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与海上丝绸之路.doc

关于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及其影响学术界以往多侧重于从中国的角度去进行探讨很少从其它地区特别是东南亚地区的角度来认识和探讨这一问题。是东南亚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关系不大吗显然不是。实际上东南亚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咽喉孔道它的社会历史发展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衰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一方面东南亚国家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和繁荣做出了重要贡献另一方面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又对东南亚地区的社会历史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本文拟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东南亚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关系作一专门的论述不妥之处敬请方家指正。一、东南亚国家对海上丝绸之路发展的贡献举世闻名的“海上丝绸之路”是沟通东西方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的大动脉它对加强东西方人民的友谊和理解对创造光辉灿烂的人类文明起了重要作用。许多国家都为它的发展做出了程度不同的贡献。其中贡献最大的是中国和阿拉伯国家接下来可能就是东南亚国家了。两千多年来东南亚国家人民凭借特殊的地理位置控制东西方海上通道之咽喉操纵海上丝路贸易之特权并以自身经商之特长同东西方各国人民一起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和繁荣作出了积极贡献。东南亚国家的对外开放政策对海上丝绸之路的畅1.通和繁荣起了重要作用。东南亚沿海通商国家基本上都是伴随着东西方海上贸易的发展而登上历史舞台的。因此统治者大都十分重视发展对外贸易。这里仅以扶南、室利佛逝和马六甲为例作一些说明。扶南建国于公元世纪称雄于暹罗1湾及附近海域达数世纪之久“是东南亚历史上第一个大国像欧洲历史上的罗马一样它的威望在亡国后还维持得很久”1对东南亚的历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扶南的基本疆域大约相当于今天的柬埔寨和越南南部。扶南立国后就致力于发展海上贸易一方面开辟哥俄厄、顿逊、拘利等港口招徕各国商人贸易另一方面又派出众多的特使前往印度、中国、罗马等国去宣传扶南的对外开放并与这些国家建立密切的通商贸易关系。2如吴时扶南王范旃遣亲人苏物出使印度天竺王也“差陈宋等二人以月支马四匹报旃”。3扶南也频频遣使向中国朝贡。据统计扶南使节来华达次我国使节赴该国次比例相差悬殊反映出扶303南对外交往相当活跃。4扶南活跃的海上贸易对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和发展起了重要作用。有的学者曾这样说在公元世纪至世纪扶南“在连接东西方的东南15亚国际商路中占据着支配地位”。5我们认为这种评价是较为客观的。室利佛逝从世纪初开始我国史籍改称为“三佛10齐”阿拉伯文献称之为“阇婆格”是继扶南之后兴起的位于苏门答腊岛的东南亚海上强国。室利佛逝建国于公元世纪亡于世纪末前后存在了余年在其713600全盛时期世纪统治势力曾达到爪哇西部、加里810云南社会科学年第期20016 Social Sciences in Yunnan No.6东南亚与海上丝绸之路马勇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东南亚研究所云南?昆明650034摘要东南亚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咽喉孔道它的社会历史发展与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衰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一方面东南亚国家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做出了重要贡献另一方面海上丝绸之路的发展对东南亚地区的社会历史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关键词东南亚海上丝绸之路关系中图分类号K33K20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86912001060770578曼丹岛西部、邦加岛、勿里洞岛等广大地区还占据马来半岛南部控制了马六甲海峡6是东西方海上通商往来的必经之地。宋人周去非岭外代答说“三佛齐在南海之中诸蕃水道之要冲也。东自阇婆诸国西自大食、故临诸国无不由其境而入中国者。”7赵汝适诸蕃志也说“其国三佛齐在海中扼诸蕃舟车往来之咽喉。”8室利佛逝采取发展对外贸易的措施比扶南更加积极主动。例如据宋史等有关史籍记载仅在年间室利佛逝就先后次遣使960117833到中国与中国建立了密切的通商贸易关系。9此外室利佛逝还通过实行强迫贸易政策垄断了东南亚的海上贸易。周去非岭外代答说“三佛齐国无所产而人习战攻服药在身刃不能伤陆攻水战奋击无前以故邻国服焉。蕃船过境有不入其国者必出师尽杀之。”10为了确保对过往商船的控制室利佛逝在海道中安置铁索“若商船过不入即出船合战期以必死。故国之舟辐凑焉。”11从而确立了其海上商业霸权的地位。世纪崛起于马来半岛南部的马六甲王国151400年是东南亚古代史上最为开放的国家其发展1511海外贸易的措施主要有设置港务官。马六甲王1国素丹专门委刹莆翊蟪贾鞴苈砹赘凼械拿骋赘畚窆倮粲伤芟健劭诘木咛迨挛裰饕筛龈畚窆僭备?责港务官员主要职责是把每个地方来的商人引荐给财务大臣同时还负责巡视市场检查度量衡和货币给商人们安排大象搬运货物通过财务大臣指定货栈、分配货仓并裁决商人或船长之间的争议。个港务官员4分别负责管理来自不同地区的商人一个负责管理来自古吉拉特的阿拉伯人、波斯人、印度人和其他从中东前往古吉拉特乘船来马来甲的所有商人一个负责从巨港、爪哇、马鲁古群岛、班达群岛、婆罗洲今加里曼丹和菲律宾群岛来的商人一个负责管理来自中国、印度支那和暹罗的商人一个负责管理从印度的科罗曼德尔海岸、孟加拉、下缅甸孟王国及苏门答腊北部巴塞来的商人。位港务官员也从上述四个方面的商人中推4选出来。规定进出口税“力求做到关税的税率2低和课税的公平与简化”。12来自西亚的阿拉伯和印度、锡兰、勃固和暹罗等地的商船抽取的关税东南6亚本地的商人支付的管理税来自东面的商船不必纳3税但需送上一笔大约相当于货值的或的礼物。12商品货值由财务大臣指派的官员、港务官员和商人代表共同评估而得。统一度量衡。马六甲王国制定了3统一的度量衡各种商品都有一种固定的重量标准。允许各种货币流通使用。不仅马六甲王国历年发4行的锡币一直保留使用。来自坝贝、忽鲁漠斯和巴塞的外国货币及中国的铜钱也在马六甲流通。13马六甲王国对外开放的政策和措施造就了其对外贸易的空前繁荣促使马六甲成为世界上各种商品的交易中心当时“马六甲通商范围不仅包括东南亚各地而且扩展到东亚和印度各地以及锡兰、西亚、东非各地的通商中心。从这几十个地区来的大小船只每年达一百几十艘之多。马六甲成了大量集散各种商品的世界通商中心”。14东南亚海商是海上丝路贸易的重要经营者之一。2.早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时代东南亚商人就开始参与经营丝路贸易。汉书?地理志上那段为学者们所熟知的记载中曾特别提到“蛮夷贾船转送致之”。它虽未指明是哪些国家的海船但东南亚商船完全可能参与其中了。事实上东南亚商船也有这个能力。吴国康泰吴时外国传记载说扶南国“伐木为舡即船长者十二寻一寻为八尺广肘六尺。头尾似鱼皆以铁镊露装大者载百人。有长短桡及篙各一从头至尾面有五十人作或四十二人随船大小。立则用长桡坐则用短桡。水浅乃用篙皆当撑上应声如下”。15南齐书也记载说“扶南人为船八、九丈广裁六、七尺头尾似画。”16可见扶南在世纪3时就已经有相当高的造船能力。扶南船完全能够行驶远洋。扶南商船不仅活跃在南海水域而且频繁地往返于中国与印度之间的航线上。扶南曾次遣使来华朝贡。30除“朝贡贸易”以外扶南的商船也频频抵达中国的各个港口通商。如刘宋时期扶南王阇耶跋摩“遣商货至广州”17梁时扶南大舶到建康出售舶货。18同时扶南的商船还经常把印度及其他国家的物品转运我国当然也把中国的产品转运他国。如梁天监年间“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印度来卖碧颇黎玻璃镜面广一尺五寸重四十斤内外皎洁置五物色于其上。”19东南亚各地商人也纷纷到扶南从事贸易活动。吴时外国传记载说“诸薄阇婆的异译在今爪哇之东北有巨延州人民无田种芋浮船海中载大柑樏杯往扶南。”20歌营在今苏门答腊商人将香料转运扶南港口在那里与各国商人交易。21在世纪时菲律3宾人也横渡南中国海到扶南从事贸易活动。22东南亚各地物品通过扶南的中介贸易而流向中国和印度等国中国和印度等国的物品也通过扶南的中介贸易而流向东南亚各地。因此东南亚各国之间的海上贸易通道也应属于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兴盛和繁荣时期世815纪东南亚海商参与经营丝路贸易的人数更多活动范围也更广。他们除了从事南海水域各港口以及中印之间的海上贸易以外还将印度洋及西太平洋各国的物产运至波斯湾、非洲东海岸各港口从阿拉伯商人、非洲商人那里换回西亚、非洲产品转往印度、东南亚及中国等地在东西方贸易中起着重要的中转作用。封建经济较为发达的中国是东南亚商人到达最多的国家。这既与中国当时经济发达有关也与唐宋元明各朝的对外开放及唐中叶后海上通道成为中国对外交通和贸易的主要渠道有密切关系。由唐至明的历代史书都记载了东南亚商人来华贸易的情况“朝贡贸易”自不用说私商来华贸易的也很多。如旧唐书记载说“广州地际南海每岁有昆仑东南亚商人乘船以珍货与中国交市”23广州是唐代最主要的贸易港也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云集广州江中的外国商船“有婆罗门、波斯、昆仑等舶不知其数。”24宋代来华的东南亚商人更多。据宋史记载三佛齐、交趾、占城、阇婆、渤泥、真腊、真里富等东南亚国家都有商人来华贸易。其中三佛齐来华人数尤多仅在泉州“三佛齐海贾以富豪宅生于泉者其人以十数”。25三佛齐商人来华不仅人数多而且贸易额巨大动辄数十万贯。如绍兴年三佛齐商人莆晋携带的22商品乳香就有万斤胡椒万斤象牙斛名香宝器840甚众。26三佛齐人蒲高栗曾任广州“蕃长”说明三佛齐商人在来华外商中是很有影响的。元明时期来华的东南亚商人也很多史籍多有记载此不赘举。印度的科罗曼德尔、锡兰、孟加拉湾等地也是东南亚商人到达较多的地区。三佛齐、马六甲王国的商船都频频到过这些地区。值得一提的是在世纪已910有许多东南亚商人到非洲东海岸从事贸易活动。伊德里西的旅游证闻说“桑给今坦桑尼亚人无船出海但阿曼以及属于印度的许多岛屿却有船开往他们那里。他们在那里和桑给人交换货物。阇婆格三佛齐群岛居民乘着大小船只到桑给国用他们的货物作买卖因为他们彼此通晓语言。”27布索格在印度珍异记中也说在年远东945阇婆格人驾驶艘船侵入东1000非沿海原因是“他们发现那里的物产如象牙、玳瑁、豹皮、龙涎香对他们的国家和中国非常有用更由于他们想向桑给输出东西。”28东南亚商人在南海水域的贸易活动尤为活跃。如15世纪马六甲王国兴起后马六甲王国的商船便频频出没在南海水域上与沿岸各东南亚国家进行贸易。东南亚各地商人也纷纷到马六甲港从事贸易活动。从班达群岛、望加锡、帝汶和苏门答腊东南部等地的船舶运来大量的肉豆蔻、胡椒等物。马鲁古群岛的船只载来大量的香料。爪哇的商船满载着大米、牛、羊、鹿、咸肉和葱蒜等物。菲律宾群岛的商人驾着帆船满载糖、烟叶、麻绳、椰子等土特产前来交易。他们到马六甲换取中国的瓷器、药物和坝贝等地的各种布匹、弯弓、硝及其它日常生活用品。暹罗、占婆、柬埔寨的商船满载虫胶、安息香、苏木、象牙、铜器、宝石、金银、暹罗粗布、鱼干、桂皮、黄连等药物南下交易回航时船上装满了交换得来的香料、胡椒、水银、朱砂等物。29东南亚国家生产的物质产品是东西方海上贸易重3.要的商品来源。东南亚国家的物产很丰富。关于扶南的物产洛阳伽兰纪说扶南“民户殷多出明珠、金、玉及水精珍异饶槟榔”。30梁书也说扶南“出金、银、铜、锡、沉木香、象牙孔翠、五色鹦鹉”。31关于阇婆的物产诸蕃志记载说“其地平坦产稻、麻、栗、豆出象牙、犀角、真珠、龙脑、玳瑁、檀香、茴香、丁香、豆蔻、荜澄茄、降真香、花箪、番剑、胡椒、槟榔、硫黄、红花、苏木、白鹦鹉亦务蚕积有杂色丝、吉贝、绫布。”32关于三佛齐的物产诸蕃志记载说“土地所产玳瑁、脑子、沉速、暂香、粗熟香、降真香、丁香、檀香、豆蔻。”33岭外代答说“诸蕃国之富盛多宝货者莫如大食国其次阇婆国其次三佛齐国其次乃诸国耳。”34周去非所列举的同中国有海上贸易关系的最富盛多宝货的个国家其中有个是东南亚古国东南亚物产丰富32由此可见一斑。东南亚国家利用其出产的香料、胡椒、香木、宝货、食品等物质产品与中国、印度等国交易其货物也因此流往东西方各国。据宋史?食货志记载“凡大食、古暹、阇婆、占城、勃泥、麻逸、三佛齐诸蕃并通贸易。”中国以“金、银、缗钱、铅、锡、杂色帛、瓷器市香、药、犀、象、珊瑚、琥珀、珠琲、镔铁、玳瑁、车渠、水精、蕃布、苏木等物。”东南亚国家提供的物质产品是海上丝路贸易中必不可少80的。东南亚国家是东西方商品的重要消费市场。4.东南亚国家不只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通道和东西方商品的重要集散地它也是东西方商品的重要消费市场。由中国、印度、阿拉伯、东非等地输往东南亚的商品一部分由各国商人转运它国另一部分商品特别是日常生活用品大都供应东南亚各国市场的消费。据估计在公元前后东南亚地区的人口已达万左右其中缅500甸万、泰国万、印支三国余万马来群岛5050100200万菲律宾万。102035这万人主要集中在缅甸的500伊洛瓦底江流域和沿海地区、泰国中部和南部、柬埔寨平原地区、越南江河流域和中南部地区、马来半岛沿海地区、印度尼西亚爪哇岛和苏门答腊沿海地区。36其生产生活与海上贸易大都有密切的关系。而且东西方商人往来频繁自然也会刺激消费。尽管一些国家由于落后消费水平要低一些但东南亚古代史上也不乏诸如阇婆、三佛齐、马六甲这样的富庶国家。因此东南亚国家的消费能力应是不小的。仅把东南亚视为东西方商品的集散地和中转站是不完全符合历史事实的。二、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的影响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和繁荣对东南亚地区人民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产生了巨大而又深远的影响它改变了古代东南亚社会史发展的进程更新了古代东南亚地区的民族、宗教、人口和文化的结构促进了古代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发展重铸了古代东南亚各国各地区之间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关系极大地推动了东南亚社会历史发展。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地区人民经济生活和生产1.的影响。首先大量东西方商品的输入方便了当地人民生活。根据汪大渊岛夷志略记载的不完全统计元代经由泉州港外销到海外诸国的商品种类多达余种。100计有色缎、龙缎、红绢、花色宣绢、色绢、青皮单锦、青布、印花布、丝布、红布、五色布、小印花布、青白土印布、绿布、青白花碗、瓦垒、青处器、青盘、乌瓶、瓷壶瓶、金、银、铜、铁、铅、锡、铁块、铁线、铁锅、青铜、铜珠、铁条、针、牙锭、谷、米、酒、盐、糖、良姜、漆器等37大多为生活和生产资料。其中以纺织品与瓷陶器为最多纺织品又以丝绸居首位。泉州是元代最大的贸易港上引泉州港外销商品自然可以代表当时中国对东南亚的输出也就是说在元代仅由中国输入东南亚的物品就有多种。中国产品受100到东南亚各国上下的欢迎方便了当地人民生活。其次海上贸易的活跃促进了东南亚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港市的繁兴从一个重要方面反映了东南亚国家对外贸易的发展。如扶南的顿逊据说“其市东西交会日有万余人珍物宝货无所不有”38极其繁盛。再如马六甲世纪以前它只不过是一个荒僻的15小渔村仅有二三十个土著居民靠简陋渔具捕鱼为生仅仅个世纪的时间它就成了拥有万人的城110市而且是一个世界商人云集的城市皮尔斯的东方诸国记说在世纪末世纪初的马六甲市场上人1516们约使用种方言8439可见市场之繁荣。再次各种生产技术的传入推动了东南亚国家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随着商品的交换和中国、印度、阿拉伯人的移居许多生产技术相继传入东南亚各国。仅从中国传入的生产技术就有养蚕缫丝、丝绸纺织、陶瓷制造、漆器制造、茶叶生产、农业生产、造纸印刷等。这些生产技术的传入不仅丰富了东南亚国家农业产品和手工业产品的品种还促进了东南亚国家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如印尼的种桑、养蚕、织丝业就是在学习了中国养蚕缫丝技术的基础上逐步发展起来的。印尼学者陶威斯?德克尔说“我们的祖先确实是从中国学习用蚕丝织绸的。不久不仅中国的丝绸出口我们的丝绸也出口了。”荷兰学者舍利克也指出中国的种桑、养蚕和织丝的方法传入巴厘、楠榜、巨港和加里曼丹地区成为这些地区的家庭手工业。40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此外东西方各国对香料等产品的大量需求在很大程度上也刺激了东南亚国家农业生产和手工业生产的发展。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地区人民政治生活的影2.响。首先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早期国家的形成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东南亚国家通过丝绸之路同中国、印度的交往特别是使臣往来了解到中、印两国封建政治制度特别是王权这对东南亚早期王权的发展起了刺激和推动作用。二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和繁荣促进了东南亚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三是婆罗门教、佛教传入东南亚地区取代了当地原始宗教这对东南亚历史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41毫无疑问东南亚早期国家的出现是东南亚史前历史长期发展的继续。没有人能够否认这一点但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开辟和繁荣对东南亚早期国家的形成产生了重大影响也是不容否认的历史事实。东南亚海岛地区和中南半岛沿海地区各部落对外经济交往的发展和一些部落逐步发展为早期国家都同随着这条海上通道的开辟而来的政治、经济、文化影响有着直接的关系。像扶南、室利佛逝、马六甲这样的海上强国都是随着东西方贸易的发展而登上历史舞台的。其次海上丝绸之路对古代东南亚国家的上层建筑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印度教、婆罗门教、佛教、伊斯兰教在东南亚历史发展中都产生过重要影响后两种宗教即佛教和伊斯兰教至今仍在影响着大多数东南亚人民的政治生活而这几种宗教传入东南亚都与海上丝绸之路有关。此外古印度的法律对室利佛逝等国也产生过重要影响。再次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各国对外关系也产生了重要影响。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东南亚国家不仅扩大了与中国、印度、阿拉伯国家的交往而且加深了相互理解和友谊同时海上丝绸之路也将东南亚广大地区星罗棋布的邦国织在一起这对东南亚地区各国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最后伊斯兰教、佛教的传入和中国、印度、阿拉伯人的移居对东南亚地区的人口、宗教、民族结构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可以说是一个巨大改造。海上丝绸之路对东南亚地区人民文化生活的影3.响。这方面的影响许多学者都作过专门的研究综合他们的研究成果可以看出随着商品交换的发展移民的增加中国、印度、阿拉伯文化都先后传入东南亚并把东南亚文化推进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赋予东南亚文化以新的生命东南亚文化更加丰富多采。注释?霍尔东南亚史商务印书馆年版1DGF1982中译本第页。57廖大珂略论扶南的海上贸易载南洋问题21821研究年第期。19944梁书卷扶南传。317313854赵和曼古代中国与柬埔寨的海上交通历史研究4年第期。19856?5Kenneth RHallThe Indianization of FunanAn Economic History of Southeast Asias First State 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 Studies Singapore University Press Vol. XIII No.1 March1982.见贺圣达东南亚文化发展史云南人民出版63641社年版第页。1996288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三佛齐。7102赵汝适诸蕃志卷上三佛齐国。81133桂光华室利佛逝王国兴衰试析载南详问题研究9年第期。19922日和田久德东南亚社会与国家的变迁中山大1214学东南亚历史研究所编印东南亚问题第期。3余思伟马六甲港在十五世纪的历史作用载132939世界历史年第期。19834太平御览卷引康泰吴时传国传。1520769南齐书卷扶南传。1658太平御览卷引张说梁四公子记。19808参看周南京中国和菲律宾的历史关系历史学22年第期。19794旧唐书卷王方庆传。2389真人开元唐大和尚东征传载冯承钧历代求法24翻经录第页。93宋?林之奇拙斋文集卷转引自黄纯艳宋代2516来会外商述论云南社会科学年第期。19974宋会要蕃夷四之九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26175转引自沈福伟中国与非洲中非关系二千年2728:中华书局年版第页。1990276杨30炫文洛阳伽兰记卷永明寺。4赵汝适诸蕃志卷上32阇婆国。周去非岭外代答卷外国门下?航海诸夷。343英科林?麦克伊韦迪等编世界人口历史图册东35方出版社年中译本第页。1992223224聂德宁元代泉州港海外贸易商品初探载南洋问37题研究年第期。20003转引自孔远志中国印度尼西亚文化交流北京大学40出版社年版第页。1999255257 责任编辑杨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