蝶衣更谙熟女人的艺术。在她磕著瓜子,以欣赏、而并不投入的目光观看段小楼的演出,并在“虞姬”出场之时退走,其后是她自赎自身的一幕。她表演式拔簪、褪镯,最后飘然洒脱地将一双绣鞋脱下、轻巧地放在一堆金银之上;泼辣、冷静地回敬了妓院老鸨的冷言冷语:这无疑是一个自主命运的女人。但那一双绣鞋,不仅是此场中的道具,同时是下一场景中伏笔。此举使她得以赤著双脚出现在段小楼面前,赎身也成了“被撵”,以孤苦无告的弱者形象使段小楼别无选择,而必须成就这柔情侠骨的一幕。 然而,也正是这“两个女人”间无止无休的争夺,制造了男人于历史中的磨难。其中最为典型的情境是满脸是血的小楼在一片混乱里置身于流产的菊仙和被警方逮捕的蝶衣之间进退不得、难于两顾;有趣的一例,是在讨论戏剧改革与现代戏的一幕中,菊仙的一声高喊打断了段小楼认同于程蝶衣的、不合时宜的发言,她从看台上掷下的一柄红伞终于驱使段小楼作出了一番违心的言词。菊仙再次拯救了小楼,同时也将他推向背叛之路;她本人将为此承担最终的悲剧。甚至作为新时代、酷烈的历史暴力之呈现者的小四,也具有“旦角”的身份;并将以虞姬的扮相出现,将霸王置身于两个虞姬的绝望抉择之间;霸王别姬一剧的真义由是而遭玷污。而更为残酷而荒诞的一幕是文革场景里,两个要护卫同一男人的“女人”间疯狂,终于将男人推入了无情无义、甚至为自己所不耻的境地。 事实上,李碧华的原作并非一部“多元决定”的、或曰超载的本文,它只是一个关于人生的、关于忠贞与背叛的故事: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14在陈凯歌的影片中,这一忠贞与背叛的主题,则被呈现为“两个女人”对男人无餍足的忠j的索要,是如何制造著背叛;并最终将男人逼向彻底的背叛。程蝶衣对“从一而终”的苛求,使他一次再次地失去段小楼的爱与庇护,并使自己“失贞”于袁四爷;菊仙为索取、印证段小楼对她的忠贞,一次再次地诱使他离弃程蝶衣、离弃舞台和关师傅的教悔,使他背叛自己朴素的信念、丢弃人的尊严。这一背叛之路将以他对蝶衣的致命伤害及菊仙的出卖与背叛为终点。正是这一终贞与背叛的主题,使陈凯歌第一次将男人、女人书写在历史之中,以个人来充当历史的对立项,影片叙事再度采用了某种经典的电影叙事策略:从历史的毁灭中赎救并赦免个人。在这一贝特鲁奇式的“个人是历史的人质”的主题中,陈凯歌成功地消解、或曰背叛了八十年代意识形态的命题:我们需要灵魂拷问,“与全民族共忏悔”7。陈凯歌对段小楼的历史遭遇与命运的认同,以及他对李碧华同性恋故事的改写,无疑传达了他男性中心主义的书写方式。这一方式决定了只有段小楼/男人置身于历史进程之中的命运与地位,决定了女人为了其一己的目的始终成为历史潜意识的负荷者,同时充当著历史的合谋。但有趣的是,陈凯歌对段小楼的认同,只是一种社会性的认同。在段小楼身上,陈凯歌所投射的是他所难于舍弃的对中国、尤其是当代中国的政治、历史命运的思考,以及对这思考的背叛及改写;相反,是在程蝶衣身上,陈凯歌倾注了他更为个人化的认同。这一认同无疑不是针对“女性”命运、更不是针对同性恋者的命运而言的,而是建立在程蝶衣作为一个“不疯魔不成活”、具有超越的艺术使命感的艺术家之上的;同时,或许更为深刻的是,程蝶衣的形象与命运正是一个面对西方文化之镜的东方艺术家的历史与文化命运的写照:一个男人,却在历史的镜城之中窥见了一个女性的形象。或许这正是后殖民文化语境中,一个第三世界的知识分子/艺术家最为深刻的悲哀与文化宿命。在世界文化语境中,一个新的权力与话语结构,规定了性别/种族间的叙事及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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