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论初期齐鲁争夺纪国的斗争及其结局.doc

论春秋初期齐鲁争夺纪国的斗争及其结局论春秋初期齐鲁争夺纪国的斗争及其结局薛向群内容提要春秋初期,齐国和鲁国为争夺对纪国的控制权而展开了激烈的斗争.纪国为了维持生存,利用了包括鲁国,周天子,郑国等在内的各种力量,但是纪国最终还是没能摆脱灭亡的命运,在齐襄公的时候,成为齐国开拓疆土过程由的牺牲品.关键词纪国齐国鲁国齐襄公鲁桓公纪国是西周时期:分封的一个姜姓小国.地在今山东省寿光市一带.,_西与齐围相邻,尔南则与夷,莒等小国遥遥相望.由于纪国距离齐因都临淄仅有大约百里之遥,齐国要恩扩张领土,必然_蜚吞并纪国.为了避免灭亡的命运,纪国求助了=鲁国.为此,齐鲁两国在春秋初期为控制纪国而展开了各种形式的斗争,最终纪国为齐襄公所灭,并入齐国的版图.笔者拟就齐鲁两国争的原因,经过以及其结果作一探讨,由此理清春秋初期齐鲁两国关系发展的脉络,并就教于方家.齐鲁争端的缘起根据史记?齐太公世家的记载,齐国与纪国的矛盾由来已久."哀公时,纪侯游之周,周烹哀公而立其弟静,是为胡公.胡公徙都薄姑,而当周夷王之时."至于纪国国君为什么要在周夷王面前"谮"齐哀公,导致其被周夷王所烹杀,司马贞史记索隐引宋忠的话说是哀公"荒淫田游"的缘故.如此,则纪侯实际上是做了一件好事.但不可否认,齐哀公被杀给齐国带来的混乱延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周天子立胡公为君,引起了其同母弟山的嫉恨,"乃与其党率营丘人袭攻杀胡公而自立,是为献公.献公元年,尽逐胡公子,因徙薄姑都,治临茁(淄)."此后齐国得以安宁了数十年.到周宣王的时候,由于山的孙子厉公统治残暴,胡公的儿子在齐国人的支持下回到国内,杀了厉公,但自己也枉战斗中死去.齐国人在无奈之下立厉公予赤为罔君,"足为文公,而诛杀厉公者七十人."从纪侯游杀哀公到哀公曾孙赤清除胡公的党羽,绵延达40余年的齐国内乱才宣告结束.虽然这与纪候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哀公之死是齐国内乱的起点.于是这也成为以后齐襄公妄图吞并纪国时的一一个借口.事实上,纪侯谮杀哀公不是齐国对纪国采取行动的根本原因.对于这一点,清人高士奇已有论断:臣士奇日:公羊>称齐襄公灭纪为九世复雠,其言日:"哀公烹乎周,纪候谮之.襄公将复雠乎纪,F之,曰师丧分焉.寡人死之,不为不吉.其情激烈,则复雠之说信然矣."以今考之,史记>注>引宋衷(即宋忠)之言,哀公荒淫无道者也,其烹于周必有故.纪侯之谮,其果否亦不必辨.但哀公死而立其弟胡公,哀公之少弟山复杀胡公而自立.自哀公至襄公凡十世,而衷公乃其远伯祖也,于不共戴天之义似亦少杀.且襄公鸟兽其行,败伦伤化,忍心害理,彼又岂知有祖宗之雠者,不过假报复之名,以利其土地耳.在这里,高士奇明确指出齐襄公为了所谓"复雠"而灭掉纪国纯粹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首先,裒公本就是个荒淫无道之人,纪侯在周天子面擎海2006.5前揭发他也无可厚非;其次,从哀公到春秋初期的襄公已经过了十世,即使是最深的仇恨恐怕也会泯灭殆尽;再次,齐襄公本人也是个品行不端之徒,左传中对此记录甚多,他不会想到为先人"复雠"这样的"体面"事;最后,高士奇认为,齐襄公叫嚷"复雠",只是一句谎言,其真实目的是吞并纪国的土地,扩展齐国的疆土.春秋时期,列国争霸,弱肉强食,在齐国看来,纪国只是它开疆拓土过程中的一块小小的垫脚石而已.而且纪国在此前的活动也让齐国感觉如鲠在喉:纪国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进攻与自己相邻的小国夷.这显然影响了齐国兼并小国,扩大疆域的计划,特别是当时的齐国国君僖公在诸侯中号称"小伯",纪国的军事行动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因此齐僖公时就有了灭纪的想法.但让齐僖公头疼的是,纪国的对外活动还只是个开始.在伐夷的第二年,纪国甚至参与解决国际争端.在这一年的九月,纪国派大夫裂镯到鲁国迎娶伯姬(鲁惠公女);十月,"伯姬归于纪",两国成为甥舅之国.由于有了这层关系,纪国积极开展外交活动,调停鲁国和莒国之间长期以来的矛盾.在纪国的斡旋下,双方终于和解.这年冬天.纪国大夫子帛(即裂编)和莒君在密地结盟.六年后,鲁国也和莒国签定了盟约.这样,纪国就和鲁国,莒国建立了比较密切的关系,大大妨碍了齐国的扩张.齐僖公于是开始把进攻纪国列入了行动计划之中.但考虑到纪国有鲁国的支持,为了确保军事行动的成功,齐僖公决定先试探一下纪国的虚实.左传?桓公五年:"夏,齐候,郑伯朝于纪,欲以袭之.纪人知之."当时实力很强的两个国家的国君联袂去朝见一个相对弱小的诸侯,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纪国人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为了自己国家的安全,纪国赶紧去鲁国商讨大计.看到纪国的危险处境,鲁国表示愿意帮忙,究其原因,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首先,虽然处于"礼坏乐崩"的年代,但鲁国还是保存了礼乐文化的很多传统的东西.而鲁国是纪国的亲戚之国,在"亲亲"原则下,亲戚有难,鲁国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这也是它应尽的义务.所渭"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是也.其次,当时鲁国和齐国,郑国都保持了比较好的关系,因此可以出面调解.鲁国与齐国都是周初始封的大国,为确保两国能和睦相处以便藩屏周室,周成王曾经赐给他们世代友好的盟约.但到春秋初期的时候,两国矛盾已经非常深,甚至断绝了交往.郑国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实力不容小视,鲁国与它的关系也很紧张,鲁隐公在当太子的时候甚至做过郑国的俘虏.郑国和齐国在春秋初期是盟国,关系比较密切,这样就对鲁国更为不利,在外交上非常被动.为了改变这种情况,隐公即位以后就积极缓和与齐,郑两强的关系,在隐公七年先后与两国结盟,恢复了友好关系.到桓公刚即位的时候,齐国又把文姜嫁给他为妻,齐鲁两国于是成为联姻之国.正是由于看到鲁国和齐国,郑国有比较良好的关系,纪国才愿意请鲁国以中问人的身份出面调停.第三,鲁国当时的国力还比较强,说话还有一定的分量.据童书业先生研究,"春秋初年,鲁只败于齐,而四败宋,两败齐,一败卫,燕.直至齐桓公称霸前夕,鲁之国势尚甚强,不亚于齐."可见当时的鲁国也是一个地位比较高的诸侯国,实力与齐,郑在伯仲之间.由此,鲁国就答应出面,帮纪国渡过难关.第四,鲁国帮助纪国,还有其自身战略上的考虑.鲁国虽然以"礼"着称,但它并不是没有自己的野心,吞并小国,拓展疆土也是它的既定方针.隐公二年,鲁国就派兵灭了西边的极国;桓公时期也曾经多次讨伐周围的邾杞等小国;桓公以后,鲁国还灭掉了于余丘,微等小国.纪国也不可避免地成为鲁国垂涎的对象,但由于时机还不成熟,鲁国还想利用它保持与莒国的关系以牵扯齐国的精力,所以暂时没有对纪国采取军事行动.这次纪国主动找上门来请求帮助,鲁国正好顺水推舟成其好事,先保存其社稷,待以后再伺机灭之.正是由于上述原因,所以当纪国一年之内两次来朝寻求庇护的时候,鲁桓公决定伸出"援助之手".于是,纪国和齐国的矛盾就升级为鲁国和齐国的矛盾,齐鲁两国之间刚刚形成的和睦局面转瞬即逝,两国之间争夺纪国的斗争就此拉开了序幕.齐鲁争夺纪国控制权的斗争及其结局除了寄希望于鲁国的调停以外,为了确保本论春秋初期齐鲁争夺纪国的斗争及其结局国的安全,纪侯还希望鲁圈能够利用其在周王室的地位代他在周天子面前说几句好话,最好能请周王室出面游说齐国,使齐国放弃吞并纪国的打算.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当时的鲁国和周王室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智周关系的疏远,客观原因在于周天子地位的下降,由此造成列国不再重视与周王室的关系.以鲁国来说,在春秋初期,隐公,桓公,包括后来的庄公,都没朝见过周天子,即使在以后的200多年中,鲁国公卿也只朝周7次.另外,据礼记?王制:"JY伯为朝天子,皆有汤沐之邑于天子县内."鲁国在王畿之内也有一块朝见天子时起居的地方"许田",但由于几乎不使用,所以隐公,桓公干脆拿它与郑国靠近鲁国的一块地作了交换0,由此可见双方的关系的确已经不比从前.因此当桓公六年冬天纪侯第二次来朝时,桓公就面有难色,"公告不能".但鲁国还是利用其特殊身份帮了纪国的忙.左传?桓公八年:"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纪,礼也."杨伯峻注:"LtlZ者,谓祭公来受命于鲁,然后往迎王后,合于天子娶于诸侯,使同姓诸侯为其主之礼."第二年春:天,"纪季姜归于京师."纪与周正式联姻.虽然这桩婚姻由谁撮合不得而知,但这其中必定包含了纪侯希望利用周王室缓解危局的一片苦心,当然鲁国利用其做主婚人的机会与周进行了接触,也应该对纪国有所裨益.对于鲁国的行为,齐僖公当然不能忍受,两国很快就在桓公十年爆发了军事冲突.对于这场军事冲突的原因,左传?桓公十年有如下记载:冬,齐,卫,郑来战于郎,我有辞也.初,北戎病齐,诸侯救之,郑公子忽有功焉.齐人饩诸侯,使鲁次之.鲁以周班后郑.郑人怒,请师于齐.齐人以卫师助之,故不称侵伐.由此可见这次齐鲁冲突的起因:北戎侵齐,列国出兵援助并取胜.齐国犒劳各国军队,让鲁国排列顺序.鲁国按照爵位排序,在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郑国排在后面,这引起了郑国的不满.就联合齐国,卫国讨伐鲁国.齐国早就对鲁国与纪国的合作怀恨在IL-,再力上与郑国本有盟约,iJfOi水推舟地出兵,以发泄胸中的怨气.这次战斗最后以鲁国的失败而告终.这次战斗以后,齐僖公又和郑庄公签定了盟约,两国的合作又进了一步.形势的发展似乎对鲁国和纪国越来越不利.但就在这时,郑庄公的去世给了鲁国,纪国以喘息之机.郑国发生了绵延多年的争夺君位的斗争.在列国平定郑国内乱的过程中,各个诸侯之间的关系重新进行了分化组合.桓公十二年,鲁国和郑国结盟,这就破坏了齐国与郑国的合作关系.而宋国自恃立郑厉公有功,"多责赂于郑,郑不堪命."于是宋围就在桓公十三年联合齐国,卫国,燕国伐郑,鲁国则站在郑国一一边应战,纪国因鲁国之故也加入战团.结果"齐师,宋师,卫师,燕师败绩."至此,齐鲁连续两次交锋,双JY互有胜负,纪国虽然没能从齐围的威胁下得到解脱,但似乎暂时还没有亡国的危险.这Er寸,齐僖公去世,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刚即位的齐襄公表现出了和平相处的姿态,主动改善了和智国的关系.桓公十五年,双.h-还会晤,共同商讨平定许国的内乱;两年以后,在鲁桓公的调和下,"十七年,春,盟于黄,平齐,纪,且谋卫故也."这次会盟有两个议题,一是-i<k齐国和纪国签定了和平条约,二是齐国和鲁国商讨平定卫国内乱.在一片友好气氛中,鲁桓公,纪侯长舒了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他们太天真了.齐襄公是个荒淫无耻而且野L-勃勃的国君,当然不会轻易放弃纪国这块肥肉.在表面上大唱和平之歌的时候,他心里早就下定了灭掉纪国的决L-.但鲁桓公的积极支持让他觉得难以下口.于是,如何消除鲁国的干涉就成为他首先考虑的问题.很快,鲁桓公就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了.原来,齐襄公早就和他的妹妹文姜即桓公夫人私通,虽然文姜嫁到了鲁国,但两人的关系还是藕断丝连.在十七年的盟会以后,齐襄公又乘机邀请桓公到齐国相会,当然不是为了加深两国的友好关系,而是找机会和文姜再续前情.但此事被桓公察觉,勃然大怒,把文姜训斥了一顿,文姜把被桓公责骂之事告诉了齐襄公.齐襄公就决心杀掉鲁桓公.左传?桓公十八年有如下记载:夏,四月丙子,享公.使公子彭生乘公,公甍于车.鲁人告于齐日:"寡君畏君之威,不敢宁居,来修旧好.礼成而不反,无所归咎,恶于诸侯.请以彭生除之."齐人杀彭生.齐襄公杀死了鲁桓公,然后把他所指使的彭睾涤2006.5生当替罪羊杀掉了事,这就除掉了一个心腹之患.对于鲁桓公之死,顾栋高认为非常可悲:"鲁喜大国之忘宿怨而与己和,且冀已盟之后,或可借以纾纪难,不知其引盗入室,无救于纪,而己被其灾.鲁桓之愚辱炙受齐玩弄可为哀也."桓公和文姜所生的儿子同成为鲁国的新国君,即鲁庄公.由于跟齐国的这种特殊关系,鲁庄公在纪国问题上的态度不够坚决.这就为齐国吞并纪国打开了方便之门.为了顺利实现灭纪目标,齐襄公也仿照纪国的做法,拉拢周王室,以免其在背后掣肘,这次鲁国又充当了主婚人的角色.庄公元年,周天子派大臣送王姬来到鲁国,庄公还派人专门给她修筑了馆舍;到了冬天,王姬正式嫁到齐国,齐国也成了周天子的亲戚.至此,纪国赖以生存的两个保护伞都被破坏了,它的灭亡也就为时不远了.就在齐襄公和周王室通婚的那年冬天,齐国派兵攻占了纪国的邢,鄱,鄱三邑,并迁移其民.而这时的鲁庄公似乎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还派公子庆父率领军队讨伐邻近的小国于余丘;甚至还与齐国合作发动了伐卫的军事行动.这更刺激了齐襄公的欲望,他加快了灭纪的步伐.庄公三年冬天,在齐国的强大压力下,纪侯的弟弟"纪季以鄙入于齐,纪于是乎始判",纪国继去年失去了三个城邑以后,又失去了亲族的支持,形势岌岌可危.这个时候,鲁庄公似乎才意识到纪国所面临的危险局面,决定出兵相救."冬,公次于滑,将会郑伯,谋纪故也.郑伯辞以难."庄公试图联合郑国一起向齐国施加压力,但此时的郑国内部不稳,"郑伯辞以难,盖厉公居栎,虎视眈眈,谋欲入郑,子仪自顾不暇,不能与齐大国为敌也."这样,在失去了郑国的支持以后,鲁庄公在是不是救援纪国的问题上犹豫不决.终于,为了保持与齐国的友好关系,庄公最终放弃了救纪的打算.更让纪国雪上加霜的是,庄公四年的三月,纪国与鲁国之间的亲戚关系因为纪伯姬的去世而宣告结束.纪国失去了生存的最后一线希望.纪侯对纪国的前途感到非常悲观,但自己又不甘心屈从于齐国的淫威.在绝望之下,庄公四年,纪侯把国家仅存的几个城邑移交给了已经归附齐国的弟弟纪季."夏,纪侯大去其国,违齐难也."对于什么是"大去",公羊传作了解释:"大去者何?灭也.孰灭之?齐灭之."至此,齐国完全吞并了纪国.在两国之间长达数十年的争夺之后,鲁国最终输给了对手.关于齐灭纪过程中齐鲁两国的评价问题对于齐襄公灭纪之事,公羊传大唱赞歌,认为齐襄公是贤者,并作了如下解释:何贤乎襄公?复雠也.何雠尔?远祖也.哀公亨乎周,纪侯谮之.以襄公之为于此焉者,事祖祢之心尽矣.尽者何?襄公将复雠乎纪,卜之日:"师丧分焉.寡人死之,不为不吉也."远祖者,几世乎?九世矣.九世犹可以复雠乎?虽百世可也.家亦可乎?日:不可.国何以可?国君一体也;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也,今君之耻犹先君之耻也.国君何以为一体?国君以国为体,诸侯世,故国君为一体也.今纪无罪,此非怒与?日:非也.古者有明天子,则纪侯必诛,必无纪者.纪候之不诛,至今有纪者,犹无明天子也.古者诸侯必有会聚之事,相朝聘之道,号辞必称先君以相接,然则齐,纪无说焉,不可以并立乎天下.故将去纪候者,不得不去纪也.有明天子,则襄公得为若行乎?日:不得也.不得则襄公曷为为之?上无天子,下无方伯,缘恩疾者可也.在对待齐襄公的态度上,毂梁传与公羊传可以说是大相径庭:大去者,不遗一人之辞也,盲民之从者四年而后毕也.纪侯贤而齐侯灭之.不言灭,而日大去其国者,不使小人加乎君子.公羊传把齐灭纪的原因归结为西周时期的纪侯谮哀公,竭力鼓吹"复雠"的正确,显然是极其片面的.因此,韩席筹对公羊传提出了强烈批i-T:"公羊之说,不惟非罪人不孥敌惠敌怨之道,尤违背春秋之义,读者不可不辨也."0而毂梁传则直斥齐襄公为"小人",以纪侯为"君子",也是不合适的.笔者以为,齐国吞并纪国是适应了当时形势发展的需要的,"春秋无义战",春秋时期的列国割据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各国的兼并战争固然是残酷的,但其客观结果却是有利的.我们不能因为齐襄公的恶劣品行而否认其吞并纪国的积极意义.对于鲁国在斗争中的表现,高士奇以为:纪,鲁世为婚姻,又共盟歃,不能救纪,何望于郑?鲁即能为缨冠之救,何益成败?此纪侯之所以去,而季之苟延血食于鄙,亦不得已之权也.论春秋初期齐鲁争夺纪国的斗争及其结局然其情实可悲矣."与此相应,顾栋高在春秋大事表?春秋宾礼表上中也引家氏铉翁的话说:"纪之求鲁至矣,卒不能有益.春秋责鲁坐受邻国之朝,莫之能拯也."高士奇等人都对鲁国的行为颇有微辞,是有一定道理的.鲁国作为亲戚之国,没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挽救纪国,更不能指望其它国家的力量.但我们更应陔看到一个基本事实:在这几十年问,鲁国和齐国的实力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鲁国在争夺纪国的斗争中的失败,正说明这个时候的鲁国实力已经"稍逊于齐".实力上的差距,再加上失去了国际援助和鲁庄公的嗳昧态度,鲁国在与齐国的争夺战中的失败是必然的.】(D古本<竹书纪年云:"(夷王)三年,王致诸侯,烹齐哀侯于鼎."今本<竹书纪年_云:"(厉王)三年,齐献公山薨."以夷王:三年和厉王三年为基准,可以大致推定从齐哀侯到文公即位的具体年代.<史记?齐太公世家云:"九年,献公卒.子武公寿立.武公几年,周厉王出奔,居彘.十年,王室乱,大行政,号曰'共和'.二卜四年,周宜王初立."又史记?'二诸侯年表云齐厉公在位共九年.如此,则厉王三年当齐献公九年,献公子武公九年时发生了"国人暴动",即公冗前841年.则周夷王即位当在公元前859年左右,齐献公元年为公元前857年,厉王元年为公元前851年,齐武公元年为公元前849年.齐厉公元年为公元前825年,卉文公元年当公元前8l7年.从公元前857年献公即位到公元前8l7年文公台,齐国的内乱持续了4C年以.如果按照"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确定的年表计算,夷王三年为公元前883年,则齐国之乱接近7O年.但胡公之子似乎不太可能有如此长时间的活动.李仲操在<西周年代一书中推定夷王三年为公元前875年(文物出版社l991年版,第l2l页),在这里也不太符合.(<左传纪事本末卷l6齐灭纪.如与他的妹妹,鲁桓公的夫人文姜通奸并杀死桓公(<左传桓公十七年),与边疆军队约定一年轮换却食言(<左传?庄公八年)等.因此高上奇在<左传纪事本末卷l7<齐襄公之弑中说他"天理人一12,澌灭已尽",其行为fj于经者.无一善状".(<左传?隐公元年.(<左传?隐公八年:"公及莒人盟于浮来,以成纪好也."208<左传?傅公二十六年:"苷周公,大公股胧周室,夹辅成王.成王劳之,而赐之盟,日:'世世子孙尤柱I害也!'载在盟府,大师职之."(童j业:<春秋史,第45页.上淘人民出版社,l980年版.参见郭克煜等着:<鲁圜史,第98101页,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左传.缸j公六年:"复,会于成,纪米i谍齐难也.冬,纪侯米朝,请王命以求成于齐,公告水能."<左传?隐公八年:"郑们请释泰山之祀而祀周公,以泰Ii】之枋易许ln.三月.郯ff使宛来归枋,不祀泰l】也."左传?桓公元年:"元年,春,公即位,修好于郑.郑人请复祀周公,卒易枋田.公许之.三月,郑伯以壁假许Hj,为周公枋故也.夏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结枋成也.盟日:'渝盟,无享围!"<春秋经不书鲁国之败.<毂梁传对此作了解释:"来战者,前定之战也.何以不言师败绩?内不言战.言战则败也.不言其人,以爵败也.不言及者.为内沛也."<左传?桓公f三年.对于此战的原因.颇多争议.<左传以为是郑与宋战,<公羊传)以为足沭与鲁战,<毂粱传以为是:蓐j纪战.考之经文,桓公十二年曾与郑闰联合伐宋,则宋为报复而联合列国伐郑明矣.至于作战地点,杨伯峻<春秋左传注倾向于在纪地(第l38页,中华lf5局1995年),可资参考.顾栋商<春秋大事袭卷53(存秋:蓐鲁交兵表.<左传?庄公二年.<左传?庄公三年:"三年春王正,溺(鲁大大)会齐师伐卫."杨伯峻<春秋左传注,第l61页.虽然齐围灭掉了纪国,!由于纪季的主动投降,纪国得以保持其宗庙祭祀.<春秋经?戊公十二年云"春,正三月,纪叔姬归于鄙."则纪国之宗庙在部邑.参见杨们峻<春秋左传注,第l6l页.<左传分国集注卷4<齐之灭纪.<左传纪事本末卷l6<齐灭纪.参见郭克煜等着:<鲁国史,人民出版社,l994年版,第92页.作者简介:薛向群,南京大学历史系03级博士研究生.南京.210093(责任编辑:姜守明J